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很肯定,一旦他們不接電話,千速姐會直接殺到家裏去,他們家可還有個‘定時炸彈’不能見人啊。


    萩原研二苦著臉:“……我知道了。”


    他雙手合十,眼裏閃爍著小星星地拉長音調說:“拜托拜托,如果老姐要揍hagi醬,小陣平一定要攔著點啊。”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我盡力。”


    你是dk嗎hagi,不要再撒嬌了!!


    萩原研二震驚:“小陣平,你竟然猶豫了?”


    他捂著臉假哭起來,朝角落的諸伏景光說:“小諸伏,千速姐揍人可疼了,你得幫我哦,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啊。”


    諸伏景光給了他一個微笑。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下意識後退半步,朝腰後不存在的手銬摸去——摸了個空。


    萩原研二深深地看了眼諸伏景光,小諸伏這氣場有點過於危險了。這真是去臥底了,而不是去犯罪集團進修?


    沒時間深想,萩原研二握著手機不敢再耽誤下去,忙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鬆田陣平沒有跟過去,他走到角落裏,將墨鏡朝下扒拉了下,鳧青色眼眸緊緊盯著諸伏景光,眉頭緊皺:“諸伏,你現在看上去很不妙。”


    氣場危險瘋狂,那雙眼裏的溫柔浮於表麵,最裏麵的是如同深海般的冷酷和森寒,就像踩在墮落的邊緣搖搖欲墜,讓人心驚不已。


    他擔憂地說:“我和hagi雖然幫不上忙,但可以為你減輕心裏壓力。要來切磋下嗎?”


    諸伏景光眼皮細微抖動了下,我看你是想借機打我!


    思緒頓住。


    不祥的預感冷不丁浮現。


    該不會,鬆田他已經知道那通社死的電話是他打的吧?!


    他視線倏地在鬆田身上凝固,能清晰地看到那雙鳧青色眼眸裏的羞窘和挑釁。


    “那個,恩,鬆田,你是不是……”


    “恩?說啊,怎麽不繼續了?如果你麵對麵不好意思說,可以打!電!話!啊。”


    鬆田陣平頂著一頭耀武揚威的小卷毛,咬牙切齒地說,還特意在‘打電話’幾個字上加重了音。


    諸伏景光:“……”


    實錘了,這家夥肯定知道了。


    他有些控製不住腳趾扣地,恨不得地上有條裂縫讓他鑽進去。


    啊啊啊,好尷尬啊。


    拉菲——


    都是你的錯!!


    終於學會不內耗的諸伏景光,在社死的威脅下,將鍋迫不及待地朝別人身上甩去。


    迅速解決了交警這邊的問題並喜提一份檢討的萩原研二耷拉著腦袋走過來,他姐下班要上門打弟弟了,哇,他好慘啊。


    諸伏景光微微移目,隻見萩原含笑看過來,紫藤蘿般的眼眸帶著醉人的誘惑和甜美。


    “小陣平說的對哦,小諸伏不要什麽事都藏在心裏啦。”他意有所指,“我們簽了保密協議,也在協助公安的工作。說不定知道的比你還多呢。”


    比如和科恩的三人群裏,經常能刷出來某個金發黑皮的照片。


    那些照片的穿著和氣質都不同,讓他們覺得好友不是去臥底非法組織,而是奇跡零零換裝大比。


    至於科恩有事沒事往群裏丟照片的菩薩行為,他們努力不去深究。


    一旦深究,腦子就汙染了。


    說起來,他們擔心還是擔心的,但總覺得降穀那家夥玩兒的很高興啊。


    是吧,降穀零。


    “隻是組織的事情,沒什麽。”


    諸伏景光習慣一個人解決問題,將心裏對幼馴染的擔憂藏起來,不想讓同期也跟著擔心。


    於是,他再次錯過幼馴染的照片和了解內情的機會了。


    不知道自己錯億的諸伏景光勉強露出一個笑,轉移話題說:“對了,你們之前說的孩子……?”


    鬆田和萩原對視一眼,有些無奈。


    這家夥不願意說,他們也不可能強逼。


    但在孩子上,鬆田陣平認為不能隱瞞諸伏,畢竟這孩子與諸伏有不可否認的血緣關係。


    萩原研二純粹是因為知道的太多了,再加上最近和竹下混的有些多,有點向樂子人的方向發展了。


    他就在一旁看著幼馴染忙活,努力憋住笑意,還有空在心中想著寶寶零意外見到自己幼馴染時的表情。


    鬆田陣平點開手機的監控說:“我和hagi請了房東阿姨在我們上班時照看孩子,你可以看看。”


    諸伏景光急切地湊上前看向屏幕,阿姨正在收拾衛生,小寶寶躺在嬰兒車裏咿咿呀呀說著大人聽不懂的話。


    視頻比圖片更直觀的表現出小孩兒的樣貌。


    金色的看上去比棉花還柔軟的頭發,比zero白一些的皮膚,帶著淺藍的下垂眼……


    注視著鮮活的孩子,諸伏景光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搶了小魚幹又被踹了一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隻下意識吃爪爪的貓咪,可憐兮兮又不敢置信,還帶著世界觀破碎的震撼。


    這孩子竟然是真的存在,而不是假照片或玩笑!


    更不是組織懷疑他而引他上鉤的陷阱!


    諸伏景光死死盯著孩子,大腦眩暈。


    他和zero有一個孩子!


    這太可怕了。


    他甚至沒有女朋友,就先和幼馴染有了一個兒子!


    諸伏景光摸摸心口,胸腔內的心髒劇烈跳動著,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語氣艱澀地問:“怎麽迴事,這孩子是怎麽來的?”


    鬆田陣平抓了抓小卷毛,不懷好意地說:“你忘了嗎?我們在警校翻牆出去喝酒那次。”


    萩原研二懶洋洋地靠在幼馴染身上,一本正經地配合說:“當天我們都醉醺醺地翻牆迴了警校宿舍,你因為抓到了外守一太高興了喝得大醉。”


    鬆田陣平推了推幼馴染,接著道:“降穀那家夥照顧了你一夜,你還記得他怎麽‘照顧’你的嗎?”


    萩原研二大驚失色:“哇,小陣平你不純潔了,你居然能說出這麽有內涵的話。”


    眼看小陣平惱羞成怒要揮拳頭了,萩原研二忙扭頭朝諸伏景光說:“還能怎麽‘照顧’啊,想想第二天訓練時小降穀不自然的姿勢和疲憊的神態,小諸伏你別是不認賬吧?”


    鬆田陣平沉聲道:“所以孩子是那時候就有了啊,可惡的景旦那,還說自己不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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