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一震,長者毅然對眾人道:“咱們就聽恩公的!大家都趕緊迴去收拾隨身細軟,然後到村中集合。大家一起去洛陽!”


    村頓時忙亂起來,每家每戶都是匆匆忙忙收拾行裝的身影。


    百姓的家當都是自己一點一滴流血流汗積攢下來的。現在突然要離開了,大家恨不得連房子都想背走。不要嘲笑這些小老百姓,這隻是他們對故土感情的一種表現,這種感情至少比現在一些無聊人士將感情傾注在阿貓愛狗身上要親切可愛得多。


    村民們在磨磨蹭蹭收拾著自己的物品,銀甲小將則心急如焚。時間飛快地流逝,淳於瓊的大軍隨時都可能出現。


    終於在一個時辰過後,大家都收拾好了。銀甲小將看著麵前這些背著大包小包的村民們不禁哭笑不得。他們現在是要逃命,可不是搬家!


    “隻要留一些隨身的衣物和錢財在身上就行了,其它的東西都丟掉吧。咱們是要逃命,而不是搬家!”銀甲小將有些急躁地說道。


    娟現在的心思全在這個救了他的銀甲小將身上。聽到對方的話,她想都沒想便照做了。其他人見狀也都戀戀不舍地放下了多餘的包裹。


    銀甲小將帶著一百多村民往洛陽急趕。小村離洛陽雖然不遠,但也有二十餘裏的距離,在這段距離中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隻走出去幾裏地,一直在注意後方的銀甲小將便發現後方的天空突然變得火紅火紅的。心頭不禁一驚,他知道這一定是淳於瓊已經帶人到了小村,並放火將小村給燒了。


    淳於瓊在燒了小村後一定會帶人來追趕。於是銀甲小將連聲催促眾人加快速度。


    百姓們氣喘籲籲地趕著路。沒命地向洛陽趕著。此種情況之下,大家的身體差異便顯現了出來。跑在最前麵的是身體強壯的小夥子,落在最後的是老弱婦孺。銀甲小將也在最後麵,因為他要保護這些人。


    娟本來很緊張,但一看到身旁不遠處那個身影。她便感到心中暖洋洋的。


    百姓們雖然拚勁了全力,但普通百姓的速度終究比不上軍隊。當他們跑到距離洛陽約十裏距離時,還是被淳於瓊的軍隊趕上了。


    淳於瓊的軍隊這一次來了起碼有一萬人,團團將銀甲小將及村民們圍住。


    “淳於將軍,你身為堂堂將軍,竟然要對百姓趕盡殺絕!你於心何忍?”銀甲小將橫執長槍喝問道。


    淳於瓊哈哈大笑起來。很是得意。“這就是你們敢得罪本將軍的下場!”


    銀甲小將皺了皺眉頭,“淳於將軍,要怎麽樣你才肯放過這些百姓?”


    淳於瓊聞言,眼珠子一轉說道:“要我饒了這些賤民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放下長槍跪下朝本將軍求饒,本將軍就饒了他們!”


    銀甲小將麵露痛苦之色。他此時的內心正在掙紮著。做為一個武者的尊嚴不允許他向任何人下跪求饒,但如果要救這些村民就目前來說似乎就隻有這一個辦法,雖然淳於瓊很有可能是在戲耍他,但他似乎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片刻之後,銀甲小將的神情突然平靜下來。他收迴亮銀槍平靜地注視著淳於瓊道:“淳於將軍,希望你能言而有信。”說著身體一曲,他竟真的要向淳於瓊下跪了。身後的村民見狀大驚,幾個人連忙上前拉住銀甲小將。老人更是悲聲道:“恩公,你不能為了我們而作踐自己啊!”


    “恩公,大不了咱們都死在這!好歹相互做個伴!”一個年輕人也一臉激憤地說道。


    娟也來到銀甲小將的身旁一臉堅定地注視著他。


    銀甲小將心中感動。但他有自己的打算。對於他來說,救護百姓是他的責任,他不能為了自己的榮辱而置這些村民的安危於不顧。


    銀甲小將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個人的榮辱是小。如果能以此救大家的性命,我就是受辱又何妨?”


    完全不顧眾人的勸阻朝淳於瓊走過去幾步。“淳於將軍,你不是要我向你跪地求饒嗎?我現在就讓你如願以償!”目光浩然。語氣坦坦蕩蕩。


    在這一刻,淳於瓊突然感到了一絲心虛。


    就在銀甲小將要低下他高傲的頭顱之時。就在村民們淚流滿麵不忍目睹之際,就在淳於瓊和他麾下軍士得意狂笑之時。驟變突生。


    淳於瓊麾下的一個士兵有些驚慌地跑到淳於瓊麵前稟報道:“將軍,有一支軍隊朝咱們過來了!”


    淳於瓊聞言一愣,隨即毫不在意地說道:“想來是哪個諸侯的人馬吧,不用去管他。”


    “不是!他們,那個……”士兵似乎很焦急,半天都沒將話說清楚。


    就在這時,地麵突然微微顫動起來,士兵指著淳於瓊身後,臉上露出一絲驚恐,“將軍,他們過來了!”


    淳於瓊疑惑地扭過頭去。這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隻見無數鐵騎正挾無儔氣勢朝自己一方快速圍過來。那些騎兵奔騰如虎,殺伐之氣駭人心魄。淳於瓊帶來的這支軍隊已經算是袁紹麾下最精銳的軍隊了,但與對方相比,他們簡直就如同綿羊一般。


    數萬騎兵很快便將淳於瓊和他的一萬軍隊團團圍住。淳於瓊的軍隊沒有反抗,一是因為他們震懾於對方的士氣而興不起反抗之心,二是這支軍隊所打的旗號顯示,他們和對方並不是敵人。


    “別誤會!別誤會!我們是祁鄉候的部下!”淳於瓊急忙揚聲道。


    不過圍著他們的騎兵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是冷冷地注視著淳於瓊和他的一萬部屬。這使得淳於瓊他們不禁感到背脊涼颼颼的。


    “你們是袁紹的人?在這裏幹什麽?”片刻之後,一個非常威嚴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黑甲猩紅披風的年輕人策馬而出,身邊還跟著一個光頭恐怖的巨漢和數為將軍裝束的人。


    淳於瓊連忙滾下馬來到那個年輕人麵前,神情頗有些諂媚地說道:“不知這位將軍是征北軍中的哪一位?”


    “這是我家主公。你還沒迴答我主的問題,你們在這你幹什麽?”年輕人身旁的那個光頭巨漢扯著驚心動魄的嗓音惡狠狠地說道。


    看到那光頭巨漢的可怕模樣,淳於瓊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迴答道:“我們是祁鄉候的部下,正在追捕叛徒呢。”淳於瓊之所以一再強調他們是袁紹的人,主要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打旗號,其實這也難怪,他們出來是做燒殺搶掠的事,怎麽可能還打著旗號呢。


    陳楚沒有理會淳於瓊,而是將目光投到了重圍中的那些村民身上。目光很自然地便被最前麵的那個身披銀甲手持亮銀槍的俊逸小將吸引住了。這個人是誰?竟然能帥到這種程度!陳楚不禁在心中感慨了一句。


    “我看這些人都是村民,哪來的叛徒!”陳楚扭頭看向淳於瓊,麵色不悅地說道。


    光頭惡漢典韋見狀立即翻身下馬,抓著淳於瓊的脖子一把將淳於瓊像提小雞似的提了起來,瞪著一對銅鈴般的眼睛惡狠狠地道:“你竟敢誆騙我家主公!爺爺活撕了你!”


    見典韋氣勢洶洶而來,淳於瓊下意識地進行了反抗,但他同典韋的差距實在是太遠了,典韋非常隨意地就撥開了他的雙手,然後迅疾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典韋抓著淳於瓊的脖子將他提到半空中前後使勁地搖著。淳於瓊就像隻鴨子似的四腳亂蹬著掙紮。


    看到這情景,淳於瓊的這些手下卻不敢有任何反應,隻是在那眼睜睜地看著,麵露恐懼之色。而那些村民們則一個個全都露出解氣的神情。


    陳楚並沒有立即阻止典韋。等淳於瓊被整得七葷八素,麵色青紫之後,陳楚才出言道:“好了典韋,把他放下吧!”


    典韋聞言立刻雙手一鬆,然後就聽見噗的一聲悶響,原來是淳於瓊的屁股同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淳於瓊狼狽地坐在地上,身體在前後微微地搖晃著,眼睛似乎也在打著圈,看來他還沒迴過神來。


    陳楚之所以任由典韋如此折騰淳於瓊,是因為陳楚覺得這個淳於瓊在同他耍花槍。這是給他的一個小小教訓。


    陳楚讓臧霸過去將那些村民和那個銀甲小將帶過來。然後問那個銀甲小將道:“你可本是袁紹軍中之人?”


    銀甲小將點了點頭,“我原本是淳於瓊軍中的轅門小將。”


    “淳於瓊說你是叛徒,這是怎麽迴事?”


    銀甲小將剛要迴答,恰好清醒過來的淳於瓊連忙搶著道:“他打傷了上司,後來又打上了追捕的軍士。所以我才親提大軍前來抓他。”


    陳楚扭頭看了淳於瓊一眼,冷笑道:“就為了抓一個人,卻帶了這許多人馬。你還真有本事啊!”淳於瓊頓時臉孔一紅。


    陳楚迴轉頭對銀甲小將道:“我想聽你說前因後果。”


    “這個,……”一旁的淳於瓊又開始插話,陳楚不禁眉頭一皺。典韋見狀,當即大手一揮狠狠地扇了淳於瓊一個耳光,“主公又沒問你,你費什麽話!滾一邊去!”


    來也奇怪,這淳於瓊本來也是自傲之人,但在典韋麵前愣是沒脾氣。被典韋扇了一耳光,淳於瓊帶著五指印麵色青紫相交地退到了一邊,沒敢再插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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