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衙役跑進後花園來到張蕊跟前,“小姐,大人迴來了,還有好多匹馬!”衙役的神情有些激動。


    張蕊的雙眸立刻恢複了神采,風風火火地便朝外麵跑去。


    張蕊一進大堂就看見陳楚正坐在幾旁喝水,在他的下首坐著一個胡人,也正在大口大口地喝水。


    “大哥。”張蕊很淑女模樣地走了出來。有外人在場時,張蕊總是很端莊淑女的模樣,私底下她可不是這樣。


    陳楚衝張蕊溫柔一笑,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張蕊乖巧地走到陳楚身旁,靜靜地站著。


    發現有人進來了,正在鯨吞牛飲的坎胡爾立刻放下手中的大水罐。當他看到陳楚身旁的張蕊時,立刻變成了一副瞠目結舌的古怪模樣。他這是驚豔的表情,不過他這表情有些誇張。


    說來草原的男人也真可憐,因為草原的女人隻能用三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黑、短、粗”。所以草原男人來到中原,首先吸引他們眼球的就是中原的女子。一個非常普通的中原女子在草原之中就可以算是絕色了,至於像張蕊這樣在中原也屬罕見的美女,那簡直就是天仙般的存在。所以當坎胡爾看到張蕊時表現出這樣一副神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被別的男人盯著張蕊這樣看,雖然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但陳楚仍感到有些不爽,他總覺得自己吃虧了似的。而張蕊則輕簇秀眉,很顯然她開始生氣了。


    陳楚重重地咳了一聲,坎胡爾打了個激靈反應過來。坎胡爾久在中原跑動,知道一些漢人的禁忌習慣。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失禮了。於是坎胡爾連忙站起來朝陳楚道歉道:“小的剛才失禮了,還請大人見諒!”


    這本就是件小事,再加上對方都已經道歉了,所以陳楚對此一笑置之。


    片刻後,去取錢的衙役迴來了。當一小箱的錢財放到坎胡爾麵前時。坎胡爾激動得臉都紅了,當即就在大堂之中一枚一枚地數了起來。


    一旁的張蕊見此情景不禁抿嘴一笑。確實像坎胡爾這種行為按照大漢的價值觀來看是比較可笑的。


    好一會兒,坎胡爾終於數完了。“大人,為什麽有三百金?你給多了。”坎胡爾一臉疑惑地看著陳楚,同時將多出的二十金揀出要還給陳楚。


    看到這,陳楚不禁在心中點了點頭。陳楚將二十金推了迴去道:“你們千裏迢迢販馬也不容易。這二十金你就拿著吧。何況我還想拜托你。”


    坎胡爾看了看被推迴來的二十金,又看了看陳楚,臉上頓時露出感激的神情。“常聽族人說漢人奸詐,卻不想大人竟如此豪爽!大人有事請直說,隻要坎胡爾辦得到就絕不推遲!”


    陳楚笑了笑。“其實這是一筆買賣,對我們兩家都有好處。”


    “願聞其詳。”坎胡爾露出好奇的神情。


    “我想通過你從草原買四千匹戰馬。不知你辦得到嗎?”。不要以為陳楚是草率做出的這個決定,他是仔細思考過的。首先,就在剛才,陳楚通過衙役的口得知,坎胡爾這二百四十匹馬確實是品質極佳的戰馬,要挑選出這樣一批品質的駿馬必須要有五千匹以上的馬源才辦得到,也就是說坎胡爾有能力同陳楚做這一單生意。


    坎胡爾頓時愣住了。隨即驚喜湧上心頭。“大人,你要買四千匹戰馬?!”


    陳楚笑著點了點頭,“你辦得到嗎?”


    坎胡爾立刻不迭地點頭。“沒問題,絕對沒問題!不過這麽多的馬要運來可能得花點時間。”


    “大概要多久?”


    坎胡爾低頭思忖片刻後迴答道:“大概要一個半月的時間。”


    “這不是問題。你現在就立刻迴去,我等你的好消息。對了,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會派一隊士兵護送你迴草原。”


    坎胡爾感動得不得了,說了一大堆感激的話後才匆匆離開。


    “蕊兒。去看看我買的馬。”陳楚不由分說地牽住蕊兒的手就往大堂外走去。不過這一次張蕊卻沒有紅臉,因為她的心神都被陳楚口中的馬吸引了。


    一出大堂。就看見數百匹駿馬在前院之中,還有數十名衙役圍在周圍看管著。


    張蕊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其中滿是興奮激動之色。想當年在家鄉時,張蕊曾經有過屬於自己的一匹馬,張蕊對它喜歡得不得了,隻可惜這匹馬後來得病死了,張蕊還為此傷心了好久。


    “大哥,我可以選一匹嗎?”張蕊帶著滿臉希冀問陳楚。


    陳楚笑著點了點頭,“當然可以。蕊兒看上了哪一匹,哪一匹就是你的。”


    張蕊立刻歡唿一聲衝了下去。張蕊左看看又看看,隻覺得這些駿馬都非常好,不知該如何選擇。


    陳楚想起在悅來酒樓還有約會,於是對張蕊道:“蕊兒你在這慢慢挑,我還有事要出去一會兒。”。張蕊此時的全部心神都在駿馬身上,根本就沒注意陳楚在跟她說話。


    陳楚看著像小女孩般歡欣的張蕊,臉上露出帶著寵溺味道的笑容。離開前,陳楚對一名衙役交待了一番。


    琢郡位於幽州城以西百裏處,由於地處邊陲,所以此處民風強悍豪傑輩出。


    在涿縣縣城城郊有一座山莊,山莊的主人姓張,單名一個飛,字翼德。這張飛是琢郡有名的豪傑,力能扛鼎,識得他的人無不佩服。平時釀酒賣肉,喜好結交豪傑。


    這天張飛獨自一人在莊上飲酒吃肉,忽然下人來報,說有客人要見莊主。張飛問是誰。下人說沒有見過,來的有幾十個人,當頭的兩人,一人生長八尺麵貌俊朗,另一人生長九尺魁偉不凡。張飛一聽便來了興趣,於是吩咐下人快請。


    與此同時,在莊外,兩個年輕人正等候著。


    “大哥,這個張飛真的像你所說的那麽厲害嗎?”


    “嗬嗬,張飛確實厲害,你見過就會知道,不過你也不會比他差。”


    兩人正說話時,莊上下人跑了出來,衝兩人抱拳道:“兩位朋友,我們莊主有請。其他兄弟請到偏廳飲酒。”


    當下人帶著拜訪的兩人進來時,張飛正抱著酒壇斜臥在席上。


    “並州樂平人陳楚(張遼)見過莊主。”。原來這拜訪的兩人竟是陳楚和張遼。但不知陳楚來拜訪張飛所為何事?


    張飛骨碌一下坐正身體,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打量了一下麵前兩人,然後豪聲道:“某家張飛,字翼德,想必二位是知道的。二位此來所為何事?如果是要來同某家交朋友,那就先喝了這壇酒。”隨即隻聽哐的一聲,原來是張飛將一大壇酒頓到了幾上。


    陳楚和張遼對望了一眼,陳楚在心中想:這張飛還真是名不虛傳,當真是既豪爽又好酒!


    陳楚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麵前這個名傳兩千年的著名人物,心情難免有些激動。這張飛就如同影視劇中刻畫的那種形象--體格壯碩、皮膚微黑、豹頭環眼及標誌性的鋼針須。


    如果是陳楚剛迴到東漢末年那會兒,看到張飛陳楚一定會相當激動。但現在的陳楚畢竟已經不是那個初到貴境的角色了,心中的激動隻一閃即逝。


    陳楚上前幾步朝張飛抱拳道:“久仰張莊主大名,我此來是要讓張莊主做我的義弟。”陳楚直截了當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張飛明顯愣了一下,剛端起的酒碗才送到嘴邊便停住了。


    張飛有些傻傻地瞪視著陳楚,陳楚也注視著張飛。


    片刻後,張飛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莫不是開玩笑吧!你有何本事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今天若不說出個道道,俺老張今天就活撕了你!”話到最後,張飛的神情變得有些猙獰起來,顯然他被陳楚的話激怒了。


    陳楚無所謂地笑了笑,“張莊主最得意的本事是什麽?”


    “那還用說,俺老張勇力無雙,至今未遇敵手!”


    陳楚露出輕蔑的神情搖了搖頭。張飛頓時怒火上湧,“怎麽!難道你認為老張欺世盜名不成!”


    麵對張飛的熊熊怒火,陳楚絲毫不懼,反而微笑道:“張莊主勇力無雙我是知道的。但一個人再厲害也不能勝過千軍萬馬,更遑論開疆擴土了!真正能名留青史受萬代敬仰的隻有那種萬人敵的功夫!”


    張飛雖然很生氣,但陳楚的話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那麽什麽樣的本事才算是萬人敵?”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


    張飛露出恍然的神情,“哦,閣下說的是謀略吧。張某也讀過些兵書,倒要向閣下請教了。”


    聽到這話,陳楚心中暗樂:不怕你考較,就怕你不聽,憑我的口才和知識不怕侃不暈你。


    陳楚當即在張飛對麵坐下,張遼則站在陳楚身後。


    先是張飛用一些兵書上看到的戰例來考陳楚,這些知識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是非常難的一見的,但這些東西對於兩千年後的資訊時代來說就太平常了。陳楚作為軍事發燒友,對軍事相關方麵的各方麵知識都有涉獵,所以張飛用來考他的那些戰例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


    當陳楚用非常精辟的語言迴答張飛的提問後,張飛立刻不敢小看麵前這個容貌俊朗的年輕人了。於是張飛絞盡腦汁竭盡所能又出了一些自認為很高深的問題,但都被陳楚輕而易舉的解答了。最後,張飛瞪著銅鈴般的眼睛,一臉沮喪地看著麵前談笑自若的陳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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