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腳下懸空著的黑色深淵仿佛是通往耳鼻地獄的通道,黑乎乎的不斷地向上冒著冰冷的空氣,吹在我們幾個的身體上好像一盆帶冰渣子的冷水迎頭澆下來一樣,讓人忍不住的打冷戰。


    眾人緩慢地移動在赤身、麵目猙獰的女粽子間,一股股冰冷的死亡氣息更顯壓抑難忍。在我身前的封慕晴忽然停滯不前,我及時收住身形,朝前問了一聲。


    蚊子在前麵聲音都有些顫抖地道:“老胡他娘的他娘的前邊有一大團猩紅色的霧氣”我吊在最後,被三人擋了個嚴絲合縫,前邊的情況根本看不到,此時聽蚊子這麽一說,心中一突,不禁聯想起變種帝王蠍所吐的毒霧來。一絲冷汗從額頭上沁出來,我調整了一下唿吸道:“你好好看看,別自己嚇唬自己!”


    這次沒等蚊子作答,明叔聲音打著顫道:“真的啦,黑仔說的是真的啦咱們,咱們趕緊順著原路迴去吧!”明叔的聲音本來就很難聽,這會更顯得刺耳。


    我心中明白,除去我和而明星哦心理還能維持之外,封慕晴和明叔的心理防線都差不多快要崩潰,此時萬萬不可自亂了陣腳。當即清了清嗓子道:“咱們隻管勇往直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個球?”說罷我又催促眾人快點往前爬,雖然眾人身上都吊著簡易的保險鏈,可是我的胳膊都已經發酸,如果再吊在鐵鏈上一會,指不定都得掉到腳下的深淵裏,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被我這麽一催促,蚊子又硬著頭皮往前爬去,邊爬邊粗聲吼氣,給自己壯膽。我吊在最後,緩慢地隨著眾人向前爬了一段之後,忽然發現,原本吊在鐵鏈上密密麻麻地粽子逐漸的變的稀疏起來,而且綁著粽子的鐵鏈子也要比先前的長出不少,向下看去,隻能依稀看到白花花的一個影子,猙獰的麵容全部隱藏在黑暗中。


    這樣一來,也免去了眾人不小的心理負擔,畢竟再怎麽膽大,在粽子間爬來爬去,心裏還是會很不舒服。漸漸的我發覺,身邊果真縈繞起一絲絲猩紅色的妖豔霧氣。


    我暗自稱奇,我們一行四人,隻有我和蚊子的身上有兩根自己製作的簡易蠟燭,現在為了方便在鐵鏈上爬動,一根都沒有點燃,那猩紅色的霧氣卻看的真切,難道這霧氣還會自己發光不成?


    我正胡思亂想之際,一股陰冷暗淡的清香鑽入我的鼻孔。聞了一下身體不禁一陣放鬆,說不出來的受用。我趕緊讓眾人都屏住唿吸,這香氣和猩紅色的霧氣出現的實在是過於突兀,如果有毒,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話音剛落,忽然我們腳底下空洞洞的傳來幾聲金屬碰撞的聲響。我聽得真切,那聲音絕對不是我們幾個人在鐵鏈子上爬行發出來的,而是的的確確在我們腳下黑漆漆的深淵中傳來。


    其餘三人也全都清清楚楚的聽見剛才的幾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都下意識地停住身體,而身邊的猩紅色霧氣也愈發濃烈起來。封慕晴艱難地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道:“老胡,這地下好像好像有什麽東西要爬上來?”


    封慕晴說話的功夫,從我們腳底下又傳來兩聲冰冷的金屬碰撞聲音。我迴過神來,趕緊對三人道:“快他娘的往前爬!”我語氣焦急,眾人聽了都知道有危險來臨,當即使出全部力氣,手腳並用向前猛爬而去。


    而身後腳下的金屬碰撞聲音卻一聲緊似一聲,密密麻麻的響起來。蚊子邊向前爬邊朝我喊道:“老胡,是不是他娘的這些粽子借屍還魂,想要跟咱們練練?要不咱們就和他們幹一場,他娘的這麽個跑法實在是太憋屈了”


    我打斷蚊子的話道:“你小子還是趕緊清醒清醒吧,咱們現在跟蕩秋千似地,******連個落腳發力的地方都沒有,能逃命就是祖師爺保佑了,你還說什麽胡話!”


    這樣一來,四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向前爬行上,速度的確提升了不少。我不時向後張望,希望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發出的聲音,奈何漆黑一片,我視力有限,看了兩眼什麽也沒看到隻能作罷。


    猩紅色的霧氣愈發濃烈,把我們四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濃的好像都散不開了一樣。那股陰冷暗淡的香氣也變得飄忽不定,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但是又真真實實的存在一樣。置身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們好像真的是走在了一條通往地獄的道路上,氣氛一時間變得凝重起來,隻剩下我們向前爬行和身後腳下不斷發出的金屬碰撞聲音在黑暗中一聲一聲不斷擊打在我們四個人的耳膜上。


    四人現在的速度比之先前快出不少,我四下張望,看了幾眼身邊好像隨時能滴出血來的紅色霧氣,把心一橫,暗自思量道:“媽了個巴子的,要是這霧氣有毒,大不了老子就死在這了,不過都吸入了這麽多,身體並沒有什麽異常的感覺,恐怕多半這霧氣是什麽植物或者從我們腳底下的深淵中升騰起來的,並不含毒。”


    想到這裏,我的膽子不禁又壯了幾分,雙臂用力,向前猛地攀爬了兩下,趕上了封慕晴。此時眾人已經爬過了大鐵鏈子向下弧度的最低端,鐵鏈向上的走勢很明顯,不免吃力不少。


    身後、腳下不斷傳來密集的金屬碰撞聲叫的人心神不寧。我輕聲對封慕晴說道:“大師妹,還撐得住不?”封慕晴沒有迴頭,隻是語氣堅定地“嗯”了一聲,見她心理還不至於崩潰,著實讓我放心不少。


    經過一通發狠用力,眾人都是累的氣喘籲籲,蚊子在最前麵,努力保持最快的速度,道:“老胡,他娘的我胳膊都酸了,這大鐵鏈子到底還有沒有頭了?”


    我剛要作答,猛地隻覺得一陣勁風從腦後襲來,承載著我們四人性命的大鐵鏈子上下猛地抖了幾抖。這一晃差點讓我本來就已經快麻木到失去知覺的手指鬆動,一個踉蹌身體向前傾斜撞在封慕晴的背上。


    就在我頭撞到封慕晴背上的時候,我腦子裏瞬間湧出一個念頭,他娘的,這東西總算是現身了!令人奇怪的是,此時我心中不但沒有一丁點的懼怕之意,反而感覺踏實不少。


    畢竟如果我們的對手是藏在暗處的鬼魅之物,無形無質,就算我們發勇鬥狠都沒有地方撒。不過要是我們的對手是擺在明麵的僵屍粽子的話,我反倒是覺得可以放手一搏,如果博輸了,那也就怪我老胡命該如此,怨不得他人。


    我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想完了這些事,身體猛然迴轉,插在腰間的藍魔已經老早被我攥在手中,一隻手吊在鐵鏈上,我倒是要看看,這又是哪路神仙。妖豔的猩紅色霧氣中,隻見離我們三米遠的鐵鏈上,正探出一隻同樣是猩紅色的小腦袋,賊眉鼠目地盯著我看個不停。


    本來我一直以為我們身後腳下發出的聲響,是被鐵鏈子吊著的那些赤身的粽子弄出來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此時趴在我們身後的東西,竟然怎麽看都不像是粽子。


    那東西的腦袋大概隻有成人的兩隻拳頭大小,長了一副老鼠的嘴臉,尖尖的向前探出來一截,紅紅的皮膚上長著幾根黑色的胡子。一對類似貓的耳朵,直立著不斷對著我們幾個人的方向聳動,好像是在接受我們發出來的聲響一樣。


    猩紅色的霧氣愈發的濃烈,黑暗中本來能見度就低,這會視力範圍更加狹小,那東西趴在鐵鏈上隻露出來一隻小腦袋,也不知道有多大個身子隱藏在黑暗和霧氣中,它是想傷害我們?還是這裏本就是它生存的環境,而我們隻是入侵了它領地的外來者?


    我和那東西對視了也就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見它遲遲未動,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兵法有雲: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我倒是要看看這麽個東西,到底能有什麽手段。


    此時封慕晴也轉過身來,同樣看到了蹲在鐵鏈上,隻露出來的這一段小腦袋。我詢問道:“大師妹,你學上的比我好,知識也懂得比我多,你看看這東西究竟他媽是什麽鬼東西?怎麽看著不像好玩意兒?”


    封慕晴在我背後用力搖了搖頭道:“我隻是學考古的,至於生物學我隻是懂一點皮毛而已,我真沒看出來這個是什麽動物或許或許它不是動物?”


    聽完封慕晴的話,我猛然一個激靈,這麽說,難道它同夜叉鬼娃一樣?也是人工做出來的粽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四人還是逃命的好了。


    蚊子也扭過身子來,隻是被我和封慕晴與明叔擋著,看不到那個東西的樣子。不過聽到我的話,蚊子嚷嚷道:“老胡,你腦袋進水了,還是被嚇傻了?******這鬼地方除了明器還有什麽好東西?”


    蚊子話音剛落,隻見一直趴在鐵鏈上一動不動的東西猛然又向前爬了兩下。這兩下讓我們棲身的大鐵鏈子又是上下抖動的幅度增大不少。我心頭一驚,暗自思量,這鬼東西隱藏在黑暗和霧氣中的身體究竟******有多大?怎麽隻是稍微動了動,就這麽大的反應?


    念及此處,我不禁把藍魔攥得更緊一些,橫放在胸口,以防不測。不過趴在鐵鏈上的東西隻是略微的向我們的方向動了一下就停住了,小眼睛射出一道精光繼續打量我們。


    我看了看身邊猩紅色的霧氣,忽然想到,這東西是在有意的把自己的身體藏在黑暗和霧氣中!難道它的身體上有什麽秘密?還是隻是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襲擊我們?漸漸的我感覺吊著我身體重量的胳膊一陣酸麻的感覺襲來,就好像上麵爬滿了一層螞蟻一般。再這麽僵持下去可不是好辦法,那東西趴在鐵鏈上,而我們幾個卻是靠著胳膊撐起身體的重量,必須盡早想出個好辦法趕快解決掉潛在的危險。


    其實從發現我們身後的這個鬼東西,到現在也就隻有不出兩分鍾的時間。不過放在此時此處,眾人無不覺得時間都好像變成了一幀一幀的幻燈片一樣,緩慢異常。


    蚊子在最後麵焦急地嚷嚷道:“老胡,還磨蹭什麽呢?我這胳膊都快折了!用你的藍魔給它練個飛刀,管他是什麽鳥東西,先弄死再說!”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藍魔,又看了看好像整個身子都和猩紅色血霧溶為一體的東西,雖然距離不算太遠,可是在這種身體失去平衡,而且能見度很低的情況下,我連一分的把握都沒有,要是再把藍魔給扔了,處境更加危險!


    我飛快地在腦子裏把所有的情況過了一遍,忽然意識到,這東西鬼鬼祟祟的一路追著我們爬到了這裏,到底是為什麽?難道隻是為了填飽肚子?我們幾個長得就那麽像它的食物?它的動機又是什麽?


    想到這裏,我略微轉身,對封慕晴說道:“大師妹,你看這東西追上了咱們又遲遲不動手攻擊咱們,難不成咱們長得都太好看了?他娘的它到底有什麽動機?”


    封慕晴搖搖頭道:“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是到現在也沒想出個頭緒來”封慕晴話音未落之際,承載著我們四條生命的黑色鐵鏈又是猛然上下抖動一番,我趕緊再次用發麻的胳膊發力,使勁抓住鐵鏈,抬眼望去,隻見那東西好似按耐不住,徑直朝我們的方向爬來。


    我頭皮一炸,這鬼東西終於是沉不住氣了,既然它先動手,我也不能繼續猶豫下去,必須尋找一個時機,力求一擊斃命!我身體蕩在半空,無論胳膊如何用力,還是穩不住身形,眼看著那東西離我越來越近,我全身用力,身體弓成一個弓形,借助向後的力量,猛然一個鯉魚打挺騎到大鐵鏈子上。


    就在身體剛剛穩定在鐵鏈子上,我馬上降低重心,牢牢固定住,以防大意掉落下去。冷風還是不斷地吹在我**在空氣中的皮膚,一陣陣冰冷的氣息,不斷從皮膚上的毛孔遁入我體內,掠奪我的體溫。


    打了個冷顫,我此時正好和那東西明光平行。被我這麽一晃,那東西也全然不動地趴在鐵鏈子上。兵法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這一翻算得上成功,兵貴神速,我必須抓住時機,發動攻勢。


    我腰間係著簡單製作的保險鏈,在鐵鏈上行動心裏也多了些底氣,況且趴在鐵鏈子上也要比吊在半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來的踏實不少。當即不再猶豫,飛快地朝著那隻東西爬去。


    劇烈的動作使得巨大的鐵鏈又是一陣抖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隨時都可能承受不住這樣的動作,斷裂開來。我此時殺心已起,哪還顧得上這麽許多,對於不斷傳來的聲音充耳不聞,紅著眼睛繼續朝前爬去。


    黑暗中,隻聽蚊子在我身後叫了一聲好,繼而喊道:“老胡,好好叫它嚐嚐咱們的手段,他女乃女乃的,多給它捅兩個窟窿!”我離那隱藏在猩紅霧氣中的東西越來越近,那股一直飄忽不定的香氣竟然愈發的濃烈。


    我心中暗自奇怪,難不成那香氣竟是這個東西發出來的?那麽這團經久不散的猩紅血霧也和它有關係?胡思亂想間,那東西已經近在眼前,離得近了,看的真切,那東西的臉上竟然生了一層細小的白色絨毛,一雙小眼睛中盡是黑漆漆的,沒有半點白眼仁,乍一看,倒是透出一股靈動之氣!


    我小心翼翼地靠到那東西的跟前,紅色血霧太過濃重,依舊不能看清楚它的全貌。說時遲,那時快,我舉起藍魔便要刺它。不過那東西不但不躲閃,反而伸出毛茸茸的腦袋,在我的胳膊上蹭了一下,又張開小嘴,飛快地舔了我的手背。


    一時間溫潤濕冷的觸感傳來,讓我忍不住渾身一麻,趕緊向後撤了兩步。封慕晴見我向後撤,以為我被那東西傷到,焦急地朝我喊道:“老胡,別逞能了,趕緊跑吧!”


    驚魂未定之際,隻見那東西竟然又向前兩步。我一時被這東西弄慌了神,想要躲避,身體卻忽然失去重心,差點一頭栽進黑乎乎的深淵中。


    關鍵時刻,還是身上係著的簡易保險鏈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被我身體一墜,發出綿帛撕裂的聲音,卻有效地減緩了我下墜的速度。趁著這麽個功夫,我趕緊伸手抓住大鐵鏈子,咱叫一聲慶幸!


    我身形剛剛穩住,忽然又是覺得手背上傳來一陣溫潤濕冷的感覺傳來,向上一看,不禁吃了一驚。隻見那東西大半身體都已經脫離紅色血霧的庇護,暴露在我眼前,圓乎乎的身體,好似頂著一個大蓋子一樣。


    烏龜!!!我心中不禁湧現出這樣一個念頭,忽然腦子中眾多紛亂的思緒中一個閃動,被我抓住一絲頭緒。難道是我們身上有什麽氣味吸引了這個不速之客,一路追逐著我們?


    念及此處,我低頭使勁在身上嗅了一下,這一下不打緊,我差點被自己身上濃重的屍臭味和汗水的臭味熏的頭昏眼花。離我最近,也是看得最真切的封慕晴,把這些看在眼裏,焦急地對我說道:“老胡,它是不是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我點點頭,恐怕多半是這個樣子。那長的像烏龜一樣的東西,正在不斷地****著我的手背,仿佛正在品嚐美味一樣,還時不時地發出一陣’撕拉,撕拉’的聲響來。


    被它****的手背,正好是先前感染了雪山巨蟾的手背,一直癢麻難耐,沒想到,此時刺痛,麻木的感覺竟然完全消失,難不成這東西的唾液竟能解去雪山巨蟾的毒?


    這個功夫,忽然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之聲傳來。我隻覺得身體瞬間一個傾斜,緊接著就向下墜落而去。耳邊盡是忽忽的冷風,黑暗中,我意識到,這根已近千年,或者時間更長的黑色大鐵鏈子已然承受不住我們幾個的重量,就此斷裂了~!


    來不及多想,我就勢雙腿攀在鐵鏈之上,兩隻手狠狠地抓住鐵鏈子,隻覺得眼前一抹漆黑,繼續飛速地向著斜下方墜落而去。慌亂中,隻聽得明叔哇啦哇啦的叫喊聲,我也顧不得許多,隻是心中不斷祈求祖師爺保佑,可他娘的千萬別掉到身下的深淵之中摔死。


    不長功夫,身體墜落之勢逐漸減小,不過仍未停止,我整個人就像猴子一樣,緊緊摟著已近垂直了的大鐵鏈子,一動也不敢動,額頭和身上已經被汗水打濕,被冷風一吹,又好像要凍結一樣,說不出來的難過。


    又過了不大功夫,我抬起頭,隻見封慕晴的雙腿也和我一般,攀在鐵鏈子上,懸空在我頭頂。我想上喊道:“有沒有人受傷?”挺了好半晌,才傳來蚊子的聲音:“******實在實在是太刺激了唉我說明叔你他娘的能不能別拽我褲子?”


    我見眾人都平安無事,心中方才踏實不少。因為慣性的原因,我們幾個人都攀附在大鐵鏈子上,左右晃個不停,好像打秋千一般。腳下不時傳來‘噗通,噗通’的聲響,好像餃子下鍋一樣。我知道,這肯定是那些被栓在了大鐵鏈子上的赤身的粽子墜落到深淵中發出的聲響。想到此處,我下意識地又抓緊了手中的鐵鏈,生怕自己也像那些吊在鐵鏈子上的粽子一樣,摔個粉身碎骨。


    漸漸地慣性逐漸在空氣摩擦的作用下減緩,我抽出眼睛,四下看了一下,黑漆漆的四周依稀可見我們身邊一處凹進去的懸崖上不斷散發出一縷一縷猩紅如血的霧氣,好像固體一樣,向上升騰。


    畢竟視力有限,我瞧了半天,眼睛都酸了,也沒看清楚那上麵到底是有些什麽,在吞吐霧氣。隻得收迴眼神,身上係著的保險鏈由於鐵鏈已經垂直的原因,起不到絲毫作用,我盡量把身體更加貼緊了鐵鏈。


    腳下的墜落之聲陸陸續續的持續了好幾分鍾,四周方才恢複死寂。我喘了口粗氣抬起頭喊道:“我說親愛的蚊子同誌,要是再不往上爬,咱們就他娘的就得步那些大粽子的後塵了!”


    蚊子聞言,動身向上爬,一邊爬一邊說道:“他娘的幹才那一下腿都給我嚇軟了,我就歇息一會”眾人心中都明白,自己的身體吊在半空中這麽長時間已經快瀕臨崩潰的邊緣,多停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險。當下誰也不再多言,都手腳並用,發著狠地向上攀爬。


    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眾人終於攀爬到懸崖之上。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手臂已經麻木到失去知覺,身上的衣服也全部被汗水打透,被冰冷的空氣一吹,好像結了一層碎冰。


    我看了一下,其餘三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全部都像累脫力了一樣。歇了一會,我從懷裏掏出建議蠟燭來,又摸出蚊子的打火機,顫抖地打了幾下火。


    由於手臂發麻,連著打了幾下火也沒點燃。蚊子爬到我身邊,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簡易蠟燭和打火機道:“怎麽連個火都點不著,看我的”蚊子話音剛落,隻聽清脆一聲響聲過後,建議蠟燭被點燃。


    蚊子大嘴一咧,剛要賣弄一番,隻見剛剛泛起一絲幽藍的火苗竟然噗地一聲熄滅。我和蚊子都知道本門之中有‘鬼吹燈’的說法,不禁頭皮都一麻。蚊子吐了口吐沫罵道:“他娘的,這蠟燭怎麽還滅了?”說罷用一隻手籠著,再一次點燃簡易蠟燭。


    這次我們幾個都眼巴巴地看著,希望蠟燭能順利點燃,沒想到蚊子剛剛點燃的蠟燭竟然又一次熄滅了!這下眾人誰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黑暗中一絲陰冷的死亡氣息傳來。


    蚊子大怒道:“媽了個巴子的,誰給我點燃的蠟燭吹滅了??別叫我逮到他,要是逮到他我把他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我心中一緊,蚊子、封慕晴、明叔和我都在,誰也沒吹蠟燭,那會是誰吹的?難道除了我們四個,這裏還有活人?或者是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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