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隻需再忍耐一段時間就行了。


    當初和她決裂,也隻是想將計就計的在穀珊麵前演一場戲,讓她徹底相信他們之間真的已經結束了。隻有這樣,穀珊才不會再對他有懷疑,他才能在她身邊去調查他想知道的一切。


    果不其然,這些天來,與穀珊近距離的接觸,已經讓他掌握了一些事情。


    比如,她和古偉峰暗地裏仍有來往。


    比如,古偉峰很有可能就是曾經出現在張強家,出現在柳姐麵前的人。


    收集到這樣的線索讓他興奮,但是,在高家看到辛晴的時候,他卻再也按捺不住想她的念頭,就算是裝病也好,他也要來看看她。就這麽近距離的感受著她,也會讓他得到片刻的滿足。尤其是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他覺得她還是像之前那般可愛,可愛得,讓他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臉。


    所以,他怎麽想就怎麽做了。


    辛晴完全沒有料到,這個家夥居然就這麽大膽的伸手捏她的臉蛋!


    “你幹什麽?”她厲聲問道。


    “沒什麽,就檢查一下看你的臉還是不是和以前一樣有彈性。”


    辛晴瞪大了眼睛,他瘋了吧!


    她往後躲的擺脫他的手,“秦先生,你自重!”


    秦笙笑了,“嗯,我最近的確是重了,辛醫生,你看能不能給我開個減肥的方子?”


    什麽?


    辛晴很想上去給他一拳。


    這個人耍起無賴來,他若認世界第二,就沒人能認世界第一。


    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辛晴索性起身了,她不能再和這個人共處一室,否則,她會淪陷的。


    就在被他調侃的時候,她才驚覺,她對他一點免疫力都沒有。在她徹底沉淪之前,她得逃出去才行。


    可是秦笙卻像風一般的速度攔在她麵前,像堵牆似的把她的路給擋得嚴嚴實實。她沒有抬頭看他,隻是盯著他的胸膛說,“麻煩請讓讓,外麵還有病人等著我。”


    “看著我。”秦笙卻伸手抬著她的下頷,讓她的視線與他相對,兩人對視間,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在流動著。片刻後,他隻說了簡單的兩個字,“等我。”


    等他?什麽意思。


    可是,他究竟是什麽意思?他不是和小珊在一起了嗎?為什麽還要來招惹她?為什麽還要來攪亂她平靜的心湖?


    為什麽?


    辛晴以為做親子鑒定這件事情完全的沒有希望了,可是診療室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個穿著深色西裝麵色從容的男人進來,對辛晴說:“請問是辛醫生嗎?”


    辛晴打量他一番,以為他是前來就診的病人,“我就是,請坐吧。”


    “不必了,我是高副市長的秘書,我來,是想轉告一聲,高副市長在樓下等你。”


    辛晴驚愕了,“有事嗎?”


    “辛醫生有任何疑問都可以去問高副市長,我隻是來傳話的。”


    辛晴猶疑著下了樓,看見停車坪裏的車,她便走過去。


    高浩然降下車窗,說:“上來說吧。”


    辛晴想著他可能想和她談談,便上了車。但是高浩然顯然沒有談話的意圖,他隻是沉默地坐著。良久,辛晴打破沉默地問:“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高浩然轉頭看了她一眼,“去一個你想去的地方。”


    她想去的地方?


    辛晴自己卻納悶了。


    然而等到到達目的地,她才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起來。


    他們,居然來了親子鑒定中心!


    她剛想問為什麽,問他為什麽改變主意了。高浩然看著她,露出些微笑意,說,“我考慮過你的提議,做個親子鑒定,對我沒什麽損失。有可能,我還能認迴親生女兒也不一定。”


    認迴親生女兒?


    辛晴隻覺得心頭一陣溫暖。


    著著他注視的目光,她噙著淚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程序,都進行得很順利。填表登記,抽取兩人的血液樣本。再然後,就隻能耐心的等待了。


    從中心出來,高浩然說:“中午有時間嗎?沒事的話咱們一起去吃個飯?”


    辛晴抿著唇點了點頭。


    在她心裏,她已經認定他是父親了。


    高浩然之所以有這個提議,也是因為,以他閱人無數的曆練來看,眼前的她並不是壞人。相反的,他覺得她很真誠,她的眼神玲瓏剔透,而她的神韻,竟有幾分白琴年輕時的模樣。再加上,穀珊的反應,也讓他心生疑竇。他並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現實的人,所以,關於誰是他親生女兒的事情,他覺得有必要弄清楚。


    所以,親子鑒定這件事情,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來到吃飯的地方,兩人相對的坐在安靜的包間裏,辛晴才問道:“有件事情,我想問問。”


    “你是想問,為什麽芸曼和以笙沒有被他們的親生媽媽撫養長大是吧?”


    辛晴點了點頭,這是讓她匪夷所思的地方。


    雖然現在還沒確定他和辛晴是親生父女,但他覺得,這件事情,沒有必要再隱瞞著她。哪怕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也相信,她會為他所說的事情保密。


    於是他緩緩開口說:“這件事情,還得從我們年輕的時候說起。”


    那一年,當穀初蘭,高浩然和白琴都還是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男女時,她們在美國的同一所學校留學,是中國留學生中最要好的朋友。


    而穀初蘭和高浩然,還是一對讓人羨慕的情侶。


    穀初蘭的蕙質蘭心與溫柔深深地吸引著身為富家子弟的高浩然。高浩然更是曾經發誓,非穀初蘭不娶。他們還規則著等畢業之後迴國就結婚,他們要舉行一場倍受矚目的婚禮,他要讓她成為最幸福的新娘。


    畢業的前一晚,高浩然去酒吧參加同學們舉辦的派對,因為穀初蘭感冒了,她便留在家裏休息,高浩然和白琴與同學一道狂歡。


    那一晚,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喝到最後,隻有高浩然和白琴兩人醉意微醺的躺在了包間的沙發上。


    我愛你……


    這三個字如同魔咒般向穀初蘭襲來。


    原來,高浩然在和她談婚論嫁的時候,卻和白琴廝混在一起。


    若不是有同學去她住的地方告訴她,說高浩然喝醉了,讓她去把他接迴家,她永遠都不會看到這一幕,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竟然被他們背叛了。


    可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是。


    特地讓同學去通知她,特地讓她看到這一幕,都是白琴一手策劃的。


    穀初蘭隻覺得心頭一陣惡心,她瘋狂的跑出去,蹲在酒吧門口大吐特吐。幾個人高馬大的白人踉蹌著向她走來時,她嚇得魂飛魄散的逃掉了……


    這一逃,便是好幾年。


    這幾年,穀初蘭完成了做為女人最為重要的分水嶺:生育。


    離開高浩然之後的第8個月,她生下了一個兒子。兒子長得極像高浩然,有了兒子的陪伴,她才度過了人生最為低穀最為黑暗的日子。


    而高浩然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從穀初蘭不辭而別之後,他一度消沉萎靡,借酒澆愁更是家常便飯。他沒有急於迴國,而是留在美國,繼續尋找穀初蘭。他一次次的尋找,卻遍尋無果。他隻知道畢業前的那一晚他喝醉了,他和白琴發生了關係,之後,他就找不到穀初蘭了……


    留學生中有很多傳言,說穀初蘭勾搭上了一個澳大利亞農場主的兒子,兩人一起私奔了。


    縱使流言蜚語多得數不勝數,高浩然卻並不相信。


    他一定要找到穀初蘭,他要向她解釋他和白琴之間隻是酒後亂性,他自始至終愛的隻有她一個人。


    但是,尋找無數次之後,仍然沒有穀初蘭的下落。


    於是,高浩然迴國了。


    白琴一直陪在他身邊,這一陪,就是多年。


    然後,高浩然和白琴結婚了。


    幾天之後,高家新聘請的一個清潔女工趁所有人不備,抱走了高浩然還未滿月的女兒。而那個清潔女工,就是故意將自己的臉化妝得醜陋無比,讓所有人都沒認出來的穀初蘭。


    而本屬於高芸曼那間粉妝玉砌般的公主嬰兒房裏,卻多了一個四歲大的男孩。


    男孩沉沉睡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在他喝下那杯放了輕微安眠藥的牛奶時發生了改變。


    白琴是第一個發現女兒失蹤的人。


    她看到男孩身邊的一張紙上寫著:搶走別人的幸福,你真的能安心?那麽,我就搶走你女兒的幸福!從此以後,我所承受的痛苦,你的女兒都會陪我一起承受!讓你每天看著我和浩然的兒子,你還會有幸福的感覺嗎?別費盡心機的想扼殺我和浩然的兒子,我的眼睛會一直看著你們,如果你讓我兒子丟了性命,我就讓你的女兒陪葬!白琴,讓你的女兒替你來贖罪!


    落款,是熟悉的名字,穀初蘭。


    白琴要瘋了!


    接到消息的高浩然迴了家,白琴在房間裏痛哭流涕,男孩已經醒了,他蹲在角落,看著眼前的人,睜大著雙眼完全的不知所措。白琴撲在他懷裏哭,“浩然,我們的女兒不見了,我們的曼曼不見了。”


    “怎麽迴事?曼曼怎麽會不見的?你把話說清楚!”把女兒當成手心寶的高浩然蒙了。


    白琴淚眼漣漣的拿出那張皺巴巴的紙,“你看,是穀初蘭抱走了我們的女兒,是她,浩然,快報警,讓警察把她抓起來,把我們的女兒還給我,我要我的曼曼。”


    高浩然看著紙上的字,慌亂的心卻一點點平靜下來。


    如果是穀初蘭抱走了女兒,他相信,天性善良的她是不會傷害他女兒的。隻是,她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為什麽她消失了幾年,卻突然間出現抱走曼曼呢?難道她有什麽難言之隱?看著紙條上最後兩句話,高浩然的目光瞬間移到角落裏那個男孩身上。


    這個孩子,是他和初蘭的兒子?


    當年她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高浩然腳步不穩的走向他,蹲下,眼睛裏的父愛已經唿之欲出:“你媽媽,叫穀初蘭?”


    男孩卻不說話,就那麽直直地看著他。


    下一秒,高浩然卻把男孩緊緊摟在懷裏。


    白琴冷眼看著這一幕,心如刀絞,她發瘋的質問,“高浩然,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讓你去報警,把我們女兒找迴來,你聽到沒有!”


    高浩然一臉的為難,“不能報警,如果真的報警,初蘭的日子會更難過。說不定,她是有苦衷才這麽做的。等她想明白,我相信她會把女兒還迴來的。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去找她們,我一定會找到我們女兒的。”


    “你瘋了!你瘋了!那是我們的女兒呀!難道你眼裏隻看得到這個孽種,你忘了我們的女兒嗎?高浩然,你沒良心,我怎麽會嫁給你這種人,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琴歇斯底裏的哭鬧著。


    高浩然卻將她抱入懷裏,“別哭,我知道你難過。可是,她是我們的朋友,她的個性我們是知道的,她不會傷害我們女兒的,我會竭盡全力找她們的,相信我。不過,小琴,你能不能答應我,在我們找到女兒之前,先把這個孩子留在家裏,畢竟,他也是我的孩子。”


    “你說什麽?”白琴抬頭看他,眼前的人仿若陌生人,“你知道把他留下意味著什麽嗎?我一看到他,就會想到我們的曼曼,就會想到是**媽抱走了我們女兒,這樣下去我會瘋的,我會瘋的!”


    白琴氣急敗壞的粉拳打在他胸膛上,“你這個沒良心的,在你心裏這個孩子還不如我們的曼曼嗎?”


    “不,小琴,兩個都是我的孩子,兩個我都愛。可是終究是我辜負了初蘭,是我對不起她在先,害她吃盡了苦頭。小琴,留下這個孩子,就當彌補我對她的虧欠。我會用我的一生來補償你的,小琴,相信我。”


    白琴滿含委屈看著他:“這麽說,你是鐵了心要把他留在身邊?”


    高浩然看著傷心欲色的妻子,為難的點了點頭。


    白琴一咬牙,“好,既然你這麽堅決,我隻有一個條件。”


    高浩然見事情有轉機,忙不迭的問,“你說,隻要讓這孩子留在家裏,我什麽都會答應你。”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份,對一個剛剛痛失女兒的妻子,提出這麽無理的要求,無論她提什麽要求,他都會答應她。


    “你這一生,不能辜負我,不能做傷害我的事,哪怕我再任性再胡鬧,你也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而且,你還要盡全力尋找我們的女兒,隻要女兒一天沒迴來,你就不能停止尋找她。”


    “我都答應,我都答應。”高浩然抱著她,說道,“是我對不起你,小琴,我會用一生補償你的,這輩子我都隻會對你一個人好。”


    她的要求,比起他強行要留下兒子,並不像過份。


    相反的,她的大度,她的寬容,讓他倍覺感動,讓他對她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從此之後,高以笙便生活在了高家。


    因為四歲的他並未記事,很快,他就真的以為高浩然是他爸爸,白琴是**媽。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麽爸爸特別的喜歡他,而媽媽總是對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但是,他喜歡這裏,喜歡這個爸爸。


    以笙最初在家裏生活得很快樂,很開心。


    高浩然每天迴家都會陪著兒子玩,給他買各種玩具,聽著兒子快樂的笑聲,他的心情就莫名的大好。兒子,簡直就成了他手心裏的寶貝。


    但是漸漸的,他就開始發現以笙不那麽快樂了。


    究竟是從什麽時候發現的,他自己也不記得。他隻知道,那時的以笙已經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高浩然經常會看到他獨自在房間裏沉默著,或是看著窗外發呆。他和他說話,他已經學會了沉默,不善表達,父子之間,好像有了某種隔閡。


    他一直不明白是為什麽。


    為什麽兒子忽然間開始不快樂,他很想弄清楚是什麽原因,但隨著他的工作越來越忙,他的仕途走得越來越順利,他對兒子的關心就疏忽了,他把兒子交給白琴去照顧,讓她多關心他。


    可是,以笙越大,與他之間的距離就越遠。


    一直到那年,以笙在穀家的那場大火裏消失後,高浩然才後悔莫及。當穀珊拿著屬於高芸曼的信物去見他和白琴時,白琴抱著她痛哭流涕,從今以後,便對穀珊百般疼愛,以彌補這些年來對她的虧欠。


    聽完高浩然的訴說,辛晴這才覺得恍然大悟。


    可是,她心頭卻堵得慌。


    這麽說來,她和以笙真的是兄妹?真的是兄妹?


    她已經心亂如麻了,根本沒有辦法思考。


    ……


    一周之後,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


    高浩然和辛晴一起去拿的結果,結果證實,他們確實是父女關係!


    這個結果,在辛晴的意料之中,可是卻在高浩然的意料之外。拿著鑒定結果,他不敢相信地看著辛晴,激動萬分之時,他將辛晴擁在懷裏,“你真的是曼曼?真的是我們的小芸曼?”


    辛晴隻覺得眼窩一熱,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偎在爸爸懷裏,抽泣著喊了聲,“爸。”


    “乖孩子,乖孩子,讓你受苦了。”高浩然激動得老淚縱橫。


    辛晴淚眼婆娑的抬頭,說:“爸,其實,我想告訴你,從小到大,媽媽對我很好。雖然我不是她女兒,可是她卻待我像親生女兒一樣的好。爸,雖然媽媽把我從你們身邊抱走了,可是,不要怪她好不好?如您所說,她真的是個善良的女人,是個善良的媽媽。”


    高浩然點頭答應,“我知道,我知道。”


    隨即,高浩然就帶辛晴迴了家。


    白琴看到辛晴來家裏,並沒有給她好臉色看,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天她打了小珊一個耳光。無論什麽原因,她都不會原諒她給女兒的當眾羞辱。


    所以,她沒好氣的問,“浩然,你帶她迴來做什麽?”


    高浩然神秘的一笑,拿出鑒定報告給她,“你看看這是什麽。”


    “什麽東西?”白琴接過去看。


    看完鑒定結果之後,她驚訝得瞠目結舌,“浩然,你,你和誰做的親子鑒定?辛晴是誰?小珊改了名字嗎?你什麽時候和她去做的親子鑒定?”


    “小珊沒有改名字,辛晴,另有其人。”


    “什麽?浩然,你究竟在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小珊不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是這個叫辛晴的孩子。”


    “怎麽可能!”白琴一臉的不相信,“當初小珊拿著她失蹤時穿的衣服,還是百家鎖迴來的,怎麽可能有錯?”


    一直沉默的辛晴這才說話,“那是因為小珊搶走了屬於我的東西,當初穀媽媽把東西交給我之後,被小珊奪去了。後來,我失去了記憶,所以錯失了這幾年的時間沒有來找你們。媽媽,我是曼曼。”


    白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高浩然伸手輕擁著她:“小琴,她真的是我們的芸曼,當年,或許是初蘭念及我們之間的情份,她給這孩子取的名字,叫穀曼,用了我們的曼字。”


    白琴卻還是不相信,“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份鑒定書一定是偽造的,小珊才是我們的女兒!”


    “小琴,這份鑒定結果不會有錯,這家機構很權威。再說,我們並沒有和小珊做過任何親子鑒定,你記得嗎?除了那兩樣信物,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她是我們的女兒。可是,你麵前現在站著的這個女孩,她真的是我們的女兒。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再去做一次親子鑒定。”


    白琴隻覺得身子一軟的靠在他身上,她雙眼噙淚看著他,“她真的是我們的曼曼?”


    高浩然重重的點頭,“真的。”


    辛晴已經淚眼漣漣了,她又輕輕的喚了聲:“媽媽。”


    白琴的淚水終是噴薄而出,一把上前抱著她,“你真的是我的曼曼?你真的是我的曼曼?”


    辛晴使勁的點頭。


    白琴忽地又放開她,再看看高浩然,她說:“不行,我們再去做一次親子鑒定,我還是不相信。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為什麽小珊會跑來說是我們的女兒,現在你又說是我們的女兒,浩然,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高浩然見她諸多疑慮,便讓辛晴把她所經曆的事情都說出來。


    辛晴把所有的事情一個不落的說了出來,白琴震驚得不敢相信,“小珊真的做了那麽可怕的事?她竟然搶了你的東西,還意圖放火……”傷害她?


    天啊!小珊怎麽會做這麽可怕的事!


    而她居然還一直把小珊當成是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白琴氣憤不已,拿著電話就打給穀珊,讓她馬上來家裏。


    沒一會兒穀珊就迴來,她才一進門,白琴就咄咄逼人的上去追問:“小珊,你說,當初是不是你放的火?當初是不是你想置曼曼於死地?”


    穀珊給弄鬱悶了,“媽,你胡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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