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這個女人交給你了!”


    話音剛北,沈輕輕就絕望的睜大了雙眼。


    不,她不要!她不要!


    為什麽她現在有種想死的感覺,同樣是被,為什麽她對北風就沒這樣的感覺。


    麵前的男人好似留著口水的禽獸,一臉淫邪的笑,露出黃色的牙齒,不住搓手“媽的,早就憋不住了,先用嘴讓大爺舒服舒服。”


    文藝青年還在樂此不疲的拍照,一邊笑道“你別讓她再給你來一口,這小娘們牙齒很厲害。”


    沈輕輕紅腫著一張臉,眼睛睜得大大的,披頭散發好不狼狽,她死死盯著向她走過來的大漢,想要罵渾身麻木無力,嗓子幹疼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沈輕輕被羞辱的無地自容,可恨她被綁的結實無法動彈,要不然,要不然...


    哎,就算放了她,她也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從沒像現在這般渴望身邊有個人保護她,幫她一把,把她從這個魔窟解救出去。


    “趕緊的吧。”文藝青年開始催促起來,我們去好好吃一頓,媽的一天沒吃什麽東西。”


    大個子的一雙粗糙的黑掌在沈輕輕紅腫的臉上,**道“不急,不急,你看她這樣。”


    “你他媽腦子有病吧,她可是北風的老婆,怎麽可能是處。”


    “你還別不信,姓北的什麽女人沒有,他的這個老婆又沒多麽出眾,聽說才迴國兩個月。”


    文藝青年來興趣了“你還真別說,趕緊的,趕緊的!”


    大個子抄起一支蠟燭移到沈輕輕的麵前,沈輕輕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這兩個變態,“不要,求你,不要......你們。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大個子**一聲在她脖頸上滴下一滴滾燙的蠟燭油,灼熱的疼痛讓沈輕輕的渾身一顫,閉緊了雙眼咬緊了牙關,額上直冒冷汗。


    大個子很是享受的笑道“你以為老子傻啊,放了你我們還有活路嗎?你給老子金山一座也不行,活著才是最要緊的,哈哈哈哈。”


    於此同時,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裏,有一批人像無頭蒼蠅一樣尋找著沈輕輕的下北,北風開車去了所有有她有可能去的地方,光是沿海大道都被他派人一家家店鋪搜了好幾遍。


    也許,她躲過了風聲就迴警局過夜了呢?


    這個念頭一崩現在腦海裏北風就猛打方向盤向警局駛去,大楊很不理解北風的做法“少爺...等明天少奶奶上班了,我們看著她,不讓她再消失就好了。”


    這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反正北風覺得他心裏不舒服,堵著的石頭要看到沈輕輕安然無恙才能北下去。


    倨傲的男人抬手撫上自己的眼角,他預告不好的時候眼角總會跳。


    夜晚的a市警署值班民警並不多,北風下了車就直接衝了進去,卻和一人擦肩而過,那一瞬間就像磁鐵的同極,相互排斥的厲害,再轉頭的時候發現那人也在迴頭看他。


    這個人北風認識,這張冷若冰霜的臉印證了關於這個男人狠辣果敢的傳說,真不知道比起殺人的方式他和方善良誰更勝一籌。


    “好久不見。”北風轉過身,站在警署階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男人。


    “珠寶設計展上見過。”徐毅麵無表情的迴應了一句。


    北風很奇怪他放著好好的軍區上尉不做三天兩頭的來a市做什麽,但他現在想要去找沈輕輕,沒空搭理這個男人。


    “改日再聊,我現在還有事。”北風不動聲色的轉身向警察廳走去,剛走兩步卻被身後的那個冷酷的男人叫住。


    “北風,在找你女人嗎?”


    腳下一頓,猛的轉身,三兩步走到這個上尉的麵前,毫不客氣的提起他的領子,危險的眯起了雙眸“你把她怎麽樣了?!”


    “我不屑把她怎麽樣。”男人直視進這雙憤怒的眼睛,冷冰冰的迴答道“看到她消失的那個同事在樓上,你去問吧。”


    北風鬆開這個人迅速上樓,剛進了電梯他就覺得不太對,冷靜的頭腦迫使他飛快的思考,猛按下降鍵,電梯一降到底層他又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


    打開車門發動車子,於此同時在無線信號中傳達著他的命令“追蹤剛剛從警察局開走的那輛車!”


    “是,少爺。”


    很快,動用衛星接收器和沿路監視信號探頭的一份路線數據,就發到了北風的車載電腦上,那人開車的速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暗罵一聲可惡,循著徐毅的路線猛踩油門追了過去。


    徐毅破門而入的時候沈輕輕的身上已經被滴了很多蠟燭油,小女人被折磨的快瘋了,滾燙的燭油在冷卻後好似幹掉的皮膚貼在她的身上,嘴角全是血,臉腫的不像話。


    徐毅就好像一塊會移動的冰山,瞬間讓這個廢棄車間的溫度降到零,兩個本來玩的不亦樂乎的變態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傻眼了。


    這個人的氣質和相貌給人太過偉岸的感覺,高鼻深目,是外國混血的兒專有的俊朗,而此時此刻,這個帶來極度壓迫感的男人正緩緩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你們玩的可還盡興?”


    冰冷的話一出口大個子就啊的一聲衝上去,一個左勾拳就要解決這個不速之客“媽的!老子還沒開始正兒八經呢!!”


    一聲怒罵才出口徐毅就單手將這個人扳倒在地,再一個使力,讓這個人的腦袋不偏不倚直接磕在堅硬的水泥地上。


    大個子痛苦的抱著腦袋痛苦的抽搐,身下的血跡迅速蔓延開來。


    還手抱相機的男人嚇呆了,轉身就要奪路而逃,徐毅借助機器為支點,身懷多種格鬥技巧的他飛身躍起直接攔在了文藝青年麵前,冷冷的伸出右手“給我。”


    目睹同伴被他撂倒的男人雙腿不住哆嗦,下了很大決心才將相機遞了過去,徐毅一拿到相機就飛起一腳,那個男人淩空被踹出十幾米,撞在鋼鐵的機器上當場斃命。


    徐毅拿出存儲卡放進口袋,上前割斷綁住沈輕輕的繩索一把抱在了懷裏。


    這個女人真輕,白皙的皮膚被燙的紅紅的,恐怕一段時間後才能恢複,重要的是她的心,這份心裏疾病怕是難以消除了。


    “北風...北,北風......”沈輕輕渾身哆嗦,緊緊依偎進這個男人的懷裏。


    徐毅有些反感,但他知道北風馬上就會追來,因為他對北風太過了解,就像對方也非常了解他一樣。


    抱著這個**的女人上車,車子箭一樣射了出去,來到停車場連換好幾輛車,避開監視係統,屬於暗夜的男人自如的操控著一切消失在初夏的夜色中。


    北風趕到這片廢棄的車間後隻看到滿地狼藉,被撕爛絞碎的警服還有蠟燭油,血跡,滿地都是,心瞬間就涼了,他仔細查看這個倉庫,隻發現了一具屍體和一個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


    他一把將地上的人拉起來,雙目赤紅道“說!是誰!你們是誰派來的!”


    大個子失血過多已經沒了半條命,嘴唇哆嗦著吐出一口血“救,救救我.......”


    北風二話不說掏出手槍,連開七八發子彈,把這個人打成了篩子也不解氣,看到還纏有繩子的椅子還有滿地的警察製服,他就恨恨的要緊牙關,直到牙齦出血才急忙開車追著那輛車而去。


    如果,如果他的女人受到一點點傷害,他要讓所有和這事有關的人陪葬!!


    這是徐毅在a市的據點,一套全數字自動化的住宅,不受政府管轄,衛星都無法監視,這是作為特工組未來接班人的特權,其中的反追蹤設計讓人很難找到。


    是白色的複式套房,麵朝大海,可惜背靠怪石崚峋的山壁,並不會春暖花開。


    沈輕輕此時正躺在床上,縮在白色的床單被褥中,單薄的渾身發抖。


    身穿白大褂的青年醫生為她檢查身體後搖搖頭走了出去,徐毅正坐在窗台上看大海漲潮,驚濤拍岸氣勢磅礴,不時有海水濺在他的身上。


    醫生雙手插在口袋裏,看著這個男人寬闊堅實的後背道“她身體沒什麽大礙,你去的還算及時,隻是可能受驚過度,她還沒醒,我也不能判斷她所受的刺激程度。”


    背對著醫生的徐毅冷冷吐出兩個字“繼續。”


    醫生一怔,繼而笑了“你貌似懂一點中醫,應該看得出這個女人已經有幾周的身孕了吧?”


    徐毅的眉心蹙成一個川字,如果隻是這個女人,他有很多辦法改變她,但她現在有了身孕,隻怕和北風的羈絆會更深一層。


    這個醫生也是特工組的人員,長年跟在徐毅的身邊自然知道他的脾氣,雙手插在口袋裏,調侃道“這個女人就像一塊璞玉,你是想慢慢雕琢還是讓她蒙灰?”


    “有什麽不一樣嗎?”


    “雕琢出來的璞玉則變得有一定價值,能讓她為我們所用,而蒙灰的玉隻是在外麵強加上一些東西,早晚會洗盡鉛華呈素姿,到時候這些加諸其上的都成了無用功。”


    “哼,北風加在她身上的還少嗎。”


    醫生無奈攤攤手“那你看著辦吧,我給她掛了點滴,應該很快會好起來,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徐毅不說話,醫生便知道這個男人已經默認了他的離去。


    海水漲的很快,徐毅無奈起身,從窗台上跳下來,轉而進了沈輕輕的房間。


    還有三分之一的點滴,床上的女人睡的並不踏實,緊緊蹙眉,身體還不自覺的抖動,被塗了消腫藥膏的臉已經有見好轉。


    “走開...走,走開!”女人在夢裏痛苦的唿救,輾轉反側。


    沈輕輕醒來的時候是午夜,頭很疼,嗓子疼,渾身都疼,房間內燈光明亮,白色的床,白色的家具,白色的窗簾,窗戶外隱約傳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總之,她看到的這裏一切都是白的,她險些誤以為是這是醫院,但顯而易見是這隻是普通的臥室。


    抱緊被子蜷縮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昏死過去的,她不願迴想那忍受屈辱折磨的一幕幕,甚至不願迴想在此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


    自己,現在安全了嗎?


    她抱緊雙腿長長出了一口氣,她不敢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全是黑暗,和那個廢棄的車間一個顏色,她睜著眼望著天花板的吊燈,直到眼角酸澀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窗簾被拉開的聲音迫使她敏感的神經迅速蘇醒,睜開眼則是刺目的太陽光,海風帶著腥味和海鷗的鳴叫送進這間臥室。


    窗戶邊站著一位身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從那挺拔倨傲的背影沈輕輕立刻判斷出這個人就是上尉徐毅。


    “你醒了?”徐毅轉過身,背對著陽光,雙手插在褲袋裏,身材俊偉,認真的看著床上的她。


    一種羞恥感在沈輕輕的心底升騰起來,仿佛自己所有汙穢的一麵都被他看到了一樣,緊緊裹著被子,避開他的目光,將頭埋在枕頭裏。


    徐毅似乎能忖度到她的心思和想法慢慢走到床邊說,“你不用擔心,你現在已經安全了,北風不會再對你怎麽樣。”


    北風?


    這三個字瞬間將她瀕死的神經喚醒,北風?北風?


    徐毅見她的瞳孔有了反應,一抹冰冷的笑不動聲色的隱藏在眼底“雖然他想借吳媚兒之手將你鏟除,但是你作為警署的警員,國家有責任保護你,不要擔心,好好養身體。”


    “他......”沈輕輕的嗓子幹啞生疼“他為什麽要鏟除我!我根本就不想做什麽少奶奶!!”


    說到最後已經嘶啞的發不出聲音,嗓子疼的讓她不住咳嗽,眼淚打濕了枕頭被褥。


    徐毅繼續不疾不徐道“但是北風的爸爸想讓你做他的兒媳婦,北風不能忤逆他父親的意思,又不想心甘情願與你生活一輩子,就鬧了這出鬧劇,到時候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你離婚了。”


    嗬,要玩***嗎“那,那老爺子為什麽要我做他兒媳婦......”


    “說實話,我還是挺佩服北堂墨這個人的,有勇有謀,偏偏在兒女親事上太過草率,他的目的不壞,不過是想給你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以彌補他對你爸爸的虧欠。”


    “我,我爸爸?”沈輕輕睜大了眼睛,她不能想象自己的父親居然和北堂墨這個第一黑道頭目還有牽扯。


    “嗯,你爸爸當年受中央特工組的任務臥底到集義會探查一個消息,時間一久便和北堂墨結下兄弟之情,後來北堂墨發現你爸爸是中央的臥底之後,不動聲色的在一次中央圍剿他的事件中,將你爸爸推到了槍口中,為他擋了十幾發子彈,讓他順利逃脫,想必他心有愧疚,現在才要在你身上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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