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曆13年,說來也怪,新曆1年正好是我出生的那一年,伊恩則比我大一歲,所以新曆13年我正好13歲,為期5年的初等學校理論課程已經全部結束,剩下的就是短期的實踐課程,不過對於劍我真的沒什麽了解,因為我對他的誤會很深,我直到今天才發現原來這是我最喜歡的武器,因為即使不需要上等紅楓木,也仍然有很多更好的機會賺取更多的歐德圖恩,這是我的老師漢尼拔告訴我的,我相信老師一定不會說謊。
其實本來初等學校不需要任何的實踐課程,但是由於“新曆”的開始,這就不得不談談新曆的來源,新曆的起源,是由大陸公認最高神殿教廷與騎士團還有魔導師協會共同推演的,因為在其中的某一天被定為了創世神將魔鬼從天上驅逐下來,所以世間多了很多不該存在的東西與不該發生的事,自那一天開始就被認為成了新曆的開始,從那一刻開始,所有的孩子以及有孩子的家族都被容許進入規劃為歐德沃爾德的大陸板塊,這裏的所有製度都按照舊曆的基礎世界準則運行,唯一不同的是,在歐德沃爾德任何人,任何團體,任何國家組織就仿佛是一個整體,沒有任何人在這裏有任何理由引起戰爭(不過這並不包括日常糾紛,民事糾紛與團體之間的糾紛仍然和戰爭有差異性),所以歐德沃爾德是大陸的第一片,也或許是最後一片淨土,至於魔鬼為什麽下來,新曆會怎麽樣進行跟結束,這些內容在基本的普及百科上並沒有涉及,就算有可能我也沒有看懂~不過從那一刻開始,孩子們也就是我們,在無論任何學習進修階段都多了一個新的過程,就是—實踐課程階段,實踐課程階段會讓我們有基礎的能力,其中包括戰鬥與生存的能力,這也決定了我們會不會去其他的大陸板塊,還是呆在這裏繼續為歐德沃爾德服務,不過據說當我們完成了中等學校的課程時,我們就有選擇進入高等學校學習,或者是選擇工作抑或是離開歐德沃爾德,不過這也不是我現在知道的事情~
其實比起上麵的內容,我!沃恩!目前最專注的是劍術真的賺錢嗎?!真的像漢尼拔老師說的那樣,出售上等紅楓木對一個優雅的劍士來說,隻是吃飽了飯撐的嫌錢好賺嗎?我真的非常想要了解這一點,於是我在測試結束的第二天早上大概5點30分就離開了家門,然而平時我都會跟伊恩在9點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才會走進學校的大門,因為我根本就沒睡,不過因為是實踐課程階段,我們已經不需要按班按點的去上課了,隻要導師同意,就算一個周隻上一節課也沒什麽所謂~至於為什麽是選擇5點30分,那是因為導師們最早的工作時間是6點,我相信漢尼拔老師一定不會拒絕一個有上進心,肯熱心學習的人族小夥子的。
我幾乎是小跑來到了學校,因為這真的很不同,理論知識對我來說太枯燥了,我曾經見過一句話:“你還在讀發黴的書籍嗎?當我的經曆記載到書中的時候,我哪有閑工夫去讀這些老舊的書呢?”我認為這真的帥爆了不是嗎?你的故事在被寫成書的時候,別人還在看之前過時的書!我認為除了百科全書,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帥氣了,要是哪怕有一個作者把我的事寫成哪怕是一本無名書,我發誓一定會感動得睡不著!
很快我就到了老師們居住的別墅區,因為實踐課程的老師都是教學時長短並且強大的,雖然我們並不懂大人的世界,但是六個月的實踐課程學校都不會虧待任何一位老師,因為歐德沃爾德是和平區域,資金方麵其實還算不錯。
順著別墅的門牌號,1號...2號...嗯3號..漢尼拔,看來是這裏沒錯了!我認為一個優秀的學生一定要讓老師感受到充分的熱情,嗯!非常好,門沒有鎖,我深唿吸,用我能用盡的最大力氣推開門,接著用我能用的最大力氣對著房間裏麵喊道:老師!沃恩來報到了!
咚!房間裏麵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但是聽起來很沉悶,我有些好奇因為這好像是人類的頭顱滾落在地上的感覺,就什麽也沒說便進去了...然後緊接著我又什麽都沒說就出來了...因為漢尼拔老師正摸著頭,腿在床上頭在地上,而我看到了應該是不該看到的兩件事...第一個是他竟然不穿衣服裸睡!你裸睡為什麽不鎖門啊!還好我是男生,自己也長了一樣的東西,如果是女生你要賠償多少精神損失費啊!一定要賠償,哦不對雖然我是男生,但是老師讓學生看到如此失禮的事應該也可以索要一些賠償吧!一定可以的!
唔...至於第二件事,我認為是漢尼拔老師應該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吧,那就是他的劍竟然...充滿了一道又一道的劃痕,除了外麵的劍鞘是那樣的華麗之外,裏麵的劍刃竟然如此老舊了...我根本沒想到是這樣,但是應該有原因的吧...
我出門大概用了這麽幾秒鍾,突然就聽到了背後那種獨有的因為早上起床太早而產生的中年帥氣男人獨特的磁性嗓音:“你小子他...有病吧..
他罵人了!他一定罵我了!為什麽受人尊重的老師會對認真求學的三好學生這樣?!我不能理解,於是我帶著哭腔(裝的)紅著眼睛(裝的x2):老師您,罵了我對嗎?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應該做一個自作多情的學生,明明知道導師們很累,我應該在最適合進行課程的九點零一分到,而不是像一個自以為是的好學生一樣起早貪黑自私的求學而不顧老師的私人生活...
當然我還不忘轉頭看了看另一邊的門前..果然是楊跟那個水屬性的女老師他們已經準備開始學習了,不得不說,有些天才也很令人討厭..
這時我迴過頭,隻見漢尼拔老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然而其實才過了五秒鍾不到?
“老師,為什麽你能這麽快就穿好衣服,可以教教我嗎?”
“你還小,男子漢就是要做一個風一樣的男人,知道有一句古話怎麽說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行了..既然來了,我們就特別輸給別人,讓我教你點實用的東西!”
漢尼拔隨手一揮,一道劍光閃過,我就直接被一陣強風帶到了外麵,至於為什麽我隻看到了一道劍光因為這一劍的風壓太強,我根本就沒睜開眼睛,當我迴過神來才發現已經離開房門十幾米了,但是奇怪的是我一點都沒感覺要摔倒...這也太神奇了..
“嗯..77斤?你小子體重倒是還算輕,怎麽樣,這一招夠裝逼嗎?”
我不敢置信,不是因為他準確的知道了我的體重,而是因為這是一個什麽奇葩?他與我見過的任何老師都不同,他不要臉。於是:“漢尼拔老師!裝逼我給100分,請問除了裝逼之外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麽原理嗎?”保持微笑我認為是做人的基本美德。
漢尼拔:“你認為劍術的精髓在哪裏?”
確實,我從來沒了解過劍這個武器,就像我之前想的一樣,我不認為劍有任何優點,並且常規的劍是雙刃的武器,有時很容易傷到自己不是嗎?我看到他的眼神很嚴肅,於是我也不想敷衍他,我才發現原來每一個活到中年的人,認真起來都會很帥,漢尼拔老師也算是一個美男子?幹練的發型,在額前的左側有一個羊角一樣的彎,算得上劍眉星目,鼻梁也很挺,不過我認為他不是人族,他應該是精靈族但不算純種的精靈族?他有一些絡腮胡,並沒有打理得特別認真,但是一點點的邋遢不正是中年男人最酷的地方嗎?當然不能有啤酒肚!
“老師,我不知道,我認為劍沒有優點。”迴到問題,我如實迴答,這就是我的心中所想。
“說得好,那你覺得劍的缺點在哪裏呢?”
缺點?那不是就很多了嗎?長度也不是很夠,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力度嘛,如果我用刀不及伊恩一半,那用劍就更是抵不過,技巧要求高,但是效果嘛...一般般?價格..奇高無比!我能想到的就暫時這麽多,但是我認為仔細想的話可能有更多
“老師,我不知道,我認為有很多缺點。”
“哈哈哈,那你舉幾個例子給我好了,聽好了,我來告訴你劍的精髓在哪,當然這是我自己的理解,等你變成老頭,就跟我一樣的時候,你會有自己的理解。”我:“劍的力道體現於轉換並不強,如果是伊恩用刀,我覺得能發揮80%的作用的話,換成劍可能隻有40%?”
漢尼拔:“誰讓你用這麽大的力度去揮劍了呢?”唔,力道不是代表了傷害力嗎?這是我完全不能理解的,力道越小傷害就越低這不是常識嗎?我拿一把斧頭難道不揮就可以把樹砍斷嗎?漢尼拔應該是看到了我的疑惑,“也不是說你就非得一點勁兒都不用,傻瓜,如果你要折斷一根木頭,手應該放在哪裏呢?是木頭的中間還是兩端?”
“老師你的意思是要把力氣用在對的地方是嗎?可是我認為刀無論怎麽揮,不都是在發揮有效力嗎?”我知道所謂的“巧勁”就好像之前去伐木,伊恩的力氣比我大很多,但是收獲總是比我少,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力氣很小,所以我會兩手抓住斧柄的最下端,甚至一隻手掌隻有一半能握住,而伊恩從來不在乎這一點,他隻在乎男子漢每次伐木都要用盡全力。
“那你覺得刀發揮的有劍快嗎?你試試看能不能揮刀哪怕對我造成一點威脅好了~”
欺負人,明明我就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威脅,為什麽要說這種廢話呢?不過我還是伸手接住了漢尼拔遞給我的訓練用木刀,他則是隨手掰了一根木枝。
我知道我不能按照常理出牌,因為我的對手比我強千倍萬倍,我決定選擇一個刁鑽的角度,我想假裝蓄力從上側劈砍但是實際多用些力在本該更久的蓄力時間一半就出手,就好比深唿吸需要6秒鍾我則在3秒時就出手,於是我雙手舉起木刀...
隻聽“絲..嗚”一聲,就好像是一根草極速破空的聲音,我的木刀還沒來及舉到頭頂就已經飛出去了,當木刀落地的那一刻,我的手才剛舉到頭頂...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真的明白了,我不禁嘴角開始慢慢上揚,原來劍是如此強悍的武器,我終於有一些理解了!
這次反而是輪到漢尼拔驚愕了,他不再嚼不知道什麽時候塞進嘴裏的一根狗尾巴草,隻輕輕說了一句話:
“孺子可教。”
我在內心複習了剛剛的內容,是的,劍的力道可能遠不如刀,但是誰說你要給對手機會呢?你的速度遠勝於他,一把再致命的刀,如果出不了手,那不就是一個廢品嗎?一個再厲害的魔導師,如果連凝聚魔力跟引導咒語的時間都沒有,又有什麽勝算呢?再說一個重裝騎士,或者什麽其他的騎士,如果連防禦都來不及,他的盔甲又有何用處呢?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做一個風一樣的男人原來是這個意思!
“老師您真快!不愧是風一樣的男人!”
我不知廉恥的誇著漢尼拔老師,他也不知廉恥的笑著,仿佛這是天大的讚譽,於是我繼續厚著臉皮說:““老師劍就隻有這麽點精髓嗎?”
漢尼拔:“當然不是,劍還有兩個精髓,你別嫌少,大道從簡,掌握精髓的才是高手,花拳繡腿都是垃圾!”
我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真正的戰鬥瞬息萬變,所有的事情都存在因果,就好像楊那天凍傷了我的手那一刻,其實我就已經輸了。如果他要殺死我,那我死亡的概率應該高達九成。
漢尼拔:“另外兩個精髓,我今天就告訴你,然後我小時候用的寶劍就送給你當禮物好了,之後別來煩我,記得沒有必須的疑問,不要來問我,我真的很忙。”
哼!可惡的老師,我知道實踐課程的老師資薪都是最高的,明明除了教導我沒有其他的事,明明就是看我太聰明了懶得教導我,我是比其他人都聰明一點點不可以嗎?這是我的錯嗎?但是你至少要告訴我我的實踐課程考核是什麽吧!
“老師我的考...”我還沒說完,漢尼拔就打斷了我,“考核...?嗯這樣吧,經過我的深思熟慮,看到沒?在...那邊那棵小樹看到了嗎?這個月結束,你用我給你的劍把它給我砍斷,記得劍不能壞了,這是我兒時的迴憶。”我分明就看到他隨手一指,我的天呐...那不是吉恩特大榕樹嗎?他的樹圍有50米嗎?哦不可能75米?我記得吉恩特大榕樹的特點不是堅硬,而是非常有韌性,但是他卻沒有作為木材的高等價值,它是對於綠化跟生態有重要價值而已,因為他的硬度並沒有那麽高,韌性又決定了它不容易被砍斷..就算是用斧頭不眠不休的持續揮砍,它也不一定受到什麽實際傷害,漢尼拔隨手丟給我一把鐵劍,有些長,我感覺大概有1.1m,但是應該不是純鐵打造,畢竟是兒時用來訓練的武器,我粗略估計大概有5斤重,不過我理想中的劍如果再輕一些就更好了,他有一些生鏽但看起來保養得還不錯,或許漢尼拔真的沒有騙我,但是我不覺得我能在一個月內完成目標,我甚至沒有一把斧頭,更不要提鋸子,尤其是現在流行的混入煉金礦石動力或者魔力就可以自動運作的全自動鋸子..
“你先別著急,不是還有兩個要點沒跟你說嗎?聽好了!”
漢尼拔開始告訴我另外兩個劍術的要點,雖然他描述他年輕時的光輝曆史更多,不過我大概明白了他是其他大陸帝國一個曾經也叱吒風雲的劍士,然後他的老師死了。嗯就這麽簡單,至於劍他提到另外第一個要點:
劍無時無刻不需要技巧,速度可以幫助你更好地完成技巧。
看起來很簡單,但是細思極恐,為什麽呢?試問你的速度可以達到多快而你的技巧又可以有多精確呢?答案就是無限!隻要你的速度夠快,你的技巧夠精確,你的劍術上限就會無限的提升,不過當然也是廢話,但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函數規則,換句話說,你的速度非常快,那麽某種程度上就會降低你使用技巧的難度(在應對同一個水平的對手時),或者你的技巧足夠強大,那麽即使你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也足以應對你現在的對手。但是如果換句話來說,你的速度跟技巧都很強的話,比起隻能運用技巧或者過分依賴力氣的武器,劍總是可以出乎意料的勝利,當然這也更靠你的頭腦,因為技巧都是靠頭腦想出來的..
我不禁感到越來越興奮,並且也越來越感覺躍躍欲試了,因為漢尼拔說他教過我全部的要點後就會給我展示他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喜歡用頭腦解決問題,因為用蠻力解決問題真的很累啊!為什麽要讓汗水流遍全身才得到那麽一點點好處呢?為什麽不能坐在舒適的房間裏就享受到別人費盡心力才能得到的大部分好處呢?我認為區別全都在於頭腦,頭腦決定了一個人是不是可以偷更多懶,而懶是人類的第一生產力,我認為這是不變的真理!
漢尼拔緊接著就直接告訴了我第二點,他完全不是浪費時間的類型,看我可以聽得懂人在說話,他就不會停止說話。
劍術的最後一個重要要點就是:
速度跟技巧的結合就可以帶給你無限力量的可能!
唔...這個我也認為很好理解,為什麽呢,就好像之前說的一樣,拿斧頭的斧柄最末端,還是折斷木棒而選擇握住最兩段,你選擇的施力點在一開始就決定了你是否省力,選擇不對,你的力氣便會做無用功,如果你能做百分之一百,甚至運用技巧做百分之兩百的有用功,那就證明了你——很大力!就好比將剛剛說的木棒兩段墊在石頭上,中間留下多少長度決定了你要用多少力,這時你用手去劈斷它,能否劈中中間決定了你會節省多少力,而劈中的速度決定了你能多輕鬆把它劈斷!但是當然你的武器的好壞也有影響,就好比雖然可以劈斷木棒,但是你的手會不會痛呢?如果戴上鋼製手套,那答案就是絲毫不會!
聽到後邊我不禁舔了舔嘴唇,這實在是太有趣了!為什麽伊恩總是這麽了解我,我就是為劍而生!這種需要頭腦的武器不正是不二之選嗎?現在我看到劍覺得哪裏都合適,這線條,速度與力量的完美結合,比刀更快,比長矛更靈活,比長鞭更直接,比弓箭更能自保...弓箭..遠距離怎麽辦呢?
“漢尼拔老師,我認為我的力量不適合長劍,如果有對手在遠處攻擊我怎麽辦?”
隻見漢尼拔隨手一揮,輕輕說了一聲“颯!”突然一陣迅速卻又無比凜冽但是難以察覺的氣息從我們倆身邊閃過,當我向那邊看去的時候,已經有一顆小樹開始傾斜,但是它是由中間向兩邊...緩緩傾斜開來,我走過去查看,它已經從中間被一分為二了,而切口光滑甚至沒有多少木刺...
我吞了吞口水,突然感覺口幹舌燥,這...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我都甚至沒來得及感受到風元素的波動,如果這一道劍氣射向我,我估計我的下場會比這顆小樹更慘...
“我是風元素親和的劍士,你也會找到適合你的戰鬥方式,遠距離不是問題,記得運用你的頭腦,辦法永遠比困難多。好了,我在給你看看什麽叫速度與技巧跟力量的三位一體。”
漢尼拔說好要在最後給我總體展示什麽是劍術的精髓要點,於是他開始了講解,對象依舊是隨便找了一棵樹,首先他用蠻力揮出一劍,我看出這種戰鬥方式根本不適合劍,劍刃不是刀刃,並不適合純粹的揮砍,劍刃果然很輕易的就卡進了樹中,你去拔它,拉扯它都很費力,而且效果也不好,可能隻砍出了樹幹三分之一的深度。
接下來漢尼拔找了另外一顆差不多一般粗的樹,他說這一次他要在蠻力上加上速度,我看到他深唿吸後屏氣凝神,突然眼神一凜,劍光一閃,我壓根沒看到劍身,隻是感受到金屬反射的光芒刺中了眼睛,隻聽“絲...嚶”一聲劃過,唔..小樹毫無反應,但是在五秒後異變出現了,小樹開始齊齊的平移,隨後正棵倒下,我已經驚得合不攏嘴,但是還是忍不住上前去檢查小樹的切口,隻見光滑細膩,而裏麵的樹液也已經蒸發殆盡或者說根本就沒來及流出液體?
而漢尼拔沒有停,他又向前走,找到了第三棵差不多粗的樹,他說這一次要加上技巧,我看到他做了相同的準備,但是這一次他沒有隻出一劍,至於我為什麽知道,因為我看到了樹上有兩道劃痕,但是這時候更為恐怖的事情出現了,明明是有些像“x”的十字劃痕,突然發生了龜裂,緊接著傳來噗嗤噗嗤的聲音,一整棵樹就這樣在我麵前用了五秒鍾變成一攤木屑垃圾...
我..剛想問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漢尼拔說最後他要給我看,屬於他的戰鬥方式,他說我以後如果能從他這裏出師,也一定會慢慢找到屬於自己的戰鬥方式,於是他不等我發問,隨手又出了幾劍,我沒有看清到底是幾劍,隻是聽到一陣微弱的風聲,然後他就突然摸出來個杯子喝茶了,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準備的..
忽然聽到一聲仿佛重錘擊中樹木的聲音,緊接著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我麵前的小樹忽然在一瞬間華為齏粉..然後就被一陣風吹走了,隻留下一陣煙塵...
我呆住了...久久不能平複,這是劍術嗎?你跟我說這是一次煉金化學爆炸,或者說這是一次毀滅術法實驗,我一定也會相信...
“哦對了,剛剛你是有問題要問嗎?”
漢尼拔喝著茶,不緊不慢地問我,我已經完全不在乎他的茶是哪裏來的了,我顫顫巍巍地對他說:“老..老師,請問為什麽第三次這棵樹木會仿佛爆炸一樣裂開來啊!”
“那是因為弱點,萬物都有弱點,你記住,所有技巧的存在,不是為了保護弱點,就是為了發現弱點,我通過風元素發現了這棵樹在樹幹中最為不通順的部分,用劍壓的攻擊使得它整體變的不穩定,隨著壓力的持續,他就會以那裏為中心四散裂開了。”
不是為了保護弱點...就是為了發現弱點?我忽然豁然開朗,我能讓舒恩·王住院兩個月並不是因為我比他強壯,而是我擊中了弱點,而我驅散了他的兄弟楊對我左手施加的寒冷,則是保護了自己的弱點...
原來就...這麽簡單嗎?雖然我十分知道其中的難度不是一兩句可言,但是大道理原來就...這麽簡單嗎?
我略微吃力的揮了揮手中的劍,漢尼拔看到說:“你的力量底子實在不行,這樣吧,勉為其難,畢竟我一生從未收過徒弟,這也是新曆的頭一次結業生,這就算老師給你的福利。”隻見他抬起了手,我能充分感知到風元素聚集,他拿過我手中的劍,閉上眼睛,然後我看到風元素開始由圓變得尖銳,好像一個個曲線三角形的刀刃,他們聚集起來輪番擊打打磨著劍刃,隻見劍刃越來越光滑純粹,並且越來越薄也變短了一些,但是我可以看出劍的質量沒有變差,雖然丟棄了少許合金,但是整體密度卻提升了,因為我不光感受的到風元素,我還能感受到裏麵的物理元素們,他們變得更加密集了。
“老師您還是一位風元素的鐵匠嗎?”我問道。
而漢尼拔又一次略顯驚訝:“你看得到我\"磨刀\"的過程嗎?”
“是啊,我看的到風...”
漢尼拔迅雷不及掩耳的突然堵住了我的嘴巴,然後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小聲對我說:“相信我,你在一個月內一定可以斬斷那顆樹,但是你一定要去見一下李先生,李·科爾奇先生,他應該是一位非常強大的人族,你絕對需要他的指引。小子記好了,實力有時候也需要機遇,任何時候都不要去用蠻力。”
怎麽迴事?我有點摸不清頭腦,但是我真的可以斬斷那顆樹?吉恩特超大榕樹?!
其實本來初等學校不需要任何的實踐課程,但是由於“新曆”的開始,這就不得不談談新曆的來源,新曆的起源,是由大陸公認最高神殿教廷與騎士團還有魔導師協會共同推演的,因為在其中的某一天被定為了創世神將魔鬼從天上驅逐下來,所以世間多了很多不該存在的東西與不該發生的事,自那一天開始就被認為成了新曆的開始,從那一刻開始,所有的孩子以及有孩子的家族都被容許進入規劃為歐德沃爾德的大陸板塊,這裏的所有製度都按照舊曆的基礎世界準則運行,唯一不同的是,在歐德沃爾德任何人,任何團體,任何國家組織就仿佛是一個整體,沒有任何人在這裏有任何理由引起戰爭(不過這並不包括日常糾紛,民事糾紛與團體之間的糾紛仍然和戰爭有差異性),所以歐德沃爾德是大陸的第一片,也或許是最後一片淨土,至於魔鬼為什麽下來,新曆會怎麽樣進行跟結束,這些內容在基本的普及百科上並沒有涉及,就算有可能我也沒有看懂~不過從那一刻開始,孩子們也就是我們,在無論任何學習進修階段都多了一個新的過程,就是—實踐課程階段,實踐課程階段會讓我們有基礎的能力,其中包括戰鬥與生存的能力,這也決定了我們會不會去其他的大陸板塊,還是呆在這裏繼續為歐德沃爾德服務,不過據說當我們完成了中等學校的課程時,我們就有選擇進入高等學校學習,或者是選擇工作抑或是離開歐德沃爾德,不過這也不是我現在知道的事情~
其實比起上麵的內容,我!沃恩!目前最專注的是劍術真的賺錢嗎?!真的像漢尼拔老師說的那樣,出售上等紅楓木對一個優雅的劍士來說,隻是吃飽了飯撐的嫌錢好賺嗎?我真的非常想要了解這一點,於是我在測試結束的第二天早上大概5點30分就離開了家門,然而平時我都會跟伊恩在9點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才會走進學校的大門,因為我根本就沒睡,不過因為是實踐課程階段,我們已經不需要按班按點的去上課了,隻要導師同意,就算一個周隻上一節課也沒什麽所謂~至於為什麽是選擇5點30分,那是因為導師們最早的工作時間是6點,我相信漢尼拔老師一定不會拒絕一個有上進心,肯熱心學習的人族小夥子的。
我幾乎是小跑來到了學校,因為這真的很不同,理論知識對我來說太枯燥了,我曾經見過一句話:“你還在讀發黴的書籍嗎?當我的經曆記載到書中的時候,我哪有閑工夫去讀這些老舊的書呢?”我認為這真的帥爆了不是嗎?你的故事在被寫成書的時候,別人還在看之前過時的書!我認為除了百科全書,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帥氣了,要是哪怕有一個作者把我的事寫成哪怕是一本無名書,我發誓一定會感動得睡不著!
很快我就到了老師們居住的別墅區,因為實踐課程的老師都是教學時長短並且強大的,雖然我們並不懂大人的世界,但是六個月的實踐課程學校都不會虧待任何一位老師,因為歐德沃爾德是和平區域,資金方麵其實還算不錯。
順著別墅的門牌號,1號...2號...嗯3號..漢尼拔,看來是這裏沒錯了!我認為一個優秀的學生一定要讓老師感受到充分的熱情,嗯!非常好,門沒有鎖,我深唿吸,用我能用盡的最大力氣推開門,接著用我能用的最大力氣對著房間裏麵喊道:老師!沃恩來報到了!
咚!房間裏麵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但是聽起來很沉悶,我有些好奇因為這好像是人類的頭顱滾落在地上的感覺,就什麽也沒說便進去了...然後緊接著我又什麽都沒說就出來了...因為漢尼拔老師正摸著頭,腿在床上頭在地上,而我看到了應該是不該看到的兩件事...第一個是他竟然不穿衣服裸睡!你裸睡為什麽不鎖門啊!還好我是男生,自己也長了一樣的東西,如果是女生你要賠償多少精神損失費啊!一定要賠償,哦不對雖然我是男生,但是老師讓學生看到如此失禮的事應該也可以索要一些賠償吧!一定可以的!
唔...至於第二件事,我認為是漢尼拔老師應該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吧,那就是他的劍竟然...充滿了一道又一道的劃痕,除了外麵的劍鞘是那樣的華麗之外,裏麵的劍刃竟然如此老舊了...我根本沒想到是這樣,但是應該有原因的吧...
我出門大概用了這麽幾秒鍾,突然就聽到了背後那種獨有的因為早上起床太早而產生的中年帥氣男人獨特的磁性嗓音:“你小子他...有病吧..
他罵人了!他一定罵我了!為什麽受人尊重的老師會對認真求學的三好學生這樣?!我不能理解,於是我帶著哭腔(裝的)紅著眼睛(裝的x2):老師您,罵了我對嗎?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應該做一個自作多情的學生,明明知道導師們很累,我應該在最適合進行課程的九點零一分到,而不是像一個自以為是的好學生一樣起早貪黑自私的求學而不顧老師的私人生活...
當然我還不忘轉頭看了看另一邊的門前..果然是楊跟那個水屬性的女老師他們已經準備開始學習了,不得不說,有些天才也很令人討厭..
這時我迴過頭,隻見漢尼拔老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然而其實才過了五秒鍾不到?
“老師,為什麽你能這麽快就穿好衣服,可以教教我嗎?”
“你還小,男子漢就是要做一個風一樣的男人,知道有一句古話怎麽說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行了..既然來了,我們就特別輸給別人,讓我教你點實用的東西!”
漢尼拔隨手一揮,一道劍光閃過,我就直接被一陣強風帶到了外麵,至於為什麽我隻看到了一道劍光因為這一劍的風壓太強,我根本就沒睜開眼睛,當我迴過神來才發現已經離開房門十幾米了,但是奇怪的是我一點都沒感覺要摔倒...這也太神奇了..
“嗯..77斤?你小子體重倒是還算輕,怎麽樣,這一招夠裝逼嗎?”
我不敢置信,不是因為他準確的知道了我的體重,而是因為這是一個什麽奇葩?他與我見過的任何老師都不同,他不要臉。於是:“漢尼拔老師!裝逼我給100分,請問除了裝逼之外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麽原理嗎?”保持微笑我認為是做人的基本美德。
漢尼拔:“你認為劍術的精髓在哪裏?”
確實,我從來沒了解過劍這個武器,就像我之前想的一樣,我不認為劍有任何優點,並且常規的劍是雙刃的武器,有時很容易傷到自己不是嗎?我看到他的眼神很嚴肅,於是我也不想敷衍他,我才發現原來每一個活到中年的人,認真起來都會很帥,漢尼拔老師也算是一個美男子?幹練的發型,在額前的左側有一個羊角一樣的彎,算得上劍眉星目,鼻梁也很挺,不過我認為他不是人族,他應該是精靈族但不算純種的精靈族?他有一些絡腮胡,並沒有打理得特別認真,但是一點點的邋遢不正是中年男人最酷的地方嗎?當然不能有啤酒肚!
“老師,我不知道,我認為劍沒有優點。”迴到問題,我如實迴答,這就是我的心中所想。
“說得好,那你覺得劍的缺點在哪裏呢?”
缺點?那不是就很多了嗎?長度也不是很夠,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力度嘛,如果我用刀不及伊恩一半,那用劍就更是抵不過,技巧要求高,但是效果嘛...一般般?價格..奇高無比!我能想到的就暫時這麽多,但是我認為仔細想的話可能有更多
“老師,我不知道,我認為有很多缺點。”
“哈哈哈,那你舉幾個例子給我好了,聽好了,我來告訴你劍的精髓在哪,當然這是我自己的理解,等你變成老頭,就跟我一樣的時候,你會有自己的理解。”我:“劍的力道體現於轉換並不強,如果是伊恩用刀,我覺得能發揮80%的作用的話,換成劍可能隻有40%?”
漢尼拔:“誰讓你用這麽大的力度去揮劍了呢?”唔,力道不是代表了傷害力嗎?這是我完全不能理解的,力道越小傷害就越低這不是常識嗎?我拿一把斧頭難道不揮就可以把樹砍斷嗎?漢尼拔應該是看到了我的疑惑,“也不是說你就非得一點勁兒都不用,傻瓜,如果你要折斷一根木頭,手應該放在哪裏呢?是木頭的中間還是兩端?”
“老師你的意思是要把力氣用在對的地方是嗎?可是我認為刀無論怎麽揮,不都是在發揮有效力嗎?”我知道所謂的“巧勁”就好像之前去伐木,伊恩的力氣比我大很多,但是收獲總是比我少,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力氣很小,所以我會兩手抓住斧柄的最下端,甚至一隻手掌隻有一半能握住,而伊恩從來不在乎這一點,他隻在乎男子漢每次伐木都要用盡全力。
“那你覺得刀發揮的有劍快嗎?你試試看能不能揮刀哪怕對我造成一點威脅好了~”
欺負人,明明我就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威脅,為什麽要說這種廢話呢?不過我還是伸手接住了漢尼拔遞給我的訓練用木刀,他則是隨手掰了一根木枝。
我知道我不能按照常理出牌,因為我的對手比我強千倍萬倍,我決定選擇一個刁鑽的角度,我想假裝蓄力從上側劈砍但是實際多用些力在本該更久的蓄力時間一半就出手,就好比深唿吸需要6秒鍾我則在3秒時就出手,於是我雙手舉起木刀...
隻聽“絲..嗚”一聲,就好像是一根草極速破空的聲音,我的木刀還沒來及舉到頭頂就已經飛出去了,當木刀落地的那一刻,我的手才剛舉到頭頂...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真的明白了,我不禁嘴角開始慢慢上揚,原來劍是如此強悍的武器,我終於有一些理解了!
這次反而是輪到漢尼拔驚愕了,他不再嚼不知道什麽時候塞進嘴裏的一根狗尾巴草,隻輕輕說了一句話:
“孺子可教。”
我在內心複習了剛剛的內容,是的,劍的力道可能遠不如刀,但是誰說你要給對手機會呢?你的速度遠勝於他,一把再致命的刀,如果出不了手,那不就是一個廢品嗎?一個再厲害的魔導師,如果連凝聚魔力跟引導咒語的時間都沒有,又有什麽勝算呢?再說一個重裝騎士,或者什麽其他的騎士,如果連防禦都來不及,他的盔甲又有何用處呢?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做一個風一樣的男人原來是這個意思!
“老師您真快!不愧是風一樣的男人!”
我不知廉恥的誇著漢尼拔老師,他也不知廉恥的笑著,仿佛這是天大的讚譽,於是我繼續厚著臉皮說:““老師劍就隻有這麽點精髓嗎?”
漢尼拔:“當然不是,劍還有兩個精髓,你別嫌少,大道從簡,掌握精髓的才是高手,花拳繡腿都是垃圾!”
我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真正的戰鬥瞬息萬變,所有的事情都存在因果,就好像楊那天凍傷了我的手那一刻,其實我就已經輸了。如果他要殺死我,那我死亡的概率應該高達九成。
漢尼拔:“另外兩個精髓,我今天就告訴你,然後我小時候用的寶劍就送給你當禮物好了,之後別來煩我,記得沒有必須的疑問,不要來問我,我真的很忙。”
哼!可惡的老師,我知道實踐課程的老師資薪都是最高的,明明除了教導我沒有其他的事,明明就是看我太聰明了懶得教導我,我是比其他人都聰明一點點不可以嗎?這是我的錯嗎?但是你至少要告訴我我的實踐課程考核是什麽吧!
“老師我的考...”我還沒說完,漢尼拔就打斷了我,“考核...?嗯這樣吧,經過我的深思熟慮,看到沒?在...那邊那棵小樹看到了嗎?這個月結束,你用我給你的劍把它給我砍斷,記得劍不能壞了,這是我兒時的迴憶。”我分明就看到他隨手一指,我的天呐...那不是吉恩特大榕樹嗎?他的樹圍有50米嗎?哦不可能75米?我記得吉恩特大榕樹的特點不是堅硬,而是非常有韌性,但是他卻沒有作為木材的高等價值,它是對於綠化跟生態有重要價值而已,因為他的硬度並沒有那麽高,韌性又決定了它不容易被砍斷..就算是用斧頭不眠不休的持續揮砍,它也不一定受到什麽實際傷害,漢尼拔隨手丟給我一把鐵劍,有些長,我感覺大概有1.1m,但是應該不是純鐵打造,畢竟是兒時用來訓練的武器,我粗略估計大概有5斤重,不過我理想中的劍如果再輕一些就更好了,他有一些生鏽但看起來保養得還不錯,或許漢尼拔真的沒有騙我,但是我不覺得我能在一個月內完成目標,我甚至沒有一把斧頭,更不要提鋸子,尤其是現在流行的混入煉金礦石動力或者魔力就可以自動運作的全自動鋸子..
“你先別著急,不是還有兩個要點沒跟你說嗎?聽好了!”
漢尼拔開始告訴我另外兩個劍術的要點,雖然他描述他年輕時的光輝曆史更多,不過我大概明白了他是其他大陸帝國一個曾經也叱吒風雲的劍士,然後他的老師死了。嗯就這麽簡單,至於劍他提到另外第一個要點:
劍無時無刻不需要技巧,速度可以幫助你更好地完成技巧。
看起來很簡單,但是細思極恐,為什麽呢?試問你的速度可以達到多快而你的技巧又可以有多精確呢?答案就是無限!隻要你的速度夠快,你的技巧夠精確,你的劍術上限就會無限的提升,不過當然也是廢話,但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函數規則,換句話說,你的速度非常快,那麽某種程度上就會降低你使用技巧的難度(在應對同一個水平的對手時),或者你的技巧足夠強大,那麽即使你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也足以應對你現在的對手。但是如果換句話來說,你的速度跟技巧都很強的話,比起隻能運用技巧或者過分依賴力氣的武器,劍總是可以出乎意料的勝利,當然這也更靠你的頭腦,因為技巧都是靠頭腦想出來的..
我不禁感到越來越興奮,並且也越來越感覺躍躍欲試了,因為漢尼拔說他教過我全部的要點後就會給我展示他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喜歡用頭腦解決問題,因為用蠻力解決問題真的很累啊!為什麽要讓汗水流遍全身才得到那麽一點點好處呢?為什麽不能坐在舒適的房間裏就享受到別人費盡心力才能得到的大部分好處呢?我認為區別全都在於頭腦,頭腦決定了一個人是不是可以偷更多懶,而懶是人類的第一生產力,我認為這是不變的真理!
漢尼拔緊接著就直接告訴了我第二點,他完全不是浪費時間的類型,看我可以聽得懂人在說話,他就不會停止說話。
劍術的最後一個重要要點就是:
速度跟技巧的結合就可以帶給你無限力量的可能!
唔...這個我也認為很好理解,為什麽呢,就好像之前說的一樣,拿斧頭的斧柄最末端,還是折斷木棒而選擇握住最兩段,你選擇的施力點在一開始就決定了你是否省力,選擇不對,你的力氣便會做無用功,如果你能做百分之一百,甚至運用技巧做百分之兩百的有用功,那就證明了你——很大力!就好比將剛剛說的木棒兩段墊在石頭上,中間留下多少長度決定了你要用多少力,這時你用手去劈斷它,能否劈中中間決定了你會節省多少力,而劈中的速度決定了你能多輕鬆把它劈斷!但是當然你的武器的好壞也有影響,就好比雖然可以劈斷木棒,但是你的手會不會痛呢?如果戴上鋼製手套,那答案就是絲毫不會!
聽到後邊我不禁舔了舔嘴唇,這實在是太有趣了!為什麽伊恩總是這麽了解我,我就是為劍而生!這種需要頭腦的武器不正是不二之選嗎?現在我看到劍覺得哪裏都合適,這線條,速度與力量的完美結合,比刀更快,比長矛更靈活,比長鞭更直接,比弓箭更能自保...弓箭..遠距離怎麽辦呢?
“漢尼拔老師,我認為我的力量不適合長劍,如果有對手在遠處攻擊我怎麽辦?”
隻見漢尼拔隨手一揮,輕輕說了一聲“颯!”突然一陣迅速卻又無比凜冽但是難以察覺的氣息從我們倆身邊閃過,當我向那邊看去的時候,已經有一顆小樹開始傾斜,但是它是由中間向兩邊...緩緩傾斜開來,我走過去查看,它已經從中間被一分為二了,而切口光滑甚至沒有多少木刺...
我吞了吞口水,突然感覺口幹舌燥,這...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我都甚至沒來得及感受到風元素的波動,如果這一道劍氣射向我,我估計我的下場會比這顆小樹更慘...
“我是風元素親和的劍士,你也會找到適合你的戰鬥方式,遠距離不是問題,記得運用你的頭腦,辦法永遠比困難多。好了,我在給你看看什麽叫速度與技巧跟力量的三位一體。”
漢尼拔說好要在最後給我總體展示什麽是劍術的精髓要點,於是他開始了講解,對象依舊是隨便找了一棵樹,首先他用蠻力揮出一劍,我看出這種戰鬥方式根本不適合劍,劍刃不是刀刃,並不適合純粹的揮砍,劍刃果然很輕易的就卡進了樹中,你去拔它,拉扯它都很費力,而且效果也不好,可能隻砍出了樹幹三分之一的深度。
接下來漢尼拔找了另外一顆差不多一般粗的樹,他說這一次他要在蠻力上加上速度,我看到他深唿吸後屏氣凝神,突然眼神一凜,劍光一閃,我壓根沒看到劍身,隻是感受到金屬反射的光芒刺中了眼睛,隻聽“絲...嚶”一聲劃過,唔..小樹毫無反應,但是在五秒後異變出現了,小樹開始齊齊的平移,隨後正棵倒下,我已經驚得合不攏嘴,但是還是忍不住上前去檢查小樹的切口,隻見光滑細膩,而裏麵的樹液也已經蒸發殆盡或者說根本就沒來及流出液體?
而漢尼拔沒有停,他又向前走,找到了第三棵差不多粗的樹,他說這一次要加上技巧,我看到他做了相同的準備,但是這一次他沒有隻出一劍,至於我為什麽知道,因為我看到了樹上有兩道劃痕,但是這時候更為恐怖的事情出現了,明明是有些像“x”的十字劃痕,突然發生了龜裂,緊接著傳來噗嗤噗嗤的聲音,一整棵樹就這樣在我麵前用了五秒鍾變成一攤木屑垃圾...
我..剛想問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漢尼拔說最後他要給我看,屬於他的戰鬥方式,他說我以後如果能從他這裏出師,也一定會慢慢找到屬於自己的戰鬥方式,於是他不等我發問,隨手又出了幾劍,我沒有看清到底是幾劍,隻是聽到一陣微弱的風聲,然後他就突然摸出來個杯子喝茶了,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準備的..
忽然聽到一聲仿佛重錘擊中樹木的聲音,緊接著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我麵前的小樹忽然在一瞬間華為齏粉..然後就被一陣風吹走了,隻留下一陣煙塵...
我呆住了...久久不能平複,這是劍術嗎?你跟我說這是一次煉金化學爆炸,或者說這是一次毀滅術法實驗,我一定也會相信...
“哦對了,剛剛你是有問題要問嗎?”
漢尼拔喝著茶,不緊不慢地問我,我已經完全不在乎他的茶是哪裏來的了,我顫顫巍巍地對他說:“老..老師,請問為什麽第三次這棵樹木會仿佛爆炸一樣裂開來啊!”
“那是因為弱點,萬物都有弱點,你記住,所有技巧的存在,不是為了保護弱點,就是為了發現弱點,我通過風元素發現了這棵樹在樹幹中最為不通順的部分,用劍壓的攻擊使得它整體變的不穩定,隨著壓力的持續,他就會以那裏為中心四散裂開了。”
不是為了保護弱點...就是為了發現弱點?我忽然豁然開朗,我能讓舒恩·王住院兩個月並不是因為我比他強壯,而是我擊中了弱點,而我驅散了他的兄弟楊對我左手施加的寒冷,則是保護了自己的弱點...
原來就...這麽簡單嗎?雖然我十分知道其中的難度不是一兩句可言,但是大道理原來就...這麽簡單嗎?
我略微吃力的揮了揮手中的劍,漢尼拔看到說:“你的力量底子實在不行,這樣吧,勉為其難,畢竟我一生從未收過徒弟,這也是新曆的頭一次結業生,這就算老師給你的福利。”隻見他抬起了手,我能充分感知到風元素聚集,他拿過我手中的劍,閉上眼睛,然後我看到風元素開始由圓變得尖銳,好像一個個曲線三角形的刀刃,他們聚集起來輪番擊打打磨著劍刃,隻見劍刃越來越光滑純粹,並且越來越薄也變短了一些,但是我可以看出劍的質量沒有變差,雖然丟棄了少許合金,但是整體密度卻提升了,因為我不光感受的到風元素,我還能感受到裏麵的物理元素們,他們變得更加密集了。
“老師您還是一位風元素的鐵匠嗎?”我問道。
而漢尼拔又一次略顯驚訝:“你看得到我\"磨刀\"的過程嗎?”
“是啊,我看的到風...”
漢尼拔迅雷不及掩耳的突然堵住了我的嘴巴,然後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小聲對我說:“相信我,你在一個月內一定可以斬斷那顆樹,但是你一定要去見一下李先生,李·科爾奇先生,他應該是一位非常強大的人族,你絕對需要他的指引。小子記好了,實力有時候也需要機遇,任何時候都不要去用蠻力。”
怎麽迴事?我有點摸不清頭腦,但是我真的可以斬斷那顆樹?吉恩特超大榕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