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灰色鬼娃的雪山巨蟾原本褐色的皮膚瞬間也變作了灰色,一雙眼睛充滿血絲,在探照燈的晃動下,散發出一陣嗜血妖豔的光芒。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如果體型巨大的雪山巨蟾真的是灰色鬼娃叫來的幫手,以我們幾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匹敵。


    當即,我對三人一揮手道:“避敵鋒芒一直就是我軍的優良傳統,現在實力對比懸殊太大,咱們趕緊倆隻鴨子加一隻鴨子——撒丫子跑吧!”說罷我和封慕晴一起架起癱軟的明叔,轉身向身後跑去。


    登山頭盔上的探照燈光忽然變弱,橘黃色的燈光晃在地麵上,讓人頭暈。我暗叫不妙,趕緊一伸手把探照燈拍滅,又讓封慕晴也把探照燈拍滅,隻留下蚊子一盞。


    幸好我們腳下的路還算平坦,就算看不清路麵也不至於摔倒,可是拖著一個明叔,著實大大降低了我們的速度。蚊子一邊跑一邊對我說道“老胡,隻要咱們不動,蛤蟆不就是看不見咱們麽?他娘的,要不咱們就和它來個魚死網破得了。”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道:“你小子這是典型的遊戲作風,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存革命火種,瞅準了時間好給他來個星星之火燎了這片封建主義殘留的原!”


    說話間,我們幾個人踉踉蹌蹌的已經跑出一段距離。我迴頭張望了一眼,身後黑漆漆的一片,沒見雪山巨蟾追來。我心中一陣納悶,難道那隻大蛤蟆隻是想要捕食那隻灰色鬼娃?並不是要傷害我們?


    胡思亂想之際,隻覺得身體一軟像是撞到了什麽一樣。扭頭一看,不知道蚊子的探照燈什麽時候也熄滅了,黑咕隆咚的一股腥臊之氣鑽入鼻孔,直嗆得人腦仁兒生疼。


    漆黑中,我伸手摸了一把,觸手一片潮乎乎、軟綿綿凹凸不平。我心中一緊,暗自思量,難道這是一麵牆?可是為什麽之前沒有發現?黑暗中,隻聽蚊子說了聲:“不好了,大蛤蟆跑到這裏了!”


    我渾身一冷,剛剛吞了灰色鬼娃的雪山巨蟾並沒有追我們,要是真如蚊子所言,怎麽憑空又冒出一隻來?難不成我們幾個掉進蛤蟆窩來了?我屏住紛亂複雜的思緒,對蚊子道:“你丫的那探照燈怎麽還滅了?”


    蚊子摸到我身邊,道:“他娘的,我腦袋又不是發電機,那探照燈沒電了,我有什麽辦法?”我對蚊子道:“你看清楚了?咱們前麵又出來一隻大蛤蟆?”蚊子疑惑地說道:“明明就是剛才那隻,怎麽還又?”


    蚊子話音未落,我忽然感覺一陣淒厲的陰風從我們頭上襲來。還沒等我們做出什麽反應來,隻覺得一團濕乎乎的粘稠液體,劈頭蓋臉地淋了我們幾個一身。


    我忽然意識到,這該不會是大蛤蟆的唾液吧?蚊子說擋在我們前麵的這隻大蛤蟆就是剛才吞掉灰色鬼娃的那隻,它是什麽時候悄無聲息的跑到我們前麵來的?難道它還想吞了我們幾個不成?


    來不及細想,我立刻向上舉起鋒利的藍魔,那大蛤蟆不張嘴則以,如果它當真想要吞了我們幾個,我就讓它再嚐嚐被刺出個大洞的滋味。我手攥著藍魔剛舉過頭頂,隻覺得胳膊上立刻被包裹上一層肉唿唿的粘稠事物。


    我攥緊手中的藍魔,吃力的劃出一個圈,登時手臂上包裹的粘稠事物立馬抽了迴去。趁這個功夫,我哪裏還敢怠慢,對著三人大吼一聲,朝著一旁奔去。


    由於光線轉變的過快,我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像沒頭蒼蠅一樣,隻是奔著一個方向猛跑。明叔像死狗一樣,被我拖在地上,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哀號。


    跑了幾步,隻聽我們身後剛才撞到大蛤蟆的地方悶響一聲,震得人耳膜嗡嗡的響個不停。一陣疾風襲來,我身後的蚊子勃然大怒道:“媽了個巴子的的,老子不和它一般見識,它癩蛤蟆到還真想吃咱們這幾塊天鵝肉了!老胡,咱們弄死它得了!”


    此時經過一番劇烈的運動,我的心髒狂跳不已,好像一張嘴就能吐出來一樣。我放慢腳步和蚊子拉平劇烈,忍住急促的唿吸道:“就算是和它拚命咱們也決不能和它正麵衝突,我看八成是那灰色鬼娃搞的鬼,咱們要選擇一個最合適的機會,爭取一擊斃命!”


    我話剛說完,被我刺傷了舌頭的雪山巨蟾身形以至,帶著一股腥風就要落在我們幾個腦袋頂上。蚊子想學我剛才的樣子,一伸手把工兵鏟子舉過頭頂。


    經過一段時間,我已經稍微適應了沒有燈光的光線,見蚊子依葫蘆畫瓢,站在原地舉著工兵鏟子,當即一腳把他踹到一邊,身體借著反作用力也退向另一邊。


    就在我們哥倆向兩邊摔倒之際,大蛤蟆巨大的體型砰然落地,砸起一陣灰塵,嗆得人不敢大口喘氣。我趴在地上,大蛤蟆離我不過兩米左右


    的距離,一陣陣土腥氣傳來。我腦子裏飛快地思量起對策來,雪山巨蟾雖然體型不小,皮膚下麵又有不少毒腺,可是它畢竟沒有鋒利的爪子和牙齒,如此一來,我們的危險倒還是不算太大。


    也不知道是因為被我刺傷,還是因為吞食了灰色鬼娃的緣故,雪山巨蟾開始暴躁起來,接連在原地高高躍起,又重重落下,大概是想要用沉重的身體把我們幾個都壓成肉泥,才能泄恨。


    好幾次雪山巨蟾都是貼著我身邊落下,我蜷縮在地上,嚇出一身冷汗。大蛤蟆蹦了一會,大概是累了,蹲坐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仿若一隻石頭雕刻的大蛤蟆一樣。


    我不敢怠慢,慢慢摸索到封慕晴、蚊子和明叔。明叔此時已經緩過來不少,起碼不用人攙著就能站起來。我對三人說道:“大凡常年生活在地下的動物,對於光線都是非常敏感的,咱們現在還剩下我和封慕晴兩盞燈,一會咱們就用這兩盞燈照著它的眼睛,大家好向咱們原來的方向跑!”


    三人對於我的提議不置可否,畢竟以我們幾個人現在的實力和裝備對付這麽個龐然大物,無異於癡人說夢。當即我讓蚊子和封慕晴把登山頭盔換了一下,又叮囑封慕晴和明叔先跑,我和蚊子殿後。


    封慕晴和蚊子換過登山頭盔,擔憂地對我說道:“老胡,實在不行,你不要硬撐!”被封慕晴這麽一說,一股異樣的暖流緩緩從我心底流過,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大師妹,放心吧,我老胡的命還等著為歐美、非洲以及全世界解放的革命事業做貢獻呢!”


    簡單的製定了作戰計劃,封慕晴和明叔時刻準備撤退,我和蚊子確認了一下大蛤蟆的方向,同時拍亮了登上頭盔上的探照燈。經過一段熄滅的時間,探照燈的燈光多多少少的恢複了點亮度,此時兩道還算明亮的燈光直指大蛤蟆的眼睛。


    與此同時,封慕晴和明叔率先跑了出去,我和蚊子也朝著他們的方向靠攏,隻是兩盞燈一直照在雪山巨蟾的眼睛上,不敢有絲毫懈怠。雪山巨蟾忽然被兩束光照在眼睛上,明顯的焦躁起來,高高躍起,想要擺脫探照燈的燈光。


    我見預想的效果已經達到,旋即對蚊子道:“快點撒丫子跑吧!”話音一落,我們哥倆幾乎同時發力,玩命地朝封慕晴和明叔的方向靠攏過去。


    我和蚊子頭上的兩盞燈閃了兩下,就此熄滅。我們四人匯合在一處,分不清方向,隻能聽到大蛤蟆身軀躍起落地發出的沉悶聲響,在漆黑死寂的空間裏,愈發顯得猙獰恐怖。


    明叔顫抖著對我說道:“胡仔啦,咱們咱們都得死在這啦!”說罷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心中不免無名火起,一巴掌扇道明叔臉上道:“******,你唧唧歪歪的幹什麽?要死你自己死,要是你再這樣,我現在就超度了你!”


    蚊子在一旁附和道:“老胡你這一巴掌打得那叫一個大快人心!不過咱們現在怎麽辦?”那邊大蛤蟆離我們越來越近,來不及思考,我對三人一揮手,道:“他娘的,咱們就一條道跑到黑吧!”說罷我率先跑了出去。


    雪山巨蟾沉重的身體每次與地麵接觸一下,就發出一聲懾人心魄的轟隆聲。三人也不言語,同時跟著我的腳步玩了命似地向前猛跑。跑了一會,隻覺得腳下的地勢上下起伏的厲害,不過地麵依舊平平整整,倒也沒有影響我們的速度。


    我們幾個人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疲於逃命,那隻大蛤蟆在後麵緊追不舍。即使我們四人用盡全身力氣,卻依然沒有拉開距離,我不用迴頭都能感覺到一股股勁風不斷吹在我背後。


    慌亂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大蛤蟆來啦”我下意識的彎腰低頭,身體盡量放低。隨著一股腥風從我頭上掠過,隻聽‘轟隆’一聲撞擊聲,緊接著一片碎石掉落的聲響從我們前麵傳來。我們四人收住身形,黑暗中互相確認了一下全都平安無事,這才安下心來。蚊子喘著粗氣道:“媽了個巴子的,這大蛤蟆也忒不是個東西,要是再被它攆一會,他娘的不累死才怪!”


    我喘了一會,唿吸變得平穩,這才發現身上已經被汗水沁透,也不知道是剛才被嚇出的冷汗,還是一通猛跑跑出來的熱汗,粘糊糊的貼在身上別提多難受。


    忽然一陣清冷的空氣從我們前麵吹來,四人打了個激靈,都不知道黑乎乎的前方是個什麽所在。我仗著膽子招唿蚊子摸黑向前走了兩步,越是往前,那冷風就越大,直吹得人不住地打寒顫。黑暗之中,蚊子拍了我肩膀一下道:“老胡,咱們這不會是要走出洞口了吧?怎麽這麽冷?”


    我裹緊身上單薄的衣物,打了個寒顫道:“這黑燈瞎火的我也不知道前邊是個什麽所在,不過剛才那大蛤蟆倒像是撞到了什麽東西上。咱們哥倆可得小心點,可別再掉下去。”


    蚊子大大咧咧地道:“放心吧老胡,好歹咱也算是個靈長類動物,豈能和那大蛤蟆相提並論?”我和蚊子邊走邊說,不知不覺間腳下的地麵變得凹凸不平起來,而且地麵上像是有不少散亂的碎石,走在上麵腳都咯的生疼。


    此時冷風越來越大,**********摸索了這麽長時間,眼睛也逐漸適應了漆黑的光線,隻見我和蚊子麵前不出一米的地方,赫然一個不小的洞口,正唿唿地往我們這裏不斷灌著冷風。


    這冷空氣仿佛能沁透骨髓一般,被吹的久了,腦子竟然冷靜不少。我小心翼翼地趴在洞口處,瞪大了眼睛張望,想看清洞外到底是個什麽所在。人類在黑暗中沒有光線的時候,都是出於本能盡量睜大眼睛,可是我把眼睛都瞪的發酸,也沒看清楚這洞後麵到底是什麽地方,有什麽事物。


    我向後縮了一下身子,剛要對蚊子說話,隻聽洞外下方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悶響。那聲悶響經久縈繞不斷,迴聲陣陣。我不禁心中一驚,一陣失落油然而生,對蚊子道:“這洞外是處深不見底的大洞!咱們這迴可是陷入絕境了!”說罷又是一陣神傷。


    蚊子原本也伸著腦袋趴在洞口張望,聽了我的話,側身道:“我說老胡,咱們都是社會主義的好青年。不說為了全世界人民解放奮鬥,起碼也得為了四化建設、改革開放出把力不是?遇見困難就氣餒可不是咱們應該有的思想覺悟!”


    那聲經久不絕的悶聲一定是大蛤蟆撞破了石牆,掉落到石牆之後的巨大深淵之中所發出來的。眾人剛出虎穴又入狼窩,我心中正壓抑鬱悶之際,蚊子卻大大咧咧地巧妙化解了我的氣悶。


    被他這麽一說,我胸口不禁也湧起一股旺盛的鬥誌。雖然身體已經疲勞不堪,可精神卻還很是抖擻。我站起身,黑暗之中拍了拍蚊子的肩膀道:“剛才我也就是考驗一下你的革命立場和鬥誌堅定不堅定,現在已經得出結論,你小子鬥誌旺盛的狠”


    封慕晴和明叔也摸索著來到我們身邊,我把粗略掌握的情況對封慕晴講了一遍。四人又是商議了一會,他一言,我一嘴的議論了半天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來。


    情急之下,我對眾人擺擺手,張口說道:“開弓沒有迴頭箭,他娘的既然咱們已經被逼到這個絕路上來了,想要按原路返迴,無異於癡人說夢。為今之計,隻有發揚膽大心細、敢作敢當的精神,勇往直前。不把成吉思汗那老兒的墓室倒個底朝天誓不罷休!”


    最後說完,我自己都有點被自己這番話感動的不行。也不顧其餘三人有沒有領會我剛剛的講話精神,當即抄起藍魔,首當其中的爬到被雪山巨蟾撞出的洞口之上。


    言論和實際行動比起來,總是有不小的差異。當我整個人都爬上洞口的一刹那,一陣冷風吹來,忽然想起那隻大蛤蟆重重摔下去的樣子,心頭又不禁湧起一股寒意。奈何大話已經說了出去,這會如果打退堂鼓,肯定是要被眾人嘲笑,而且重點是,剛剛被我好不容易鼓動起來的士氣會一瞬間的土崩瓦解。


    我整個人坐在洞口上,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下邊是不是有路,這個無底深淵到底有多深,我們要怎麽才能過去?一切問題擺在眼前,我才發覺其實自己的魯莽比起蚊子來,真是不分伯仲。


    見我坐在洞口上半天沒了動靜,蚊子在我身後說道:“我說老胡,你這是等什麽呢?趕緊動身吧,我這都等不及去倒了成吉思汗那老兒的鬥呢!”我坐在洞口上,轉身對蚊子道:“你丫以為坐在這是這麽輕鬆的事那?他娘的我不禁要接受身體的考驗,更重要的是我正接受一次重頭到腳的精神洗禮,我在這坐上一會,連胸襟都開闊不少”


    我坐在洞口上,對著蚊子就是一陣胡言亂語,想盡量減少黑暗中對深淵的恐懼心理。封慕晴輕輕挽住我的胳膊,對我說道:“老胡,你還是先下來,咱們好好研究一下該怎麽辦。盡量減少不必要的危險。


    封慕晴的善解人意,剛好給了我個台階,我趕緊就坡下驢地道:“大師妹言之有理,還是先弄清楚地形再做道理。正所謂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是”說著我慢慢起身,從洞口上爬下來。


    雙腳一落地,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不少冷汗。不過也不全是以為我對黑暗之中深淵的恐懼,倒是我們現在連一點的照明設備都沒有,連地形陡勘察不清楚,如果莽撞的貿然行動,肯定如封慕晴所說一樣,會帶來不少不必要的危險、


    蚊子點頭道:“也是,******上到那上邊,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後麵是個什麽所在,還真有點墳頭耍大刀的感覺。”明叔是香港人,雖說在內地廝混了不少年,可是歇後語還是搞不太明白。聽了蚊子的話之後,一頭霧水地問道:“黑仔啦,咱們現在的處境和墳頭耍大刀有什麽關係啦?”


    蚊子出奇地沒有生氣,而是語氣平緩地對明叔道:“行啊明叔,這都知道不恥上問了?就衝你這好學的勁頭,我就給你說說。這墳頭耍大刀的意思就是——嚇死人啦”


    聽完蚊子的解釋,明叔還是沒有明白。我對他們兩個擺擺手道:“中國文化上下五千年,博大精深,又怎麽能在一朝一夕講解的明白。咱們還是先想想辦法弄出點光亮來比較實際一點!剩下的等迴去,讓他好好給你講講。”


    我們帶來的防風蠟燭早已經用完,登山頭盔上的探照燈也在剛剛沒電熄滅。最後還是決定用鐵蛋的辦法,如法炮製又做出了三支簡易的蠟燭。等這些忙活完,已經用去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弄好這些,四人又簡單地圍坐在一起休息一會。蚊子摸出皺皺巴巴的香煙給我分了一根,自己點燃了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登時覺得身體舒暢不少。


    蚊子朝黑暗中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道:“媽了個蛋的,我的肚子都快餓扁了,老胡,大師妹,要不咱們都說說以前大家吃過的好吃的吧?興許能頂點用。”


    本來隻是覺得身體疲勞,被蚊子這麽一說,我也覺得肚子的確很餓。吸了一大口煙對鐵蛋道:“越是餓就越不能想吃的,那樣隻會讓你更舉得餓,要我說咱們還是想想這一路上見過的那些粽子什麽的,興許一反胃就不覺得餓了。”


    我這麽說,也完全是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保持最後一點旺盛的鬥誌。古人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們沒有一鼓作氣倒了成吉思汗的鬥,這會隻是憑著一腔盛勇,苦苦支撐,萬不可在這個時候泄了氣。


    蚊子憤恨地把煙頭扔到地上,抬腳撚滅對我說道:“老胡你他娘的真能惡心人,我這好不容易醞釀了這麽長時間的食欲被你這麽一說全他女乃女乃的變成惡心了。”


    我沒理會蚊子,見縫慕晴和明叔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一起身,吸了最後一口煙,把煙蒂扔到洞外的深淵中,轉身對著眾人道:“同誌們,勝利就在前方,咱們再加把勁,就能到達目的地了!蚊子上亮子!”


    蚊子心領神會,當即取出打火機,隨著“啪”的一聲脆響,我們剛剛做的簡易蠟燭串起挺高的火苗。借著火光,我踩著碎石,轉身就要爬上洞口,卻忽然發現,封慕晴麵色如土的看著我的身後,我頭皮一炸,心中暗想,該不會是我身後有什麽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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