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青春痘的故事著實讓我吃了一驚,此前我雖然已經找到了解救馮小雨的辦法,可是需要用到的三樣東西,我卻是毫無頭緒。沒想到這次誤打誤撞的,竟然從素不相識的青春痘的嘴裏,知道了最重要的禦魂珠的下落。雖然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不過我暗下決心,等到蚊子來哈爾濱之後,我倆一定要去帽兒山走一遭。


    我正胡思亂想著,黃毛卻在一旁說道:“說你小子濫竽充數你還不樂意聽,故事雖然離奇,可是不合理的地方也太他媽多了,首先自稱黃仙姑的那個女人是誰?她是怎麽幫的楊震天?還有楊震天殺人的動機是什麽?這些重要的東西,你都說的不盡不實,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一點都不恐怖!”


    青春痘瞪著眼睛道:“去你大爺的,我算看好了,我就算給你講一本聊齋,你也肯定會挑出一大堆的毛病!我又他媽不是唿蘭大俠,上哪知道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麽去?不過我想那個自稱黃仙姑的女人,十有八九應該是隻成了精怪的黃皮子。”


    兩個人雞頭白臉的爭論了好一陣,也沒分出個高低來,最後還是坐在我身邊的女孩下了結論,如果論起恐怖來,黃毛的故事應該排第一,不過青春痘講的故事雖然不怎麽嚇人,卻勝在詭異離奇,可以說是各有千秋不分伯仲。幹脆等到了哈爾濱,大家幹脆每人都出一些錢,好好的吃一頓。


    黃毛和青春痘都同意女孩的提議,我自然也沒有什麽意見,別說大家出錢了,就算是讓我自己請客,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畢竟禦魂珠的消息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我又旁敲側擊的和青春痘打聽了一些關於帽兒山玄天洞的事情,青春痘想了想告訴我,這個故事他也是從朋友的朋友那裏聽來的,具體的情況還真不知道多少。不過他知道,帽兒山在尚誌市的境內,從哈爾濱坐車,也就個把鍾頭就能到。


    四人天南海北的又閑聊了一會,等到天色已經完全大亮了,這輛綠皮老爺車終於駛入了哈爾濱火車站。雖然一夜沒合眼,不過我卻一丁點的睡意都沒有,跟著黃毛和青春痘,從車廂裏走了下來。


    微涼的晨風吹過,我使勁兒揉了揉臉,哈爾濱終於摘下了神秘的麵紗,把她最真實的一麵,直接展現在了我的眼前。不過對於我這個從來沒到過大城市的土包子來說,和富錦縣城比起來,這裏唯一的不同就是,人多一些,車多一些,樓房也高了一些。


    黃毛和青春痘都是哈爾濱本地人,他倆帶著我們找了一家幹淨的飯館,點了幾樣特色小菜,簡單的吃了一頓早飯。因為我和女孩都還要趕著去學校報道,所以並沒有多做停留,吃過了早飯,四人相互交換了一下聯係方式,就此告別。


    我找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學校而去,報完名,登過記,正式的成為了一名大學生。


    以前我和蚊子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大學生活有多美妙,可是等到真正開始了大學生涯之後,我才發現‘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句話簡直說的太有道理了。除了每周一節的專業課之外,剩下的時間都是自由活動,甚至除了輔導員之外,講師都認不全係裏的同學。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就悄悄溜走,我軍訓結束了一周之後,蚊子也終於風塵仆仆的殺到了哈爾濱。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沒見,這小子似乎又變得結實了不少,壯碩的體格極具視覺衝擊力,都快趕上美國電影裏那隻叫做金剛的大猩猩了。


    蚊子告訴我,馮小雨的情況很不好,因為每天隻能靠打點滴維持,馮小雨整個人都快瘦成麵條了,而且她也變得越來越瘋瘋癲癲的,除了誰都不認識之外,有好幾次都差點沒用剪刀傷到護士,現在每天二十四小時,最少都有一個人看著她。


    聽完蚊子的話,我的心情變得非常沉重,以馮小雨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不盡快找到地龍角、鳳凰膽和禦魂珠的話,恐怕她真的再難堅持多久了。當即我把在火車上,從青春痘的嘴裏聽來的那個唿蘭大俠楊震天的故事和他講了一遍。


    據我推斷,帽兒山玄天洞裏,肯定有一座古墓。而禦魂珠,十有八九就在這座古墓之中。


    蚊子聽後,大手一揮道:“我還是那句話,該咋整就咋整,臥虎力山那麽兇險咱們都過來了,以你祖傳《地脈圖》的風水秘術,加上我這副身板,別說一個帽兒山了,就算是去盜了秦始皇的陵墓,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我點頭稱是,雖然我們哥倆都有經驗,可是畢竟古墓是屬於死去的人的世界,諸般兇險不言而喻。而且帽兒山古墓,也隻是我的一個推斷,缺乏有力的證據。退一萬步講,如果我的推斷真的準確的話,我們哥倆一定要多多的準備好裝備物資。


    更重要的是,青春痘講的故事裏,楊震天是從帽兒山帶迴了一個神屍。雖然我不知道神屍是什麽東西,不過多半應該是死而不腐的僵屍一類,所以其他的東西都可以不帶,唯獨幹糧清水,還有克製僵屍的黑驢蹄子和糯米是一定要帶足的。另外,如果有機會,最好再弄幾件趁手的防身利器。


    不過要想弄到這些東西,需要不少錢,我和蚊子商量了一下,決定聯係陳半閑,反正已經收了他的定錢,幹脆這次就把薩滿之印賣給他。而且陳半閑的人脈很廣,整好問問他,有沒有安全的渠道,搞到我們哥倆需要的幾樣裝備。


    說幹就幹,我當即給陳半閑打了個電話。這小子本來在電話裏還一腔睡意,不過一聽說我要把薩滿之印賣給他之後,立刻精神的跟三孫子似的,問清楚了我和蚊子的位置之後,說是開車來接我們,順帶著給我們哥倆接風洗塵。


    陳半閑的效率很高,沒多大一會,他就開著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出現在了我和蚊子麵前。


    梳了一個油光錚亮的大背頭,陳半閑一身西裝革履,打扮的人模狗樣,不過他那張長的無組織無紀律的猥瑣臉,卻把他營造起來的氣場給破壞的幹幹淨淨,相信隻要不是瞎子,看這小子一眼,就能確定他整個就是一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


    拍了拍陳半閑的肩膀,蚊子大咧咧的說道:“半仙哥,我怎麽發現這套西服穿在你身上這麽別扭呢?可不是兄弟我說你,要是你敢把頭發梳成中分,那他媽絕對不用化妝,直接就可以演一個賣國求榮的漢奸啊!”


    陳半閑並不生氣,他笑嗬嗬的遞給了我和蚊子一人一根萬寶路道:“以哥的覺悟,能幹漢奸那麽沒骨氣的職業麽?就看在我這幾年竟把贗品古玩賣給外國佬的份上,怎麽著也得算個愛國英雄啊!”陳半閑說罷,自己也點了一根煙壓低了聲音道:“這裏人多嘴雜,不是個說話的地方,走吧,哥請你倆吃火鍋去。”


    陳半閑開著車,帶著我和蚊子最終停在了一家叫做客來順的火鍋店門前。因為還沒到飯點,裝修的古色古香的火鍋店裏,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食客,三五個服務員正圍在一起,小聲的聊著天。


    要了一個僻靜的單間,又點好了食材,陳半閑從兜裏取出一張白紙遞給我道:“老胡,你看看,這上麵的東西,你認識不?”


    我接過白紙,看了一眼,隻見紙麵上印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印記,看樣子是個印章印上去的。隻是上麵的文字好像鬼畫符一樣,歪歪扭扭的,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不過這圖案怎麽看怎麽覺著眼熟,我一拍腦袋道:“這不是我這塊印章上的圖案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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