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甄宓這樣一副可愛的模樣,陳楚忍不住狠狠地肆虐起那誘人的紅唇來。


    正當甄宓氣喘籲籲神魂顛倒之時,不合時宜的輕咳聲突然響起。甄宓不禁一驚,連忙從陳楚的身上蹦了起來,躲到一旁,低垂著臻首,臉蛋兒火紅火紅的,簡直要滴出血來了。


    陳楚循聲望去,隻見貂蟬正端著一個特氣騰騰的食盤款款走過來,臉上帶著醉人的微笑。不用說,剛才那聲輕咳肯定是貂蟬發出的。


    貂蟬在陳楚麵前跪坐下來,將手中的食盤放下,溫柔一笑,“大哥,你睡了兩個多時辰,想來也餓了吧!”


    陳楚不禁感到心中暖暖的,輕輕地摟著貂蟬吻了一下。陳楚一邊吃著,一邊連連讚不絕口,那吃相簡直跟貪吃的孩童有得一比!貂蟬、甄宓坐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貂蟬突然流露出心疼之色,不禁柔聲道:“大哥,你真是太累了!”陳楚放下碗筷,歎了口氣,感慨道:“當年以為當上皇帝是一件相當快活而又讓人羨慕的事情,可真正當我站到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時,卻發現身上的擔子竟然如同泰山一般沉重!哎,有的時候隻感到喘不過起來啊!~”貂蟬不禁有些自慚地道:“蟬兒沒用,不能幫助大哥!”一旁的甄宓也是一臉沮喪的模樣。陳楚將這兩位如同解語花的嬌妻摟進懷中,柔聲道:“知道嗎?大哥今生最大的幸事就是擁有了你們!”“大哥!”兩位嬌妻不禁情動地依偎進陳楚的懷中。


    當天晚上,陳楚就在貂蟬的寢宮中過夜,甄宓也沒有迴去。一龍雙鳳,其中的妙處不足為外人道也。


    第二天早上。陳楚以極大的毅力從粉腿玉臂的纏繞中脫出身來,精神抖擻地登上早朝的宣政殿。


    朝會散後,陳楚與諸葛亮、周瑜一道來到臨德殿中。


    陳楚對兩人道:“我覺得有必要擴大內閣及中央各部的權力!”


    陳楚的這個決定來的非常突然,兩人都不禁愣了一愣。


    周瑜不解地問道:“陛下,為何突然有此決定?”


    陳楚歎了口氣。“我一個人的精力終歸有限,難以麵麵俱到處理周詳!而且我有一個初步的想法,~”看了兩人一眼,陳楚背著手踱了踱,正色道:“我在想,如漢武如此英明之君。老年之時仍舊會犯巫蠱之過,我自問不比漢武賢能,難保將來不做出類似昏妄的事情!”


    周瑜、諸葛亮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有詫異之色,隨即流露出敬佩之色。


    陳楚頓了頓。繼續道:“各部擁有處理本部事務的絕大部分權力,重大情況,如工部將進行類似修築海堤這樣的大工程,則由內閣議處,最後交由我審核!而我若有什麽重大決策,則首先必須通過內閣的眾議!”稍作思忖,“大致就是如此,你們認為呢?”


    兩人鄭重地思忖片刻。周瑜道:“陛下此舉可謂‘重相輕君’,隻怕~~”


    “公瑾不必有任何顧慮,盡管直言!”


    “是。陛下。平衡權力的好處顯而易見,皇帝可以糾正內閣的錯誤,同時內閣也可阻止君上可能的錯誤!隻是,隻是這其中牽扯著多方利益,而且這種製度隻怕難以持久,內閣大臣就如同坐在火山之上!”


    陳楚愣了一愣。“公瑾何出此言!”


    “陛下,您想。若陛下要撤銷這種製度,這種製度還能存在嗎?”


    陳楚明白了周瑜的意思。“那公瑾有什麽意見?”陳楚滿懷希冀地問道。然而周瑜卻搖了搖頭,“微臣不才,想不出解決之道!”


    陳楚皺了皺眉頭,詢問的目光看向諸葛亮。諸葛亮也搖頭道:“微臣也想不出好辦法!”


    陳楚並不怪他們,因為陳楚的這個想法有些脫離現在的實際了。


    思忖良久,也想不到解決之道,最後陳楚索性不想了,“難以持久,就難以持久吧!至少有我在的一天,這個製度就必須施行下去!”周瑜、諸葛亮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陳楚坐了下來,喚來官,隨即令官起草了幾份聖旨。陳楚將每一份草擬的聖旨,細細審閱過後,分別蓋上大印,同時還加蓋上了陳楚的私印,由此足見陳楚對此事的重視程度。此刻,諸葛亮、周瑜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因為這幾份聖旨不隻有剛才陳楚與他二人商量之事,其中一份聖旨竟然還給了內閣審核皇子繼任權的大權,另外一份聖旨則是給後繼者的,大意是,若後繼之君有敢於改變此鐵律者,天下人人得而誅之。陳楚相信,憑借自己開國之君的威懾力,應該可以起到一些作用。此時的陳楚完全沒有想到,他的這幾份聖旨對於後世的影響是多麽的巨大。


    陳楚又仔細審閱了一邊幾份聖旨,對仍在發呆的兩人道:“這三份聖旨從即日起便掛在內閣的大堂之中,另外,抄錄副本傳閱天下!”


    迴過神來的兩人慌忙跪了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心中各種想法交雜。


    陳楚鄭重地對兩人道:“你們記住,從今往後要考慮的是整個大秦的利益,而不是我陳某一姓一家的利益!”


    兩人不禁心頭大震,匍匐在地,沒有作聲,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兩人捧著三份聖旨從臨德殿出來,不禁感到沉重如泰山般的擔子重重地壓在了肩上。


    “想不到陛下的胸襟竟然到了如此境界,真如宇宙一般!”諸葛亮難得激動地道。周瑜點了點頭,“看來,陛下已經下定了決心啊!如果此政策真的能夠貫徹始終,大秦帝國隻怕真的能夠千秋萬載地傳承下去!”


    “公瑾,你難道認為陛下會改變初衷?”


    “不,我隻是擔心後繼之君!陛下這其中一道聖旨,不也表明陛下也對此身懷憂心嗎?”


    諸葛亮皺眉點了點頭。隨即展顏笑道:“不要想太多了!今生我等隻要盡力便對得起祖先、子孫了,何必想那些我們無法控製的事情!”


    周瑜哈哈一笑,“孔明所言極是!走,迴內閣府去!”內閣府就位於皇宮一側,緊依紅牆,規模氣勢不小。


    ……


    洛陽城的酒館茶室熱鬧非常。幾個文士模樣的人正在激烈地辯論著,周圍是人山人海的觀眾。正在辯論的這幾人可不是一般的市井之徒,有儒家的後起之秀,也有法家的年輕俊傑。這裏須要說明一點,其實儒家的各項主張還是很不錯的,若非如此,陳楚早就將儒家費掉了,然而自武帝獨尊儒術始,儒家數百年來一家獨大而越來越顯得腐朽,其中竟然出現了許多披著儒家學說的衣裳,其實更儒家正同學說背道而馳的理論,如:三綱五常,孔孟的三綱五常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君為臣綱、夫為妻綱’這些荒謬的言論。這些言論的出現無非是儒家的一些學者為了迎合當時統治者的須要,同時也是為了打壓其他學派而弄出來的。


    在這大寒天裏的這場辯論,倒有些當年百家爭鳴的味道。儒家的學士雖然人多勢眾,然而卻明顯處於下風,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些儒家的學士,竟然屢屢被法家學士引用孔孟的言論逼得啞口無言。


    末了,那位年輕的法家學士以勝利者的姿態輕蔑地道:“汝等連孔孟的言論都不能盡解,居然還敢出來大言不慚,簡直荒謬!”


    幾個儒家的學士就如同鬥敗的公雞般灰溜溜地倉皇逃出了酒館。酒客們大聲哄笑著。


    店東家捧著一壇就上來,哐當一聲放到年輕學士的麵前,豪邁道:“先生博學多才,這壇成年好久聊表敬意!”


    年輕學士也不做作,很豪爽地接過來,抱拳道:“謝謝店家了!”店家拍了拍年輕學士的肩膀,讚歎道:“好後生!”


    年輕學士拍開封泥,大口飲了起來,周圍眾人不禁大聲叫好。


    這一年多時間裏,遼東諸國表現得非常順從,大秦通過商貿、外交,當然還有軍事力量,持續擴大著對遼東諸國的影響,原本不臣服於大秦的夫餘國內爆發了一場內亂,原國王夫猛被其弟夫齊羅殺害,隨後夫齊羅登上了夫餘的王位,並且接受了包括夫猛眾侍妾在內的所有財產,緊接著,夫齊羅宣布夫餘從今往後世世代代臣服大秦。


    “木青,在想什麽?”李元拓來到李木青身旁問道。兩人並肩站在高句麗王宮中最高的觀星台上眺望著西方的層巒疊嶂。


    李木青搖了搖頭,“沒什麽。”


    李元拓沉默片刻,一臉正色地問道:“木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進行什麽計劃?”


    李木青稍作猶豫,點了點頭。


    李元拓不禁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木青,我知道你有宏圖偉願,然而現今的形勢根本不允許我們高句麗輕舉妄動,我們高句麗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與擁兵百萬、疆土萬裏的大帝國相提並論!而且就算你達到了目的,最終的結果不也就是換一個宗主國嗎?”


    李木青緊握著雙拳,秀眉緊皺,不言不語。


    李木青緩緩地搖了搖頭,沉聲道:“父親,我們高句麗並非完全沒有機會!”


    李元拓歎了口氣,勸道:“木青,難道讓我們的百姓平平安安地過日子不好嗎?”


    李木青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道:“父親,您當年可是雄心壯誌啊!為何現在竟然無完全沒有了銳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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