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眼不見為淨地靠在沙發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手裏的報紙,思索著新人到來的事情。


    等諸星大和綠川朔將莫吉托平安送迴日本,就算是得到了成為代號成員的資格。


    再做一段時間任務,過一個考核任務,便會由boss親自發下代號。


    可以說,與莫吉托打了交道後,讓他們少走好幾年彎路。


    坐在貝爾摩德旁邊的降穀零對上龍舌蘭求饒的眼神,默默移開了視線,心底有些發虛。


    霸淩了正式員工後,他這個實習期限,會不會無限延長?


    補救是不可能補救的,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得罪死,直接摁死龍舌蘭,不讓龍舌蘭有翻身給他穿小鞋的機會。


    降穀零默默計劃著,不知道能不能和莎朗聯手,幫老板把龍舌蘭炒魷魚了。


    提起貝爾摩德,降穀零發散的注意力又被她口中的新人吸引了。


    他微微皺眉,眼底有幾分迷茫。


    諸星大,綠川朔,這兩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


    “安室,要我安排人去接綠川朔和諸星大嗎?”貝爾摩德靠在沙發上,忽然出言試探。


    綠川朔能拉著代號幹部環球旅行,能力肯定是不差的。


    她很想知道,在安室透心中,對綠川朔能有幾分信任,這關係著她以後對待綠川朔采取什麽樣的態度。


    至於諸星大那就很耳熟了。


    那可是從卡爾瓦多斯手裏搶走了可愛的小偵探,浪費了她訂做的草莓蛋糕,還迴來她一個不討喜的波本的人物。


    貝爾摩德心眼兒不大,一直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裏,打算有機會就報複迴去。


    降穀零:“……”


    要接就接,問我幹嘛?


    難道我還有說不的權利?


    他神色越發迷茫起來。


    久久聽不到迴複的貝爾摩德抬起頭,眼神茫然的和降穀零對視上。


    貝爾摩德:“??”


    行不行給個準話啊,沉默是幾個意思?


    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要我猜,玩神秘玩兒到我頭上了?


    降穀零:“??”


    看我幹嘛,難道要我親自去接人?


    我還被綁著呢,你們酒吧別太過分昂!


    貝爾摩德仔細甄別了下他的情緒,神色微變。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她偏偏頭,手指勾住金色的長發卷了一圈又一圈,順勢也掩去了剛才異常的神色,隻是眼底深處的一縷審視牢牢地盯著他,麵上笑容依舊嬌豔如花:“安室怎麽不說話,這兩個名字有什麽不對嗎?”


    降穀零乖乖坐在椅子上,眉頭不耐地皺起,還問‘有什麽不對’?


    這不是哪兒都不對嗎?


    我隻是一個新人,問我接不接他們幹嘛,我和他們很熟嗎?


    他冥思苦想,空白的大腦沒有給他任何暗示。


    貝爾摩德探究地看向降穀零,綠川朔是田納西的人,諸星大又和偵探、波本打過交道,按理來說,這二者都是熟人。


    莫吉托不該表現的好像隻是聽到了稍微耳熟的名字,帶著陌生的隔閡,哪怕是偽裝,也不該半點異樣都沒露出來。


    貝爾摩德眼神一閃,沒有露出半點不對勁,隨手拿起一旁的雞尾酒輕輕抿了口,以看好戲地姿態問起:“還是你也聽說過他們在新人中的威名?”


    降穀零苦思不得解,就灑脫的放棄追根究底了。


    自由的鳥,是不會被困在過往的記憶裏的。


    他笑吟吟地說:“這倒不是,應該是我以前聽說過他們的名字吧。”


    他從披風下拿出小醜麵具把玩著,手指還戳中著麵具上的微笑弧度,看起來十分開心,口中卻冷不丁說:“你似乎很在意他們?莎朗,你戀愛了?”


    “沒有。”貝爾摩德否認。


    她麵上的情緒已經完全消失,握著酒杯的手凝滯在半空,目光釘在金發青年身上。


    記憶,出了問題嗎?


    再試試。


    她放下杯子,狀似不經意地問:“你腳踝磨傷了,讓雪莉過來看看吧。”


    降穀零眨了眨眼,雪莉又是誰?


    他側頭瞥了眼貝爾摩德,懷疑這個敏銳的女人察覺到他的記憶有問題,紫灰色眼底帶著嘲弄和冰冷,語調輕如初雪:“我可不記得我們的關係有這麽好。”


    他微微湊近,散發著冷意的唿吸打在貝爾摩德臉上,眼神探究地凝視著她,聲音親昵地詢問:“你在打什麽壞主意?”


    貝爾摩德心中一悸,下意識屏住唿吸,強忍住退後的衝動,伸出冰涼的食指落在他的額頭,輕輕將他推開,嗓音曖昧不清地嗔怪說:“那位先生讓我保證你的安全,總不能等你迴去日本後,腳都廢了吧。”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降穀零用拳抵住唇瓣,悶悶地笑了起來,紳士地安慰道,“不要擔心哦,鎖鏈是困不住小醜的~”


    貝爾摩德含笑道:“那我就不叫雪莉了。”


    降穀零偏偏頭,眼裏卻沒有丁點笑意,嗓音縹緲輕緩:“雪莉酒?是美國這邊的醫生嗎?”


    貝爾摩德閉上了嘴,心中喟歎一聲。


    不記得雪莉,不記得諸星大,連自個兒的屬下綠川朔也忘了。


    確定了,這家夥的記憶出了大問題。


    得到了答案後,貝爾摩德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這會兒才察覺到自己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她不由得慶幸,幸好宮野徹現在的人格是莫吉托,不是謹慎多疑的波本,否則不會順利的試探出結果。


    波本最擅長的就是跟她打機鋒,雲裏霧裏沒一句真話。


    好在也不是能看透一切的偵探,不然她隻是個念頭,偵探就拆穿了她。


    幸而也不是對人性了如指掌的操心師和更為恐怖的代行者,換成這兩個人格,哪怕她隻是有個想法,怕都會直接暴露,那兩個屑人還會裝模作樣跟她演一波,將她當傻子玩兒。


    可哪怕偵探是最讓她喜愛,她也不得不承認,莫吉托最好騙。


    因為他對自由的偏執和追求,無形中放在人身上的注意力就減少了許多,也就顯得沒那麽聰明了。


    當然,這是和其他的人格對比。


    以及——


    琴酒到底怎麽辦事的,工作交接時也沒提這點,是沒發現問題還是故意坑我?


    貝爾摩德神秘的麵容下,是冷酷的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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