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見狀,懶腰一伸,懶洋洋的:“我說白大少爺,不就是個胃出血嗎,沒事的。”


    白津南瞥他一眼,那眼神,充滿了不悅。


    徐鶴立馬改口,雙手抱胸往後麵牆上一靠:“得,那您仔細看吧!”


    片刻,白津南看完,確認了沒什麽大事,將病曆報告對折一下,握在手心,他抬眸看向徐鶴,問他:“她這情況嚴不嚴重?能不能痊愈?”


    徐鶴:“這姑娘天生胃不好,今天這一出瞧著也不是個飲食習慣良好的主兒,這病要痊愈得養著……”


    雖然徐鶴話沒說完,白津南卻懂了。


    胃出血痊愈不容易,全靠養著,不過能不能養好,還得看溫樂頤自己管不管得住嘴。


    他斟酌片刻,心裏有了決定。


    白津南拍了拍徐鶴的肩膀,對他說:“大半夜的,辛苦你了。”


    徐鶴挑挑眉:“小事。”


    他視線從白津南身上挪開,落在那扇緊閉的病房門上,意味明顯的說:“你可都三十了,真確定了?”


    白津南扯了扯嘴角:“是不是真的,三年前你不就知道了嗎?”


    一提三年前,徐鶴看白津南的眼裏莫名生了點憐憫,他歎口氣:“白大少爺,情路漫漫,任重道遠啊!”


    交談結束,白津南返迴病房。


    他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瞧見床上的人兒整個人鑽進被子裏,不知睡著了沒有,林拂意坐在床邊,手肘撐在床上,手掌握拳支著頭,眉宇間遍布疲倦。


    白津南走過去,小聲說:“你迴去休息吧,我守著她。”


    林拂意睜眼,揚了揚下巴,審視的看向白津南,思緒良久,她輕聲問:“白津南,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什麽意思?”


    抱溫樂頤來醫院的路上,白津南就知道得走這麽一遭。


    他輕笑一聲,聲音篤定:“我的意思都明明白白擺在明麵上了。”


    他這麽果斷的承認,林拂意心裏反而鬆了口氣,她注視著白津南:“樂樂才二十一,年紀輕又涉世未深,和你不一樣,你要是沒那心思,就別來招她。”


    兩人雖有些交情,但事情涉及到溫樂頤,林拂意就不得不把話直接講清楚了。


    溫樂頤有多喜歡白津南,她一清二楚。


    白津南安安靜靜的立在那兒,今晚的月亮圓圓的,散發出皎白的光芒,通過幹淨的玻璃,投射在他身上。


    此刻,他和林拂意之間的關係不再是相識多年的好友,而是他喜歡的女孩的長輩。


    四舍五入,也算是他的長輩。


    白津南垂眸,目光如炬,他薄唇翁動,出了聲:“我們都認識那麽多年了,我的人品,你還信不過嗎?”


    他的聲音似今晚的明月,純粹皎潔清冽,又蘊含著某種堅定不渝的決心。


    自白津南說出這句話後,林拂意無聲的注視了他很久,時間在這一刻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分一秒都極其緩慢。


    良久,林拂意才收迴視線,她似是接受了這個荒謬的事件,悠悠說:“白津南,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林拂意停頓了一下,靜柔的眸子微眯了眯,注視著白津南:“你們以後怎樣我不會插手,全看你們自己,但是有一點,如果你讓樂樂受傷了,我就是拚了命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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