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地低頭看著在身前的女人,不,或許該是女孩,絕美的臉龐,魔鬼般的身材,安逸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嗯,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女人!


    從沒有女人在他麵前,還敢這樣泰若安素的跳舞,至少,她是第一個。


    高傲地揚起小下巴,憑什麽男人就可以勾三搭四?


    哼,她溫暖也不是什麽念舊的人,既然他違背誓言在先,剛好她也可以正大光明地勾搭美男了!


    眨了眨琉璃般的大眼,衝安逸辰嫵媚的一笑:“hi,帥哥,我叫溫暖,我們交個朋友吧!”


    “溫暖?”安逸辰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俊臉鬆弛了幾分,猛地把她拉入懷裏,打橫抱起她,低笑著,“如你所願……”


    在一群保鏢的掩護下,兩個人順利地往樓上走去,舞池裏的人都曖昧地朝著兩人吹起口哨。


    金帝酒吧是安逸辰名下的企業,自然而然地,二樓有他專用的包廂。


    說是包廂,倒不如說是總統套房來的貼切,包廂分內外兩間,外間ktv、酒櫃配置全部一流,內間有一張大床,還有安逸辰專用衣櫃。


    他住在酒吧的夜晚,或許比在別墅的時間還要多。


    “這位先生,請問一下,你要帶我去哪裏?”溫暖看見他俊美無雙的臉龐,疑惑地問道。


    安逸辰鄙夷地看了一眼溫暖,玩欲擒故縱的女人他見的多了,薄唇緩緩吐出兩個字,“一個舒服的地方。”


    看著他認真的神情,不想是開玩笑,溫暖在風中淩亂了……


    他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種馬吧!


    溫暖正在神遊的瞬間,已經來到了包廂門口,“1314”,很有寓意的門牌號。


    洛離幫忙打開門,曖昧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著:“少爺,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安逸辰邪魅地一笑,輕聲道:“你也是,今晚把這些人全撤了吧。”


    說完,抱著溫暖走進了包廂。


    突如其來昏暗的光線,溫暖心一驚,“喂,你不會玩真的吧?”


    “你看我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嗎?”


    安逸辰一個反問,讓溫暖瞬間啞口無言。


    慢半拍才反應迴來,他……他的意思是……


    不,不要!


    溫暖拚命地掙紮著,卻無法撼動他半分,該死的,這個男人是鐵做的嗎?


    “嗬,還是一個小野貓,”安逸辰冷笑著,抱著還在拚死掙紮的溫暖,就扔進浴室裏,擰開冷水就往溫暖身上澆。


    他不喜歡碰不幹淨的女人……


    “瘋子,神經病……”溫暖大叫著,揮舞著小手,不斷撲打著從頭頂澆下的冷水。


    “還有精力罵人,真不錯,”安逸辰玩味地笑著,拿著花灑,對著溫暖微張的唇瓣,就往裏衝。


    水的巨大衝力,讓溫暖被迫喝下幾口水,低下頭,不停咳嗽著,烏黑分明的大眼,控訴般看著安逸辰。


    安逸辰使勁吞了吞口水,真看不出來,這個女人雖然瘦,不過還挺有料!


    烏黑筆直的頭發全打濕了,晶瑩的頭發順著發梢流下,滴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形成視覺的享受。


    安逸辰扔掉手上的花灑,倏地湊近看著她。


    他從來沒有見過不化妝也可以這麽美的女人,卷翹的睫毛,琉璃般的大眼,俏挺的鼻子……


    安逸辰不得不承認,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她雖然青澀,但更具誘、惑力。


    第一眼看見溫暖,直覺會以為她就是粉嫩的女娃,可近看她才會發現,她不僅僅是可愛,五官也非常精致……


    “喂,你幹嘛這麽盯著我看,”溫暖紅著臉說道,胸口噗通噗通跳著,那麽急促,那麽快,好像要跳出嗓子口一般。


    他們貼這麽近,這個男人會不會也聽到了?


    真的是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溫暖,爭氣點,你又不喜歡他,緊張個毛啊!


    這是他第一次,與人接吻。


    “我從不打女人……”


    她準備妥協了嗎?


    不!


    她溫暖的字典裏,沒有妥協這兩個字!


    “shit,”安逸辰不滿地低咒一聲,但還是很聽話地退後幾小步了。


    身上的壓迫感消失,心裏一陣舒爽,溫暖眨了眨眸子,繼續脫衣服,正當安逸辰把精力全放在她手上動作的時候,溫暖果斷抬起腿,對著他已經昂揚的下身,狠狠一踢……


    “啊……”安逸辰驚叫一聲,急忙蹲下身子,捂住自己的命根子,額頭冒下細密的冷汗,不可置信地看著,正和他做鬼臉的溫暖,“死女人,你竟然敢踢我……”


    “嗯,我就是踢你了,你還想怎麽著,”溫暖站在鏡子前理了理淩亂的衣服,神態自若地說著,絲毫不管疼得死去活來的安逸辰,轉過身,拍了拍手,嘲諷地瞥了他一眼,“想泡我?等下輩子吧,今天本小姐要迴學校,不和你玩了,你自己好自為之,搞不好下輩子的性福就完了……”


    溫暖的話,戳中了安逸辰的軟肋,看著她雲淡風輕離開的背影,安逸辰怒吼一聲:“溫暖,你死定了,我們沒完……”


    說罷,安逸辰急忙拿起旁邊的手機,他敢保證,這輩子,他從來沒有這個狼狽過。


    思緒迴轉,溫暖看著鋥亮的門牌號,1314,一生一世,還真是諷刺!


    那個小氣到家的男人,哼,她打從心底瞧不起他!


    不就是踢了他的小弟弟,至於這樣子報複自己嗎?至於嗎?


    溫暖發泄似得踢了幾腳鑲金大門,踢得腳尖疼。


    一個路過酒保眼尖地看見溫暖的動作,急忙拿著托盤,勸阻道:“這位小姐,這位小姐,請你不要損壞公物……”


    “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小姐損壞公物了?本小姐這是和門培養感情,懂不懂?”溫暖氣唿唿地說著,無視酒保張的已經可以塞下雞蛋的嘴巴,一拐一瘸地離開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狠了,報複就報複吧,用的著這麽用力嗎?


    害她現在走路,牽扯著雙腿都火辣辣的疼,這種感覺,槽透了!


    “暖暖,你快看,這個男人帥不帥?”蘇茉的課桌上攤著一本財經雜誌,一臉花癡,口水都快直接滴到封麵上了。


    “別鬧了,我要聽課……”溫暖鄙夷地看了一眼蘇茉,再瞥了一眼她課桌上的雜誌,嘴角抽了抽,看財經雜誌也能犯花癡?


    她家蘇茉果然夠強大!


    “暖暖,這個男人真的帥慘了……”蘇茉越說越激動,也不管溫暖究竟願不願意,就把財經雜誌,直接放在溫暖的書本上。


    “也不怎麽樣,”溫暖看都沒看一眼,立刻鄙夷地說道。


    再好看的男人,比起張奇瑋,都超遜一籌,最起碼在她眼裏是這樣。


    不過……


    想起那個晚上的事情,溫暖就生氣,憑什麽男人就可以腳踏兩條船?


    氣憤地抓過蘇茉已經拿走的雜誌,哼,她溫暖就要告訴天下所有的男人,女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不僅僅是張奇瑋這個花心的臭男人,還有那個拿走她初、夜不說,竟然還拿錢侮辱她的混蛋!


    “怎麽樣,很帥吧!”蘇茉得意洋洋地說著,好像雜誌上這個人就是她家的一樣。


    溫暖這才拉迴思緒,低頭看著封麵上的人,全身突然如石化般僵住。


    是他!


    低下頭,湊近臉仔細看,這個男人妖孽的模樣,化成灰她也認識!


    雜誌封麵上印著幾個顯眼大字--商業龍頭安逸辰。


    溫暖急忙翻開雜誌,原來他就是赫赫有名安氏集團的總裁,怪不得那麽狂傲……


    “怎麽樣?很帥吧!”蘇茉說著,一把搶走溫暖緊握在手裏的雜誌,繼續低下頭花癡。


    溫暖被震驚地已經完全沒有心思聽課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有這麽大的來頭。


    翻開課桌,從包包裏拿出那張一百萬支票,署名處,龍飛鳳舞地寫著安逸辰三個字。


    那一夜,真的是他!


    巴掌大的小臉瞬間蒼白,精致的五官,此刻就有些微微的扭曲,那一晚撕心裂肺的疼痛,這輩子她都不願意嚐試第二次……


    拳頭緊緊攥起,安逸辰,不管你的來頭有多大,凡是欺負我的人,我都要從你身上一點一滴討迴來!


    轉過頭,看著蘇茉柔和的側臉,趴在桌子上,試探性地開口問道,“小茉,你很喜歡這個安逸辰嗎?”


    “喜歡個毛啊,這種男人,是我能勾、搭的嗎?”蘇茉毫不留情地敲了敲溫暖的腦袋,“欣賞,欣賞懂不懂?”


    “哦,這樣啊,那我問你,你了不了解他的私生活啊,比如說,他一般最喜歡去哪裏?”溫暖壓低聲音問道,大眼裏一閃而過的狡黠。


    “溫暖,你被張奇瑋刺激了?”蘇茉抬起手誇張地用手背探了探溫暖的額頭,“沒發燒啊!”


    溫暖氣的咬牙切齒,看了眼站在講台上正講的激情澎湃的教授,強忍著想去爆打蘇茉的衝動,硬生生擠出一段話,“我當然沒發燒,現在跟你講正事呢!”


    溫暖氣的咬牙切齒,看了眼站在講台上正講的激情澎湃的教授,強忍著想去爆打蘇茉的衝動,硬生生擠出一個字,“我當然沒發燒,現在跟你講正事呢?”


    蘇茉狐疑地打量著溫暖,黑溜溜的大眼不停轉著,看著溫暖全身發毛……


    下課鈴聲想起,溫暖剛想逃,手腕已經被蘇茉緊緊抓住,“從實招來,你究竟有什麽目地!”


    溫暖哭笑不得,一臉討好地看著蘇茉,硬著頭皮說道,“沒……沒什麽目地啊。”


    “哼,那就拉倒,昨晚一夜沒有迴寢室,我問你原因你也不肯告訴我,反正你現在都不把我當朋友了,溫暖,我鄙視你……”蘇茉插著雙手,義正言辭地說道。


    溫暖無語地看著她,每次都用這一招,明明知道她是鬧著玩的,並不會真正和她絕交,可溫暖還是妥協了,這個蘇茉簡直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很清楚地知道她的軟肋在哪裏。


    蘇茉得瑟地打了一個響指,對付溫暖,打友情牌準沒錯!


    溫暖趴在課桌上,說了這兩天的經曆,還特地誇張了一下,把自己說的比孟薑女死了丈夫還要悲慘,害的蘇茉眼淚汪汪的。


    “溫暖,我就說過,張奇瑋這丫的不是什麽好東西,要不是他腳踏兩條船,你就不會去酒吧,如果你不去酒吧,那不會……”蘇茉說的正激動,突然發覺講台上那道淩厲的視線,嚇得一哆嗦,怎麽沒人告訴她這節是班導的課?


    “蘇茉、溫暖,你們給我出去……”嚴厲的聲音,沒有絲毫迴轉的餘地,溫暖和蘇茉兩個人灰溜溜地從後門走到外麵罰站。


    沒有老師的監視,兩人站在門外,反倒樂在其中,聊得比在教室裏還要暢快,溫暖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沒有眼淚,還狠狠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


    “這個安逸辰,長的到挺好看的,哼,一個男人一點肚量都沒有,暖暖,別怕,咱肯定幫你……”蘇茉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於是,一個偉大的計劃就此誕生了。


    ……


    ……


    金帝酒吧,


    彩色的霓燈斜斜照在人的臉上,給人一種朦朧感。


    溫暖穿著白色吊帶裙,露出精致的鎖骨,還有修長筆直的大腿,臉上帶著妖治的笑容,眼神迷離,慵懶地靠在吧台上,經過的男人看了,都忍不住為她駐足……


    經過她和蘇茉精心研究,她才決定迴來這裏,這個最初相遇的地方。


    溫暖手裏拿著透明的高腳杯,抿了抿被子裏猩紅的液體,無視那些男人老土的搭訕方式,目不轉睛盯著大門的方向……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男人帶著一群保鏢浩浩蕩蕩走進酒吧,溫暖放下手裏的高腳杯,戲謔地一笑,目標出現了……


    安逸辰,等著接招吧!


    正欲站起身,肩膀突然被一隻寬厚的大掌用力捏住……


    溫暖不悅地轉過頭,誰敢在關鍵時刻破壞她偉大的計劃?


    看見身後站著的人冷峻的臉龐後,溫暖臉色一變,嗬,還真的是冤家路窄。


    “張奇瑋?你怎麽在這裏?”溫暖佯裝詫異地驚唿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突然想要什麽似得,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腦門,“瞧我這記性,我差點都忘記了,你最喜歡和酒吧裏的女人鬼混了。”


    “溫暖,真的是你?”張奇瑋不可置信地盯著麵前的小女人,一股無言的怒氣突然湧上心頭,修長的手指戳了戳溫暖裸、露的鎖骨,“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穿成什麽樣子!”


    “張奇瑋,你忘記了吧,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穿什麽樣子,和你無關,”溫暖拍掉張奇瑋的手,萬分鄙夷地說道。


    這算什麽?


    明明已經分手了,又何必藕斷絲連!


    “誰說我們沒關係,”張奇瑋硬著頭皮,直視上溫暖尖銳的目光,“我可是學生會會長,學校不允許學生私自進入酒吧,現在,該是我好好行使自己權利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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