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啊。”司萌說道。


    溫樂頤有些驚訝:“走了?!”


    “昂!”司萌點點頭,用肩膀輕輕撞了溫樂頤一下,一雙眸子放光,八卦兮兮的:“不過我看賀大帥比下來的時候也魂不守舍的,他是不是……”


    說到這裏,司萌下意識頓了頓,朝溫樂頤輕輕挑了挑眉。


    溫樂頤視線觸碰到她蘊含著濃濃八卦氣息的目光,下意識輕咳了一聲,麵上鎮定,實則內心慌得一批:“師兄是不是什麽啊?”


    司萌瞄了四周一眼,小聲的說:“當然是賀大帥比是不是跟你表白了啊?”


    溫樂頤:“……”


    今天她們是都開了掛了嗎?


    一個個的都猜的這麽準!


    “你瞎想!師兄怎麽會跟我表白啊?那可是我師兄!”溫樂頤下意識否認,眼神不自然的亂飄,有些心虛。


    司萌見她還是一副不肯招供的模樣,眨了眨眼睛:“真沒有啊?”


    “真沒有!”溫樂頤聲音有些拔高。


    “好吧……”


    司萌又咬了一口蘋果,低聲喃喃:“難道真是我看錯了?可是明明跟書上寫的一模一樣啊……難不成最近看的那幾本情感寶鑒是假貨??”


    -


    賀時椻從斷悠山離開後,沒有直接迴酒店,而是去了離酒店就近的一家酒吧。


    酒吧裏,琉璃的七彩燈光照亮酒吧的每一處,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此起彼伏,舞池裏的俊男俏女個個精神大振,揮舞著手腿盡情舞動。


    可這一切的喧囂似乎都跟賀時椻沾不上邊似的,他坐在酒吧一樓最靠裏麵的卡座裏,是整個酒吧最黑暗的地方。


    麵前的桌上擺著七八瓶度數極高的烈酒。


    賀時椻拿起一瓶酒,朝桌角一磕,打開瓶蓋後就往嘴裏灌,像是喝白開水一樣,幾秒鍾一瓶酒就喝沒了。


    烈酒劃過喉嚨,如同火球滾過一般,火辣辣的疼。


    可是這些疼,均不敵賀時椻心間的疼。


    那種不能與心愛之人相守的疼痛,簡直比抽筋剝皮還要難受。


    他像是一個傀儡一樣,早已沒了往日的清雅儒雅,發絲有些亂,衣衫也有了些許皺痕,領口處還沾了幾滴酒漬。


    靠坐在卡座裏,他不斷的拿酒往自己嘴裏灌,大有一副喝死算了的架勢。


    賀時椻臉上的神情落寞又難過,眼眶不知是因為烈酒嗆的,還是因為傷心難過而紅了,一雙溫潤的眸子此刻遍布血絲,猙獰嚇人。


    烈酒太烈,後勁又大,賀時椻酒量又差,剛開始還沒什麽事,過了一會兒,酒勁兒上來了,感覺天地混轉,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他又是空腹喝的酒,此時胃裏一陣不適,難受的不行。


    可賀時椻還是沒有停下喝酒,強忍著胃裏的不適抽痛,一瓶接著一瓶往嘴裏灌。


    把桌上的七八瓶酒都喝光了還不作罷,朝著酒保招手:“酒,給我拿酒。”


    酒保看著賀時椻這副爛醉如泥的模樣,又瞧了瞧他桌上的空酒瓶,驚了。


    我滴個媽媽呀!


    喝了這麽多酒,還都是烈酒,不會出什麽事嗎?


    還有……這些酒可都不便宜,這人……付得起酒錢嗎??


    就在酒保猶豫遲疑之際,一道略帶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時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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