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蘇如意小心翼翼地拿著那相框,來到了空間二樓的大廳裏,斟酌了一番後,將相框端端正正地掛在了牆上選定的位置。


    蘇秋實也趕了過來。


    蘇如意站在那裏,端詳著牆上的照片,很久很久。


    蘇秋實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如意……孩子……你受苦了!”


    “她是個怎麽樣的人?我媽媽是個怎麽樣的人?”蘇如意抽泣著問。


    蘇秋實抹了一把眼睛,眼神好似看向了很遠的地方:


    “她是個最好的孩子,也是個最好的人,像你一樣好的人!


    如意,雖然你沒有見過她,但是你幾乎長成了跟她一模一樣的人。


    你的為人、你的心性,你的一顰一笑,有時我看著你就好像在照嫣然的鏡子一樣。


    隻是,你比嫣然更勇敢,也比她……更幸運。”


    “外公!”


    蘇如意撲進蘇秋實的懷裏,狠狠的哭了一場。


    蘇秋實也老淚縱橫:


    “外公找到你太晚了,太晚了。


    我們蘇家好的時候,不、咱們蘇家好的時候,為什麽沒有找到你呀?


    現在外公什麽都沒有了,外公什麽都給不了你了!”


    “外公,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你在,隻要你在就夠了。”


    蘇秋實老淚縱橫:


    “外公會在的!外公一定會陪著你的!


    外公保證,外公一定會在迴春堂等著你的,不會再去任何地方!


    在醫學的造詣上麵,你早已超過了外公。


    外公心裏真的是太高興了!


    如意,外公也幫不了你別的什麽了,外公會給你好好做飯。


    讓你每一頓都吃飽吃好,這也是外公唯一能做的了。”


    兩人都十分傷感。


    蘇秋實打起精神,轉移了話題:


    “如意!像你那天那樣。把那個清風道長拉到迴春堂來的事,不能再做了。


    迴春堂一暴露,你最後的底牌,也就暴露了!


    這樣會是很危險的!”


    蘇如意點點頭:“清風道長是和我一樣有秘密的人。他不可能去揭露我。他揭露我自己也難保,而且……他是個好人。”


    蘇秋實歎息道:“即使好人也是會變的,如意,外公見識了太多了。”


    說完這句,他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意,你說的曆劫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蘇如意沉吟了半晌,這幾天她一直躲著蘇秋實,就是她不知道把自己的經曆告訴老爺子,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能不能接受?會不會在他已經千瘡百孔的心上,再開一個更大的、撕裂的、流血的傷口呢?


    但是,現在的情況,又有所不同了。知道了眼前的這個老人不是自己的幹爺爺,而是親外公,血脈的羈絆,讓她決定不再對老人說謊!


    因此,她將自己兩世的情形,詳詳細細地跟蘇秋實說了一遍,從天黑,說到了天亮。


    蘇秋實聽完,消化了好半天,才問:“如意,這功德究竟要如何積攢呢?你那間我一進去就晃的睜不開眼的屋子,就是存放功德的嗎?”


    “不,那是存放功德簿的。功德的積攢,目前我能想到的,我實踐過的方式就是給人治病,救很多人!救有大功德的人!還有開培訓班,招學生,這些也能積累功德。”


    蘇秋實道:“如意,救一個人,不如救萬萬人啊!”


    蘇如意不解:“外公,這……是什麽意思啊?”


    蘇秋實向著書房的方向瞅了一眼:“如意你有那麽多好的方子,不如拿一些出來,讓老百姓都能受到恩澤。”


    “我一直想要這樣做的,可是這件事應該怎麽做呢?”蘇如意想到了前世蘇銀用十個方子起家,成為了海城首富的事。她一直想將空間裏的方子流傳出去,隻是不知如何開始。


    蘇秋實指點道:


    “你治好的那個研究院院長,他不就是一個大官嗎?


    如意,你這些方子啊,都是能申請國家保密配方的!


    你申請了這樣的配方,方子不公布,但是藥就能在全國各地讓老百姓用上了!


    這樣既不算泄露天機,又能惠澤萬民!


    這麽積攢功德,絕對比你一個一個看病要來的快的多!


    你不如跟那個研究院的院長談一談,讓他幫你引薦一些相關人士吧。”


    蘇如意茅塞頓開——果然,這是一個好方法呢!巴老肯定是樂意幫忙的!


    兩人就這個問題又討論了無數細節。


    蘇秋實不愧是個人精,人情世故都十分通達,給蘇如意出了不少好主意。


    隻是到了最後,話題不免又哀切起來。


    因為蘇秋實再次想到蘇家早已失勢,而自己風燭殘年。


    灰心的話到了嘴邊,也就攔也攔不迴去了:“外公老了,外公……對你來說也真的沒有什麽用了。現在,外公隻求不拖累……”


    見蘇秋實如此灰心,蘇如意的心頭猶如刀絞一般:“外公你好好在這迴春堂養老,外麵的那些疾風驟雨,如意保證,再也吹不到你的身上了……”


    蘇秋實重重點頭,祖孫二人又抱頭痛哭了一場。


    ……


    耗子洞礦區勞動教養所,是整片山區中唯一的人工建築。


    三米高的鐵絲網圍起的大院子裏,有三行五排,一共十五列小平房。


    鐵絲網將這些小平房隔離成了四個區域。


    其中靠近出口的一排小平房,是管教的宿舍。


    其餘的小平房以“三三三二”的排列方式,被分劃分為四個監區。


    隻有兩排小平房的那個監區,鐵絲網格外密集。


    那裏關押的,都是重刑犯。


    他們勞動的時候需要帶著腳鐐和手銬。


    在采煤平麵活動時,這些東西也不能取下來,這就導致他們的傷亡率很高。


    當平麵坍塌時,別人都可以手腳靈活的跑出去,而這些人隻能原地等死。


    迫害知青的重刑犯蘇金,卻已經逃脫過三次坍塌事故。


    蘇金如今是個精瘦精瘦的年輕人,眉頭始終緊簇著,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眼神極其兇狠。


    蘇銀為了見到蘇金,一路上已經發出去了整整兩條好煙。


    他的存貨不多了,因此很是焦慮。


    坐在管教宿舍臨時改造的“探視房”裏,蘇銀有點抓耳撓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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