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世事難料,也許袁紹軍真能攻破冀州也說不定。


    在離冀州不遠的一處小山崗上,一群黑衣人立在其上。如果袁紹軍的將士看到他們一定會立刻刀兵相向,因為這群黑衣人的裝束與之前焚燒袁紹軍糧草的那群黑衣人一般無二。


    “統領,主公交待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們也該迴去了吧?”一名黑衣人朝為首的黑衣人抱拳道。


    黑衣統領點了點頭,“韓馥既然已經同袁紹大打出手,咱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不過我們不迴去,而是去洛陽。”


    眾黑衣人無人追問,因為在他們的心中隻須執行命令就夠了。


    箕關,征北軍大營。


    陳楚看著手中的紙條,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韓馥終於沒像前世曆史中的那樣,拱手將冀州讓給袁紹,兩人終於大打出手,局勢勢必因此而大亂,原本注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都會離開,擴張的時機已經來了。


    生在冀州的戰事吸引了天下的目光,所有人都在密切關注著冀州戰局的發展。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征北軍突然開始行動。十五萬大軍從箕關北上,兵鋒直指並州。與此同時,駐紮在琢郡的十萬征北軍也有了行動,其中六萬步卒在呂布、張頜以及陳宮的率領下起兵南下,與北上的征北軍主力形成南北對進之勢。


    而並州丁原對這一切毫無所覺,仍然整日裏與妻妾們嬉戲遊玩,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丁原這個人沒什麽大誌,能像如今這般過著安逸的生活就使他非常滿足了。前些日子,征北軍突然占據箕關倒是讓他緊張擔憂了好久。不過一得出征北軍無意北上的結論後,丁原便又故態萌發,整日裏隻管享受,不理正事了。丁原的部下中也不是沒有人勸過丁原,不過丁原這個人除了胸無大誌外。還剛愎自用,再加上還有小人在一旁煽風點火,以致勸諫的人反而討了個沒趣。於是,丁原便在並州過著自我滿足的安逸生活。


    這天,丁原像往常一樣在內閣同妻妾們飲酒作樂。突然一名部將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丁原正醉意昂然與妻妾們打情罵俏,見部下竟然不知趣地莽莽撞撞跑進來打擾。不禁心頭暗惱。


    部將跑到丁原跟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語氣極度惶恐地稟報道:“啟稟主公,大事不好了!征北軍打來了!”


    丁原本來打算好好訓斥這個不懂事的部下一頓,但一聽到部下的稟報。頓時傻了。現場很安靜,所有的人都傻了。


    部將戰戰兢兢地看著丁原,等待丁原示下。


    好半晌後,丁原終於迴過神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隨即一把將部將揪起,氣急敗壞地吼道:“你胡說什麽!什麽征北軍殺來了!?你給我說明白點!”


    部將咽了口口水,隨即急忙道:“是,是這樣的主公。剛才收到上黨的消息。上黨已經失守,對方是征北軍!同時還收到雁門方麵的消息,雁門也已經失守。對方同樣是征北軍!征北軍數十萬大軍南北對進,我軍猝不及防兵敗如山倒,現在隻剩下上郡、河西和並州了!征北大軍現在正直撲並州而來,隻怕數天後便會兵臨城下了!”


    丁原站立不穩,踉蹌後退數步,最後跌坐在他最寵愛的小妾懷中。“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丁原一臉死灰。雙唇哆嗦著喃喃道。


    妻妾們也都是震駭異常,全都臉色慘白默然無語。場麵顯得非常凝重的安靜。


    部將站在一旁。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他擔心丁原一怒之下遷怒於他。


    就在這時,丁原的幾位謀士小跑進來了,一副心急火燎的神情。


    “主公,我等聽說征北軍突然犯境,因此特意來同主公商議對策。”其中一位謀士朝丁原抱拳道。


    丁原此時神色恍惚,垂頭喪氣地說道:“還商議什麽!咱們怎麽可能是征北軍這虎狼之師的對手!何況上黨、雁門已經失守,現在並州城中的軍隊隻有五萬人,咱們沒有希望了!”


    幾位謀士對望一眼,均緊皺眉頭,他們想不到自己的主公竟然已經失去了信心。實力不如人不要緊,局勢惡劣也不要緊,但如果失去了信心,那麽一切就完了。


    一名謀士上前一步一臉惋惜地說道:“主公既然已經失去了信心,那麽我等也就不再廢話了!隻可惜屬下原本有一條妙計或者可以逼迫陳楚退兵!”


    丁原聞言,雙目頓時一亮,隨即猛地從地上彈起抓住那個謀士的胳膊急聲道:“先生有何妙計?快快說來!”


    謀士微微一笑,“主公不是打算不抵抗了嗎?”


    丁原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尷尬地說道:“剛才隻是戲言,先生不要當真。先生有何妙計,我一定言聽計從。”


    謀士點了點頭,稍作思忖後便對丁原道:“這征北將軍陳楚原本是我並州境內樂平縣的縣令。”


    丁原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我知道,但這又有什麽用呢?”


    謀士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主公稍安勿躁,聽我慢慢道來。陳楚在樂平之時曾置辦了大片產業,並委托親信進行管理。在這些親信中有一個女子,這個女子的身份可非比尋常啊!”


    聽到這,丁原有些明白了,“難道先生所說之計策就和這個女子有關?”


    謀士點了點頭,“正是。主公可知這女子是何身份?”


    丁原搖了搖頭。


    “這個女子名叫張蕊,還未到二十,長得嬌美可人,乃是陳楚麾下大將張遼的妹妹。在樂平縣有傳言,說這個張蕊是陳楚的夫人。”


    聽到這,丁原完全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讓我派兵前往樂平擒住張蕊,以此來要挾陳楚!”


    “正是。隻要捉住這個女子,便很有可能逼迫陳楚退兵!”


    丁原雙眼一亮,其中閃過狠戾之色,“好!就這麽辦!既然陳楚不義,就不能怪我不仁了!”


    陳楚率典韋、張飛、趙雲三員大將,徐庶、沮授兩位謀臣,領十五萬大軍入箕關北上。而關羽則率領五萬步卒留守箕關。


    十五萬大軍沿官道迅疾北上,從高空往下看就如同一條在平原山嶺間蜿蜒前行的巨龍。隻七日時間就抵達了距離箕關五百裏的上黨。


    上黨是並州南邊的重鎮,丁原在上黨駐紮了六萬重兵,守將是丁原的妻舅。丁原的這個妻舅倒並不是無能之輩,在領軍方麵還是頗有些才能的。如果陳楚硬攻上黨的話,短期內隻怕難以攻下,並且即便攻下也將損失慘重。但是對於征北軍的到來,丁原一方根本毫無察覺,猝不及防之下,上黨連城門都來不及關閉便被征北大軍衝入城中。


    衝入上黨的征北軍迅速將來不及反應的丁原軍分割包圍,然後各個擊破。丁原的妻舅在拚死反抗中被張飛一矛刺死。主將被殺,守軍失去了主心骨,於是紛紛放下武器繳械投降。


    此戰從開始到結束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六萬守軍被殺數千,其餘全部繳械投降,而征北軍方麵損失不過數百人,此戰征北軍贏得相當漂亮。


    占領了上黨,陳楚留下沮授及一萬兵力防守上黨,並看押俘虜。同時囑咐沮授好生安撫上黨百姓,不得擾民;對違抗軍令的將士,不管其職位如何,沮授都有臨機決斷的生殺之權。這等於是授予了沮授管理上黨的全權。


    安排好上黨的各項事宜之後,陳楚率領十四萬大軍繼續北上,這一次的目標是丁原的老巢--並州。


    在陳楚率領主力征北軍北上的同時,在北邊,呂布、張頜、陳宮也幾乎在同時率領六萬征北軍南下。


    征北軍原本駐紮在代郡、琢郡的軍隊是十萬人,這一次南下,陳楚仍然留下四萬駐守代郡和琢郡,並且將自己最信任的張遼也留了下來,同時留下田豐輔助。這兩個地方地處邊地,又是多方勢力交錯之地,陳楚不得不留下足夠的軍隊和一員上將把守。


    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呂布是最興奮的一個。前些日子,陳楚響應袁紹的號召率軍南下討伐董卓,呂布拚命地請戰,可惜最後還是被留了下來,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呂布鬱悶不已。好在有陳宮開解,要不然,隻怕呂布到現在都還沒想開。


    呂布騎在戰馬之上,行進在隊伍的中間,左右分別是張頜和陳宮。呂布撫弄著手中讓烏丸人聞風喪膽的方天畫戟,眼神中全是興奮之色。


    一旁的陳宮和張頜見狀,不禁相視一笑。


    隨即,陳宮神色一整對呂布道:“奉先,等一會兒就要到雁門了,一切聽我號令行事,你可不要衝動亂來。”。陳宮很有些擔心呂布到時會不聽號令胡亂行動。


    “放心吧,公台。主公既然命你為主帥,我當然會唯你之命是從。”呂布毫不在意地說道。


    看到呂布這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陳宮不禁在心中搖頭苦笑。恐怕隻有主公才能讓這個囂張的家夥惟命是從吧!


    很快,六萬大軍到達雁門,這時雁門的守軍仍然毫無察覺。


    六萬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占城門,隨後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內結束了戰鬥,控製了雁門全城。!


    此戰,雁門守軍三萬人被全殲,其中絕大部分是被生俘的。而征北軍一方的損失卻微乎其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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