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還有朋友需要招待而且我已經有約了。另外請叫我在軍隊的代號:霞,我不喜歡不熟的人喊我名字。”說完霞便主動環住了乾柃的手臂,另一隻手悄悄伸到乾柃的腰側掐住腰間的軟肉。乾柃怎會不明白霞的意思,迫於威脅也隻好點頭附和。站在他們身後的天刃隊眾人都注意到了那處於乾柃腰側的手,對於乾柃的遭遇幾個男的也隻能私下偷笑,被女人當做擋箭牌的下場通常隻能是兩麵不是人。


    “你誰啊!沒見過,你算那根蔥敢和我爭!”那個年輕人出言不遜道,一臉的張狂和輕浮聲音之大似乎怕別人聽不見一般。


    乾柃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些許的疑惑但很快又歸於一片沉寂“你又算什麽東西,艦船裏還沒人敢這麽和我說話。”乾柃隨即開口聲音中夾雜的氣勢壓的那人透不過氣來,語氣雖和平時一般清冷卻總給人一種不屑的感覺。


    “好,好啊!這麽大口氣你以為你是誰,信不信我能讓你分分鍾滾出天刃隊,我父親可是一級將領,你最好別惹怒我!”年輕人一臉自負地看著乾柃,位於他身邊的人聽到這話都不由的皺眉並往後退了不少。能來參加舞會的人無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雖一直高居上位但他們心裏清楚若不是四大戰隊衝鋒陷陣他們又豈能活到今天,心中多少對這些機師還有些敬意。如今在這種場合下公然說出這種話,著實狠狠地打了他們這群人的臉,一時間會場迴蕩起陣陣低語之聲。


    “老夥計,這年輕人很眼熟你有印象嗎?”艦長側頭在議長的耳邊低聲問到,他和議長今天來參加了舞會為了避免混亂沒有提前表明身份。他們見天刃隊的人來了之後本想前去和他們閑聊幾句不料被人搶了先,所以從他們爭執開始艦長便注意到那年輕人,覺得眼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葉庭輝的兒子,葉玹。不過葉庭輝家教甚嚴這孩子以前見也算是年輕有為,現在怎麽會變成這般模樣?看來我們放給他們的權還是太多了……”議長看著那年輕人的言行舉止忍不住皺眉說到,他和葉庭輝有些交情葉玹也見過幾次。


    “你有多久沒和葉庭輝聯係了?看來有些人是準備展開行動了,安逸太久早已讓他們忘了……當年我們是付出了什麽的代價才能得以苟延殘喘至今!”艦長的目光略過葉玹望向他的身後似注視著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看……


    “不過是生活在父親光輝羽翼下的又一廢物而已,你這樣的我在醫療隊也見識過。”乾柃毫不客氣地冷言說到,在他一旁的霞不由的看向乾柃眼神中充滿了詫異。在她印象裏乾柃從未如此刻薄的對待過任何人,現在他的表現多少出乎霞的意料。


    “廢~廢物!你這家夥,竟然敢……我正式向你提出決鬥!我要讓你敗得徹徹底底,永無翻身之日!”年輕人氣急敗壞聲音之大就如對全場人宣布一般,但若仔細觀察他在吼完這幾句話後表情卻有些如釋重負一般。


    “好呀,廢物!”乾柃冷笑著說道,眉宇之間透著一絲肅殺之意。他自然知曉此人提出的決鬥是何用意,聰明如他又怎會看勘不破那些人的打算。隻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成為他們目標中的一份子,甚至成為了他們選擇拿來示威的第一個。而醫療隊熟知乾柃的人不由地在心裏冷笑,敢跟乾柃提出決鬥還不等同於找死。


    啪、啪、啪……一串鼓掌聲突然不合時宜的響起,“不錯不錯,年輕人勇氣可嘉真是頗有我當年的風範啊。艦長,議長,你們準備等到什麽時候,不是想等人把我這裏給拆了才出麵吧?”蘇坤翰鼓著掌笑著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他的目光直視著艦長和議長完全無視了這事件的兩個主要人物。


    “哈哈,今天我們隻是客又怎好喧賓奪主!”艦長和議長走出人群站在了這場漩渦的中心。


    “年輕人,你可敢應戰!”蘇坤翰聲如驚雷直震眾人心底。乾柃將目光從葉玹轉移到蘇坤翰身上,兩人眼神對視的瞬間蘇坤翰的心神不由一震,一個不過弱冠之齡的人眼神竟如此深邃直射人心,似乎任何的遮掩在這雙目之下都不過枉然。同時這雙眼中透著經曆時間洗滌的滄桑和孤寂,還有常人難以言喻的疲憊可這一切中又夾雜了些許的迷惘。他很好奇是什麽樣的經曆能讓眼前這般年輕的人擁有這樣的眼神,心念流轉間開始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興趣。


    “有何不可?”隨著乾柃應下了這場決鬥整個會場都沸騰了起來,隻有霞拉了拉乾柃的衣袖低聲問到:“你的視力還沒完全恢複,真的沒關係嗎?”被問及的乾柃輕輕搖了搖頭示意霞自己沒問題,霞的聲音雖低但就在一旁的天刃隊,艦長議長,霞的父親和那下戰書的人都聽了個清楚。蘇坤翰的人隻用了不到10分鍾的時間就在會場的中心組建好了一個臨時場地,下戰書的葉玹隨蘇坤翰的管家去挑選適合的佩劍。新祥也特地迴了趟乾柃的住處將他的劍取了過來,不是乾柃自己的劍他根本用不慣等新祥抱著一個非常精致的劍盒來到會場的時候,場地早已經搭建完畢。乾柃接過那劍盒打開後其中靜靜的躺著四把劍,不過最後一把短劍不應該稱之為一把而是一組。一組以金剛石加之一些特殊材料所鑄成的劍,在燈光的照耀下隱約透著冰冷的寒光,才得以讓人勉強看出劍身所在。在新祥拿著劍盒出現在會場時,艦長、議長和蘇坤翰的神情充滿了震驚。這隨著那人失蹤便再沒出現過的劍盒,如今就這般再度展現在他們眼前。


    “放心!對你,用這把輝月足矣。不過你想和我不死不休,還是點到為止呢?”乾柃從劍盒中拿出一柄長劍毫不客氣的說道,那輕蔑之意眾人也都聽的清楚明白的。決鬥是艦船上的人在發生不可磨合的矛盾時準備的,雙方決鬥後無論輸贏都不可再提往事。決鬥的類型有很多種,今天葉玹選的是劍術,這也是少數幾樣被允許死鬥的決鬥之一。若不是什麽深仇大恨也沒人會選擇死鬥,畢竟現在每一個生命都非常珍貴。


    “我今天一定會讓你為你的輕狂付出代價!”葉玹氣的牙根癢癢,那輕蔑之意他又怎麽會聽不出來。他雖不是什麽天縱奇才但也算是才華出眾,長這麽大還從未被旁人如此嘲諷。他也了解過乾柃的過去,的確若非必要他並不想與之為敵。他看的出對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但這嘴上不饒人的話可真讓泥人都有三把火。


    “我今天好高興,很久沒有人敢挑戰我了。小家夥我挺欣賞你的,可惜生不逢時運氣夠差的。”乾柃話中有話說的眾人雲裏霧裏的,不過他這話一出口對麵葉玹的神色到是一鬆。他不在乎那些人究竟想做什麽,隻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不該打的人身上。


    “我們就開始吧!早點結束我還有事要做,別讓我浪費太多時間。”乾柃笑的十分邪魅,眉宇間原本透著的肅殺之氣竟變得有些邪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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