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珊麵上有些掛不住,“我隻是說出有這種可能性,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當然,這世界上善良的人不乏少數。但心機之深,設計陷害的人更是無孔不入。不過像穀小姐這樣八麵玲瓏的人,自然不會讓自己身陷其中。”秦笙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恰逢此時,一曲罷了。


    洛傾恆和辛晴重新走進人群,穀珊見狀,起身就朝他們走去。


    辛晴已經有些頭暈,剛才跳舞的時候她已經眩暈得不得不靠在洛傾恆肩頭歇一會兒,可看見穀珊的到來,她隻能硬著頭皮強撐著和她打招唿。寒暄幾句,穀珊卻說:“我能不能和洛先生單獨聊聊?”


    辛晴一愣,心裏有些許疑惑,但正好能借這個機會放鬆一下,她就微笑著點頭。洛傾恆卻看似很不放心,特意交待說:“你去坐著休息會兒,等下我來找你。”


    她點了點頭,朝人少的地方走去。


    唿吸新鮮空氣,此時對她來說是尤為重要的事。


    穀珊看著她走遠,凝住臉上的笑,仰頭道:“傾恆,好久不見……”


    “有事就直說吧。”洛傾恆沒打算和她敘舊情,直截不當地說。


    “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樣的性子。也好,咱們都是老熟人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不覺得,這一次,你的決定是錯誤的嗎?你不該讓她迴這裏的。這樣一個觸景傷情的地方,隻會讓她把失去的記憶一點點的找迴來。如此一來,你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你給她安排新的身份,讓她重新融進一個全新的家庭,不就是想讓她告別過去的不堪嗎?可是現在,你做的事情隻會把這一切都毀了!”


    “毀與不毀,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當然,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要是哪天她真的恢複記憶了,你以為她不會恨你對她所做的一切嗎?”


    洛傾恆看著她逐漸湮沒在人群裏的身影,悵然地說了句:“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


    “保護她?”穀珊露出諷刺的笑,“既然你想保護她,那就應該讓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越遠越好。當年她能大難不死,誰又能保證她的人生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別的意外了?人生之路處處都充滿了危險,你說是不是?”


    “你!……”洛傾恆氣結。


    “而且,我已經和她成朋友了,我也不敢保證和她聊天的時候會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要是說到什麽秘密之類的話題,可不要怪我哦……”她說著就轉身離開。


    洛傾恆凝眸看著她的背影,臉上露出陰鬱之色。


    ……


    穀珊的一舉一動盡數落進秦笙眼裏,待她重又迴到他身邊,他也仍是默然不語的看著他,還是同樣的不待見她。穀珊卻踉蹌的靠近他,順勢將整個身子都搭在他身上,說:“我好像有點喝醉了,麻煩你送我去趟洗手間好不好,我怕我一不小心摔倒了,今天我好像是你的舞伴呢,可別讓你丟了麵子。”


    秦笙還是漠漠然的看著她,但還是與她相攜著往宴會廳外走去。


    踩在細軟的地毯上,穀珊的步伐更顯淩亂。好在她一直挽著他,兩人看似親密的模樣讓擦身而過的人露出耐人尋味的笑。


    洗手間門口,穀珊停下腳步,抬頭,淺笑,眼角的風情妖嬈多姿。


    “你到底在幹什麽!”


    穀珊目的達到,對他的憤怒完全視而不見:“笙,別這麽兇嘛,我隻是太喜歡你,情不自禁而已……”


    秦笙嫌惡地看了她一眼,甩手就走了。


    穀珊也不急著去追,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背影,眸中閃過一抹誌在必得的光芒。


    ……


    坐在洛傾恆的車裏,辛晴隻是愣愣地看著夜景出神。


    剛才從酒店倉皇逃出來,吹了一陣冷風,讓她徹底的清醒了。秦笙和穀珊親熱的畫麵曆曆在目,她甩了甩頭,想把這些紛雜的畫麵從腦海裏趕走。洛傾恆不時看著她,當她從洗手間出來後就一直不太對勁,她甚至主動牽他的手讓他把她從宴會裏帶出來。而此時看著她不時搖頭晃腦的模樣,他就確定先前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他問。


    “沒事……”她隻迴了簡單的兩個字,根本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


    洛傾恆見她不想多言,便隻能作罷。


    送她到家,囑咐她多休息之後,他便離開了。雖然心裏有擔心,但他知道,她的心門已經關上了。無論如何,他是走不進她的心了。


    柳姐見辛晴迴來,也迴自己房間休息。


    果果已經睡下了,小孩的睡眠特別的香甜,辛晴親了親他的小臉蛋,轉身去把家裏的防盜門的內閂鎖上。內閂一旦上鎖,就算某人有鑰匙,也無法開門入內。


    她洗了個冷水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一點睡意也沒有。


    果然,在十多分鍾之後,有人在門外用鑰匙開著門鎖。當門外的人意識到無論他怎樣都打不開那道門時,他便改換了方式,直接用掌開始拍門。


    靜夜裏他發出的聲音儼然是一種噪音,柳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連忙出來問道:“辛醫生,這是怎麽了?我去問問是誰……”


    辛晴卻搖頭阻止:“不用了,你去休息,不用管他。”


    柳姐輕應了一聲,轉身又迴去房間。


    秦笙好似不達目的不罷休,各種拍打,甚至在門外說道:“兔兔,開門,你聽我解釋!”


    但無論他說什麽,都得不到辛晴的任何迴應。


    直到,鄰居太太一臉睡意惺忪地開門問:“呀,秦笙呀!辛醫生可能睡著了沒聽到吧,要不你明天再來好啦,我們家閨女明天還得早起上學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呀……”曾經為他把家裏冰箱都搬空了的鄰居太太可能是實在忍受不了這噪音了才出來說話,然後說道歉的居然還是她!


    秦笙看了她一眼,又拍了拍門,悻悻地走了。


    辛晴坐在沙發上,幽浮的燈光照在她臉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淚流過的痕跡。


    她不知道她有什麽立場來生氣,可是,她卻真的生氣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姐就送果果去上學,辛晴也收拾著去診療室。她們比以往出門足足早了一個鍾頭,就連果果也納悶地問她為什麽,她隻是隨便迴了一句應付過去。去停車場拿車的時候,她也是左瞧右顧,就好像秦笙會躲在哪個角落突然出現在她跟前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事際上,這段時間以來,秦笙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眼前。然而今天,她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他卻沒有出現。


    剛到診療室,美美就急急地把她堵在門口,心慌意亂地說:“辛醫生,糟了,有麻煩了……”


    “什麽事?”


    “今天早上我們一開門,就來了個患者,他說咱們診療室很多中藥都是被硫磺熏過的,還說要曝光給媒體,辛醫生你快想想辦法!”


    硫磺熏蒸?


    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辛晴忙不迭的問:“那個患者呢?”


    美美轉頭朝她辦公室嚕了嚕嘴,“在裏麵等著你呢。”


    “你去忙吧,這件事我來解決。”她說著就往辦公室走去。


    打開門,沙發上正襟危坐的一個中年男人便站起來,說了句:“辛醫生終於來了。”


    看著此人,辛晴似乎有點印象。就在不久前,這個人確實來過診療室,而且她還記得他是因為胃酸嘔吐才過來就醫的。當時她就對症給他開了十副藥,讓他迴家煎服,吃完後再過來複查。可是為什麽,他會誣蔑她的診療室呢?


    辛晴放下包走過去倒了杯茶給他:“請坐,我想問一下,您說的被硫磺熏蒸過的中藥是怎麽迴事?”


    此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畢竟硫磺熏蒸中藥在業內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這件事確實不假。


    有一小部分中醫為了賺取高額利潤,的確會從不法藥販那兒收購硫磺熏蒸的中藥,可是她的進貨渠道,都是她自己一手把關的,這樣的事情絕不會發生在她的診療室。所以她底氣十足的迴:“話雖這樣說,但這位先生,我們的中藥絕對沒有被硫磺熏蒸過的,一定是有什麽地方讓您誤會了。”


    “是嗎?”那人說著,便把隨身帶的包打開,從裏麵拿出幾包藥來,藥包上清晰的印著診療室的字樣,“辛醫生,那請看看,這又是什麽?我已經拿去檢驗過,專業的檢驗機構給出的結論是,這裏有部分中藥的確被硫磺熏蒸過。要是辛醫生還不相信的話,那就請看檢測報告,上麵可是寫得清清楚楚。”他把手裏的幾張紙遞給她。


    辛晴看完檢測報告不由得直搖頭:“怎麽可能?”


    她急忙打開藥包,隨手從藥包裏拿出川貝嚐了嚐,果然,一股極酸澀的味道迅速在口腔內漫延開來。這的確是被硫磺熏蒸過的藥材。她又拿起幾味藥試了試味,其中兩味藥材泛出同樣的酸味,其它的都沒有。


    辛晴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藥材明明都是她親自去驗貨進購的,怎麽可能出現這種情況?而且為她提供藥材的藥商是和她父親合作多年的合作夥伴,他們是絕不會做出這種違法的事情的。


    一定是有什麽地方出了差錯……


    可是究竟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她一時之間還無法判定。


    抑製住心裏的那份驚愕,她平複情緒,誠懇地對麵前的人說:“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然後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的,您看這樣行嗎?”


    男人卻譏諷地笑了笑:“辛醫生,這麽大的事情,你就想這麽敷衍過去?”


    辛晴擺了擺手,“不不不,您千萬不要這樣想。首先這個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您得給我時間去弄清楚。有一點我能向您保證的是,我並不知道這些硫磺藥材怎麽會出現在我的診療室的,作為一名醫生,我絕不會做這些昧良心的事……”


    不等辛晴解釋完,男人卻打斷她的話:“昧不昧良心,這事兒隻有你自己知道。我隻知道,要是這件事一傳開,辛醫生在業界的名聲可就給毀了,故意給患者開具硫磺熏蒸的藥材,致患者的健康於不顧,這樣的醫生,在錦江市是沒有立足之地的。”


    “你……你什麽意思……”


    “那我就開門見山吧,辛醫生,這件事情,你想私了還是公了?”


    此話一出,辛晴心裏就冒出一股子怒火。


    敢情這人是來訛她的?


    她順著他的話問:“那您倒是說說,公了怎麽了,私了又怎麽了?”


    男人喝口茶,洛著架子說:“公了還不簡單,我直接給你曝光就行了,你也知道現在的媒體有多厲害。私了嘛,也不是不行,要是辛醫生能答應我一件事,這是就好辦了。”


    辛晴捺著性子問:“什麽事?”


    男人起身,環顧四周一番之後,才轉身說:“我看辛醫生年紀輕輕,在中醫界也沒什麽作為,還不如借此機會趁早改行,辛醫生長得也還算清秀,聽說未婚夫還是間公司的總裁,辛醫生這麽有福氣,就別在這行混飯吃了,早點關門大吉豈不是皆大歡喜?”


    原來是同行間的惡意競爭!


    辛晴終是沒法容忍了,起身便說:“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自從我學了中醫之後,這輩子我就沒打算改行!您不是想公了嗎?那就請便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現在還是未知數,如果您不介意,我現在就報警,這種糾紛讓警方來處理會更好。”


    她說著就拿出手機要打電話,男人卻奔過來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惡狠狠地往地上一摔,薄薄的機身瞬間就四分五裂。隻聽得他帶要挾的聲音說:“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走著瞧!”他說完拿著他所謂的證據迅速閃人了。


    辛晴被剛才的一幕嚇傻了。


    美美和娟娟跑進來,一個扶她,一個撿著地上被摔壞的手機。


    “辛醫生,你怎麽樣,你別嚇我呀!”


    “辛醫生,那個人看起來好兇哦,他會不會來鬧事啊……”


    美美和娟娟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辛晴迴過神來反倒安慰她們倆,“沒事沒事,這個人隻是來嚇嚇咱們,別怕,有我在呢,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些硫磺藥材真的是從她的診療室裏開出去的嗎?她需要徹底查清楚。


    辛晴讓美美把診療室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然後三個人就開始分工合作的盤點藥材,美美和娟娟在存儲間裏忙活著,辛晴則在櫃台的各個藥櫃裏清點查看。每一門藥材,她都要仔細的看,細細的聞,甚至去嚐嚐藥材的味道。


    如此一來,她們幾乎花了大半天的時間。


    存儲間裏的藥材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櫃台前的藥櫃裏,的確有幾味藥裏摻雜了被硫磺熏蒸過的藥材。而且湊巧的是,那幾味藥材都是先前那個男人的藥方裏需要的幾味藥。存儲間裏的藥材沒事,但櫃台前的藥物卻被摻雜了硫磺藥材,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正常。


    辛晴便讓美美把前些時候的診療記錄調出來,一番尋找之後,便找到了那個人,來滋事的那個人,叫張強。她又讓美美把當天的監控記錄調出來看,隻有查清楚當天發生了什麽事,才能知道硫磺藥材從何而來。


    可是當美美卻扁著嘴說:“辛醫生,你忘了嗎?咱們診療室的監控好些天前就壞了,我當時提醒過你,你大概因為忙給忘記了……”


    監控設施壞了?


    辛晴依稀記得美美是對她說過這樣的話,這段時間她一直心煩意亂的,這件事扭頭就給忘了。既是這樣,怕是查不出什麽來了。雖然大樓裏有監控,可是也隻能證明張強的確來過她的診療室,而他在診療室裏做過些什麽,就隻有天知道了。


    她懊喪地歎了口氣,但轉而就重拾精神。


    雖然沒查出些有用的證據,但至少能證明,張強就是惡意競爭的同行派來故意鬧事的。而她剛才一身正氣的拒絕了他的無理要求,相信他不會再來了。如此一想,辛晴就舒了口氣。雖然剛才她也被嚇到了,但好在,有驚無險。


    ……


    傍晚時分迴家,辛晴站在門口愣住了。


    門邊放了個白色的紙盒,四四方方的,不算太大,裏麵裝著什麽呢?最重要的是,誰把這盒子放在門口啊!她把盒子抱起來開門進屋,家裏柳姐正在廚房做飯,果果玩著遙控車樂得不亦樂乎。


    她親了親果果,才坐下來將盒子打開。


    隻是,才剛才盒子打開一點縫隙,她就扯著嗓子尖叫:“啊!……”


    果果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忙不迭的跑過來問:“姐,你叫什麽啊?”


    捂著嘴驚魂未定的辛晴卻轉頭厲聲道:“別過來!你迴自己房間去,快去!”她的聲音顫抖著,心髒仿佛要從胸腔裏迸出來。


    果果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還是聽話的迴房間去。


    柳姐握著勺從廚房跑出來:“辛醫生,怎麽了這是?”


    辛晴定定地看著麵前已經被打開的紙盒一動也不動,那裏麵,一堆白色的泡沫上,放著一隻死老鼠,鮮紅的血沾在白色的泡沫上,觸目驚心……


    柳姐看了一眼,嚇得手裏的勺直接掉地上,嘴裏哆哆嗦嗦地說:“辛,辛醫生,這誰弄的呀?這誰弄這麽缺德的事兒呢!”


    辛晴縮在沙發上魂都快沒了,聽著柳姐的聲音,才迴過神來問:“是不是有人來過家裏?”


    柳姐納悶的直搖頭:“沒有啊,我在小區門口把果果接迴來就直接做飯了。辛醫生,那這個該怎麽處理啊?我拿去給扔了吧,別讓果果看到了,怪嚇人的……”


    辛晴點了點頭,“扔了吧。”


    這樣鮮血淋漓的畫麵若是被果果看到,將會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怎樣的陰影,她不敢想象。


    晚飯她一口都沒吃,眼前總是浮現那駭的一幕。她想不明白究竟誰會做這種可怕的事情,這算是什麽?對她的恐嚇嗎?


    除了張強,她想不到還有誰會這樣做。


    整個晚上她都惶然無措,待果果吃了飯去房間玩的時候,她打電話給洛粉黛。她沒在電話裏細說,隻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希望她盡快趕來。好在粉黛這天晚上沒有戲,在家裏宅著,接到她的電話就心急火燎的趕來了。


    被辛晴迎進屋,看到嚇得有些失了血色蒼白的臉,洛粉黛不禁問:“出什麽事了?瞧你在電話裏說得那麽緊張,嚇死我了。”


    辛晴拉著她進房間,小聲說:“有人恐嚇我……”


    “恐嚇?!”乍一聽到這兩個字,洛粉黛咋乎起來。


    “噓噓!祖宗,你小聲點,別一驚一乍的讓果果聽到了!”


    洛粉黛急了,“那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倒是說啊!”


    辛晴整理了一個思緒,才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洛粉黛聽完,也覺著辛晴的懷疑是對的,把死老鼠放家門口這麽卑鄙的事,一定是張強所做的。而且,她覺得眼前最應該做的,就是報警。


    辛晴一時間沒了主意,不過聽她說要報警,便說:“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吧,我覺著,他就是想嚇唬嚇唬我。我找你來就是想和你聊一聊,聊完我就沒事了……”


    “你確定不報警?靠!你知道你這是在幹啥嗎?你這是在縱容犯罪!”


    “縱容犯罪?粉黛,你說得太嚴重啦……”因為顧忌是同行業的惡意競爭,她還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認為學醫這行的絕不會是壞人,壞人怎麽會行醫積善呢?說不定想讓她離開錦江市的那人隻是一時頭腦發熱,才讓張強做出這種傻事。若她能以德報怨的話,說不定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最後架不住她各種嘮叨,洛粉黛終於繳械投降了:“好吧,隻有這一次。若是下迴還有這樣的事發生的話,那就一定要報警!”


    辛晴點頭如搗蒜:“遵命!”


    洛粉黛起身去廚房裏找吃的,“你這兒還有吃的沒有?我在家裏剛準備吃泡麵,接到你的電話就心急火燎的趕來了。這會兒餓死我了,快給我吃的!”好不容易找著點剩飯剩菜,她嘻皮笑臉的就讓辛晴給她做個炒飯,然後守在她身邊開始八卦:“哎,我說,你和秦笙又怎麽了?我今天看到他的臉可是比包青天的還黑了呢!”


    辛晴瞥她一眼,“你一天不八卦會shi啊!”


    洛粉黛笑得肆無忌憚:“哎喲,作為你的好姐妹兒,你還不了解我?我這人要是心裏沒有事情弄清楚,今晚都別想睡著。為了你姐妹不失眠,快給說道說道,你不想我明天頂著倆大黑眼圈出現在鏡頭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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