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秦風的銳利眼神,張秉國竟有些心虛。


    “怎麽,秦侯覺得,難辦?”


    秦風聳了聳肩:“不是難辦,而是辦不了。”


    “張尚書,你可知道我每年俸祿是多少?嗬嗬,才二十萬兩銀子。”


    “要知道,我可是天祿侯,號稱大梁第一候,又獲得北境封地,如此位高權重,家族興旺,每年也隻能領到二十萬兩銀子而已。”


    “而且這筆錢裏麵,一大部分,是為了安撫我,算是我大梁陛下,額外給我的好處。”


    “我一個領二十萬兩俸祿的侯爵,你三言兩語,就讓我削減兩千萬兩銀子,我是該說,張尚書太看得起我了,還是把我當傻子啊?”


    “張尚書,將心比心,若你站在我的位置上,這筆錢能減嗎?”


    “恐怕前腳剛減免,後腳就要被大梁朝野,戳脊梁骨吧。”


    張秉國訕訕一笑,他早就料到秦風會拒絕,因此也不氣餒,話鋒一轉:“那就分期五年,反正我大狄,絕不會出爾反爾,每年定期定額交付賠款,這樣總行了吧?”


    秦風放下酒杯,眼神不善地盯著張秉國:“分期五年,不是什麽難事,但話說迴來了,如此一來,貴國的壓力緩解了,但可曾想過我梁國要承擔的壓力?”


    “難道這場仗打完,隻有北狄蒙受了損失,我大梁就沒有損失嗎?”


    “城邦修繕,兵員補充,甲胄修複,安撫百姓,這方方麵麵,難道都不要花錢嗎?”


    “說句難聽點的話,一千萬兩,夠幹個屁的!”


    見秦風態度如此堅決,張秉國一攤手:“即便梁國再逼迫,我們也拿不出這麽多錢,又該怎麽辦?”


    耍無賴?


    嗬嗬!秦風倒還真是有些意外,想不到堂堂兵部尚書,居然玩起了地痞流氓那一套。


    果然,在國家利益麵前,縱使是位極人臣,也可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當初秦風混跡在京都街道上,除了整天與權貴紈絝打交道,什麽三教九流沒見過?


    跟他玩這套,莫不是找死!


    秦風麵帶冷笑:“若是拿不出錢,那就用土地頂,這還不簡單?”


    “把整個桑州,割讓給我大梁,或是把臨近桑州的涿州,割讓一半,抵償賠款。”


    說到這,秦風臉上笑容更甚,充滿期待:“若貴國願意割讓土地,別說戰爭賠款,即便是人質,我們也可以不要。”


    一聽這話,別說張秉國,現場有一個算一個,就連景瓷都臉色陰沉。


    割地?這等有辱國格之事,怎敢做得!


    張秉國剛要發怒,接觸到陳斯的眼神暗示,他隻好強行咽下這口惡氣:“秦侯,我也給你交個底,割地不可能,賠錢,我們又一口氣拿不出這麽多,你在想個辦法吧。”


    秦風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好說!我就再給你劃一條明道,不過貴國可不要一味地挑三揀四,畢竟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貴國覬覦我大梁物產豐饒的中原腹地,實則,我大梁也很羨慕貴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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