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未來為了避開亮洪芷的攻擊,不得不將艦隊再往氐土星前移一段。但他絕不願意加入到前麵的混戰局麵中去。現在也不敢說是去救誰了,他首先要做的是自保。


    於是,他向手下發布了一個命令:“水平偏左20度,下向15度前行。”手下立即在星位圖上規劃出了一條有些曲折的航線,準備利用一些行星碎片,幹擾亮洪芷的攻擊。可是還沒有等他確認。在那條航線上突然出現了一團代表有戰鬥發生的紅色染塊。


    班未來愣住,叫道:“怎麽可能?”手下的眼睛也是一鼓,罵道:“怎麽到處都有戰鬥。我已經將路線盡量往偏僻處設計了。”班未來無奈地說道:“再選其他的路,我就不信這三百六十度的空間中,沒有我班未來的一條路走。”


    可是手下連續選了三條,發現都需要經過正在發生戰鬥的戰場,他沮喪得想死,六神無主地問道:“我們怎麽辦?”班未來咬牙道:“再水平左偏15度。”隨著他的命令下達,手下開始忙碌起來,不一會兒之後,又一條新的航線出現在指揮台上,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條航線上竟然出現了三處交戰的紅色染塊。


    班未來呻吟一聲,罵道:“老子跟亮洪芷那個賤人拚了。”他紅著眼睛道:“與其到前麵加入混戰,不如就跟亮洪芷好好幹一架。”


    就在這時,又有手下報告道:“大當家的,不好了,不好了。”班未來一個頭兩個大,立即說道:“又有什麽事啊?”手下說道:“我們剛避開了第一波攻擊,可是現在亮洪芷又向我們開始了第二輪打擊。”班未來罵道:“賤人,賤人,老子不發威,還以為怕了她。”他叫道:“緊接刹車!老子跟她拚了。”


    手下立即叫道:“不行啊,老大,我們現在已經進入戰圈,現在刹車,就是給別人當耙子。”班未來立即也想到了這一節,問道:“你說怎麽辦?”手下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計就計,衝進混亂,將亮洪芷也帶進去,讓大家都有所顧忌,反而可能止戰。”班未來一想也對,說道:“不要變換航線,我們直衝進去,大家就位,發現攔在前方的艦隊,不管是誰,喊話三聲,不讓就開炮。”


    手下轟然應道:“遵命!”班未來心裏罵道:“怎麽都是一些好戰份子啊。”


    隨著飛船的前行,星位圖上代表戰鬥發生的紅色區塊越來越多,已經超出了預想,看來已經發生了多點混戰。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情啊,難道是某個大神在用大鍋熬粥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肯定就是鍋裏的糖米油鹽醋了。(遙遠的星際,某位大神想:熬粥需要放醋嗎?)


    話分兩頭,再說另一邊。


    花木刀站在指揮台上,看著示意圖上布滿的紅點,皺眉苦思,問道:“現在的戰況如何?”手下報告道:“所有的七家勢力現在已經全都進入戰圈。”花木刀緊接著問道:“各方的損失又如何。”手下報告道:“亮洪遠和林革犀各損失一個編隊的戰艦。”花木刀說道:“才一個編隊,一艘母艦加七艘戰艦。戰鬥不激烈啊。”手下抹了一把汗,不知老大的心裏在想些什麽,不敢接話。


    花木刀又問道:“其他的呢?”手下立即報告道:“駱托和晟一輝兩家的損失要大一些,不過損失的都是很老舊的母艦,戰艦也是老掉牙的幾艘,新艦幾乎沒有什麽損失。”花木刀罵道:“這兩個老狐狸。這是在做戲啊。”好似他自己不是在做戲一般。


    手下說道:“班未來和蔣紅衣的艦隊,剛進入戰區,現在還沒有戰艦損失。不過也快了吧。”手下的臉上飽含期待,似乎這兩家如果不損失一些,他會很失望。


    花木刀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一忽兒陰得如欲滴水,一忽兒又喜上眉梢,旁人完全不知道他在打著什麽心思。直到幾分鍾之後,他才說道:“這怎麽行,既然進入了這個坑,那大家多少都得掉些東西。”


    花木刀看著示意圖算計了一會兒,眉頭一展,說道:“命令外圍待命的人馬,繞到蔣紅衣的艦隊後麵,盡快將他們趕進來,但要掌握好尺度,隻是將他們驚進來即可,不要將自己陷進去了。然後,要求他們立即脫離戰場。”


    手下興奮地說道:“保證完成任務。”花木刀說道:“讓他們開隱形戰艦過去。”手下一驚,抬頭訝然地看著花木刀,以為自己聽錯了。花木刀說道:“不用懷疑,你聽得很明白,就是開隱形戰艦過去。”手下小心地問道:“可您說那些是秘密武器,而且現在還有很大的缺陷,很容易被人發現,要用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刻。”花木刀說道:“現在就是那樣的時刻了,快去吧。”


    說到隱形戰艦,他將目光看向外太空的方向,想起自己派出的三艘戰艦,誰知道接收物資的一個小事情,會變得越來越複雜,竟然從碎星帶追到了外太空,現在更是變得音信遙遙,“希望鮑羅誌這次也不會讓我失望吧,否則老子就是陪了夫人又折兵——虧大了。”他想。


    手下將命令傳遞了過去。


    花木刀這次穩坐釣魚台,大局在握,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也很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最近,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碰到了50區過來的一個老朋友,在他的居間之下,他花大價錢買來了一套光量子幹擾儀,讓他的光量子幹擾技術提升了一個等級,從這次交戰的結果來看,效果還是不錯。相信在這個戰場上,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都被打蒙了。


    至於相互之間交戰的問題。他用手指按摩了一會兒額頭,現在戰場上的信息很亂,都在說是對方先開的火。這種情況給他造成了困擾。因為他隻是用光量子幹擾了大家的通信,卻沒有能力控製其他勢力的戰艦和武器。“他們究竟是先開了槍不敢承認,還是被人控製了飛船和武器?”


    他又將目光轉向眼前,從紛亂的紅點上收迴目光,心道:“這次事情的發生很詭異,背後究竟有沒有人搞鬼呢,他們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呢?”這兩個問題如果不弄清楚,他在49區的領導力問題,肯定會受到質疑,就會削弱自己今後對49區的控製力,這種事情是他不能允許發生的。


    他感到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戰場上不可控的因素越來越多,如果任由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他在心裏打算,隻等將亮洪芷一弄進來,自己就趕緊跑,想辦法等著收拾殘局,以獲取最大的利益。


    晟一輝已經跟駱托在小範圍內打了幾場戰,在第一仗的時候,自己隻是小小的用了一個計,就讓駱托鑽進了布置的口袋戰陣,消滅了他一艘母艦,誰知這家夥突然來陰的,在一顆不起眼的隕石上提前布置了一台行星炮,將自己的母艦也打掉一艘。


    兩人在後麵的戰鬥中又各有勝敗,幾次下來,大家都損失了一些戰艦,現在他才明白駱托這幾年的風格大有轉變。不再是一個一味前衝的二愣子,不但懂得變通,還會用計了。是誰在他後麵幫他出主意呢?他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就小心起來,沒有把握的時候盡量采取迴避戰術,所以兩人接下來的戰鬥就處於膠著狀態,也因為如此,兩人之間才沒有出現更大的損傷。


    亮洪遠在指揮室走來走去,不停地撫摸自己的大腦袋,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卷進這場混戰,自己原來的目的,是來勸架的,帶上這麽多飛船,隻是因為手下的兵今年還沒有演習過,所以一邊是勸架,一邊帶著演習的目的,也就出來了,可是挨千刀的林革犀,他不是專門搞暗殺的麽,這次怎麽就公然用戰艦向自己開炮了呢?


    他想接通林革犀質問他幾句,可是兩邊的通信根本就接不通。兩人就象是又聾又啞的人,在黑暗裏大打出手,誰也不知對方在想些什麽,也不知何時是個頭。現在兩人的交戰已經亂成了幾個點,指揮係統也時靈時不靈,前線的戰艦都隻能各自為戰,完全靠艦長的臨敵指揮能力,如果這方麵差一些,很有可能會變成別人的靶子,艦毀人亡,變成太空中的一堆垃圾。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亮洪芷差點將自己的牙齒都磨碎了,她問手下道:“現在還找不到原因嗎?”手下說道:“找不到,我們的戰艦還在向班未來開火,想停也停不了。”亮洪芷罵道:“是哪個小人在指揮老娘的艦隊,快點停下來啊,我想迴去,老娘不幹了。”


    可是她的話沒有人能夠聽到,她的戰艦仍然還在追著班未來的打。戰艦上的飛彈一波又一波地向班未來的戰艦發射而去。不管班未來如何規避,自己的艦隊都緊咬著不放,就似兩人之間有殺父之仇,奪妻……誒!天殺的蔣五行。她想到這裏,還是很不淡定,蔣五行和駱彗星在一起的那些視頻資料看起來太真實了,想不承認都難。老娘……老娘……閹……閹了他,她恨恨的想。


    正在這時,手下突然叫道:“老板娘,不好了,我們後……後……後麵有炮彈打來。”亮洪芷立即就懵了,驚問道:“是誰?”手下驚恐地說道:“不知道,隻見飛彈不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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