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怕血的。”羽瞳不在意的擺擺手:“這天鎖局你是怎麽破的?你破給我看看唄。”


    張靈骨頓時窘的漲紅了臉。


    這個時候一隻鳥飛過來落在羽瞳的肩上。


    這裏劍氣橫行周圍的鳥獸早就逃走了,這隻鳥卻毫不害怕的飛過來,來的有些突兀。


    羽瞳一看這隻鳥的腳上果然綁了一個紙卷,她將紙卷取下來剛一展開,就感覺到眼前一花,一股猛力從腳下扯了她一下,再一看她已經不在小山村裏了。


    羅錚站在她麵前急急的說:“快走,萬仙宗的人來了。”


    遠處有十幾點劍光向這邊疾馳而來,在天際拉出一道長長的尾巴。


    羽瞳不高興的說:“萬仙宗又怎麽了?難道我還怕他們不成?”


    “我的小姑奶奶。”羅錚對這位沒經曆過曲折,滿心想遇到點棘手事能大展拳腳的大小姐很是無奈:“我的師門萬象門可還在萬仙宗之列,我不能被那些人看到,你是月境天的少令主,你們月境天一向不摻和中原修仙界的事,你之前和張靈骨他們同行已經引起了諸多猜疑,我和你可都不是自由身,我們有師門有親友的,我們的一時任性很可能給師門帶來不堪的後果。”


    羽瞳不服氣的噘起了嘴:“唐三叔經常說做人要對得起本心,就是想做什麽就去做,不要畏首畏尾的,如果忍著不去做,事後想起來後悔的隻有自己,生氣的也是自己,十分的不劃算。”


    “給家裏惹了麻煩才是十分的不劃算。”羅錚可沒打算慣著她,他看那十幾道劍光落在了小山村的山頭,閑閑的說:“你現在過去也晚了。”


    山頭上十幾個不同門派的萬仙宗弟子落下來,其中也有張靈骨的老熟人趙原和永同道長。


    看到張靈骨趙原有些不自在的往後退了半步,站到另一位萬仙宗的弟子身後,不動聲色的琢磨著眼下的情形。


    林飛看到自己的援兵到了,虛晃了一招要往下落,童言心中靈機一動,搶先落下去,並偷偷的在自己往自己右肩的傷口捅了一下,原本已經沒有流血的傷口立刻有血湧了出來。


    童言落地立刻做出奄奄一息的樣子趴在地上,嘴裏大喊:“林師兄,我,我絕對不會說出師叔的秘密的,求求你放過我吧。”


    他一看來人中以老實忠耿出名的天水閣修士蒲鬆濤,忙匍匐著爬到蒲鬆濤的腳下:“蒲師兄,救我啊!”


    蒲鬆濤被他這一嗓子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忙蹲下問他:“那,那你有什麽冤屈,要不上金蘭堂說說去?”


    “我不能去。”童言看著落下來的林飛一臉的害怕:“我什麽都不能說,說了就會死的!”


    他衝永同道長使了一個眼色:“永同道長,不是我想偷通冥鉞,我也是被逼的!”


    永同道長立刻做出疑惑的表情大聲質問:“你別逼的?你被誰逼的?”


    童言迴頭驚恐的看著走近的林飛,緊緊的抱著蒲鬆濤的腿,嘴裏大聲說:“林師兄,我什麽都沒有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趙原心裏轉了個念頭,當年將張靈骨送上囚龍嶺,路觀主那種置身事外的威脅還在他耳邊,像路觀主這種實力強橫且油鹽不進的人,實在是有些擋路,如果這個童言可以利用一下……


    他不動聲色的走到永同道長身後推了一掌,力道雖然柔和,卻也足以將沒有防備的永同道長推到童言和林飛的中間。


    永同道長驚詫的迴頭看了一眼,再轉頭臉上已經是不解的表情,他看著林飛說:“林道友,剛才童道友說不是他想去偷通冥鉞,還口口聲聲說什麽路觀主的秘密……難道他上昆吾宮偷竊其實是路觀主授意的?”


    問這句話的時候他在心裏偷偷給自己捏了一把汗,他縱然想要拉攏和東海的關係,可也不想得罪囚龍嶺的人啊。


    林飛皺著眉頭看著地上裝腔作勢的童言,突然感覺到此時的情形似乎對自己不太有利:“各位道友不要聽童言胡說八道,他這是在混淆視聽,我師父絕對沒有讓他去昆吾宮偷過東西。”


    趙原指著環繞在張靈骨身外的六柄劍對童言說:“童道友,你如果有什麽話隻管上金蘭堂說去,三天前宗主已經對你下了緝殺令,你偷走困龍澗六柄神兵的事情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你還有什麽可以狡辯的?”


    “蒲師兄,你可千萬不要把我交給他們啊!”童言一看眾人似乎都偏向於相信林飛,感覺自己得來點狠的了,他轉頭看向一位天樞門的弟子:“這個陣法是你們天樞門的天鎖局,別人不認識你應該是認識的吧?!天鎖局布置不易,我就問你,這十年有誰去天樞門買過天鎖局?是不是隻有路觀主一人?”


    天鎖局需要的鐵鏈非得是玄鐵加了天外隕鐵不可,否則也鎖不住頂尖的高手,價格不菲購買的人也不多,這位弟子在天樞門中地位也不低,可此時此景他也不敢將話給說死了:“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如果童道友想知道,我可以迴去翻翻賬本。”


    “你不想得罪路觀主,好!永同道長。”童言當然也沒指望這一位能幫自己,立刻點名叫到有可能會站在自己這邊的永同道長:“我就問你,你敢不敢摸著良心告訴我,林師兄到昆吾宮假裝抓叛徒帶我迴去的時候,帶的劍匣裏飛出來,是不是這六個鎖靈石的石扣?”


    永同道長隻好裝模作樣的過去看了看,含含糊糊的說:“當時隔得遠我也沒看清楚……”


    他絞盡腦汁想了想可能幫到童言的話:“假設,隻是假設啊,如果這個天鎖局是路觀主在天樞門定製的,那他為什麽要用天鎖局鎖住這個年輕人呢?”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童言現在打算豁出去了,他在蒲鬆濤的攙扶下站起來走向天鎖局,指著張靈骨用一種義憤填膺的語氣說:“這位是前任妖王雷息的兒子,我師叔將他關在困龍澗下麵已經很多年了,如果你們去困龍澗看一看可以看到下麵有一間竹屋,那就是關著他的地方,如果你們能仔細去看困龍澗下麵的神兵,就會發現除了這六柄劍以外,其餘那些劍上麵的劍氣全都被沒有了,那些劍氣都被我師叔奪走去練邪術了!”


    他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聲嘶力竭喊出來:“我師叔為了能進入劍仙境已經墜入魔道!他,他還殺了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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