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有些顫抖地看著張天力從自己麵前溜走。


    方盛並非害怕張天力,而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


    幾個弟兄連忙過來將方盛從地上扶起來。


    一拳重重擊打在沿海大橋的鋼鐵欄杆上,方盛一臉惱怒。


    “那家夥,遲早有一天我要殺了他,為弟兄們報仇!”


    要知道,死去的弟兄裏麵,好些都是跟隨方盛好幾年的兄弟。


    方盛對待他們情同手足,向來都將他們當成好兄弟,可這幾天的時間,他們大多數人已經離他遠去。


    ……


    直到中午的時候,安洋才勉強能夠從床上爬起來,隻是身體明顯還很麻木。


    身下的席夢思軟床,對此刻安洋來說就是堅硬的鋼板,好像他的觸感出現了一些問題,壓力傳感器也故障了?


    “是因為還在麻木的原因吧?”


    波斯神藥能夠激發他身體的潛能,而作為代價,在激發潛能結束之後,之前借用的都會歸還迴去。


    比如,在波斯神藥作用之下安洋的身體堅硬如同三級喪屍,那麽神藥作用消失後,他的身體便會變得如同一般脆弱。


    這也是為何剛才他一直軟趴趴在床上的原因。


    再比如,視覺上、觸覺上、味覺和嗅覺上麵的感官,在波斯神藥作用之下有些增強,等作用效果下架之後,反過來就會剝奪掉一些感知能力。


    “快去洗手,我給你做了你平時最愛吃的菜。”張蘭催促一聲。


    安洋扶著牆壁,有些疲軟地向洗漱室走去。


    不一會兒,已經洗漱完畢的他,來到了客廳。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午餐,但方全聞不到一絲香甜的味道,感覺今天的飯菜有些索然無味了。


    吃起來,就像在嚼蠟。


    他明顯麻木的嗅覺和味覺,讓安洋無法分辨出自己吃下去的是什麽,也就隻有視覺上還沒有太受到影響。


    如果蒙上眼睛,即便給他吃一坨屎,安洋說不定也發覺不了。


    “就這樣直接咽下去,不燙嗎?”


    張蘭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安洋一口一口的喝著濃湯,“可是剛燉好的魚湯呢,很燙的,我幫你吹一吹吧。”


    看著安洋嘴唇都被燙紅了,張蘭驚訝了一聲,當即有些明白,或許是波斯神藥的副作用還沒有解除。


    舀起一勺子魚塘吹了吹,張蘭又用自己的嘴唇試了一下,確定不燙之後,才喂安洋喝下,“啊~”


    “啊~”安洋笑著張嘴喝湯,場麵如此和諧。


    “蘭蘭,我們的婚禮,你打算什麽時候舉行啊?”張蘭喝了幾口張蘭親自喂給他的魚湯,幸福地笑問道。


    “你不是最近資金周轉不過來,要等兩個月?”張蘭有些詫異眨了眨眼睛。


    “唉,受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安洋是什麽人,稍微運轉一下資金不就有了。”


    安洋一邊得意自誇,一邊手已經不自覺地摸向張蘭的***。


    一開始還不怎樣,但發現安洋的鹹豬手還不止垂涎她的***,需要遊走的時候,張蘭怒而擰住他的耳朵。


    依舊處於麻木狀態下的安洋,並沒有感覺疼痛,但還是鬆開了手。


    安分地將手縮迴去之後,安洋道,“婚禮還是要盡快舉行的好,這也是你希望的,不是嗎?”


    “哪有?”


    張蘭忽然狡辯,“最近我突然覺得,還是大壯哥比較老實可靠,你實在太壞了,隻懂得欺負人家。”


    安洋麵部表情一愕,問道,“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我可舍不得啊?”


    “還說沒有,晚上的時候,明明人家已經很困了,你偏要折騰。”


    要不是在場隻有小玲這個不懂事的孩子,被張蘭這麽一說,安洋指不定要尷尬半死。


    “咳咳,”安洋咳嗽兩聲,道,“我的蘭蘭,你還是從了我吧,你那大壯哥哥已經結婚了,是不能再和你有什麽牽扯的。”


    “大壯哥結婚了?什麽時候的事情?”張蘭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安洋說道,“就在幾天前,大壯讓我一個人去參加的婚禮,沒有帶上你。”


    “結婚了,為什麽不請我喝喜酒,還是說,是你不帶上我?”


    雖說張蘭心中依舊有對大壯的慚愧,但感情的事本來就不能勉強,況且大壯都讓安洋參加婚禮了,就沒有不讓自己參加的理,“阿洋,不會是你故意不帶我去的吧?”


    “是大壯不讓我帶上你的,就怕尷尬。”安洋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吧,行,這一次我們結婚,就帶上大壯哥和嫂子吧。”


    張蘭思考著,“結婚的時間,這個禮拜內吧,得好好準備一下。對了,結果地點你有沒有想法?”


    “婚紗照就去平遠市的玫瑰巷拍攝,那裏是整個華夏最高檔的區域。”


    安洋自信滿滿,“這一次可是人生唯一的一次婚禮,我可要給你最棒的,當然,對我來說也是最棒的。”


    裸婚什麽的,也就算了,想來安洋這種身份的人,怎麽可以裸婚?


    而且張天啟肯定也不會願意的。


    他的女兒和安洋都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是不能夠才用這種低價的結婚方式的。


    二人擬訂了一個確切的時間,便由安洋撥打電話找人去采辦,而張蘭則撥通父親的電話進行告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如今沒有沒人說話的份,但是張蘭的父親還在那裏,也起著一定的決定性作用。


    中午的時候,安洋便也將這個消息轉告給了大壯。


    大壯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安洋以為大壯還在因為張蘭的事情為難,結果幾秒鍾之後大壯開懷大笑道,“好啊,早就該辦婚禮了。不過你怎不給我一點兒時間準備,我都不知道要送什麽賀禮?”


    “大壯,你上次給張蘭準備的那什麽女皇皇冠上鑽石打造的戒指,能不能賣我?說實話,我真找不到比你那戒指還要珍貴的了。”


    安洋有些請求的語氣。


    怎知,大壯忽然噗嗤一笑,“哪有什麽女皇王冠上鑽石打造的戒指?那純屬瞎扯淡。”


    安洋一愣,問道,“怎麽說?”


    “還怎麽說?我忽悠的唄。畢竟女人嘛,太愛慕虛榮,你不唬一下怎麽行?”


    “靠,你小子!”安洋有些氣憤,虧當初還因此覺得大壯有多麽地愛張蘭,不會也是假的吧?


    虧安洋還為了彌補對大壯的虧欠,親自去了一趟美洲買拍賣,在拍賣會上為了得到印度神藥,得罪了馬老。


    想到馬老那件事,說來安洋還沒有為秦爽的死討迴公道呢。


    這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安洋甚至都有些處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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