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什麽?”冉小闖好奇的問道:“唯一能夠避免算命後不疑神疑鬼的做法,隻有什麽?”宇癡說道:“……不去算!”


    “呃~”冉小闖想不到會得到這麽一個答案,本想反駁,可細想下來,又覺得有一些道理。問道:“接下來呢?”忽然,他看到一個骷髏頭躺在牆邊,覺得有些熟悉,拿起來在手上翻滾著看了看,認得是當初坐在門邊那人的,如果宇癡說得沒錯,這就是黑胡子的骷髏了。覺得也沒有什麽出奇之處,除了額骨比較寬大,鼻梁比較挺之外。


    “黑胡子手下有個人。”宇癡說道:“名叫文七斐。”冉小闖走上通道,邊走邊說道:“這個人我知道,還讀過他寫的日記。不過這個人的膽子也忒小了些,隻知道躲在屋裏東想西想,寫寫畫畫,直到最後耐不下去了,才出來,肯定是屬烏龜的。”


    “你知道什麽?”宇癡不滿地說道:“在黑胡子所有的手下之中,唯有此人可圈可點。據我得到的資料,他是黑胡子手下之中,最有知識的人,不管黑胡子碰到什麽難題,總會找他商議一番,說他是黑胡子的軍師也不為過。”


    “我看不見得。”冉小闖想起文七斐日記中記載的,全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跟黑胡子相關的就沒有幾件,再想到江湖傳言,說黑胡子獨斷專行,飛揚跋扈,說道:“我覺得黑胡子應該是一個目無餘子的人,根本就聽不進任何人的意見,因為他認為自己無所不能。”


    “傳言未必當真!”宇癡安靜了一下,似乎正在查詢相關信息,末了感歎道:“曆史的真象早已掩蓋在曆史長河之中,即使用媒介記錄的文字,也有可能是謊言。我們能夠還原的,隻能是一些符合邏輯的猜想。”此時,冉小寶已經走到最底層過道的另一頭,在受了滿屋骷髏的驚嚇之後,現在再來看這些過道、房屋,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一點的驚心動魄之處,平淡如水,心裏滿是失望。問道:“後來呢?”


    “據記錄顯示,在去比鄰星之前,黑胡子問了文七斐的意見。”冉小闖笑道:“文七斐的日記上沒寫,多半是假的。”宇癡說道:“不管它真假,既然沒有其他的證據證明是假的,就當真的吧。文七斐竭力反對黑胡子的決定,但黑胡子最後沒有采納他的意見,為此兩人好似還鬧得很不愉快。”


    “我就說嘛,黑胡子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不可能聽得進任何意見!”冉小闖說道。此時,他已經爬上飛船的中層,在過道中遊蕩,心想:或許文七斐不在日記裏記錄黑胡子的事情,也有兩人鬧矛盾的原因,或者是他在害怕黑胡子,不敢將他的事寫到日記裏也未可知。問道:“到了比鄰星之後呢?”


    “四個月之後。”宇癡說道:“黑胡子帶著公主迴到比鄰星。”冉小闖正走到一間沒有燈的房間,看到裏麵黑不隆冬,興奮的跨了進去,結果裏麵連鬼影子都沒有一個,大失所望。轉過頭來,看著門外昏暗的燈光,不解地問道:“四個月之後,為什麽?”


    “是啊,四個月之後。”宇癡嘿嘿笑道:“我也想問你:為什麽?”冉小闖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公主懷孕了?”宇癡卡頓片刻,遲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日記上寫著的嗎?”心道日記上明明沒有這方麵的記載,難道是江湖傳言。冉小闖鄙視的說道:“這麽簡單的問題,用腳也能想明白。”心道:還好曾木磊在講黑胡子故事的時候好象說過,宇癡不提早忘了。


    “瞎貓碰上死耗子,有什麽好得意的。”宇癡淡淡地說道:“是的,黑胡子之所以敢大膽迴比鄰星,確實是因為比鄰公主當時有了身孕,而且是已經三個多月了。這也是公主妥協的結果,她知道如果不給黑胡子一個理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去的。”


    “可惜了!”冉小闖歎了一聲。宇癡不解地問道:“公主能夠迴比鄰星,應該是高興的事情,你怎麽說是可惜了呢?”冉小闖嘟噥道:“你一個人工智能,怎麽可能理解人的事情?……好白菜都讓豬拱了。”他記得最後一句話,是曾木磊當時的感慨,他也不明其意。問道:“之後呢?”


    “事隔六個多月後。”宇癡說道:“比鄰公主又迴到了父母的身邊,你可以想象他們父母當時的心情。”冉小闖生氣地說道:“宇癡,你是想諷刺我沒有父母麽?我從小沒有父母,怎麽想象得出來。”宇癡大笑道:“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太好了,太好了!看來我們倆都是同病相憐,你沒有父母,我雖然有一個名義上的父親,可是他在很久以前就將我丟了,也算沒有父母,唉!”


    冉小闖內心稍平,感覺到與宇癡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一些,心道:原來我們都是沒有父母的人啊。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我想,他們的父母肯定是樂壞了。”他怔怔的看著長長的通道,心思已經飛向了遠方,心想:如果自己的父母還在世,他們看到我之後,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呢?


    “是啊,是啊!比鄰公主迴到了家,她的父母可樂壞了。”宇癡說道:“樂嗬完之後,當然就是追問嘍。爸媽問比鄰公主,你這段時間到什麽地方去了呢?比鄰公主思前想後,選擇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說了,總之是語焉不詳。大概告訴父母,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飛船上旅行,到過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地方,見過一些四季難分的景色。嚇得她父母最後都不敢問了,以為女兒的腦袋出了什麽問題。”


    “牛頭不對馬嘴的地方,四季難分的景色。”冉小闖笑道:“虧你想得出來。”


    “過獎,過獎!”宇癡得意地笑了幾聲,說道:“公主其他的事情可以糊弄父母,但有一件事情卻瞞不過她母親的眼睛。你可能不知道,一個女人一旦有了身孕,在有經驗人的眼中,那就好比是冬雪裏的梅花,一目了然。”冉小闖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宇癡嗬嗬笑道:“你以後就知道了……。公主在母親的反複的追問下,最後隻好招了。”


    “她母親知道後,怎麽辦?”冉小闖問道:“難道殺了她?還是不讓他們在一起?”宇癡說道:“這倒沒有,她母親知道後,隻能暗然神傷,臉上卻裝強笑顏,對她噓寒問暖,生怕她一時想不開,鬧得一屍兩命,找誰說理去?不過自那之後,她母親的心思變得很重,人也日漸憔悴。”


    “不可理解!”冉小闖說道。踏上了最後一層,首先來到了最後一間房子裏,覺得平淡無奇,心道自己當時為什麽會害怕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真是可笑。他又向另一端走去,心想這裏的事情恐怕也該了結了,隻是不知接下來,宇癡又能教給自己什麽。


    “你可能不知道。”宇癡自鳴得意地說道:“每一個女人,至少會有一兩個閨蜜。”這種說法,冉小闖倒是第一次聽到,問道:“果真?”宇癡說道:“十足真金,你以後就會知道了。”冉小闖不滿的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麽你總是說以後就知道了,以後就知道了,耳朵都起繭了。”宇癡道:“誰叫你真是小孩子呢。”冉小闖無言以對,悶頭在通道上亂闖,希望突然蹦出一個能夠嚇死人的東西來,樂上一樂。


    宇癡聲音不停,娓娓道來:“正在她母親傷心欲絕的時候,好朋友來了,是她母親外認的一個姊妹。這個女人家裏有一個男孩,跟比鄰公主可以說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兩家的大人本來有意撮合兩人在一起,可是兩個孩子卻互想看不起對方,隻能作罷。”


    “這種橋段,聽起來好熟悉。”冉小闖走遍了其他的屋子,最後又迴到了駕駛室,看著外麵遙遙的星光,感慨道:“好的故事,就象是天上的星星,雖然大體都差不多,雖然天天都在看,卻總是百看不厭。”


    “誰說不是呢?”宇癡接口道:“姊妹看到公主的母親,兩腮肉瘦,唇舌色蒼,冷風吹得人憔悴,眉眼無光精神傷。立即就噓寒問暖了幾句,她母親一激動,就將比鄰公主有孕的事情告訴了她。”它象人一樣,充滿感情地歎了一聲,“唉!如果你有一件事情,想要保密,一定不能告訴一個女人,隻要有一個女人知道,立即就會有很多的女人知道,很快全世界都會知道。”


    “想不到你也學會誇誇其談。”冉小闖譏諷道:“最多也就是小範圍的人知道而也。”宇癡說道:“你想錯了,因為這件事情涉及一個公主。公主啊!”它以向往的語氣說道:“有多少人的目光會集中到她們的身上,你永遠也想象不到。王公貴族,平民百姓,無不希望自己和公主發生一些浪漫的事情,既使自己沒有,聽到別人和公主之間發生一些事,也是滿懷好奇和歡喜的。所以,公主懷孕的事情,就象風一樣,立即就傳遍了比鄰星和相鄰行星。”


    “黑胡子呢?”冉小闖擔心的問道:“他也聽到了嗎?”


    “黑胡子當然有聽到。”宇癡說道:“不過,因為母親並不知道公主肚子裏的孩子是黑胡子的,所以傳言裏並未提及他。他打聽了一陣之後,立即就放心了,心想:公主肯定愛極了自己,才向父母隱瞞了真相。如果真恨他,肯定早已派人來抓他,至少會有一些不利於他的傳言。推而言之,認為她關於算命的事情也是真的。在這點上,他猜對了前半部分,不管母親如何逼問,公主都沒有說半個‘黑’字,隻說是一個一見鍾情的男子,可以托付終身。”


    “後半部分?”冉小闖呆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問道:“後半部分是什麽?”宇癡笑道:“後半部分,就是關於算命的啊。”冉小闖哦了一聲,說道:“算命的部分,我都不信。”立即就興趣缺缺起來,隨口道:“後來呢。”


    “半個月後。”宇癡說道:“黑胡子準備好禮物,找了個好日子,準備上門提親。”冉小闖立即說道:“打住?好日子,哪來的好日子?”宇癡道:“風和日麗,春暖花開……”冉小闖翻了一個白眼,譏笑道:“比鄰星中會有這樣的日子嗎?做夢吧!”宇癡惱火地說道:“不過是講個故事而也,有那麽講究嗎?”冉小闖說道:“當然重要,因為我很懷疑你說的好日子,是怎麽來的。”宇癡服軟道:“大概是請人算的吧。”冉小闖被嗆得不輕,呻吟道:“好吧,算你有理,接下來呢?”


    “這天早晨,風和……日……嘿!”宇癡嘿了一聲,決定不再說開場白,直接切入主題,說道:“黑胡子帶著手下,擔著禮物,敲鑼打鼓……浩浩蕩蕩……前往提親。經過肖靈童……哦,這人是一個算命先生,代代單傳,每代人都用相同的名字——肖靈童……門前時,肖靈童正好坐在裏麵,無意中看了黑胡子一眼,隻見他的額頭被濃濃的烏雲籠罩,於是他馬上跑出門來,扯著說道:‘先生,你來一下,你有牢獄之災,快快迴程,遲恐不及。’黑胡子哈哈笑道:‘你們這些江湖騙子,膽子也忒大了,竟然在我大喜的日子,對我說這種話,等我提了親迴來,一定要上門來討個說法。’


    “肖靈童可惜的搖搖頭,說道:‘信不信由你,唉!我泄露天機想拉住你,你卻不識好人心,可悲啊!可歎啊!’


    “黑胡子絲毫沒有將肖靈童的話當真,跟一幫兄弟來到比鄰星星長的家門前,讓一個兄弟上前敲門,說明了來意。”


    冉小闖插話道:“就在這時,一眾衛士衝了上來,將黑胡子五花大綁送官了。”


    “這你可想錯了。”宇癡說道:“真相是,黑胡子被熱情的接進了家門,星長兩口子見黑胡子一表人材,問明了女兒,立即就歡天喜地的答應了他的提親。黑胡子大喜,立即將財寶獻上。比鄰公主欣喜異常,為討母親歡心,立即就挑了些精美的手飾戴在手上,隻見她雪白的手臂上珠光閃爍,寶氣衝宵。”


    “我知道了!”冉小闖寡淡的說道:“從那以後,黑胡子就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過上了甜蜜的日子,直到永遠!”


    “呸呸呸!”宇癡呸了幾聲,說道:“那是騙小孩子的玩意兒。也隻有你這樣的小孩才會相信。”它的語氣轉為歡快,高興地說道:“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在公主的堅持之下,訂婚宴就安排在當晚舉行,雖然決定得有些倉促,但因為行星內交通便利,當晚星長的家裏仍然是車水馬龍,賓客雲集,道賀者摩肩接踵而來,那時的盛況,至今仍然讓人津津樂道。唉!”


    “說得高高興興的,你歎什麽氣?”冉小闖笑道:“難道有點遺憾新郎不是自己嗎?”宇癡笑罵道:“你懂個屁,訂婚宴上怎麽可能有新郎,又不是新婚之期,洞房花燭夜。我歎的是,人心不古,世事無常。唉!人啊,總是容易樂極生悲。”


    “怎麽?難道婚宴上還有什麽變故?”


    “是啊!”宇癡的聲音轉沉,就象千鈞重擔壓在肩頭般,說道:“就在訂婚宴的氣氛達到最熱烈的時候,一群衛士從門外衝了進來,不由分說就將黑胡子和一眾兄弟抓了起來。”


    “有人告密!”冉小闖啊了一聲,吃驚地問道:“難道是他的手下?”宇癡道:“告密者有之,但不是他的手下,而是另有其人,一個曾經……無關緊要的人。這個人來自江南星,是一個專做藍金走私生意的商人,小有資財,在第九星圈也算是一號人物,排名在前百分之三十之內,嗬嗬!有一次曾經被黑胡子搶劫過,無意之中看到了黑胡子的麵貌,記在了心頭。黑胡子並不知道那人看到過他的麵貌,按例沒有殺他。


    “事情說起來有些巧,這人這次又從冰晨星弄了一些藍金,走私到比鄰星來,他與比鄰星的司法長官是生意合夥人。兩人臨時商議來湊湊星長女兒訂婚宴的熱鬧。結果就看到了黑胡子,他當時就被嚇軟了腳。司法長問明情況之後,喜從天降,立即就悄悄的調兵前來,將黑胡子抓了個正著。”


    “真是巧。”冉小闖歎道:“黑胡子在比鄰星的很多版本我都聽過,你今天講的還真新鮮。後來呢?”


    “麵對這樣的變故,比鄰公主氣得暈了過去,她醒來時百般去求他的父親救黑胡子,可是他的父親事後已經知道了黑胡子的真實身份,差點沒有被氣死,怎麽還會救他,怎麽敢去救他?他硬起心腸,一顆藥打掉了公主肚子裏的孩子,崔促司法係統加緊審理,爭取以最快的速度絞死黑胡子。


    “比鄰公主傷心欲絕,她將那些財寶戴在手上,不肯取下來,倒不是她愛那些財寶,隻是因為那些財寶是黑胡子給她的娉禮,她戴著財寶,就如黑胡子一直在他身邊一般。”


    “他的其他手下呢?”冉小闖問道:“參加婚宴的隻有幾個人,又沒有全被抓進去,他們可以去救他。”


    “其他手下,當然也在努力。”宇癡說道:“黑胡子被關進監牢之後,文七斐他們開了一次會議,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從牢裏救出來。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武器,混進了比鄰星。正準備動手,結果黑胡子已經逃出來了。”


    “這就逃出來了?”冉小闖難也接受地說道:“沒有大戰三百迴合,就逃出來了?”


    “我也挺失望的。”宇癡哈哈一笑,說道:“事有湊巧,黑胡子他們關進監獄不久,監獄裏就發生了群體性的越獄事件。因為以前進入監獄的人中,有一個家夥非常擅長爆破,他組織了一批人,通過各種途徑搞到了一些材料,製成了黑火藥,將監獄的一麵牆爆開了一個天大的口子,黑胡子他們趁機也從監獄裏逃了出來。”


    “這個理由也勉強說得過去。”冉小闖坐在駕駛室地椅子上,看著飛船邊上的流光,隻覺得這一刻,非常適合聽故事。問道:“黑胡子是不是立即就迴到了飛船上,然後就這樣了。”他將骷髏頭放到桌子上,正對著前方的星空,說道:“星空裏,每天不知發生多少故事。或許每一個都很精彩。”


    “不不不!”宇癡否定道:“按照常理,黑胡子逃出監獄之後,就應該馬上逃出比鄰星,去過他原有的生活。可不知他怎想的,”宇癡憐憫地說道:“他以為他入獄是比鄰公主背叛了他,是星長設的局。所以,他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星長家去複仇。他帶著幾個人摸進了星長的家裏,先將幾個下人殺了,再轉到了星長的臥室,此時隻有星長一個人在裏麵,正在通過視訊聽取監獄越獄的匯報,不斷指揮衛士四處抓人,黑胡子聽得火冒三丈,不由分說就將星長殺了。


    “當他來到公主的房間時,突聽到裏麵傳來嚶嚶的哭聲,隻聽公主的母親勸道:‘傻女兒,你就聽母親一句話吧,不要再想著黑胡子了,他畢竟是一個星盜,孩子已經打掉,你與他已經沒有任何瓜葛,忘了他吧,改天媽媽給你找個比他強十倍,百倍,千倍的,保證讓你快快樂樂的過好後半輩子。’


    “公主說道:‘可是,媽媽,我隻愛他一個人,我不會愛上其他的人的。’媽媽說道:“傻孩子,何至於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這個天下,可是大得很哪,道德仁義禮法,一方一俗,哪有從一而終的道理?公主說道:‘媽媽,至少此時,我是愛他的,我願意。’


    “媽媽歎了一口氣,說道:‘冤孽,冤孽!’說完後,她就走出了房間,當時黑胡子也聽到兩人的對話,他倍感欣慰,可是立即又感到無盡的恐懼,因為他已經殺了公主的爸爸。你說,在這種情況之下,這個局該如何解?”


    冉小闖愣在當地,說道:“怎麽解?解什麽啊,仇都已經結下了,一不做二休,全殺了唄!”宇癡歎道:“你錯了,當時黑胡子已經起了放過她母親的心,可是千算萬算,他沒有算到一件事情,你猜是什麽?”


    “是什麽?”冉小闖東想西想,想不出所以然,隻好不恥下問。


    “意外!”宇癡說道:“前麵不是說了嗎,文七斐一行人,準備救黑胡子,結果黑胡子已經逃了出來,文先生一行人跑到監獄,被抓捕逃犯的人看到,以為他們是逃犯,立即就追了過來,他們一路打打停停,躲躲藏藏,死了向個兄弟之後,終於擺脫了追蹤,結果卻來到了公主家的門前。幾人見大門大開,有眼尖的看到裏麵還死著幾個人,好奇的跑了進來,立即就看到黑胡子站在樓上,幾人歡唿一聲。


    “誰知這一聲歡唿,被對麵高樓上埋伏的一個阻擊手聽到,他打開鏡子向這邊一看,大喜過望,因為他從裏麵看到了黑胡子,正是他今晚的任務,心想這次的功勞是跑不掉了,真是眾裏望他千百度,那人卻在小樓處,他平心靜氣,瞄準射擊,‘砰!’子彈射出一條直線,直接命中!”


    “黑胡子就這樣死了,好可惜。”冉小闖說了半句,看著麵前的骷髏,立即說道:“不對啊,如果打死了,哪還有後麵的事情,不會是傷而不死吧。”宇癡肯定的說道:“肯定打死了。”


    “哪他?”冉小闖指著桌子上的骷髏問道:“難道是鬼啊?”宇癡心道:那不是鬼是什麽?說道:“因為阻擊手打死的是公主的媽媽,當時她正好從裏麵出來,黑胡子側身問好。砰,子彈打在媽媽的身上……。”


    冉小闖完全無語了,問道:“後來呢?”


    “黑胡子派出幾個手下去反阻阻擊手,自己進到了屋裏,拉著公主就走。公主滿心歡喜的跟了出來,剛踏出房門,上天立即就給了她一個晴天霹靂。因為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母親,後來又看到父親。而黑胡子呢,一臉兇相,滿身濺血。可憐的公主,以為爸爸媽媽都是黑胡子殺的,立即就將滿腔的熱愛,轉為了無限的仇恨。


    “不久之後,黑胡子帶著公主迴到海盜船,連夜離開了比鄰星。此時比鄰星上,由於星長被殺,犯人越獄,早已亂成了一團,根本就是不設防的星球,竟然讓他們順利地離開了。


    “公主來到飛船上,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不吃也不喝,將自己的一生迴想了一遍。發現所有事情的由頭,都是因為自己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人,更不該強求父母對於婚禮的祝福,不該再迴到比鄰星。最後竟遷怒於手上戴著的珠寶,她拆開一根手鐲,磨而成刀,怒斫己手,血盡而殤。於是,黑胡子瘋了,破壞了飛船的轉向裝置,將飛船轉向深空,想將時光倒流。”


    “時光倒流啊!”冉小闖看著外麵的星宇,惋惜的說道:“以飛船現在的速度,恐怕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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