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姐平白無故受委屈,還請告訴奴婢,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麽,將錦瑤宮團團圍住,倘若不是小姐要看星星,倘若不是小姐傷心意外,是不是這一次,皇上又想三堂會審了。”


    “朕沒有,朕隻是找不到你們。”


    “那就到處傳言,小姐在禦王府麽?”薌兒咄咄逼人,她不明白,蕭雲寒最初的情誼,不低於王爺,那麽,是什麽改變了蕭雲寒,讓他如此懷疑小姐。


    “你不要以為你是錦瑟的人,就可以對朕咄咄逼人。”


    “奴婢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婢,生死全在皇上一念之間,但是,誰也別想傷害我家小姐。”


    “不要...不要離開我。”錦瑟虛弱的開口,卻依舊未清醒,不斷的囈語,薌兒下一秒迴到錦瑟身邊,“小姐,薌兒在,小姐不怕,薌兒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錦瑟。”蕭雲寒緊張的唿喚,卻發現,後者再一次陷入昏迷。


    “小姐,你醒過來好不好,薌兒帶你迴家。”


    “你休想帶著錦瑟踏出錦瑤宮一步。”憤怒的拂袖離開,不想再去看那個讓自己傷心欲絕的人。


    “小姐,你醒過來好不好,薌兒好怕,求求你,醒過來。”沒有理會離開的帝王,薌兒小心的握著錦瑟的雙手,“是薌兒不好,沒有保護好小姐,害的小姐跌落,是不是好痛,你醒過來,處罰薌兒好不好。”聲淚俱下的說著,看著毫無變化的人,薌兒心痛,小姐自打入宮以來,受了多少的傷害,早已不計其數,心中迴想小姐交代過的話,心中害怕,她到底是知道了什麽,才會不懼前路。


    “雲軒....雲軒...”錦瑟斷斷續續的叫著,睡夢中,似乎雲軒消失了,可是,卻又不是夢,她的雲軒不見了。


    “小姐,你醒過來,我們去找王爺,王爺在等你啊。”


    沒有等來錦瑟的清醒,小白略微擔憂的開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錦瑟傷的很重,她不醒,藥喂不下去,她會有危險的。”


    “可是,小姐不肯醒來,我們能怎麽辦。”


    “再想想辦法,我想,子言會想辦法過來的,也許他會有辦法。”


    薌兒與小白沒有在開口,靜靜的看著昏迷不醒的錦瑟,蕭雲寒離開後,便未曾在出現,月落星華,那個他們期盼已久的陸子言,出現在三人麵前。


    “子言,怎麽樣?”看著眉頭緊皺的人,寧安憂心的開口。


    “情況很不好,明天之前醒不過來,恐怕就不會醒了。”


    “王爺失蹤了,小姐昏迷了,為何*之間會變成這樣。”薌兒淚如雨下,所有的一切,*間傾塌,誰能告訴她,她該怎麽做。


    “還沒有雲軒的下落麽?”


    “沒有。”無奈的搖頭,“如今隻有一個地方,我們無法進入。”


    “哪裏。”


    “欽安殿。”


    “你懷疑雲軒還在欽安殿。”


    “是,不然,雲軒不可能憑空消失。”


    “可是,小姐沒有醒過來,我們怎麽進去。”


    “所以說,不管為了什麽,錦瑟都必須在天亮之前醒過來,否則一切都是泡影。”


    “小姐心心念念著王爺,可是,王爺卻下落不明。”


    “寧安,看你的了。”


    “我。”不解的看著陸子言,不明白後者是什麽意思。


    “雲軒頂著小白的身份陪著錦瑟,那你隻能頂著雲軒的身份,喚醒錦瑟了。”


    “可是,她會發現的。”


    “沒辦法顧及那麽多了,蕭雲寒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出現,我們時間不多,你盡力吧。”


    “小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堅定的看著後者,重重的點頭,不管怎麽樣,隻要小姐能醒過來,讓他們做什麽都可以。


    “我盡量。”


    一盞茶後,小白煥然一新的出現在錦瑟身邊,目光糾結的看著陸子言,“雲軒知道,會殺了我的。”


    “讓雲軒知道,你看著錦瑟死,他更會殺了你,你覺得,是你握了錦瑟的手危險,還是後者危險。”


    “都危險。”委屈的開口,讓那個千年醋壇子知道了,他非得卸了自己不可。


    “王爺不會知道的,快點。”


    “難道你就不會吃醋麽,看著自己的男人去喚醒別人家的女人,你就沒感覺。”白寧安不幹了,薌兒的反應,著實打擊了自己。


    “小姐不一樣,你要是敢握著別的女人,我先剁了你,都不用等到王爺來。”


    “好了,不要鬧了,錦瑟今晚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你的演技了。”


    “哦。”委屈的看著眼前的人,無奈的拉起錦瑟,而後看向另外兩人,“我要怎麽說。”


    “學著雲軒啊。”


    “雲軒向來都是化身為狼的,我可學不來。”而後不在看著陸子言,一臉糾結的看著錦瑟,為兄弟做到這個份上,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好痛。”錦瑟虛弱的開口,眉頭緊皺,是誰,是誰在自己的耳邊說話。


    “瑟瑟,哪裏痛,告訴我。”小白一秒鍾入戲,看著眉頭緊皺的人,伸手去撫平錦瑟的傷痛,而後開口,“你是在生氣雲軒來晚了麽,你起來好不好,哪裏痛,告訴雲軒好不好。”


    陸子言嘴角狂抽,這不是挺好的麽,看來這兩人果然身份互換多了,不知不覺間就能入戲,嘴角上揚的看著薌兒,微微點頭。


    “雲軒...雲軒,不要離開我。”雙手微微用力,淚水滴落,薌兒眼眶發酸,微微別過頭。


    “雲軒在這裏呢,你起來看看雲軒,雲軒迴來了。”


    錦瑟眼球微動,薌兒激動的看著後者,“陸子言,小姐醒了。”


    小白嘴角狂抽,這雲軒在錦瑟心中有著多重要的地位,不言而喻,他們唿喚了一下午,也沒見後者有什麽反應,這自己才學著雲軒說了幾句話,她就醒了,太沒天理了,太打擊人了吧。


    “雲軒。”微微睜開雙眼,想要起身,卻發現,力不從心。


    小心的扶起後者,溫柔的開口,“哪裏疼,告訴我,有子言在,你很快就會好的。”


    打量著眼前的人,錦瑟微微低下頭,淚珠啪嗒啪嗒的低落,虛弱的開口,“你不是我的雲軒。”


    小白有些震驚,其餘二人均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錦瑟,她怎麽會知道。


    “我是雲軒啊,你的雲軒。”


    “你是小白,你不是我的雲軒,雲軒的手是暖的。”委屈的開口,她的雲軒不見了,再也不要自己了。


    小白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什麽叫雲軒的手是暖的啊,自己的手也是暖的好不好,他是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難不成還是涼的啊。


    子言薌兒失笑,看著醒過來的人,微微放心,薌兒推開假冒偽劣商品,坐在錦瑟身邊,“小姐,不管他是誰,我們都要堅強下去,不要再睡了,好不好。”


    目光看向陸子言,“還沒找到麽?”


    “你保證不暈倒,我就告訴你。”


    “既然醒了,怎麽會在睡去,我還要找雲軒呢。”苦澀的開口,是啊,他還要去找雲軒呢。


    “隻有一個地方沒有進去,欽安殿。”看著錦瑟疑惑的目光,陸子言將藥丸交給薌兒,看著後者服下,繼續開口,“我懷疑雲軒沒有出過欽安殿,那裏,是雲軒最後出現的地方。”


    “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在最短的時間內好轉,我能進去。”


    “按時吃藥,不要胡思亂想,就是最快的辦法,一切有我們,需要你的時候,我們會告訴你。”


    錦瑟有些失落,是自己不好,為何會不小心掉下去,是不是自己不受傷,就不會耽誤找尋雲軒了。


    “小姐,你還有我們啊,我們會努力的去找,你隻要養好身子就好,那個假王爺,會拚命的找到王爺的。”


    “小白,謝謝你。”


    “還不是被你識破了。”想了想,開口道,你是怎麽發現的,你明明剛醒過來的。”


    “你的眼中,沒有雲軒的心疼,我醒了,雲軒不會隻看著我的。”嘴角微微上揚,是啊,那個無賴,才不會在乎屋內還有沒有人呢,他會第一時間抱著自己,然後拚命的討要利息的。


    三人無奈的看著錦瑟,好吧,除了蕭雲軒,誰敢抱著錦瑟,別說親上去了。


    “小姐,吃點東西,好不好,吃飽了,才有力氣養身體啊。”


    “好。”堅定的點頭,再難,她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養好身體,她要讓雲軒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錦瑟。


    兩個時辰後,錦瑟依舊頑強的保持著清醒,她不想睡下,她怕這一睡,又遙遙無期,看著陸子言,擔憂的開口,“雲軒他...不會受傷的,是不是。”心中卻有著無比清醒的答案,倘若雲軒沒有受傷,有誰可以困住他,心中害怕,是什麽原因,讓他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擔心雲軒中毒,我用了很短的時間,查了一下最近的事情,你所中的毒,均來至苗疆,那也就是說,皇上的身邊,有人出自五毒教,所以,不排除雲軒中毒了,否則以雲軒的功力,別說禁衛軍了,就是任何一個人,他也能輕易的逃脫,而不是杳無音訊。”


    “不管怎麽樣,先找到雲軒。”


    “沒錯,不過,你要想辦法將我留在宮中,否則我進進出出,難保不會被有心人發現。”


    “這。”錦瑟深思,而後靈光一閃,“有辦法了。”


    “說說看。”


    “你們就當我沒醒,薌兒想辦法讓皇上廣招名醫,你想辦法混進來,不就可以了麽。”


    “是個辦法。”小白讚同的看著而錦瑟,“子言說的對,你進來,我們好歹隨時可以商議,而錦瑟的辦法,似乎很安全。”


    “好,我沒問題,不管用什麽辦法,我都會讓皇上同意的。”


    “就這麽辦。”三人達成一致協議,靜待蕭雲寒的到來。


    暗牢內,蕭雲寒一臉隱忍的看著那個虛弱不堪的人,“怎麽,事到如今,你以為你不承認,就可以抵賴麽,我既然將你放在這裏,就沒打算讓你活著出去,你放心,沒有人會知道你的。”


    “我知道,你沒想讓我活下去,不管有沒有錦瑟的出現,你對我下手是早晚的事情,可笑的是我,居然顧及手足情,不肯傷你,今天這樣的結局,我也不會恨你,因為,在乎,才會很。”


    “難道你不想知道,在你失蹤後,錦瑟怎麽樣了麽?”看著一臉平靜的人,蕭雲寒的內心越發的憤怒,他並未理會雲軒的話,而是一臉怪異的看著後者。


    “不想。”無所謂的開口,可是,他怎麽會不想,恐怕,那幾個人早已急瘋了,希望他們可以安撫好錦瑟,不會亂來,心中有些擔憂,不知道太後又會借著這個機會,怎麽為難錦瑟。


    “是麽,我還以為你會很著急,很激動呢,不過也是,你既然與錦瑟無關係,那麽,她受傷昏迷,你也就不會在意了。”輕巧的開口,看著後者瞬間變色的麵色,眼中,是掩不住的殺機。


    “你說什麽?”不可思議的開口,錦瑟受傷昏迷,可是,他們分開的時候,她明明好好的,薌兒與小白怎麽會讓錦瑟受傷。


    “你不是不在意麽?”


    “你不是愛著錦瑟麽,為何你能如此輕易的說出來,好似天氣般,蕭雲寒,你到底想做什麽?”雲軒此刻擔心,不管是不是蕭雲寒在說謊,他都想要出去見一下錦瑟,不然自己如何安心。


    “那又如何,錦瑟有今天,是你一手造成的,倘若不是你,錦瑟怎麽會心情低落,爬上假山,倘若不是你,錦瑟怎麽會因為身體虛弱,跌落假山,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蕭雲軒,你以為你可以帶走錦瑟,我倒要看看,如今的你,如何做到。”


    蕭雲軒並未理會並未理會後者的挑釁,想著那句自假山跌落,心中抽痛,那麽,她現在怎麽樣了,有陸子言在,定是性命無憂,可是,一定會傷到自己的,看向眼前一臉陰狠的人,決絕的開口,“既然你懷疑,我可以告訴你,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讓我見錦瑟最後一麵,我自刎在你麵前,斷了你的憂慮。”


    “蕭雲軒,你當我是傻的麽,讓你出去,被你的手下看到了,拚死救走,見不見還是我說的算的麽,即使錦瑟現在昏迷不醒又如何,你休想活著走出去。”


    “那你想怎麽樣。”強忍著喉頭的腥甜,蕭雲寒不弄死自己,不就為了拿自己威脅錦瑟麽,那麽,他又為何不讓自己見錦瑟。


    “不想怎麽樣,以後的路,我說的算。”而後一臉殺氣的離開,留下那個口吐鮮血,陷入昏迷的人。


    另一邊,錦瑤宮內,錦瑟有些擔憂的看著小白,“你說,皇上會同意麽?”


    “不好說啊,不過,我們沒有辦法了,再找不到雲軒,我擔心他有不測。”


    “小姐,關心則亂,放鬆心態,我們一定可以的。”


    “你讓我怎麽放心。”


    “皇上駕到。”


    “來了,快躺好。”幫錦瑟整理穩妥,而後一臉哀傷的看著後者,“小姐,你不要薌兒了麽。”


    “宸妃還沒有醒過來麽?”眉頭微皺,他不是不知道,也許蕭雲軒的出現,會讓錦瑟清醒,可是,他不想,蕭雲軒必死無疑,他不會再讓錦瑟與後者有所接觸。


    “皇上,薌兒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誠懇的說著,看著後者點頭,輕聲開口,“禦醫已經束手無策,可是,天下名醫,並不都在皇宮,求皇上廣招名醫,救活小姐。”


    蕭雲寒有些疑惑,目光打量著薌兒,卻發現後者隻有對錦瑟的關心,並無其他,許久後,終於開口,“你怎麽就知道,宮外有名醫。”


    “書上都是那麽說的啊。”故作天真的開口,後者卻不依不饒。


    “書上還說,那些人都是隱居避世的。”


    “皇上,難道你不肯為了小姐,放下身段麽?”委屈的看著蕭雲寒,明知道對方在懷疑,卻將事情說成蕭雲寒的自私。


    “好,朕答應你。”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激動的開口,而後看向小白,“小姐有救了。”


    蕭雲寒看著激動的薌兒,打消了心中的疑惑,也許,薌兒也是病急亂投醫吧,她和錦瑟主仆情深,想盡一切辦法,也不是不可能。


    “元寶,發皇榜。”


    “小姐,你聽見了麽,皇上為你尋羅天下有能之士,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薌兒,不要哭了,小姐知道,會傷心的。”


    “我是高興的麽。”擦幹臉上的淚水,一臉感激的看著蕭雲寒,心中確實很感激,陸子言終於有了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了。


    看著主仆三人,蕭雲寒嘴角上揚,隻要蕭雲軒一死,錦瑟就是自己的了。


    日出日落,一日複一日,為了榮華富貴前仆後繼的大夫不計其數,蕭雲寒坐做前廳,看著一個個庸醫的離去,心中越發的煩躁,而後看向薌兒,“你說的能人異士呢?”


    “我。”薌兒有些氣短,“這也不是我能預料的到的啊。”


    “連禦醫這關都過不了,怎麽救錦瑟。”


    “皇上,一定會有的,小姐一定會沒事的。”堅定的看著帝王,而後看著門外。“下一個。”


    一身儒衣的陸子言出現在眾人麵前,戰戰兢兢的看著一屋子的人,“草....草..民言子陸,叩...叩見..叩見皇上。”哆哆嗦嗦的表達完自己的意思,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


    薌兒嘴角狂抽,“都...都都...結巴成這樣了,你能看病麽。”不過,說好的形象呢。


    “小..小人,祖...祖祖上世代行醫,能看病。”


    “你...你好好說話,你結巴。”小白眼角狂跳,這人怎麽就這麽無下限呢,說好的翩翩公子呢。


    蕭雲寒同樣眉頭緊皺的看著那個自稱言子陸的人,這都結巴成這樣了,這要是給錦瑟看病,不得急出點什麽毛病啊。


    “緊..緊張。”陸子言一臉誠惶誠恐的說道,眼神有些慌亂的看著眼前。


    “好了,也沒人嚇你,平靜一下,去給娘娘看病吧。”薌兒好心的開口,這要讓他再結巴下去,自己都要結巴了。


    “好。”深深的唿吸著,而後,看向上座的帝王,“草..草民去了。”


    一個時辰後,在眾人暴怒之前,陸子言終於好心的開口,“迴..迴皇上。”


    “你..你等一下。”蕭雲寒緊急出聲,“你平穩一下,好好說話,我們受不了。”


    陸子言心中狂笑,這你就受不了了,以後你受不了的,多了去了,找迴雲軒,你丫的我虐死你。


    片刻後,陸子言微微點頭,“迴皇上,娘娘身體並無大概,會昏迷,是因為,跌落時頭部受到重創,給草民一盞茶的時間,保證娘娘醒過來。”


    “這話說的不是挺好的麽。”薌兒嘀咕,換來陸子言的不滿,“在下隻是緊張而已。”


    “好,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治不好娘娘,下場你是知道的。”


    “是,皇上。”


    薌兒緊張的看著擺弄這金針的陸子言,你丫的,弄疼了小姐,我吃了你。


    看著手中的金針,陸子言心下歎息,他總不能對著錦瑟大喊,錦瑟醒來,錦瑟醒來吧,被人看到,還以為自己招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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