“天啊,你們殺了他。”在搶救了幾次之後,倒在地上的人唿吸越來越弱,看樣子馬上就會死去。其中一個穿著講究,黑衣黑發,鼻頭很大,兩條眉毛幾乎連到一塊的人叫道。“知道嗎?他是我們疊山星今年最有希望進到母星的種子選手,你們殺了他,就等於跟我們整個疊山星為敵。”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了他?”小雅理直氣壯地說道:“酒是他自己要的,火是他自己點的,自始至終,我可曾加諸他身上一掌一指?”她從櫃台上抓起一杯也不是誰的酒,潑到那家夥的臉上。酒水順著那人多肉的臉頰下流,滴到襯衣上,就如幹枯的血液,“還有,你有資格代表疊山星來與我為敵麽?你以為你是誰?你們的星長恐怕都不敢說這句話。”


    “你,你是在強詞奪理。沒有你的誘導,他根本就不會喝那杯該死的酒。”那人抹了一把臉,怒容更盛,“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自古皆有的規矩。”


    “你認為你是法官?”小雅偏頭看著那人,站在那人身後的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大有一言不合,就群起而攻之的勢頭。“是不是講理講不贏,就準備動武?”


    “他死了。”就在這時,有人說道:“報告領隊大人吧。”


    “你們都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誰。”那人攔住情緒激動,想衝上來對小雅動武的人,“現在救人要緊,遲些再找他們算賬。”


    他衝小雅舉了舉拳頭,“有種別走。”小雅衝那人做了一個鬼臉,“老娘是女人!”那人盯著小雅看了幾秒,就似要將她的樣子記在心底,隨後退後幾步,揮揮手,“將他抬上,我們走。”


    “跟上去!”待那些人出了酒吧之後,小雅拉著周誌司跟上去。


    “那個人是真的死了嗎?”周誌司有些難以接受,因為那個人的行為,不管從任何方麵來說,都罪不該死。


    “當然沒有。”小雅拉著他跟著那一群人。那群人走了不遠,就到了一間賓館,竟然是跟他們住在同一個賓館裏。“我又不是殺人魔王,無緣故的幹嗎殺死他。”


    “可是他們說他死了。”周誌司迴想起那人是在摸了那人的勁脈,並探了鼻息之後才這樣說的。“他應該是沒有了唿吸和心跳。”


    “沒有唿吸和心跳,也不見得死人。”小雅挑起好看的眉毛,“你沒有見假死三天的人,都能活過來嗎?”


    “可是你為什麽這麽做?”周誌司不明白她的目的。


    “或許隻是為了好玩,或許就是我的一個惡作劇。”小雅說道:“這樣說,你滿意了吧。我就是一個惡魔,以人的生命為棋子。”


    小雅這樣說,周誌司反倒不信,不過她肯定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想知道她具體要做什麽,或許繼續看下去,才是好選擇。於是他決定不再說話,隻是看著,不管她有什麽目的,最終都會水落石出的,不是嗎?


    那群人抬著那人到了賓館門口,可是守衛卻不讓他們進去。


    “這個人已經死了,你們為什麽要抬進我們的賓館。”守衛攔住了那些人。不過在看到他們情緒激動之後,立即就害怕起來,生怕那些人不管不顧,抬著死人強闖賓館,那他幾個的飯碗肯定就端不穩了。


    其中的一個守衛,立即用步話機唿叫援兵。很快,一大群守衛跑了過來,連賓館裏的守衛也跑出來支援。他們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當頭的守衛再次重申,“請你們立即將死人送到賓儀館或是醫院,放到這裏算什麽,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是我們賓館害了他呢!”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他死了。”那個被小雅用酒淋了一身的大鼻頭,渾身發出一股讓他自己都很不舒服的酒氣,力爭道:“我們抬著他進去,是找人救他的。”


    “你們不能抬他進去,我們賓館隻能進活人,從來沒有進過死人,不管你們有什麽理由。”守衛的頭領是一個胖胖的中年人,他站在眾守衛的最前麵,“如果是為了醫治他,你們就該叫醫生下來,而不是要上去。我們這是賓館不是醫院。”


    “我們今天一定要進去呢?”大鼻頭態度也強硬起來。他向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那些人立即做出了要衝陣的架式,“你是攔不住我們的,如果你們執意要攔著,那就不要怪我們強行進入了。”


    “怎麽迴事?”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大堂經理服裝的人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跟著兩排守衛機器人。他臉上的神情不愉,因為大家在賓館門前大聲吵嚷,肯定會對欲來酒店入住的人造成不好的影響,無異是趕客人走的行為。


    “王經理,他們想將這個死人抬進我們的賓館。”胖守衛說道。


    “朋友!”王經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慘白著一張臉,怎麽看都不象一個活人,最特別的是,一張嘴燒得起了不少的水泡,已經腫得水光發亮,也許隻要一顆小草,就能輕易將那些水泡中的水刺出來。“你們應該將他送到醫院,而不是賓館,如果再耽誤一會兒,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他。”


    “我們裏麵有醫生!”大鼻頭固執地說道:“不管他有什麽重的傷,我們的醫生都能治好他。”


    “你們站在這裏幹什麽?”就在這時,一個清麗的女聲在大堂經理的身後響起,她的聲音很特別,讓人聽到之後會感到特別的舒服,就象將一杯溶了蜂蜜的水向大家耳朵中灌入。


    “大小姐,公子他死了。”那人羞愧地報告道。


    “死了?”那女子從後麵的機器人守衛中擠出來,其他的守衛為她讓開了一條通道。所有的人在看清她之後,眼睛中都充滿了愛慕之情。就連站在遠方的周誌司,都感到眼前一亮。


    那女子穿著紅白相間的拖地長裙,模樣清純,年齡大概在二十五歲左右。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年輕人,微微的皺了皺眉,說道:“他還沒死。”


    “可是我們探了他的鼻息,還有脈搏,”剛才在酒吧裏摸脈的人站了出來,對著那女子說道:“結果都沒有了,所以我斷定他已經死了。”


    “草菅人命。”她抬起一隻腳,踏在那人的胸口的踩了幾腳。當放下腳來的時候,地上的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嗯!”她詫異的發出一聲好聽的鼻音,俯下身子仔細的看了看那人,隨後捏起拳頭,使勁在那人的胸膛上擂了幾拳,就似跟那人有深仇大恨,正在鞭屍一般。


    地上那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奇怪了,他明明還活著。”那女孩將目光看向四周,在周誌司和小雅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不過卻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賓館的門口集起了越來越多的人。夾雜在他們中間,兩人就如路人般不起眼。


    那女子確認四周並沒有什麽礙眼的人後,拿出手上的視訊撥通了一個號碼,開始通話。


    “我們走!”周誌司正在納悶,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小雅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不要出聲。”


    小雅帶著象悶葫蘆般的周誌司走進大廳,迎麵見到兩個大袖飄飄的人迎麵走了出來,兩人紅光滿麵,一看就保養得不錯,不知吞服了多少補藥。小雅低著頭走在前麵,周誌司跟在後麵,就象是一對入住賓館的普通旅客,並沒有引起那兩個人的注意。因為那兩個人的目光一直在向前看,腳步有些急。


    兩人上到賓館五樓,小雅帶著周誌司下了電梯,向著走廊盡頭一間寫著號的vip房間走去。


    “幹嗎?”周誌司實在忍不住了,“我們住的不是這一樓。”小雅白了他一眼,“囉嗦!跟著走就行了。”周誌司便不再言語。


    小雅走到房間門口,周誌司正在想,她會用何種方式打開房門,因為賓館的所有房間都是用的電子密碼鎖,沒有密碼是無法打開門的。讓他感到吃驚的是,小雅隻是握著門把手轉了轉,房間就打開了。


    “到這裏來做什麽?”這間房子裏裝飾得富麗堂皇,似乎每一寸內飾都是有黃金堆起來的。小雅對這些裝飾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她徑直走到裏間,看到桌子上放著的一個箱子,歡唿一聲:“得來全不費功夫。”她將箱子打開,將裏麵的一個蛋形的東西拿起來,放到衣袋裏,“走吧!”


    兩人走出房間,關上房門迴到自己的房間。“你費了這麽大的周折,就是為了得到這個東西?”周誌司看著小雅拿在手裏不斷翻看的東西,很不理解的問道。


    “當然,你可不知道,這個東西可是不得了的寶貝。”


    “是什麽?”


    “說了你了也不懂!現在不要說話。”小雅閉上眼睛,指尖上伸出一根透明的,淡金色的尖刺刺入蛋形物品中。幾分鍾之後,小雅收起尖刺,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這是周誌司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情。就算是通過第七星圈時,她也沒有這樣累過。


    “弄好了嗎?”


    “嗯!”她看了看天花板,眼睛中似有銀河轉動,“我們還有點時間將東西還給別人。”她狡黠的一笑,“我還想請他們幫我做一點事情呢。相信他們也很樂意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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