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一般人嘍?”


    樂瀅知道自己應該離這樣的怪人遠一點,想要安安穩穩的不要去主動招惹是非,就絕對不要和這樣的人但是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把話說出去了。


    更可笑的是,麵對這個才認識第一麵的怪人,她竟然有了一種想要向他傾訴的衝動。


    “哈哈,我可沒這麽說,這都是你自己理解出來的。”


    不肯定也不否定,意思是讓樂瀅自己猜了。


    讓樂瀅猜,那自己肯定不是特殊的,在自己心中,自己就是那樣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至於我不摘下口罩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因為一旦我摘下了麵具,我們就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安穩吃飯了。”


    調侃過後,他認真給樂瀅解釋著自己不摘下麵具的原因。


    “哦。”


    樂瀅應了一聲之後,就沒有了其他反應,反應有些平淡,至少在她對麵的人眼中,她這樣的反應是有些平淡了的。


    “你就不好奇嗎?”


    而他卻是被她勾起了聊天的興致。亦或者說,他早就想和她說話了,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開頭。


    “好奇你為什麽不問我,隻要你問我了,我就會迴答你的。”


    他自是之中都在盯著她看,


    “好奇,但我不問。好奇心會害死貓。”


    樂瀅不輕不重地為自己辯解著。


    “可你是人,又不是貓。”


    他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挖好了陷阱正等著他的獵物自己跳進去的獵人。


    “可人有的時候也會被好奇心害死的。”


    樂瀅是打定心思趕緊吃完趕緊走了,可對方一直在和她說話,可拖慢了她不少速度。


    “沒有那麽嚴重,我用我的性命向你保證事情絕對沒有那麽嚴重,所以你想知道的話,就問吧!”


    “不問。”


    “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就不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問我一下嗎?”


    他哭笑不得。


    “不問,不問就是不問,不論你問多少遍我都不會問的。”


    說完這句話,樂瀅突然輕輕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好了,我吃完了,我們再見。啊不,是再也不見。”


    這樣看起來就很麻煩實際上也很麻煩的人物,她可不想在遇見第二次了。


    “你……”


    “失敗了。”


    係統冰冷卻帶著絲絲責備的聲音在他腦中想起。


    “沒關係,隻不過是第一次見麵而已,第一次見麵有這個反應很正常,換我遇到一個陌生人和自己搭話,估計反應也是那樣的。”


    係統:“……”


    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不是該打破宿主的幻想。


    “可第一次見麵之後就熟絡的一見如故的人也很多,相較之下,宿主你這個算是失敗的了。第一印象對兩個人後麵的相處其實有很大的作用,第一次他對你的印象就不好的話,後麵相處起來,想要提升好感度,更是難上加難。”


    他突然滄桑:“什麽家難上加難?我現在的程度難道不是最難的嗎?”


    係統迴答:“沒有最難,隻有更難。”


    “你一個係統,為什麽這麽毒舌?”裴羽原本就不多的信心現在係統的打擊下更是幾近於零了。


    係統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麽毒舌,他隻是在進一個身為係統應有的義務,輔助宿主的同時幫助宿主認清現實罷了,他並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什麽錯誤:“我隻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一個係統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打擊宿主?”


    “不是。”


    “係統該做的事情並不是打擊宿主,但如果在某些情況下隻有打擊宿主才能讓宿主認清事實的話,那麽這個打擊也就是必要的。”


    係統理由充分。


    “嗬……我記得,你當初和我綁定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裴羽承認,他此刻的確是因為自己稍稍有些挫敗才在這兒和係統瞎扯的。


    “當時,我和您綁定時,根本沒有說出任何類似承諾的話,介紹係統的話,也都是在綁定之後才說的。”


    “對對對。”裴羽不知怎的突然就不想聽係統在把話說下去了,這讓他想起了某些不好的迴憶,“我是被你騙上賊船的,都是我自願的對吧,這些我都知道,你可以不用說了。”


    係統死腦筋並沒有看出裴羽的不對勁,在這件事情上死纏爛打。


    “本係統並沒有做出任何欺詐性行為。糾正,綁定時係統並非是沒有像你做出任何一個保證,但唯一作出的那一個保證,如今已經完成了。讓宿主見到自己想見的人,這個要求早在第一個任務世界時就完成了,請宿主務必不要拿這個來要挾係統。”


    裴羽在腦中腦補係統說這話時會是怎樣的一副麵癱臉,表情大概能腦補出來,但樣貌……係統目前沒有形體,有了形體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副樣貌,這個裴羽從來都沒有想過,在腦補樣貌時,也就無論怎樣都腦補不出來。


    “托宿主的福,本係統可能是第一千一百一十萬批係統中最晚擁有屍體的一個係統。”


    “嗬。”裴羽冷哼一聲,不說話。


    “係統建議,宿主既然有這個時間在這兒和係統頂嘴,不如把這個時間放在研究戰略上,亦或者不研究戰略直接進行實戰嚐試。”


    “但係統並不建議後者,任務世界的時間無法倒轉,一旦因為某個紕漏而在任務對象心目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麽這個印象將伴隨宿主一個整個世界,這對任務而已是十分不利的,所以,係統建議宿主在行動前請一定三思,不近要考慮當下的情況,也有考慮未來的情況,不要為了一時的利益而損害了自己未來長久的利益。”


    係統說教起來,就像是打開了話茬,明明平時是那麽沉默寡言的一個係統,現在就像是換了個人……換了個統似的。


    “好了,我知道了,為了讓我專心思考戰略,請係統先安靜,可以嗎?”


    係統不會阻止裴羽做任何對任務有利的事情,在裴羽說出這話之後,就十分利落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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