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饞強沒有說話,滅了燈,上了床。


    妻子狐疑的看著他,道。“你怎麽了?感覺怪怪的。”


    半晌,劉饞強道。“那小子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現在打不得。”


    若真動了手,他擔心自家兒子某天半夜起來就會把自己給半了。


    畢竟他知道自家兒子的性格。


    那家夥在自己的影響之下,敢打敢搶,變得啥事都敢做。


    “這樣,看他在外麵也消瘦了不少,明天燉隻雞給他補補。”


    妻子聞言更加疑惑,這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呀,以往可曾這樣過?


    ……


    詹浩鵬偷懶的第四天,變故來了。


    清晨的他同楊歌一起出去吃飯,在餐館好巧不巧地遇到了自己的領導。


    尷尬的氣氛中夾雜著緊張,這就叫人倒黴的時候好端端的走在路上都會無緣無故的掉進沒有井蓋的井裏。


    亦或是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喲,二位大哥也在這裏吃飯呐。不是說楊歌病了,你在照顧他麽?來來來,解釋一下。”


    詹浩鵬笑了笑,說不出話來,楊歌也表示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於是第五天去上班的時候,他倆毫無意外的被開除了。


    領導是這樣教育他們的。“既然這麽想休息,那以後就不用再來上班了。迴家去吧!也好休息個夠。”


    當天夜裏,他倆便退了宿,被宿管阿姨趕了出去。


    搞得同寢室的同事在角落竊笑,在心中暗喜。


    蕭瑟的風中,一人背著包,一人拉著行禮箱,行走在燈火通明的大馬路上。


    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感覺。


    ……


    “早告誡過你,玩火自焚。這下好了,玩大了吧!”楊歌有些生氣,不過也僅此而已。


    畢竟自己這才剛剛找到了工作,好不容易抽了血,過了體檢。就被這個才認識還不到一個禮拜的哥子給攪黃了。


    最最關鍵的是自己才上班還沒有兩天,就又要繼續流浪。


    還是在夜裏被人家給趕出來的,這若是讓石剛那廝知道了,叫自己情何以堪?


    自己出來闖蕩社會一年半載,何曾受過此等侮辱?


    楊歌發誓他醒來的第二天有準備去上班來著,結果被這家夥給強行拽住了。


    理由是假也請了,慌也撒了,你就這樣迴去上班不是誠心和我過不去,存心讓我難堪嘛?


    詹浩鵬道。“哎呀,俗話說得好啊,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經過此番折騰,朕飛黃騰達的日子就要來了。”


    “嗬嗬……”楊歌聞言皮笑皆非,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他深深的明白這家夥就是一個奇葩,二貨,超級二的那種。


    “你不信?”他問。


    楊歌道。“你的人品的確很難讓人信服呀!”


    畫風一轉,詹浩鵬道。“對了,你還有錢沒有。”


    “怎麽?你還想著坑我?”


    “不不不不不,剛剛我已經讓我家裏給我打錢過來了,等一下帶你去住最豪華的酒店。”


    楊歌聞言突然很想抽他,家裏有礦你丫的不好好在家啃老,出來上什麽班呀。


    “額…話說你這都上好幾個月的班了,一分錢也沒有存到也就罷了,還好意思給家裏要錢呐。你牛,是真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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