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旋轉翻飛的小蟲子形成的巨大漩渦隻持續了兩分鍾不到,又都沒命似的朝瞑殿上空飛去。這一來,我們才看清,瞑殿上空頂端竟然有不下二十米的高度。我心裏暗自吃了一驚,這麽大的工程如果全靠人力挖掘,得他媽多長時間才能完工?難道這裏不是青巴圖魯的古墓?


    我正胡思亂想之際,隻聽蚊子叫道:“我說方教授,你他媽怎麽放屁呢?別人放屁都是臭的,你放的是騷中帶臭,臭中含騷,真他姥姥的放出國際水平來了!”


    方教授被蚊子說得莫名其妙,道:“我沒放屁啊”蚊子捂著防毒麵具下的鼻子打斷方教授的話道:“你快拉倒吧你,放屁瞅別人,其實就是你放的!”


    我和陳可心也聞到了,雖然隔著厚厚的防毒口罩,可還是被這股騷臭之氣熏的頭昏腦脹。我趕緊後退兩步,可是這股味道還是濃重不散。忽然間我腳下一滑,絆在了土堆上,摔了個平沙落雁式。這麽個空當,我抬頭一瞧,不免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此時整個瞑殿之中恍如白晝,估計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我摔在地上抬眼一看,隻見四周的牆壁上離地麵大概五六米的樣子處,分列這不少一個個向裏麵凹進去的窟窿,窟窿和莫高窟的佛像所處的佛龕差不多。不過不同的是,這窟窿裏的可不是救苦救難,度化世人的佛陀,而是長了一張詭異白臉的僵屍,這些僵屍臉色慘白,身上都罩著一條藏青色的大袍子,雙手高舉過頭頂,保持著一個固定的姿勢。仿佛我們頭頂上由那些會發光的小蟲子組成的那個巨大的白色漩渦是由他們舉起來的一般。


    一時間我跌坐在土堆上出神,蚊子損夠了方教授之後,見我坐在土堆上愣神,也順著我的眼神望去,不由大叫一聲道:“我草他姥姥的,這牆上怎麽有這麽些僵屍?”說罷就伸手掏黑驢蹄子,掏了半天,才攥一個在手,見那些僵屍端坐在牆上一動不動,這才定下神來,一伸手把我從土堆上給拽了起來。


    此時陳可心和方教授也都瞧見了牆壁上的粽子,都是驚奇不已。此事十分詭異,我們四人誰也猜不透個中玄機,正在此時,地上那些原本通透的好像透明的幹癟屍體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邊做了火紅火紅的顏色。由於地上的屍體是在太多,放眼望去,地上好像是燃了一堆鬼火一般,而我們頭頂由那些能發光的小蟲子組成的巨大白色漩渦,就好像是這團鬼火的火焰一樣。


    我心裏猛然間從紛亂的思緒中湧出一個細小的線頭來,我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好抓住這個線頭來,冥冥之中,我覺得隻要能解開這些疑問,肯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苦思冥想之際,蚊子在一旁說道:“王老頭說的帽兒山鬧鬼,我看八成真他媽鬧鬼,你們看看,這地上的屍體好像要燒著了,老胡,咱們趕緊著撤吧!”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一把拽過蚊子,問道:“你剛才說的什麽?”蚊子被我嚇了一跳,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道:“老胡你丫的能不能不大驚小怪的?我剛才說王老頭說的帽兒山鬧鬼的事八成是真的,你看看,地上的僵屍好像都要燒著了似地,咱們快跑吧!”蚊子說完指了指地上橫陳豎臥的屍體,拽著我就要往迴跑。


    我一拍腦袋,道:“跑什麽跑,我明白這是怎麽迴事了!”蚊子三人又被我嚇了一跳,麵麵相覷,不知道我這又是怎麽了。蚊子說道:“老胡,有什麽話你能不能一氣兒說完?你明白啥了?我算看明白了,咱們不跑就得他媽燒死在這!”


    頓了一下,我這才對三人講起。看來我們此處困身之地應該就是古墓不假,而正如陳可心所說,我們眼前看到的,牆壁上穿著袍子的僵屍,頭頂上由小蟲子組成的漩渦,還有地上的僵屍應該就是一個古老神秘的儀式!自秦代之後的封建統治者都對煉丹長生之說嗤之以鼻,卻有一大部分對古老神秘的儀式抱有希望,看來那墓主人一定是想要借著帽兒山的地名和風水格局設下這麽個儀式,以求重生


    三人聽了我的講述,表情不一。蚊子深信不疑,方教授被我侃的暈乎乎的。唯獨陳可心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對我說道:“老胡,你的分析也很合理,不過我總覺得這其中虛幻的成分太多,不足為信。”


    我點點頭道:“正所謂是,術業有專攻,我也隻是靈機一動,才想到這些的。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好的解釋不成?曆史就是靠一定的史料和猜測來還原的。”


    見我和陳可心爭執不下,蚊子在一旁插嘴說道:“我看老胡分析的挺有道理,老話兒說得好,天下烏鴉一般黑,封建統治者都是狗草的一個摸樣,嫌活著沒有享受夠榮華富貴,就想著能長生不老。這個墓主人更他娘的操蛋,竟然還想死後複生?要是讓他弄成了,誰還能治得了他了?”


    說話間我隻覺身旁的光線比之前暗淡了不少,抬頭一看,那些會發光的小蟲子竟然消失了不少,隻剩下為數不多還懸在瞑殿的頂端,仍舊組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形狀,隻是發出的光線越來越暗。


    地上火紅火紅的僵屍也開始慢慢的恢複了顏色,看上去幹癟的肚子更加幹癟,好在我們手上的蠟燭一直沒有吹滅,即使發光的小蟲子都消失了,我們也不會再像個瞎子一樣伸手一抹黑。


    不過讓人懷疑的是,剛剛那些數量眾多的小蟲子這會他媽跑哪去了?難道這瞑殿的上空與外界相連通,這些發光的小蟲子都順著通路飛出去了?我就思量了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頭頂的那些發光小蟲子剩下的更少了,連漩渦的形狀也組不成了。


    我們身邊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隻有手中的蠟燭發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一小段區域。那些小蟲子高飛在我們身處的空間的頂端,像是夜裏墜在蒼穹天際的一顆顆細小星星一樣,顯得璀璨奪目,卻照不亮地麵。


    蚊子好像忽然間想到了什麽一樣,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老胡,那上麵好像有出口!咱們找個地方爬上去不就能出去了?”我對蚊子擺擺手道:“你小子肯定是豬肉吃多了,腦袋都變成豬腦袋了。上麵要是真有出口,咱們能爬到上麵麽?再說那麽小的蟲子來迴進出的地方,你以為就你這身子板能過去?”


    蚊子被我說了一頓,自知這個辦法不現實,撓了撓腦袋說道:“你看你,我就說這麽一句話,就惹了你這麽多句出來。那咱們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我也正有此意,當即四人剛要起身,陳可心忽然指著頭頂驚唿道:“那些飛蟲怎麽又飛迴來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我抬眼望去,隻見我們頭頂的正上方忽然又多出了不少的小飛蟲,心說肯定是這裏和外界根本沒有聯通的地方,那些飛蟲轉了一圈,發現是死路一條,這才又轉了迴來。不過我馬上發現,這些飛蟲好像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麽簡單。


    發光的飛蟲越來越多,整個空間中的光線又變得明亮了不少。無數的飛蟲好像是受了什麽驚嚇一般,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串,根本沒有剛才飛行的有規則。而且空間正上方不知什麽時候發出‘嘶嘶’的聲響,這聲音越來越大,我打了個噴嚏,猛然想到,該不會是上邊也他媽有那種能咬人的蛾子吧?


    剛想到這裏,蚊子、陳可心和方教授三人紛紛打了兩個大噴嚏。我們四人都帶著防毒口罩,誰也沒摘下來,卻沒有阻止得了空氣中的粉塵。我這才迴過神來,扯著嗓子對三人說道:“趕緊他媽往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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