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卻不急,說:“柳姐,你先坐下吧,我想和你聊一聊。”


    柳姐怔了片刻,放下手中的菜,這才有些拘謹的找了張凳子坐下來。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麽似的,她的臉色明顯的有些不自然。


    秦笙拿出自己的手機,把那幾張照片翻出來,再把屏幕對向她,說:“這幾天照片,是你拍下來的吧?”


    柳姐默默看著他的手機,一句話也沒說。


    但她雖然沒說話,她眼神裏閃過一驚惶卻被秦笙捕捉個正著,他問:“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你把這些照片直接發到我手機裏來的?”


    “不是我!”她睜大眼睛迴。


    “那麽,你發給了誰?”他相信柳姐沒那麽大膽子拍下這樣的照片直接發給他,而是她拍下來之後發給了別人,而通過那個人,這些照片才出現在了他的手機裏。


    柳姐沉默了,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其實秦笙也看得出來,柳姐不像是個壞人,但是她這樣做,總是有她的目的所在。又或者,她有她的難言之隱。但無論是什麽樣的原因,他都希望她能將讓她這麽做的那個人說出來。


    秦笙沒打算威逼,也沒打算利誘,而是掏心掏肺的說:“柳姐,你來這裏工作這麽長時間,也知道辛醫生的為人。她人很善良,很純真,待人又和氣,一點壞心思都沒有。對你,也像自家親人一樣。但是柳姐,她這麽真誠的對你,你怎麽能忍心傷害她呢?”


    “我沒有……我沒有要傷害辛醫生!”柳姐低聲叫道。


    “我知道辛醫生是個好人,我除了這一次,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過。我……我以為拍這些照片對辛醫生沒有什麽影響的……”


    秦笙歎息一聲,被人利用的人,往往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的悲哀。


    “讓你拍這些照片的人,是用它來離間我和辛醫生的感情的。因為我相信她,相信她不會和洛傾恆舊情複燃,那個人的詭計才沒有得逞。可是柳姐,你能保證那個人下次不會讓你幹更可怕的事嗎?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你不繼續幫他做事,他會因為你有把柄在他手上而威脅你去做。你,有想過這些後果嗎?”


    柳姐驚恐又無助,嚇都嚇傻了,哪裏會想到這些問題?


    她幾乎要哭出來,滿臉害怕地懺悔,“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麽做了。”


    秦笙相信她以後不會再做這些,但是眼下,她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問:“柳姐,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我需要知道究竟是誰想離間我和辛醫之間的感情。你也知道,我和她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我很在乎她,不想再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失去她。”


    柳姐無助的望著他,半晌,才囁嚅著說:“是……是個男人……”


    “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麽做的,因為在我來辛醫生家工作之前,我兒子賭博欠了很多債。追債的人上門要債,我兒子差點因為這件事跳樓自殺。就在那裏晚上,有個男人來了家裏,說讓我主動請纓去辛醫生家工作。平時不用幹別的,隻要觀察辛醫生的一舉一動就可以。然後,他給我一筆錢,雖然那筆錢不夠還我兒子欠的債,但他答應要是我能從辛醫生那裏弄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就再給我一筆錢……但不管怎麽樣,那筆錢確實緩解了我們家的燃眉之急……”


    她說著,臉上已經露出愧疚的神色。


    “秦先生,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知道**是犯法的事,可我實在沒辦法。求求你們不要報警抓我好不好?要是我被抓了,我們家就完了……”


    “那個男人是誰?”


    “我……我不認識他,他戴著帽子,看不到他的模樣……”


    又是戴著帽子!


    秦笙幾乎可以肯定,出現在柳姐家裏的男人和出現在張強家裏的是同一個人男人。


    那麽,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他最初是讓張強栽贓嫁禍以此逼辛晴離開,之後又去動她的車子,而後來,他竟然把別有用心的安插在她的身邊……


    隻要想到這些,秦笙就覺得不寒而栗。


    索性柳姐沒有做特別過份傷害她的事,不然,他真不敢想象……


    他也沒打算為難柳姐,既然從她那裏得不到什麽有用的訊息,他便替辛晴作主給她結了工資,讓她以後不必來工作了。


    柳姐看他不再追究,千謝萬謝的走了。


    但接下來秦笙卻並沒閑著,他打電話給曾家昱為他聯絡到的那個私家偵探,那個人,正在應他的要求調查古偉峰。秦笙一直覺得,辛晴身邊發生的一係列的蹊蹺事件與這個人有關。雖然他現在已經與穀珊完全沒有瓜葛,但事世難料,他還是要調查清楚。


    然而私家偵探的迴話卻是,暫時沒有任何進展。


    要追溯好幾年前去調查一個人是如何起家的,並不是件容易的事。秦笙也明白這一點,便掛了電話,囑咐他繼續查下去之後,便出門和臘小球會合去趕通告。


    而辛晴原以為這是她們新生活開始的美好的一天,卻沒想到傍晚時分發生的事徹底顛覆了她的想象。


    她下班之後趕迴家,盼來果果所乘坐的校車到來。


    車門打開,沐微漾小朋友歡跳著下車蹦到媽媽懷裏。辛晴左盼右盼,卻不見果果的身影。直到車門要關閉的瞬間,她才一手撐上去問:“果果呢?”


    隨車老師驚詫:“果果班主任說你們家保姆去學校把他接走了呀,她說你們今晚在外麵吃飯,她就直接把果果送過去,以前好像也有過兩次……”


    辛晴的腦袋嗡的就炸開了!


    她什麽時候讓柳姐去接果果了?她已經接到秦笙的電話,柳姐已經被解雇了啊!


    可是她竟然大意的忘記通知學校和老師了,正是因為以前柳姐也去學校直接接過果果兩次,所以學校才以為她真的會把果果接迴家麽?


    柳姐想幹什麽?


    她慌亂的摸索出手機打給柳姐,但她的電話無法接通。


    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幾乎要將她擊垮,她一遍又一遍拔打柳姐的電話,打到最後,傳來的女聲竟然機械地性說著:“您好,您拔打的電話已關機……”


    辛晴隻覺得天都要塌了,瘋了似的就往前方跑去……


    等到辛晴趕到學校的時候,秦笙也驅車前來了。


    她是在來學校的途中給他打電話的,因為除了他,她想不到在這種需要人陪在身邊的時候還能找誰。秦笙接到她的電話,丟下一攝影棚的人就跑了,把墨杜給氣得半死。


    學校也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待辛晴趕到學校後,就把學校門口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給他們看。


    在畫麵中,辛晴清楚的看著柳姐把果果給接走了!


    校方覺得事件嚴重,需要報警。


    辛晴和秦笙商議過後,與校方達成了一致意見。


    等待警察來的時間尤為漫長,好不容易等來了警察,向警察詳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之後,警察備了案便和辛晴與秦笙一起前往柳姐之前所登記的家政服務公司進行調查。好在這是正規的家政服務公司,在公司管理人員知道他們的來意之後,迅速調出了柳姐登記的資料。她的詳細地址,以及家庭電話等……


    辛晴第一時間就按照資料上記錄的家庭電話打了過去,但是電話沒有人接聽。


    接下來,她和秦笙便與警察一起趕往柳姐的家。


    柳姐所住的是城市裏未開發的老城區,這裏的房子普遍都有十年以上的曆史,陳舊的街區並不寬敞,警車鳴笛而來,驚起不少人的側目。


    警車在一幢廉租房樓下停了下來,立刻便有人圍上來打量著。


    警察下車之後便跑向四樓,秦笙牽著辛晴也跟了上來。叩響柳姐家的門,但她家家門緊鎖,顯然沒有人在家。


    已經有鄰居探出頭,看到來人是警察,正準備把頭縮迴去,卻被警察叫住了問話。


    警察問的無非是柳姐有沒有迴來過,或者有沒有帶小孩迴來過。鄰居老實的迴答柳姐一早上出去了就沒有迴來,而他兒子已經好幾天沒有迴過家了。在鄰居家沒有詢問出任何線索,警察又向四周的人打聽了一番,結果大家所說的幾乎都很一致:早上看到柳姐出去,沒有看到她迴來。


    當然,若是她真心拐帶果果,怎麽可能把果果帶迴家呢?


    這不是擺明了讓警察抓個正著嗎?


    可是眼下,沒有柳姐的下落,也沒有她兒子的下落,隻有把希望寄予警察局裏的人,希望他們能通過城市的各個監控器探尋到柳姐究竟帶果果去了哪兒。


    雖然大家都在努力,可是辛晴卻近乎崩潰了。


    果果還那麽小,如果柳姐真的把他拐走了,如果她真的做了傷害果果的事……


    她幾乎不敢想象果果此刻正遭受著什麽……


    秦笙把她擁在懷裏,像座山般給她依靠,說:“果果一定會沒事的,別著急,會有好消息的。”他想不通,柳姐為什麽要這麽做。


    早上和她談的時候,她分明是真心愧疚,真心道歉的。


    可是為什麽一轉身,她就能私自將果果帶走了呢?


    接下來的時候,秦笙帶著辛晴開車滿大街的去尋找柳姐和果果的身影。辛晴實在不能像警察要求的讓她迴家,坐在家裏等消息。她坐在車裏,眼睛死死盯著每一個路人,中年婦女,小孩……


    她多希望能從這些身影中看到柳姐和果果,她多希望柳姐隻是想果果了帶他出來逛逛就會迴去的……


    一路上她的眼淚肆流,擔憂,惶惑,害怕,化成一行行淚水落下。


    秦笙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隻能不時的握握她的手,給予她他能給的一點力量。


    就在兩人開車轉遍了整個城市,就在夜色已經降臨的時候,車子緩緩經過某洋快餐店的一瞬間,秦笙似乎透過玻璃窗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再定睛一看,那分明是柳姐和果果!


    秦笙突地急刹車,差點就引起一場交通事故。


    好在隻是虛驚一場,把車停好,辛晴幾乎是飛奔著往快餐店裏而去!


    快餐店裏真是人聲鼎沸的時間,她在人群中穿梭過去,直徑奔到柳姐和果果身邊,一把抱著正在用餐的果果,緊緊把她摟在懷裏。質問的聲音卻問向柳姐:“柳姐!你到底在幹什麽?”


    秦笙也已經趕來,但因為辛晴剛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搶一個孩子,已經引起不少人的側目。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圍觀,秦笙壓低聲音說:“我們出去說吧。”


    果果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隻是勾著緊張兮兮的辛晴的脖子問:“媽媽你怎麽了?”


    媽媽?


    這個詞讓本就處於驚愕狀態中的柳姐更震驚了。


    但一行人還是先從快餐店出來,找了個清靜的能說話的地方,秦笙這才問一直默默不語的柳姐:“柳姐,你知道你今天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了嗎?你這是在拐帶未成年人你知道嗎?”


    柳姐著急地搖頭:“秦先生你和辛醫生誤會了,我今天帶果果出來,是因為這孩子怪討人喜歡的。我以後不能在辛醫生家幹活兒,見不著他怪難受的,所以今天才想著帶他出來玩一會兒。真的,他吃完之後我就準備送她迴家的。”


    秦笙一臉疑惑的看著她,明顯的不信任。


    這時果果稚嫩的聲音說道:“媽媽,今天柳姨給我買了好多好吃的哦。媽媽,柳姨以後為什麽都看不到我了啊?她不是和我們住在一起的嗎?”


    單純的孩子不知道大人世界的事,隻是覺得柳姐是個對他很好的人。


    辛晴狠狠在他臉上親著,說:“柳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以後,我會照顧好你的。”


    秦笙見狀,示意她和果果去車上等,他單獨和柳姐談一談。


    他不希望接下來他和柳姐之間的談話會對他造成陰影,畢竟,孩子的世界是單純的,不能因為一些不需要他承擔的事而影響他的一生。


    待她們離開,秦笙才謹慎地問:“柳姐,老實告訴我,今天的這件事,是不是那個人讓你這樣做的?”


    “沒有沒有,秦先生,真的沒有。”


    “我希望你能實話實說,果果的失蹤,我們已經報警了,如果你不坦誠相告的話,我想警方也會繼續調查下去的。”


    “報警?”柳姐聽到這兩個字幾乎嚇傻了,“秦先生,我是真的實話實說了。我沒有害人之心,真的。辛醫生是個好人,秦先生你也是個好人,我真的為之前做的事懊悔不已。秦先生,求求你別報警,我真的隻是舍不得果果……”


    她說著眼眸裏已經泛出淚光,雙手握著秦笙的手臂,整個人已經站不穩似的搖搖欲墜。


    見他不開口,她雙腿一軟的就要跪下去。


    秦笙眼尖的看出她的意圖,連忙將她一把扶起:“你幹什麽?”


    “秦先生,我跪下來求你了,求求你和辛醫生別報警,求你們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麽做了……我知道我把果果帶走讓你們擔心了,都是我的錯,我知錯了,請你們饒過我這次吧,求求你們……”


    她已經哭成個淚人。


    秦笙一時於心不忍,他知道她心腸不壞,但是因為有前車之鑒,他必須要謹慎一點。


    片刻之後,他說:“行了,你先走吧。”


    “可是……”柳姐淚眼漣漣的望著他。


    要是她前腳才踏進屋,警察後腳就來抓她怎麽辦?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她就不會自作主張的把果果帶走了,為的,隻是希望能與他有那麽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她是真心喜歡果果這個孩子。


    從前,她也是有孫子的人。


    如果她的孫子還在的話,也應該有果果這樣大了。


    但是他兒子不爭氣,沉迷於賭博的他氣走了老婆,也因為疏於對兩歲兒子的照顧而導致一輛飛馳而過的貨車奪走了他幼小的生命。


    那個兩歲的孫子,可是她的命啊!


    當她在雇主家迴去後,看到的卻是小孫子血肉模糊冰冷的身子,她當即就暈厥過去差點就此跟著孫子走了。


    然而她最終還是活了下來,因為,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是從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可是她是真心喜歡孩子,喜歡像果果這般又可愛又讓人疼的孩子。


    天知道她有多不舍得離開他,天知道在辛醫生家工作的這些日子是她失去孫子後過得最欣慰的時刻。


    然而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她知道當初不應該答應那個人的要求的,她不應該利用辛醫生的信任和善良來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她真的知道錯了,可是,為時晚矣。


    她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擔後果,但是今天,她真的隻是想多看看果果。


    秦笙看著她,當然知道她擔憂的事情是什麽,便說:“你迴去就是了,我們會去向警察解釋的,告訴他們這隻是一個誤會。再說,果果也沒有丟。”


    柳姐一時間感慨萬分,流著淚說:“秦先生,謝謝你們,你們是大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謝謝你們!”


    “迴家吧。”


    說完這簡單的三個字,秦笙就鑽進了車裏。


    柳姐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緩緩開動的車子消失在車流中,一時間老淚縱橫。


    坐在車裏離開的時候,辛晴迴頭看了看,夜色中的柳姐看起來那麽無措,她似乎能感覺到她在哭,她微顫的身體在夜晚的燈光下茫然得讓人無法直視。


    良久,辛晴才說:“柳姐不是個壞人。”


    “我知道。”秦笙說,“所以我們必須向警方解釋,今天這一切是場誤會。我先把你們送迴家,再轉去派出所一趟。”


    這時,果果忽地說道:“媽媽,柳姨有給我一個包包哦。”


    辛晴詫異:“什麽包?”


    果果說著就在書包裏翻找著,不一會兒,便拿出一個用方巾包裹的東西。


    “柳姐給你這個做什麽?”辛晴不明白柳姐的用意。


    “不知道啊,她說讓我給你的哦。”


    “給我?”


    辛晴說著把包打開,然後整個人就呈呆滯狀了。


    方巾裏包裹著的,是一遝錢,看看那些數目,應該是她在家裏工作以來的全部薪酬。她居然,把她所賺的薪酬全部給退了迴來!


    秦笙迴頭看了看,說:“柳姐這人……”


    “明天我把錢給她送迴去。”辛晴說道,看著他說:“還有,我想讓她迴來繼續工作好不好?我覺得,經過了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再做那些事的。再說,她沒有做過過份傷害我們的事情……看著她,我有些於心不忍……”


    “這件事情,你自己決定吧。”他尊重她的決定。


    最主要的是,他的想法和她的一樣,他也覺得柳姐其實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如若不是家裏困難急需用錢,她是絕不會做出**她的這種事情來的。


    兩人達成默契,辛晴對他微微的笑了笑。


    秦笙送他們迴家之後,便趁夜趕往派出所,將事情解釋了一番。


    雖然警察對他的解釋存在疑慮,但他堅持說柳姐並沒有拐帶果果,警察見他如此堅持,隻能將此案撤銷了。


    從派出所離開之後,他沒有急於迴去,而是去了曾家昱的住所。


    曾家昱的家還是一如既往的整潔,整潔得有點不食人間的味道。黑白色的裝修,偶爾夾雜的灰色係讓整個屋子看起來更顯沉悶。然而曾家昱這個家夥就是在這個讓人生悶的家裏一住就是這許多年,秦笙真是佩服了他。


    看到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秦笙,曾家昱給他遞過一杯軒尼詩,說:“哥們,喝一杯。”


    秦笙擺了擺手,“迴去要開車,你可是律師,不會知法犯法吧?”


    曾家昱笑了,“你這小子重生之後果然是脫胎換骨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當然酒後駕駛這種行為可少不了你的。”


    “好漢不提當年勇。”


    “行了,你現在是新世紀的好男人。上來找我什麽事,說吧。”


    “還是原來的事,古偉峰的事查得怎麽樣了?我問了問那個人,他說沒什麽消息。你介紹的這人辦事能力究竟行不行?”


    “這麽多年以前的事,你讓人給你查個究竟你總得給人時間吧?”


    “不是我不給他太多時間,而是一直躲在暗地裏的人沒有給我們時間。最近,有人利用她的保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是,**。”


    “**?”曾家昱一聽這倆字就來了精神,“是不是拍到你們床單的照片了?”


    秦笙給他一個白眼,“拍我們倒好了,她拍的是她和洛傾恆,然後把照片發給我了。那人以為我們會大吵一架,但他忽略了我對她的信任。今天來找你,其實是想讓你幫忙分析分析,那個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麽。”


    曾家昱凝視他片刻之後,緩緩說道:“其實,我一直有個大膽的猜測,不知該說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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