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皮一緊,心說蚊子真他媽是張了一張烏鴉嘴,說什麽來什麽,這座關東軍地下要塞,少說也得在山裏埋了五六十年了,這隻手掌的主人,多半不是善類。搞不好真的是日本鬼子的屍骸,化作了僵屍,想要弄死我們三個。


    不過此時我手裏隻有一根白鋼條,這東西嚇唬嚇唬小孩還行,要是門後邊真藏著一隻日本僵屍,恐怕給人家撓癢癢都嫌不痛快。、


    我衝蚊子比劃了一下,示意他門後有情況,然後放輕了步子,小心翼翼的朝著門後走去。


    一邊走,我腦袋裏一邊胡思亂想著,如果門後真藏著什麽兇險之物,我們就立馬退迴房間中去,然後關上鐵門,來個關門拒敵。雖然這樣一來,我們三個極有可能最後活活困死在這裏,可這也總比被僵屍殺死來的好。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借著昏黃的燈光,我發現這隻手掌並不是白色的,而是在手掌上密密麻麻的長了挺厚的一層白毛。就像食物放的太久,風幹變質了之後長出的白毛一樣,說不出的惡心。


    我深吸了一口氣,猛的上前兩步,飛起一腳踹在了鐵門上。剛剛我粗略的看了一下,這扇鐵門起碼有二三十公分厚,應該有幾百斤重。無論門後邊藏著的是不是僵屍,相信我這一腳下去都夠他喝一壺了。


    厚重的鐵門發出了‘咕咚’一聲悶響,緊接著一個白色的身影帶起一道冷風,從門後串了出來,直奔我們三個人撲了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覺胸口一陣劇痛,踉蹌著向後倒了過去。幸好蚊子和馮小雨手疾,在我身後扶了一把,不然我勢必得和身後的另一扇鐵門來個親密接觸。


    顧不上胸口的陣陣劇痛,我掙紮著站起來,剛要招唿蚊子把鐵門關上,卻發現蚊子和馮小雨正一臉詫異的看著我,而鐵門周圍空蕩蕩的哪裏還有什麽白色的身影?


    蚊子伸手在我的額頭上摸了一下道:“也沒發燒啊!老胡你剛才舞馬長槍的幹什麽呢?神秘兮兮的踹門,又好像受傷了似得,我怎麽叫你你都不聽,我心髒可不好,你他媽別嚇唬我!”


    聽了蚊子的話,我也是吃了一驚,他們倆沒看到門後麵伸出來的那隻白色手掌?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覺?可是什麽樣的幻覺能這麽真實?我胸口現在還疼的要命呢。


    馮小雨也擔心道:“老胡,你是不是太累了?咱們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吧。”頓了頓,馮小雨又說道:“看樣子這座地下要塞規模不小,咱們還是恢複一下體力再找出口吧!”


    沉吟了一下,我把剛剛看到的情景和蚊子和馮小雨講了一遍。直覺告訴我,這座塵封了幾十年的地下要塞中,肯定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是我卻一點線索都發現不了。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好像空有一身巨力的人掉進了沼澤裏,無論怎麽掙紮,都沒有一點著力點。


    蚊子搖搖頭,滿不在乎的說道:“老胡,這可不像你的性格,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疑神疑鬼的了?就算真是死在這裏的小鬼子忘我之心不死,想要借屍還魂,那也得問問咱們哥倆答應不!曆史的車輪滾滾轉動,就算已經死了,這些小鬼子也注定會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受盡世界人民的唾罵的!”


    蚊子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不知不覺的我心裏的陰霾也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激動和熱血。是啊,那些革命先輩靠著小米加步槍都能戰勝武裝到了牙齒的日本帝國主義,我們難道就不能戰勝眼前這點困難?


    想到這裏,我不再猶豫,當即提著氣死風燈,率先一步走出了房間。


    昏黃的燈光中,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條寬敞的走廊。應急燈和牆壁上的管線都完好無損,如果能夠找到電源,相信整個要塞能夠再次的恢複光明。


    放眼望去,寬敞的走廊兩側,都是一個個單獨的房間,不過除了我們剛剛出來的這間,其餘的都是大門緊閉,也不知道這些房間裏裝的都是什麽。


    因為燈光昏暗的關係,我們三個隻能小心翼翼的靠著牆壁向前尋找出口。蚊子好奇心起,每走過一個房間,就用手使勁的推門,可是這些鐵門無一例外的全部都緊緊地關閉著,單憑人力根本推不懂一絲一毫。


    連著推了幾扇門都沒有推開,蚊子氣的破口大罵道:“我看小鬼子修的這哪是要塞啊,整個就他媽一個骨灰盒,要不然這些門怎麽都打不開呢?”


    我一邊走,一邊對蚊子說道:“這恰恰說明了小鬼子當年負隅頑抗的惡劣本性,相信這座要塞在設計的時候,就隻能在房間裏麵打開鐵門。你們看到沒有,每扇門上麵都有一個機槍眼,這應該也是戰術需要。如果有外敵攻入了要塞內部,那麽每個房間都會成為一個碉堡!”


    蚊子點點頭道:“你說得還是挺有道理的,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隻是考驗一下你的智商......哎,老胡,你看那邊的牆上掛著的,是不是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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