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從夏天秀不辭而別之後,蘇銀一氣之下,早已離開了京市。


    他可不是那種會低聲下氣哄女人的家夥。


    而且上一輩子跟夏天秀綁定在一起,特別是夏天秀中年發福以後,那日子真是苦不堪言!


    這一世他倒想效仿夏天秀上一世,在他去世以後的那種瀟灑生活。


    所以,不如從源頭上就擺脫夏天秀這個麻煩得了!


    反正他現在口袋裏有夏天秀迴到齊家以來爭分奪秒撈到的所有錢。


    他共有1800多塊錢,而且票證也有不少,也夠他在海城東山再起了。


    其實京市唯一讓蘇銀放心不下的,倒是蘇如意。


    蘇銀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不知道蘇如意重生以來,究竟遇到了什麽樣的機緣,但是蘇如意這一世是他的克星,他卻是能想到的。


    上一世蘇如意是如何慘死的,他也有所耳聞。


    有段時間,他甚至覺得,正是因為夏天秀手段過於狠辣,才導致某些因果被報應在了他的身上。


    畢竟,他最初的打算,是讓蘇如意依靠儀器苟活盡可能多的時間的。


    誰知道他的身體,以後又會需要什麽樣的器官呢?


    畢竟家裏爹媽加上一堆兄弟姐妹,卻隻有蘇如意這個沒有血緣的人,跟他是完全匹配的。


    但是現在,以他、以夏天秀、或者以兩人結合起來的力量,都無法對付蘇如意了。


    蘇銀決定還是先迴海城去,韜光養晦得好。


    而且他也很想看一看,汪波現在到底是個什麽下場?


    在蘇銀眼中,汪波是一個背叛者,他蘇銀對背叛者,絕不會心慈手軟。


    但是蘇銀怎麽都沒有想到,他是要失望了。


    在短短一段時間內,失去了妻子、妻子腹內的胎兒、還有三個繼子的汪波,依然在早上七點半準時出門,騎著他擦的鋥亮的自行車去上班。


    因為是全市勞模,工作又細心紮實,也沒有人敢在工作上為難他,包括蘇銀的那個哥們。


    蘇銀再次把哥們叫了出來,兩個人就著蘇銀在黑市買來的各種亂七八糟的食材,喝起了酒。


    那哥們兒喝了八分醉,斜著眼睛:“我說銀子,你這跟我喝個酒,十句話八句不離汪波!怎麽著啊?汪波殺你全家了?”


    蘇銀也有六七分醉了:“那倒沒有,但是也有仇。你知道我大姐吧?”


    “嗯,你那個傻大姐。”


    “是!我姐是很傻,我姐傻到能被汪波給騙了!哥們,你還不知道吧?汪波找這個張寡婦是二婚,他之前跟我姐結婚了!但結婚沒多久,就不要我姐了。”


    關於蘇珍珠的事,汪波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在他看來是一段非常恥辱的經曆,所以他深深的埋在了心裏。


    因此,那哥們聽得瞳孔都放大了:“還有這種事?誒,不對呀,我記得你大姐好像是殺人進去了呀?”


    蘇銀點點頭:


    “是啊,我那個傻大姐!唉!汪波不要她之後,她受到刺激太深了,就稀裏糊塗的、不知道怎麽嫁到了京郊一個村裏去了,嫁了個農民!


    偏偏那農民家裏好像還有點什麽問題。


    聽說是他家的大伯對她有什麽不好的心思?


    她男人好像也打她?


    她就先把她男人殺了,想殺大伯,但是不知怎的,竟把她大嫂給殺了——可能是手滑了吧。”


    關於蘇珍珠的事,蘇銀知道的並不多,還是在蘇家莊養傷的時候,蘇大誌一天念念叨叨說的。


    他當時渾渾噩噩的,隻聽了個大概而已。


    記憶又十分混亂,因此就記得很不清楚。


    他的哥們兒更加震驚了:“那你這大姐厲害呀——這一換二賺了呀。”


    蘇銀的這個哥們兒,就是當初跟他一起換黑市的。


    不過自從蘇銀下鄉以後,這個哥們也就金盆洗手了。


    蘇銀今天找他喝酒,一是為了打聽汪波的事,二就是想要重操舊業,繼續在海城黑市稱王稱霸。


    蘇銀裝作非常痛心的樣子:“我大姐跟我之間就隔著一個二哥。我小時候基本都是大姐帶大的,我跟大姐的感情非常深,他汪波這小子戲弄我大姐、拋棄我大姐!哥們,你說我該不該整他?”


    那哥們此時已經喝了個九分醉,“哐”的一聲將酒瓶摔碎在地:“整!往死裏整他!”


    蘇銀攤攤手:“可是我這沒思路呀。哥們兒,你這小諸葛給我想個招吧。”


    那哥們搓著牙花子想了一陣:“我們新來一個領導,一個老女人。賊他媽煩人!這家夥,我看著跟汪波不怎麽對付。你也知道,汪波的長相……是個女人,就害怕——啊,你大姐這樣的除外。”


    蘇銀並不在意,微微一笑:“你繼續說。”


    “反正……這老女人就跟個神經病似的,一天到晚站單位門口,拿著個小本本,一邊看她的表,凡是遲到的一個個就給記下來,到了月底就扣工資、扣獎金!要是汪波能來一個曠工什麽的,那我估計,他也就要從辦公室被重新發配迴一線了!”


    “妙啊妙啊!真不愧是小諸葛!”蘇銀豎起了大拇指,“來,再碰一個。”


    兩個啤酒瓶相碰,裏麵的啤酒花起了一層泡沫。


    蘇銀盯著這層泡沫,眯起了眼睛。


    汪波這人,雖然做著掏糞工的工作,但卻有潔癖。


    後麵巷子裏,新蓋了一個大澡堂之後,他就不再每天在家擦洗了,而是一下班就直奔澡堂。


    那個大澡堂不屬於環衛處,而是屬於海城機械廠。


    汪波每月花一塊錢,買了機械廠一個工人的手牌。


    機械廠有夜班,所以澡堂是24小時開放的,熱水極好。


    趁著汪波去洗澡的空檔,蘇銀來到了汪波的小院。


    掏出老虎鉗子,直奔他的自行車。


    在後輪上麵選了四五根輻條,也不剪斷,隻是鉗到變形,還連接著一點而已——這樣汪波騎車到半路的時候,車子才會壞掉,車速快的話,說不定他還會摔傷,自然就得曠工了。


    蘇銀幹完這件事,正要翻牆逃跑,一迴頭,汪波直挺挺地站在他身後:“蘇銀,你他媽在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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