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薌兒護主有功,我為何要罰,按理當獎,”強硬的看著後者,聲音冰冷的再次開口,“皇上這是在告訴我,我的生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麽,”說不出的怒氣,看著眼前的人,明明是他傷害自己在先,為何做出一臉的委屈相,該生氣的難道不應該是自己麽,即使他被打暈又如何,倘若不是他想對自己無禮,怎麽會被人打暈,所以,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與人無尤。


    “你別以為朕不敢。”


    “你是皇上,當今天子,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有什麽事情你做不出來,口口聲聲的諾言都可以摒棄,何況掌握生殺大權的你,倘若你真想,那麽,錦瑟無怨無悔。”


    看著不肯妥協的錦瑟,蕭雲寒怒火中燒,而後目光看向薌兒與那個不知來路的太監,目光微寒,“難道你身邊的人,你也不在乎了麽?”


    錦瑟看著此時的蕭雲寒,心中苦笑,是自己自欺欺人麽,以為他是溫婉有禮的一代明君,不曾想,為了自己的麵子,為了那個可笑的尊嚴,濫殺無辜,這樣的帝王,如何撐起一個國家,家國天下,國以民為本,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樣的性子,公私不分,對待後宮尚且如此,那麽可想而知,朝堂上又是一番怎麽樣的景象。


    蕭雲寒被錦瑟的目光刺激,而後冷聲下令,“錦瑤宮宮女以下犯上,即刻起,打入天牢,聽候發落,”音落,震驚所有人,錦瑟目光冷厲,音如寒冰,“蕭雲寒,你可想好了,不要逼著我做出什麽讓你後悔的事情,薌兒是我的人,保護我有什麽錯,你憑什麽抓她。”


    “你不是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皆為臣民,我有權處理傷害朕的人,帶走,”強硬的開口,而後目光森冷的看著錦瑟,“薌兒什麽時候迴來,取決於你,隻要你服從朕,朕保證,薌兒完好無損的迴來,否則....”蕭雲寒的話並沒有說完,而後目光陡然一變,“你應該知道,朕不是再和你開玩笑,是交出自己,還是用身邊的人,換取自己的任性的籌碼,你自己思考,”說完,憤怒的轉身離開。


    “蕭雲寒,你把薌兒還給我,”錦瑟悲憤的大喊,看著被帶走的人,怒火衝天,“蕭雲寒,我會讓你後悔的。”


    “瑟瑟,”蕭雲軒看著離開的人,低聲唿喚那個幾近崩潰的人,倘若不是自己拉著,恐怕後者早已失去理智的追了上去。


    “蕭雲軒,怎麽辦,他們帶走了薌兒,我的薌兒,”她錯了,她不該去賭,她應該知道,帝王薄情,怎麽可能會為了你的感受而妥協,後宮佳麗三千,你不過是一個求而不得的人,想要逼你就範,辦法那麽多,為何獨獨選擇傷害。


    “雲軒既然答應你,要保護你,不讓你在落下一滴眼淚,就不可能會食言,你哭的如此傷心,為夫可以理解為感動的麽,”蕭雲軒無奈,自己何時對待一個女人如此用心,可是,這丫頭怎麽就沒發現呢。


    “薌兒都不見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不要你管,你個大騙子,”起身推開後者,步伐有些踉蹌,“我要去換迴薌兒,不管什麽辦法。”


    “你想怎麽換,用你自己,主動躺在蕭雲寒的身邊,”酸溜溜的開口,好吧,明明有些吵架的意味,為何依舊會吃醋呢,果然薌兒說對了,自己已經變成一個大醋桶,無可救藥了。


    身形微微一僵,而後搖頭,“用我的命。”


    “你,”蕭雲軒氣結,“你怎麽就不知道愛護自己呢,我都說,我會保護你,你怎麽就不信呢。”


    “怎麽保護,薌兒都被帶走了,”氣鼓鼓的開口,一臉不滿的看著蕭雲軒,卻在後者的眼中看到一絲絲的...狹促。”


    “你怎麽就知道,薌兒被人帶走了。”


    “我看到的,”而後眼睛一亮,“難道你從禦林軍,皇上的手中,把人搶迴來了,不會啊,你明明沒有離開。”


    “傻丫頭,自己迴頭看看,”挫敗的開口,將錦瑟轉過身子,後者下一秒瞬間離開自己的範圍,撲在薌兒懷中,“你真的迴來了。”


    “小姐,薌兒根本就沒有走啊,”感動的開口,在接收到蕭雲軒危險的目光後,深覺自己前路可悲。


    “你家小姐啊,為了你,都不要我了,你說,我該把你怎麽辦呢?”


    “王爺,我...”薌兒有些害怕,她知道,王爺不會殺了她,但是會送走她啊。


    “薌兒,我明明看見你被人帶走了,你是怎麽迴來的啊,”激動的開口,突然發現,薌兒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啊。


    “小姐,下迴不要再為了薌兒頂撞皇上了,還有,薌兒根本沒有被人帶走,帶走的,是別人。”


    “別人,”錦瑟震驚的看著薌兒,而後想著蕭雲軒說的話,他說,會保護自己,不會再讓自己落下一滴淚,他說,他不會食言,那麽,他做到了,可是,自己卻不肯相信他,轉身愧疚的看著後者,“對不起,我不該衝你吼的。”


    “一聲對不起就完事了,”看著可憐巴巴的錦瑟,蕭雲軒心情大好,卻依舊故作嚴肅,很是生氣的看著後者。


    “我知道,我該相信你的,我不該懷疑你說的話,可是,人家也是擔心啊,天知道那個蕭雲寒會做出什麽事來傷害我的薌兒,你也知道啊,是薌兒一直陪著我,我怎麽可能不著急,”一臉討好的看著蕭雲軒,輕輕的拉著後者的衣袖,努力的搖晃著。


    “那就脾氣大漲,我的話都不聽,還說我是大騙子,”某人得寸進尺,一臉的委屈。


    “我錯了還不行麽,我以後保證聽你的話,再也不說你是大騙子了還不行麽,原諒人家一次麽,拜托啦。”


    “那你怎麽補償我,”目光越發的危險,大有你不誠心,我就不原諒你的架勢。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看著一臉委屈的人,錦瑟明明知道他是在做戲,可是就是不忍心,撒嬌的開口,“以後都聽你的,再也不說讓你傷心的話了,還不行麽。”


    “不行,”蕭雲軒想了想吐出兩個讓錦瑟崩潰的字,眉頭微皺,“那你想怎麽樣,”不滿的開口,而後在看到後者的目光後,立馬改口,“那你想我怎麽做嘛。”


    “這個口氣還差不多,”而後,心情大好的開口,“親我一口,我就原諒你。”


    “你,”錦瑟瞬間睜大雙眼,看著眼前那個無恥的人。


    一邊的薌兒看著二人打情罵俏,深覺自己是多餘,還是找個地方繼續躲起來吧,看到了,是要長針眼的,就是不長,那個偉大的王爺要是一個不爽,沒有被親到,悲劇的一定是自己,三十六計,小姐說了,走為上計,能走多塊走多快,恨不得自己多長出幾條腿來,遠離那兩個無節操的人。


    “怎麽,剛剛是你說的,要補償我的,你不相信我,我的心都碎了。”


    “你能不能不要那麽無恥啊,不要逮到機會就占我的便宜。”


    “那可不行,利息還沒收夠呢,快,來親一口,”遞上自己的雙唇,後者就是不肯動。


    委屈的看著錦瑟,滿目傷痕,“你果然是在騙我,隻是在安慰我,你懷疑我,不相信我,我在你的心裏...”話未說完,錦瑟蜻蜓點水般的在臉上輕輕碰觸,後者驚訝,而後無恥的開口,“你這也叫親啊,不知道的,還以為被蚊子咬了一口呢。”


    “那你到底想要怎樣,蕭雲軒,你不要得寸進尺。”


    “哪有,就一下,聽話麽,”循序漸進的誘拐後者,每次不是自己強吻,就是偷親,還沒感受過他的瑟瑟主動親自己是什麽樣的感覺呢,趁著今天她冤枉自己,必須給自己謀點福利,否則怎麽對得起自己啊。


    糾結的看著蕭雲軒,一臉的委屈,“真的要這樣麽。”


    蕭雲軒用著比錦瑟還要委屈的目光看著後者,重重的點頭。


    心裏有些天人交戰,而後視死如歸的看著蕭雲軒,把心一橫,緩緩遞上自己的雙唇,感受著唇上的溫度,後者嘴角上揚,伸手環住想要離開的人,不斷的索取這個得來不易的吻。


    “唔,”錦瑟抗議,明明說一下的,自己就不該相信這個大騙子說的話,“薌兒還在呢,”含糊不清的開口,後者一臉笑意,看著雙頰微紅,眼波流轉的人,“早就離開了,薌兒多會審時度勢啊,知道你不需要她了,早就離開了,”而後目光深情的看著錦瑟,緩緩低下頭。


    本想推開的雙手環住後者,逐漸*在蕭雲軒的柔情密網之下。


    錦瑤宮歡樂無限,溫情不斷,欽安殿卻風雨欲來,蕭雲寒一臉憤怒的坐在龍椅之上,他本以為,錦瑟會很快的追上自己,與自己和解,卻不想,等了許久,她毫無動作,難道是真的不在乎薌兒麽,還說,她在賭,賭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甘敢真的傷害薌兒,此刻心中懊惱,自己明明是去道歉的,為何將事情弄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這樣的結局,自己如何收場,想著臨走時,錦瑟那句我恨你,心中抽痛,“我隻是想讓你服軟,並沒有真的想要傷害你,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此刻,寂靜的欽安殿,蕭雲寒喃喃自語,陷入深思。


    “大騙子,”錦瑟不滿的看著蕭雲軒,戒備的防著後者。


    “你不是說,再也不說我是大騙子了麽,”控訴的開口,看著錦瑟的目光越發歡樂,好吧,他錯了,不該控製不住自己的,可是,美人在懷,他要是能忍住,就不是男人。


    “你明明說...說..”


    “說什麽,”壞笑的看著錦瑟,一步步的靠近,後者小心的躲開,二人上演貓捉老鼠的戲碼,卻不想,薌兒適時的出現,蕭雲軒一臉的不滿。


    “那個...那個,薌兒說完馬上就走,絕不多說一句,”飛快的開口,她看到,她們的王爺已經要殺人了。


    “薌兒不怕她,有我在,”豪氣幹雲的開口,薌兒卻不認同,“小姐,王爺麵前,你有自保能力麽,薌兒還是自己保護自己吧,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我,你,”錦瑟你你我我的半天也沒找到依據合適的話,而後突然想起,“你要說什麽啊。”


    “就是,杜安迴來了,”一口氣說完,果然發現,她家王爺,又要殺人了。


    “不用管他,”伸手將錦瑟攏在懷中,一臉的不滿,“哼。”


    “不要生氣啦,”並沒有推開身邊的人,而後突然想到,“他看到你了。”


    “沒有,”薌兒如實迴答,“薌兒已經被人帶走,我怎麽可能讓他看到我。”


    “那就好,先不用理他,看看他們還想做什麽,”心中微微有些難過,不管怎麽說,自己最初對待杜安是真心實意的,沒想過,他果然再騙自己。


    “不許想其他的男人,太監也不行,”感受著錦瑟遊神,霸道的開口。


    “我沒有想,隻是覺得世事無常,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情,而後再一次突然想起自己忘記問的問題,“你是什麽時候,把薌兒掉包的。”


    “我剛還以為,你猜到了呢,”而後一臉得意的看著錦瑟,“她離開的那會,其實就是躲了起來,而後迴來的人,就已經變了,我知道薌兒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更知道皇兄的為人,怎麽可能看著你為難,讓人有可乘之機,你居然還說我是大騙子。”


    “人家不都是道歉了麽,可吃虧了,你居然還委屈。”


    想著錦瑟的吻,而後眼角含笑,“那倒是,為夫也不是巴著不放的人,先原諒你一次,下一次你在冤枉為夫,可就不是一個吻就能解決的了,”而後一臉*的靠近錦瑟,“直接把你就地正法。”


    “薌兒,他欺負我。”


    “這個,小姐,”薌兒為難,她可以為了小姐對抗皇上,可是,眼前這個千年醋壇子,人家兩情相悅,打情罵俏的,自己如何是好的,糾結了半天,終於開口,“小姐,薌兒打不過王爺。”


    “你還打不多皇上呢,”不滿的開口,哼,你打不過的多了去了,果然偏心。


    看著錦瑟委屈的目光,嘟著紅紅的小嘴,薌兒再一次不仗義的開口,“小姐,小心某些人獸性大發,”而後一縮脖子,“薌兒下去了,你們繼續。”


    “她說的,可是你。”


    “恩,正是為夫,”毫不掩飾的開口,卻發現,錦瑟的目光微微暗淡。


    “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寧可委屈自己,也要陪著我,雲軒,今天倘若沒有你,錦瑟恐怕早已不是最初的錦瑟,”傷感的說著,是啊,今天要是沒有蕭雲軒,自己一定會去找蕭雲寒,可是結果會怎麽樣,可想而知,而那個不樂觀的結局後,自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聽著錦瑟那聲雲軒,自己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她還是認可自己的,那麽,自己還有什麽不滿的呢,而後,溫柔的開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知道,這樣做,你會安全,我會安心。”


    雖然比不上動聽的情話,可是,錦瑟知道,他這句話是真的,“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生氣了,也不會故意刺激你了,”嘴角上揚,是啊,當心裏住下了一個人,喜歡看著他為你抓狂,為你吃醋,可是,越來越發現,自己好舍得他傷心,哪怕微微皺眉,也會讓自己心疼,“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推開你,隻要你還要我,我便會守在原地等你。”


    蕭雲軒激動的看著錦瑟,他那麽的努力,就為換的一句承諾,而他終於等到了,深深的抱著錦瑟,不想放手,哪怕一輩子就這麽靜靜的抱著,也不會厭倦。


    看著眼前的人,錦瑟嘴角上揚,目光狹促,而後說了一句聞著傷心,聽著流淚的兩個字,“小白。”


    蕭雲軒崩潰了,他都要幸福的忘記這兩個字了,她到底是怎麽想起來的啊,他一定要迴去問問,這殺千刀的名字是誰給取的,自己非殺了他不可,有些咬牙切齒,可是看著錦瑟那歡快的容顏,卻不忍心拒絕,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就是一個名字麽,私下裏,她的瑟瑟,還是可以叫自己雲軒的,大不了,自己以後少在公眾場合出現,少聽那兩個字,免得那天自己暴走。


    “小白,小白,”錦瑟歡快的叫著,看著後者如染色盤一樣的臉色,心情大好,而後屋內再一次上演貓捉老鼠的戲碼.....


    日出日落,蕭雲寒沒有等到錦瑟的任何消息,心中越發煩躁,似乎一切一夕間全都變了樣子,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將事情弄到如此的地步,明明是想說,他不是有意傷害她的,可是,卻再一次的將事情激化,此刻,蕭雲寒不清楚的是,他那個美名其曰,為了不影響他們夫妻感情,遠離風口浪尖而遊曆他國的弟弟,已經完美的搬進錦瑤宮,與讓他歡喜讓他憂的宸妃娘娘培養感情去了,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更何況還是一個出生入死,動手動腳的無賴,倘若蕭雲寒此刻知道事情的真相,定然會再一次的暴走,出口傷人。


    “皇上,”去錦瑤宮的人迴來了。


    “快宣,”緊張的開口,他真的很想知道,錦瑟怎麽樣了,有沒有偷偷的去看薌兒,帶走之後,他已經吩咐獄卒,善待‘薌兒’,不許阻攔宸妃的探監,不知道,後者知道後,會不會原諒自己呢?


    “參見皇上。”


    “平身,快說,宸妃娘娘在做什麽?”


    “迴皇上的話,錦瑤宮並無異樣,您離開之後,宸妃娘娘並未離開錦瑤宮,並且,無任何人出入。”


    “什麽,”蕭雲寒不解,錦瑟怎麽會拋下‘薌兒’不理,為何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還是說,錦瑟在等著自己親口下命令,放了‘薌兒’。


    “皇上,您讓奴才查的,已經有了答案,這是他的過往一切,請皇上過目。”


    後者接過,而後眉頭緊皺,“隻是一個普通人。”


    “是的,聽那裏管事的說,此人生性懦弱,膽小怕事,娘娘去的時候,並沒有讓他出現,是娘娘自己看到他在遠處打水,而後選中的他。”


    “我知道了,下去吧,”而後不在言語,心中有了答案,也許,錦瑟隻是想要找一個沒有背後勢力的人,身為得*的妃子,親自去選太監,恐怕,出現在眼前的,都是大管事的近人,那麽,這必然不是錦瑟所希望,而遠遠的看到一個被人支開的人,以錦瑟的心性,當然會選擇後者,不是麽。


    “皇上,恕奴才多嘴,您對宸妃娘娘的*愛足以讓她恃*生嬌,何不冷落幾天呢?”


    “你不懂,宸妃自不在此,宮中的人,個個如狼似虎,倘若我不去*著她,保護她,她如何走下去。”


    “可是皇上,宸妃娘娘並不懂你的心意啊。”


    “她隻是害怕了,等她氣消了,會原諒我的,”心中有些害怕,他不敢確定錦瑟會不會原諒自己,才會捉著‘薌兒’不放,其實,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她怕‘薌兒’帶著她不管不顧的離開,那麽,那個時候,自己該如何是好,可是,此刻有‘薌兒’在手,他相信,錦瑟不會獨自離開,即使離開,也會想辦法救出‘薌兒’的。


    “皇上,不如奴才去看看,順便探探宸妃娘娘的口風,可好。”


    “不了,”無奈的歎氣,他會覺得自己在監視她,等她氣消了,朕親自去。


    元寶看著此刻的皇上心中發疼,愛一個人愛到如此卑微,明明是一國之君,卻做盡尋常百姓家的男子也不會做的事情,可是,為何宸妃無動於衷,心中隱隱不安,卻找不到突破口,很久以後,元寶才知道,那股不安,源自何處,看著遍體鱗傷的帝王,唯有默默的守護。


    日出日落,錦瑤宮與欽安殿相安無事,黎明的陽光喚醒沉睡的人兒,白雲點綴著湛藍的天空,微風撫摸著花草樹木,錦瑟努力的吸著純淨清新的空氣,欲罷不能。


    微風中,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鳥兒歡快的叫聲似乎在訴說著美好的一天,藍天白雲,鮮花美酒,錦瑟不禁努力的嗅著,看著滿園芬芳,微風卷起飄落的花邊,突然想起,似乎有人說過,葉的離去,是樹的放棄,還是風的眷戀,那麽,自己呢,放縱自己,是貪戀那抹溫柔,還是*在美好的夢境中。


    “在想什麽,”深情的開口,倘若此刻被人看到,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宸妃娘娘親自選的太監,一臉柔情的抱著後者,後者嘴角輕揚,一臉的幸福,如此神仙眷侶的畫麵,卻硬生生的被二人的身份打破和諧。


    “我在想,今天是不是要去看看那個‘薌兒’呢?”


    “也好,我陪著你。”


    “好,”溫柔的點頭,感受著屋內人悉悉索索的聲音,錦瑟二人恢複神情,女子巧笑盼兮,仰頭觀望,調皮的與鼻尖的花瓣嬉鬧,男子神色恭順,守在女子身邊。


    “真想把你吃掉,”許久後,蕭雲軒低聲開口,錦瑟一怔,花瓣掉落,不滿的看著後者,“你試試。”


    “好啊,今晚試試。”


    “你敢,今晚讓你睡門外,”得意的開口,人們早以醒來,他們又在外麵,如此,錦瑟才敢囂張,心中堅信,後者絕對不敢將自己如何。


    “娘子是以為,為夫不敢麽?”


    “好好說話,”餘光出,似乎看到杜安緩緩開門,而後清冷的聲音響起,“杜安來了。”


    蕭雲軒一臉的壞笑,“我等著看好戲。”


    錦瑟但笑不語,他知道,各為其主這句話,隻是不能原諒當時杜安用苦肉計引自己上鉤,可是,沒有人知道自己洞悉了一切真相,所以,她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清楚的主子,而至於杜安,錦瑟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一切,迴到原點,因為此刻蕭雲軒在這裏,錦瑟無法做出更大的動作,可是,不管怎麽樣,欺騙自己的帳,自己一定會算的,隻是早晚問題。


    “娘娘,”杜安小心的叫著,昨天自己迴來,娘娘不肯見自己,又聽聞‘薌兒’被人捉走,自己更加不敢求見,可是,*的時間,自己想了很多,不管怎麽樣,那晚自己有錯,有錯就改受罰,自己無怨無悔。


    “迴來了,”錦瑟淡淡的應聲。


    “娘娘,奴才有錯,請娘娘責罰,”跪倒在地,杜安知道,想要留下來,就不能再有任何的隱瞞,否則一切將前功盡棄。


    “我怎麽不知道你犯錯了,說說看,”波瀾不驚的說著,看著眼前的人,心中頓覺無力,自己該怎麽辦,卻不想,下一秒接收蕭雲軒的目光,微微點頭。


    “娘娘,奴才騙了您,當初的都是假的,那晚,小安也不應該袖手旁觀,應該保護著娘娘,奴才該死,求娘娘責罰,”心中傷痛,是不是當時自己站出來,保護她,今天就不會有這樣的結局,是不是自己但是勸說皇上一下,皇上也不會落得進退兩難的境地,可是,他們都沒有想過,錦瑟可以全身而退,是他們想的太過簡單,以為南宮錦瑟成了皇上的人,生米煮成熟飯,後者也不會鬧出多大的動靜,即使生氣,哄哄就會好,這樣也了卻了皇上的一樁心事,誰能想過,如此柔弱的錦瑟居然能夠躲過去。


    錦瑟並不知道杜安心中的百轉千迴,其實,倘若沒有蕭雲軒的存在,他們的想法很好,也很快就可以實現,卻不想,半路殺出一個蕭雲軒,一棒子打暈了那個欲行不軌的人,反倒給後者近水樓台的機會,也讓錦瑟借此機會看著了身邊的人,最為戒備的薌兒,不顧性命的守護著自己,那個時刻利用自己的人,確實無時無刻的給予自己保護,除了某些時候動手動腳,錦瑟還是很安全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錦瑟聲音有著微微涼意,“你是誰的人,”雖然明知道他是誰的人,可是,還是很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杜安是皇上的人,”艱難的開口,錦瑟了然,果然啊,不過,知道是一迴事,聽見又是一迴事,心不可設防的疼痛,而後開口,“為何要接近我,”這是所有人都沒有弄明白的一件事情,杜安是在蕭雲軒之前出現,所以,不存在監視懷疑一說,可是,又有些說不通,那麽,杜安的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麽,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娘娘說,早晚有一天會離開,皇上舍不得,所以讓杜安接近娘娘,一則可以時刻提醒娘娘,皇上的存在,二來可以告訴皇上,娘娘的喜好,平時都在做什麽。”


    未等錦瑟開口,便接收到一道危險目光,錦瑟後脊發涼,果不其然,蕭雲軒危險的看著自己,卻礙於杜安的在場,不敢有所動作,微微縮著脖子,錦瑟突然感歎,自己前路可悲了。


    “還有呢?”聲音毫無起伏,忽略蕭雲軒的目光,開口問道。


    “皇上怕娘娘夜半無人時,偷偷離開。”


    “我....”錦瑟無語了,這還是人麽,絕對不是,可是,為何自己聽到之後,心中有著那一絲絲的疼痛,可是,隻要一想到蕭雲寒那晚的事,便恨意從生,不是他不肯原諒後者,可是,後者的態度大家有目共睹,自己找不到理由原諒他。


    “娘娘,其實,皇上帶走‘薌兒’,也是防止您一氣之下離開,求娘娘原諒皇上吧,‘薌兒’並沒有受到虐待,不信的話,娘娘可以自己去看,那晚之後,皇上一直很後悔,他說,做了傷害您的事,就要勇於麵對自己的錯誤,他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其實,皇上昨天來之前,做了很好的打算,隻是,不清楚為何事情會有了變化,娘娘,您看在皇上一片真心的份上,原諒皇上吧,”懇求的說著,他不想看著皇上傷心,最後換得生死不見,可是,眼前得人為何無動於衷,難道真的不能原諒皇上的酒後失言,傷害行為麽


    蕭雲軒嘴角狂抽的聽著杜安的話,好啊,感情自己身邊還有一隻狼呢,本以為,錦瑟生皇兄的氣,一時半會不會消氣,卻不想,這還有一個盡職盡忠的說客呢,看著微微動容的錦瑟,蕭雲軒心中不敢肯定,她會不會原諒他,本以為借著‘薌兒’,錦瑟會與皇上鬧翻,卻不想,結局大反轉,人家捉走‘薌兒’,好吃好喝的供著,隻是為了防止那個怒火衝天的女人溜了,此刻,蕭雲軒越發的佩服自己的智慧與先見之明,這要是不來,女人可就沒了,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地方。


    “我...”錦瑟心中糾結,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原諒那個荒唐的皇帝,可是,聽著杜安的話,自己確實微微心痛,那麽,該如何做,才不會讓後者誤會。


    蕭雲軒的手微微一動,卻又放下,攔的了一時,攔不住一世,他相信她的瑟瑟,不是三心二意之人,錦瑟對皇上,隻有朋友之誼,沒有男女之愛,即使原諒,也不會威脅到自己在錦瑟心目中的地位,那麽,自己何必讓錦瑟為難,想罷,不禁開口,“娘娘不是想去看看‘薌兒’麽,何必為發生的事情傷神,”聲音緩緩而出,錦瑟鬆開緊皺的眉頭,是啊,原不原諒在於自己的一念之間,既然他不想在傷害自己,讓杜安來做說客,那麽,自己何不順其自然呢,衝著蕭雲軒微微一笑,“走吧,我們去看看‘薌兒’,她看不到我,會害怕的,”說完,轉身離開,留下不明所以的杜安。


    杜安不解,娘娘的意思是原諒了,還是沒原諒呢,自己要怎麽和皇上交代呢,心中百轉千迴,而後快速的跟上,他似乎忘記了什麽,那個太監到底是哪冒出來的啊,搶了自己的位置,是要付出代價的。


    天牢內,‘薌兒’一臉無辜的看著眾人,她是無辜的,而獄卒們因為接到上級命令,要好生伺候的眼前的人,心中不解,一個犯人,還得像大爺一樣供著,太沒天理了,卻也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自己等人得罪的起的,不解的看著那個一臉委屈的人,很想開口問一下,您老什麽時候離開啊。


    片刻後,錦瑟出現在那個門戶大開的天牢內,嘴角狂抽。


    ‘薌兒’一臉悠然自得的坐在凳子上,麵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糕點,水果,錦瑟心中突然一動,原來,蕭雲寒真的沒有騙自己,他帶走了‘薌兒’,隻是為了威脅自己,不許離開,那麽,為何還要做出那些傷害自己的事情,她不是死抓著不放的人,隻要他保證,再也不會了,自己不是不能原諒他。


    蕭雲軒看著錦瑟,心中明白,隻要蕭雲寒不再做些什麽,錦瑟已經原諒他,可是,心中微微不是滋味,愛情麵前,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不管出於什麽原因,自己並不想讓錦瑟與蕭雲寒有關係,可是,這一步步是自己逼著錦瑟走過來的,他還有什麽資格去反對,看著一步步脫離自己的掌控,卻沒有過多的懊惱,不管怎麽樣,他得到了錦瑟,便是最大的贏家,而蕭雲寒,隻能是錦瑟生命中的過客,一點紅塵,匆匆而過。


    “相信我,”在路過蕭雲軒時,錦瑟輕啟薄唇,低聲開口有,她當然看到了後者眼中的失落,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可是,她想幫他,隻要他想要的,自己一定會努力的去做,她的心中是蕭雲軒,而不是蕭雲寒,這點,自己還是可以分得清的,不管怎麽樣,她都會一如既往的堅持,這便是執著吧。


    後者一掃陰霾,是啊,自己要相信她,哪怕蕭雲寒傾盡所有,錦瑟也不會被人迷惑,她一直都是自己最初相見,那個心思通透的南宮錦瑟,迴想當日,其實,他們有很多的快了時光,日出日落,蒹葭蒼蒼,曾經的薄暮夕陽,以後也一樣會陪著錦瑟,看遍每個日出。


    “娘娘,奴婢就知道,您迴來找我的,”‘薌兒’看著緩緩走過來的人,愉悅的揚起嘴角,後者心中卻暗暗擔憂,她不是‘薌兒’,沒有‘薌兒’對自己獨有的稱唿,倘若被杜安看出端倪,恐怕又是一場風波了。


    “沒事就好,我們迴家,”而後看向獄卒,“‘薌兒’我帶走了,倘若你們有誰想攔著,盡管動手,不用客氣。”


    “奴才惶恐,”獄卒驚恐的開口,他怎麽就覺得這外邊變天了呢,娘娘和皇上在慪氣,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卻也知道,皇上任由著娘娘鬧別扭,這人家主子想帶走自己的丫鬟,誰敢攔著啊,況且,皇上已經放話,不管宸妃娘娘想做什麽,眾人都不得阻攔,哪怕是拆了天牢,他們也得忍著,心中不解,那為何還要將人家的貼身丫鬟弄進來,難道就是給天牢的兄弟們添堵的,這都供了一天*了,可算是接走了,這要是在天牢憋出點什麽毛病,估計這裏的兄弟可以自行開鎖進去了。


    “既然你們沒意見,那我們走了,”而後拉著‘薌兒’,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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