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北軍突擊部隊以嚴謹的陣型繼續緩緩推進,在經過頂住曹軍六波箭雨之後,兩軍前鋒陣線相距僅二十餘步了。這時,征北軍軍陣突然停頓下來,最外圍的塔盾猛地向下一放,數千名強弩手露出身形,緊接著隻見密如飛蝗的箭矢直朝曹軍唿嘯而去,猝不及防的曹軍登時倒下一大片。曹軍強弩手連忙還擊,百餘名征北軍強弩手隨即中箭倒地。然而征北軍強弩手卻突然縮了迴去,數百名士兵突然出現,將點燃的轟天雷朝曹軍猛擲過去,在此同時,一部分曹軍強弓手再一次射擊,十幾名還未來得及擲出轟天雷的士兵被射倒在地,這十幾名士兵卻咬緊牙關拚著最後一口氣將轟天雷擲了出去。


    看著冒著火星飛過來的黑色球體,曹軍將士麵色驟變,一些膽小的不由自主的向後急退,滿寵提著寶劍厲聲喝道:“不許退!怯戰者,斬!”


    話音還未落,一個個的火球便在曹軍陣線上升騰而起,劇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隻見曹軍陣線上血肉橫飛,身處後方的曹軍將士隻感到一陣陣熱浪撲麵而來。


    隨著一團團火球的升起,隨著衝擊波的肆虐,曹軍前鋒線登時動搖了。


    滿寵見此情景,慌忙命令兩千虎豹騎殘軍從正麵突襲。


    兩千身著重甲的虎豹騎從陣中唿嘯而出,冒著轟天雷的威力朝征北軍殺去。見此情景,擲雷手連忙後撤,塔盾之後的強弩手則朝虎豹騎放箭,一時間箭如飛蝗,衝在最前麵的虎豹騎紛紛栽翻在地。


    轉眼間。虎豹騎便衝至眼前,隻聽見他們大喝一聲,衝在最前麵的虎豹騎一起奮力擲出長矛,登時在征北軍軍陣中激起一片血花,征北軍將士倒下一大片。不過征北軍軍陣並未動搖,受傷的軍士被立刻拖到後方,有軍士在第一時間替代傷亡者的位置。


    數千征北軍強弩手再一次放箭,近在咫尺的虎豹騎避無可避,百餘名虎豹騎幾乎同時從戰馬上栽落。


    虎豹騎齊聲高喊一聲,近兩千騎一起向眼前的征北軍軍陣發起衝擊。千騎奔馳真有山洪暴發的氣勢。猛地撞在征北軍前鋒陣線上,沉悶的響聲連串響起,整個陣線劇烈地晃動了一下,不過征北軍陣線並未被突破。


    征北軍齊聲呐喊,塔盾手後的長立刻上前。通過塔盾間的縫隙朝虎豹騎進攻。長槍不停地*,戰馬接二連三地嘶鳴著栽倒,戧出的的鮮血在空中揮灑著;不過曹軍虎豹騎必竟是堪比蒼狼營的精銳之士,他們並沒有隻被動挨打,一個虎豹騎士兵一把抓住從盾縫間刺過來的長矛,隨即抖手將右手中的長矛順著盾縫刺入,隨即隻聽見慘叫一聲,塔盾之後的一名征北軍長槍兵被刺翻在地。曹軍虎豹騎如此反擊,征北軍也不斷地出現傷亡。


    雙方隻相持了片刻,兩萬征北軍虎嘯鐵騎已經從兩翼方向包抄了過來。在各方麵都處於劣勢的曹軍虎豹騎登時被殺潰。緊接著。兩萬虎嘯鐵騎趁機殺入曹軍陣中。兩萬鐵騎在曹軍之中縱橫奔馳,就如同潰堤的洪流一般,所過之處屍橫遍野;曹節節敗退,不過仍然在堅持做戰,滿寵揮舞著寶劍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終於曹軍抵擋不住虎嘯營的衝殺,崩潰了。潰軍四下奔逃。裹挾著仍試圖挽迴局麵的滿寵。征北軍隨即全部出擊,將曹軍殺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半夜時分。典韋率領軍隊押著近兩萬俘虜迴到大營。


    “主公,俺擊破了滿寵所部!”典韋一臉興奮地抱拳道。


    陳楚笑道:“好!此戰必大挫曹軍銳氣!”


    “多謝主公!”典韋拜道。


    這時。呂布出來問道:“典韋,滿寵呢?”


    典韋一愣,隨即沮喪地朝陳楚稟報道:“主公,可恨滿寵跑得比兔子還快!”


    陳楚還沒說話,呂布倒抱著雙臂笑道:“若是由我打此仗,必不會讓滿寵跑了!”典韋狠狠地瞪著呂布,一副很不服氣的模樣,呂布見狀,不禁更加得意了,隨即朝陳楚跪請道:“主公,請讓布率軍去追擊滿寵!天亮之前,定將其獻於帳下!”“主公,俺這就去追擊滿寵那混蛋!”典韋怒氣衝衝地抱拳道,隨即便朝大賬外走去。


    陳楚連忙叫住典韋。看了暗中較勁的兩人一眼,不禁感到這兩個五大三粗的武將怎麽有時跟孩子似的。“滿寵不過是一驚弓之鳥罷了!不必為他勞神!你們兩個也不用心急,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們大顯身手!”陳楚笑道。


    典韋、呂布瞪了對方一眼,朝陳楚抱拳一禮,退迴列中。


    徐庶出列抱拳道:“主公,當務之急便是拿下廣平!隻要拿下廣平,冀州的南大門就被打開了!”


    嗯,陳楚點了點頭。掃視了眾將一眼,揚聲道:“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各位將軍先迴去休息,明日一早進攻廣平!”


    “是!”眾將齊聲應諾,隨即陸陸續續退出了大帳。


    第二天一早,隆隆的戰鼓聲便將廣平城頭上的曹軍給驚醒了。當曹軍將士看見城外如雲翻卷的戰旗和海浪般的軍容,都不禁大驚失色,驚惶的警鍾聲在城頭上大響起來。


    征北軍在城下列陣完畢,數騎虎嘯鐵騎飛奔到城牆下,朝城牆上射出幾封箭書,箭書並非勸降書,而是有關滿寵所部的情況。幾騎射出箭書後便策馬迴陣了。


    當城頭上的曹軍得知滿寵所部全軍覆沒的消息後,濃濃不安的情緒瞬間在城頭上彌漫開,人人都不禁感到勝利無望,夏侯廉緊皺著雙眉,心中亂作一團。


    就在曹軍還沉浸在不安中時,征北軍的戰鼓聲突然大響起來,隨即數萬征北軍推著各種攻城器械向廣平移動,征北軍開始攻城了。


    征北軍一開始便以萬鈞之力猛攻兵力薄弱的廣平城,征北軍呐喊著,那聲浪真如同颶風咆哮一般,嘴中搖著橫刀利用雲梯飛速向城牆上攀登,城牆下湧動的征北軍兵潮就如同海浪一般,彷佛沒有盡頭;天空中不時有石塊雨飛過,曹軍隻感到天仿佛要塌下來了一般。


    ………


    猛烈的攻擊一直持續到中午時分,征北軍已經牢牢地控製了數處城頭,砰砰的大響聲不時從城門處傳來,那是征北軍的衝城車在撞擊城門。


    “將軍,咱們已經守不住了,趕緊撤吧!”夏侯廉的副將急聲道。渾身血色的夏侯廉看了一眼城頭上湧動的兵潮,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無力感,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夏侯廉隻帶著百餘名親隨倉皇逃出北門。


    過午後,征北軍攻下南城門,曹軍完全崩潰,一部分退入城中,絕大部分倉惶從北門逃出廣平。退入城中的曹軍還進行了頑強地抵抗,不過在征北軍優勢兵力麵前,他們的抵抗隻不過是烈日下的一滴水珠。


    一個時辰後,征北軍肅清城中的殘餘,廣平郡落入征北軍的手中。


    攻下廣平後,陳楚當即命令呂布率領三萬虎嘯營進擊廣平以北數十裏的廣宗,如果說廣平是冀州的門戶的話,那麽廣宗就是冀州最後一道大門。陳楚同時命令典韋率領第一軍團主力北進廣宗。


    在去往廣宗的官道上散布著倉惶北逃的曹軍,人人麵色驚恐,隻恨父母少生了兩條腿,絕大多數人早已經將兵甲丟棄了。


    “老,老哥,你說,你說征北軍會追上來嗎?”一個年輕的曹軍士兵氣喘籲籲地問身旁的一個老兵。


    老兵很不確定地說道:“應,應該不會吧!他們攻下廣平,總得休息一下吧!”


    話音還未落,兩人便驚恐地聽見身後傳來雷鳴般的馬蹄聲,慌忙朝後望去,隻見那頭戴虎麵頭盔的黑甲騎兵正在一位氣勢駭將的率領下席卷而來,所過之處曹軍潰兵被殺得人仰馬翻。


    年輕的士兵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老兵猛地一拉年輕士兵,急聲道:“快趴在道旁裝死!”說著,便在官道旁的一處草叢中趴下。年輕士兵見狀,連忙學著老兵的樣子在草叢中趴了下去。


    隨即,數萬征北將軍鐵騎來到兩人身旁,兩人隻感到整個打的都在劇烈地顫抖著。兩人抱著腦袋,心中驚恐萬分。


    好一陣過後,現場漸漸地平靜下來。老兵抬起頭來朝北麵看了一眼,大鬆了口氣,迴頭看見年輕士兵還瑟瑟發抖地趴在地上,於是上前踢了他一腳,笑道:“沒事了!快起來吧!”


    年輕士兵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一眼,見征北軍已經不知去向了,不禁鬆了口氣。骨碌一下爬起來,急聲道:“老哥,咱們趕緊跑吧!”


    老兵一把拉住他,“你幹什麽?”


    年輕士兵詫異地指著北方說道:“逃跑啊!”


    老兵沒好氣地罵道:“征北軍就在北麵,你往北麵跑,不要命了?”


    年輕士兵登時恍然,“那老哥你說我們應該往哪裏跑啊?”年輕士兵顯得非常焦急。


    老兵左右看了一眼,道:“先到附近的村子裏躲一躲,等時局平靜了,我們再出來!”隨即兩人離開官道朝附近山中的一座村鎮奔去。


    ―――


    呂布率領三萬征北軍鐵騎在傍晚前抵達廣宗,一舉擊潰出戰的曹軍,將廣宗為了個水泄不通。戍守廣宗的曹軍共有三萬人,領軍主將是徐晃,曹擔心征北軍繞道突襲廣宗,所以就派了徐晃率領兩萬精銳進入廣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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