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然痛苦地搖頭:“還能有什麽辦法呢?連親緣鑒定都做了……”


    “這可不一定,假貨,總是會心虛的……”月凝碧的唇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容,“是人,就總會有犯錯誤的時候,就算冒牌貨掩藏的再好,也難免會有失誤,咱們隻要靜觀其變即可。”


    寒心然覺得月凝碧說得有道理,但是這樣等待下去,誰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抓住冒牌貨的狐狸尾巴……


    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可能受到的種種委屈,寒心然就覺得心如刀絞。


    她苦命的女兒,一出生就和父母失散,在外流落這麽多年吃了多少苦不說,好不容易要迴家了,偏偏還有一個冒牌貨跳出來攪和……這都什麽事啊?!


    比起幾乎崩潰的寒心然,月凝碧倒是要冷靜許多。


    可能,這就叫做旁觀者清吧?


    “心然。”月凝碧把寒心然的淚水擦幹,“你別忙著哭,不管兩個雪檸誰是真誰是假,今天那個墜樓的孩子,總得對人家有個交代吧?”


    “……我不知道。”寒心然抹了抹眼淚,連連搖頭。


    “唉……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月凝碧抿了口茶,“心然,那孩子是在你們公司出了差錯,尤其,當時你家小公主也在場……你就沒有找到什麽線索?你家小公主就沒跟你解釋解釋?”


    寒心然此刻終於稍稍平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小檸說,她什麽都不知道,是那個墜樓的雪檸把微型炸彈帶進了她的辦公室,幸好她反應快才沒被波及,爆炸之後兩人就交手了,但因為漠兒的忽然出現讓那個雪檸愣了神,才導致她不幸摔落。”


    “原來這樣?”月凝碧有些好笑,“所以你其實是相信了你家小公主說的?因為雪檸墜樓之後還能利用自救的裝備展開自救,你們覺得她是處心積慮地謀劃好的?”


    “……是的,不然怎麽解釋她那個能射出鋼絲的手環?”


    “我想,你大概還不太清楚她的情況。”月凝碧攤手,“根據我找到的資料來看,她的手環,是大學裏第一次辦展覽時,她拿出的參展作品,據說,設計師協會最神秘的那位,對這件作品很感興趣。”


    “至於為什麽到現在還在用……八成是因為很窮吧,買不起新的,隻好用用舊的。”月凝碧揶揄道。


    寒心然啞口無言。


    確實,這次是她先入為主了,沒想到這通訊手環居然是她參加過展覽的作品……那樣的話,她戴著這手環其實並沒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所謂“處心積慮的謀劃”也就不存在了。


    但是,辦公室的玻璃又為什麽會碎掉呢?


    如果墜樓的那女孩並沒有謀劃著要做些什麽,那破碎的鋼化玻璃怎麽解釋?


    寒心然向月凝碧詢問這一點的時候,月凝碧非常不給麵子地笑噴了:“噗……我說心然,你想想看,如果是你要放炸彈,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麽呢?首要的一點肯定是——不要殃及自己,答案如何,還用我說呢?”


    寒心然猛然驚醒:“是小檸先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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