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你他媽趕快過來!”我話音剛落,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知道蚊子怎麽弄的,胡山陰的屍骸突然向後一仰,重重的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原本胡山陰踩著的一塊地磚突然沒入地麵,緊接著原本漆黑死寂的墓室中,突然響起了一陣陣機括的轟鳴聲。‘轟隆隆’的機括聲不絕於耳,震的人耳膜生疼,甚至整個墓室都隱隱的顫抖了起來。


    我暗叫一聲不好,想來那胡山陰應該是知道自己已經觸發了機關,又沒有辦法脫身,才活活的困死在了墓室中,最後成了一具幹屍。可是如今失去了胡山陰屍骸的壓製,墓室中的機關又開始運轉起來,難道我們三個這次真是兇多吉少了?


    四周的響聲越來越密集,我顧不上再胡思亂想,連比劃帶喊的讓蚊子跟著我,然後一把拽起了馮小雨,三個人玩命似的朝著墓室正中,停放了棺槨的墓床跑了過去。


    這間墓室中空蕩蕩的,為今之計,也隻有鑽進巨大的石頭棺槨中,也許還能保住性命。自古以來,古墓中的機關消息,都是要把進入古墓中的活人置於死地,我就不信,這些機關會威脅到墓主人的棺槨。我心中暗自發狠,******既然墓主人心狠手黑想要我們的性命,那老子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的墓盜個底朝天,也算是出了心頭的一口惡氣。


    胡思亂想間,三人已經來到了石頭棺槨的跟前,此時黑暗中的機括聲,仿佛炒豆子一樣,連成了一片,聽得人心煩意亂。蚊子氣喘籲籲的指著棺槨,張嘴對我


    說了幾句話,但是四周的噪音實在太大了,我根本就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不過從他的口型不難看出,他這幾句話的意思是:這麽大的石頭棺材,咱們怎麽打開?


    這些情況來的太突然了,我的腦袋裏亂糟糟的根本靜不下來,之前隻是想著鑽進石頭棺槨中暫避危險,可是根本沒想到這一步。眼下一看,這具石頭棺槨少說也得有七八百斤,別說我和蚊子現在都是筋疲力盡了,就算放在平時,我們哥倆也他媽絕對推不動它啊!


    就在此時,我們身後石門兩旁墓牆上的青黑色石磚突然掉了好幾塊,緊接著四隻造型古樸的龍頭從牆壁中伸了出來。這四隻龍頭通體都是黑黝黝的沒有半點生氣,隻是簡單的勾勒成了龍頭的形狀。


    其中兩隻龍頭嘴一張,嘩嘩的流出了兩道粘稠的透明液體,對麵的兩隻龍頭的嘴巴同樣張開,幾隻精鋼打造的飛箭激射而出。帶著巨大力道的飛箭重重的撞在了墓牆的石磚上,迸發出兩團細小的火花,而先前從龍頭噴出的液體一沾上火花,頓時劇烈的燃燒了起來。


    熊熊大火把原本漆黑的墓室照的一片通明,一陣陣熱浪烤的人口幹舌燥。


    蚊子著急道:“老胡,趕緊想想辦法呀,我他媽可不想被烤成豬頭,成了這死鬼的殉葬品!”


    我又何嚐不急?隻是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根本沒有留給我們反應的餘地。此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唯一的希望就隻剩下墓室的生門了。想到這裏,我哪裏還敢猶豫,趕忙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仔細的迴憶起《地脈圖》中關於墓室生門的記載:


    單耳鬥,石頭槨,左左右右三十九。上有九、下有九,中間一路萬萬別迴頭!


    我一麵仔細的迴憶著《地脈圖》中的諺語,一麵自左向右的繞著石頭棺槨走了七圈,每圈二七一十四步,最後停在了和石門方向相反的位置。借著火光,我查了以下麵前地磚的數量,從我腳下到前麵墓牆的距離間,正好剩下十九塊地磚。


    如果《地脈圖》中的記載沒錯的話,那麽去掉兩頭各九塊地磚,剩下的最中間的那塊地磚下就一定是這間墓室的生門所在。我心頭大喜,趕緊招唿了蚊子和馮小雨,來到了我找到的生門所在的地磚旁。


    我們身後的龍頭還在持續不斷的噴出透明的液體,此時半間墓室都已經變成了一片熊熊火海。墓室中的空間本來就不流通,如今被大火一考,頓時憋悶非常,就連喘氣都變得十分費力。


    我指著地上的地磚,大聲的對蚊子和馮小雨說道:“這塊地磚下麵就是整間墓室的生門所在,咱們能不能逃出生天,就全在這塊地磚上麵了。”


    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蚊子衝我吼道:“老胡,你的意思是讓咱們從這塊地磚地下逃走?可是咱們三個誰他媽有土行孫的本事?”


    說實話我隻是依照著《地脈圖》中的記錄,找到了生門,可是具體怎麽利用生門逃出去,我他媽上哪知道去?如今被蚊子一問,我還真不知道如何迴答他,就算真得從地磚下麵逃走,就蚊子著提醒也是無論如何都鑽不進去的。


    隨著我們身後龍頭中噴出的透明液體越來越多,眼看著大火就要燒到棺槨的位置了,我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卻是想不出來任何辦法。


    馮小雨突然拍了我一下,說道:“會不會是咱們從一開始就理解錯了,或者說是利用生門逃出生門並不是簡單的從這下麵就能離開墓室?”


    蚊子急的直跺腳道:“我說嫂子,這都什麽時候了,有什麽話你就明說得了!”


    馮小雨沉吟了一下,飛快的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之前就被老胡的說法局限了思維,或許這個生門也同樣是個機關,隻要咱們觸發了它,也許就能有辦法逃出去了!”


    馮小雨說完,和蚊子一起看著我,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見,畢竟我們三個人中,也隻有我才了解一些風水雜學。


    身後的熱浪一陣緊似一陣,我感覺自己的頭發和衣服似乎都要燃燒了起來。我咽了一口吐沫,大聲叫道:“實踐才是檢查真知的唯一辦法,不試試怎麽知道那條路才是坦途?”


    我一麵說,一麵抬起腳,狠狠的踏在了地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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