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黃承澤怒喝一聲,奪門而出。


    我此時臉上的笑容可以說是相當的燦爛,當然,剛才我剛才的話的確是胡說八道,以h的性格,又怎麽會和黃承澤這樣的草包聯合呢,畢竟不怕神一樣的隊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可是至理名言,h如果真的與黃承澤合作,那麽沒幾天就絕對要栽大跟頭。


    我依舊被關在拘留室裏,這一點我並不意外,以黃承澤的小心眼,一定是要想方設法的刁難我,還好期間段蘭芝來過幾次,給我送了一些盒飯,不至於我在這裏被活活餓死。


    因為我的手機早已被沒收,而拘留室裏沒有窗戶的關係,我根本不知道時間,加上我根本不關心時間,所以關於睡眠和清醒都是隨性的舉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開鎖的聲音所驚醒,我感覺自己睡得正香,所以我推斷此時應該是在晚上。


    還沒來得及在心中猜測此時是誰來開門,門便被推開了,段蘭芝走了進來,一邊解開手銬,一邊對我說道:“好了,你解除了嫌疑,可以出去了。”


    然而,我卻從段蘭芝的神情裏,捕捉不到絲毫的欣喜。


    我隻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禁問道:“h又作案了?”


    “恩。”段蘭芝頗為無奈的點了點頭。


    “什麽情況?”我不禁皺眉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劉叔把你申請把你調入專案組了。”段蘭芝道。


    我點了點頭,便是沒在多問。


    推開專案組的大門,裏麵已經是熱鬧非凡,所有專案組的成員,正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麽,想來,h這次的作案又是很詭異,讓他們想破了頭也無法想到是怎麽作案的reads();。


    這樣一想,我又有些佩服h了,僅僅過去了一天的時間,就又成功的做了一樁讓警方摸不著頭腦的案子,而且h沉寂數月後的複出,顯然比之前手段更加高明了。


    “報告!”段蘭芝的報告聲打斷了我的思想,同時也打斷了會議室中警員們的議論。


    “進來吧。”學聖區警局的局長對我們二人點了點頭,說道。


    圓桌不遠處,黃承澤見到我堂而皇之的走入了會議室,一臉不解的說:“局長,怎麽把嫌疑人帶到會議室了?”


    黃承澤話一出口,就引發了在場大部分人的不滿,局長有些尷尬,還沒說話,劉警官便是開口問道:“黃隊長,你說周海生是犯罪嫌疑人,可有什麽證據?”


    “有啊,他電腦裏的小說和那副眼鏡啊!”黃承澤說。


    “哼,我記得不錯的話,你是主動要求局裏給你審訊周海生的機會,你給他做的筆錄呢?有沒有他的簽名和手印啊?”劉警官問。


    “他不配合!”黃承澤氣惱的說。


    “哦?不知道黃隊長的老師是哪一位,連基本審訊學都沒有教給你嗎,犯罪嫌疑人不配合是常有的事情,警員可以采取多時間的審訊,我這裏知道的情況,你怎麽就去過一次呢?”劉警官冷笑道。


    看著昔日還被我列入重點懷疑對象的劉警官,竟然當著局長的麵幫我說話,我心中不由生出些許感激。


    “我……反正……”黃承澤就是一草包,麵對劉警官的反問,他又怎麽能迴答的上來呢?


    會議室裏頓時響起了一陣竊笑,顯然是早就對黃承澤作風頗有不滿的警員對他出醜的正常反應。


    “好了,海生和承澤都是局裏的青年才俊,有點誤會沒什麽的,趕緊就坐討論一下案情吧。”局長連忙打起了圓場。


    然而,我卻沒有摒棄前嫌的意思,畢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黃承澤再三給我使絆子,我開始沒有理會,但他還是沒有得到教訓,甚至還在把我拷住以後用膝蓋狠狠頂過我的背,我不是什麽大度的人,這種人,我不做點反擊,他興許以後更來勁。


    於是,此時的我,並沒有給局長麵子,而是說道:“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信任,局長,討論案情前,我有些話要說,不知道可不可以?”


    局長臉色一沉,但礙於那麽多下屬,此時也不太好反駁我這個才遭遇,隻好點了點頭,道:“長話短說。”


    “黃隊長有句話說的很對,不能讓嫌疑人混入我們專案組內部。”我從容一笑,轉而問專案組的技術刑警:“王哥,對於之前那起案件的隱藏號碼,不知道破解的如何了?”


    那個技術刑警道:“經過三大通信商的合作,已經破解完成,號碼歸屬地在貴川的一個叫席玉鎮的地方,可惜是匿名辦理的,在齊魯時的通訊點也很分散,無法掌握兇手的具體位置。”


    我點了點頭,道:“無所謂,這些就夠了。”


    說完,我看向黃承澤,黃承澤仿佛知道我接下來要說什麽了,麵色一變。


    “黃隊長,是我說還是您親自說?”我問reads();。


    黃承澤故作糊塗:“說什麽啊,現在在討論這一起案子,別東拉西扯浪費時間,時間寶貴……”


    黃承澤的話還沒說完,便是被我擺手打斷了:“看來黃隊長想讓我說。”


    說完,還不等黃承澤有所反應,我就繼續說道:“根據我知道的情況,黃隊長所說的那個匿名舉報我的人,就是h。”


    “你你你……你胡說!”黃承澤有些坐立難安了,此時他的形象,就算是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心中有鬼。


    局長皺了皺眉,問道:“承澤,是這樣嗎?”


    “不是,肯定不是!”黃承澤矢口否認。


    “那黃隊長能不能把手機交給王哥,證明自己的清白呢?”我笑著問。


    “不……”黃承澤剛要拒絕,仿佛突然又覺得這樣拒絕就是中了我的圈套,此時他別無他法,隻得支支吾吾道:“我手機丟了,恩,丟了。”


    “丟了?那不是問題。”我擺了擺手:“就是得勞煩王哥在和通信部取得聯係,調取黃隊的手機號通信記錄,看看有沒有匿名的信息往來,如果有,看看黃隊的匿名號碼和之前案子的是不是一個號碼就對了。”


    局長聞言,剛想要開口袒護,我便繼續說道:“當然,我們的原則是不錯怪一個好人,也不漏掉一個壞人。所以,勞煩王哥查的細一些,比如黃隊這個號碼的通訊地點是否與之前那個號碼相近。”


    專案組技術刑警看向局長,局長歎了口氣,瞪了黃承澤一眼:“好吧,小王,你就照小周說的做。”技術刑警點了點頭,立即走出了會議室。


    “好了,說說今天的案……”局長話說了一半,卻是又被我打斷了。


    我此時可是犯了倔勁,非要讓黃承澤吃點苦頭,長點教訓,讓他知道,哪怕是他最倚仗的局長,此時也幫不了他,因為我可以不顧忌局長的麵子,我有什麽好怕的?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不幹了,能咋樣?我本來就不指望靠這個工作去養家糊口。


    “局長,不對啊,作為嫌疑人,黃隊應該先被拘禁,等真相大白了,再把他放出來,一視同仁呀。”我笑著說。


    “周海生,你不要太過分!”黃承澤拍了拍桌子,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


    “是啊,小周,年輕人血氣方剛有些衝動是沒錯,但不要鋒芒畢露,有些事情,退一步海闊天空,沒必要做的太絕,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局長笑嗬嗬的說,話語裏卻是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哼,我被黃承澤刁難的時候,你怎麽不站出來說這句話。我心理不岔的想。


    但是表麵上,我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口中反唇相譏:“局長,我覺得您這話不合適,如果都有這樣的想法,那麽要公安做什麽,要法律做什麽,犯人做了錯事,咱退一步,饒了他就好了嘛。”


    “可黃承澤不是犯人!”局長終於臉沉了下來,冷言道。


    “哦?局長拿什麽保證呢?”我問。


    局長不知道如何迴答reads();。


    我繼續展開攻勢:“如果,我是說如果啊,黃隊長真是h的線人,啊,對不起,這樣說有些鋒芒畢露了。如果天真無邪的黃隊長被h利用了,那麽黃隊長此時參與我們的專案調查,難免會在血氣方剛的衝動下,作出一些傻事,比如給h通風報信啊什麽的?”


    “不可能,我不會!”黃承澤吼道。


    我對黃承澤擺了擺手,意思很明顯,現在你沒有說話的份,接著我說:“退一萬步,黃隊長這些事情其實不是我的推斷,而是已經做了。比如他是接到了h的指示,才利用私人關係,不符合常規的把我拘禁了一天之久,從而造成了h再次作案。”


    “胡說!”黃承澤叫道。


    “閉嘴,讓他說。”局長歎了口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養子。


    “胡不胡說,相信在場的人都有目共睹。上一起案件中,我為什麽能那麽快的破解了h的殺人之謎,就是因為我已經掌握了他的性格,而我不但無功,反而有過。僅僅是因為證據並不充分的私人小說,以及一副攝影眼鏡,就被黃隊長認定為本案嫌疑人,拘禁了起來。的確,我用攝影眼鏡的確違規,但是可以處罰,可以開除我呀,把我拘禁什麽意思,無非就是擾亂我對h之後行動的判斷。一個完全不充分的證據,就可以把我抓起來……當然,h的想法很簡單,把我暫時關起來,比把我開除更有效,而且更方便。果然,h再次作案。”我說到這裏,深深的看了黃承澤一眼:“黃隊長,就算你被排除了嫌疑,因為你濫用職權,導致今天案子再發,受害人又被殺害,難道你不該負責嗎?”


    “你的意思,如果不是承澤,你就能阻止h今天的案件?”局長聽出了我這些話明麵上是職責黃承澤,暗地裏卻是把矛頭指向了他,反擊道。


    “是啊。”我挺了挺胸,迴答道:“但現在說這些沒意義,畢竟h已經得逞了。”


    我有些大言不慚,管他呢,反正時間不能倒流,我越是義正言辭,便對自己越是有利。


    劉警官也是說道:“對啊,局長,此時黃隊長雖然不能確認有嫌疑,但也不能擺脫嫌疑,為了穩妥,應該暫時禁閉。”


    局長歎了口氣,有些無力的說道:“這件事還是有些爭議的,不能就舉手表決吧,同意把黃承澤同誌暫時關禁閉的,舉手。”


    我知道,這是局長最後的掙紮了,他似乎想通過大家的表決,給黃承澤保留最後一絲尊嚴。


    黃承澤也是麵露喜色,仿佛重新抓到了勝利的曙光。


    然而,局長是高估黃承澤的人脈了,黃承澤顯然對於自己的認識也很不清晰。


    不包括局長和黃承澤,在場其餘的十人,七人舉手。三個不舉手的人裏,包括我。我當然不是不同意,隻是為了避嫌,所以棄權。


    “我的意思,是同意禁閉的舉手。”局長有些詫異。


    然而,七個舉手的人,沒有一個落下,仿佛此時的他們,都抱有痛打落水狗的心理。


    就這樣,黃承澤被帶出了會議室,可惜,他畢竟是有關係的人,沒有像我前天那樣,被戴上手銬。


    局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現在可以討論案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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