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跟內城隻有一牆之隔,卻又遙不可及,如之奈何。。。”


    看著眼前的通路被那十數米高的巨石所阻,眾人也隻能隔牆興歎,天知道張角是怎麽把這塊石頭搬過來的。


    “哼哼哼,各位何必長籲短歎,待貧道在卜一卦,自見分曉!”


    說罷,張魯便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幾枚銅板,裝進龜殼裏搖晃起來,嘴裏還不咪咪嘛嘛的念叨著咒語。


    “大頭兒子和小頭爸爸,一對好朋友快樂父子倆!兒子裏頭大手兒很小,爸爸裏頭小手兒大。。。”


    聽著這熟悉的旋律,崔雲和二狗真的感覺眼前這個小胖子也是從別的什麽鬼地方穿越來的。


    待張魯結束吟唱之後,數枚銅板也是應聲落地,眾人上前仔細端詳起來,但顯然都沒看懂。


    “唔。。。怎麽是個下下卦?再來再來!”


    張道長顯然對眼前這卦象不太滿意,可一連好幾次,全都是下下卦。


    “喂,張神棍,你玩我們呢吧?怎麽這麽久還沒算出來啊!?”


    麵對眾人的抗議聲,張魯也是氣得麵紅耳赤,他猛地將龜殼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正當他準備上前還嘴時,卻突然被地上的卦象吸引了注意力。


    “哦豁!來咯來咯!上上卦!我們走那邊。”隨後張魯便衝著一處堆滿白骨的小山所在指了過去。


    待眾人上前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麽正常的路,分明是一處狗洞。


    麵對大家鄙夷的目光,張魯隻能訕笑兩聲,“沒得事,沒得事,走撒!卦上就是這麽說滴。信我撒!”


    眼見也沒別的路可以選擇,就隻能暫時再相信這個神棍一次。


    這一次,崔雲在前,典韋在後,洞中狹窄也沒法點火把,隻有神眼的夜視能力才能看清前方的路。,


    而這個狗洞也隻能允許大家夥手腳並用的爬行向前,“大家保持好距離,誰敢放屁別怪我拿劍插他!”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眼前這個狗洞的規模比想象中大了不少,中間有好幾個岔路,而且是越往前,岔路越多。


    “嗯?這是什麽?”


    忽然,石壁上的一個符號引起了崔雲的注意,他湊上前去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那符號的雕工十分精細,像極了虎符的模樣,而虎符的下麵還有一行小字。


    “夢中人,熟悉的麵孔,你是我守侯的溫柔。咋感覺這麽熟悉?臥槽!”


    待讀完這行字崔雲才意識到,這字竟然是簡體字,而且痕跡已經略顯風化,顯然已經刻上去很久很久了。


    “老崔,怎麽了?你發現了什麽?”聽到剛才崔雲所言,同為穿越者的二狗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虎符記號下麵寫的竟然是簡體字,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那首歌的歌詞。”


    隨即崔雲便哼唱了起來,這旋律婉轉動人,跌宕起伏,讓這狗洞裏壓抑的氛圍瞬間輕鬆了不少。


    “哇,雲哥哥,這首曲子好動人啊,這定然是天上的神女所做,被遺留在了人世間。”


    這種東西出現在此處簡直是匪夷所思,但眼下想不明白的眾人也隻得繼續向前行進。


    待來到下一個岔路時,卻見每一個通道跟前都刻有那虎符的記號,隻不過下方的字卻各不相同。


    “看來,這是指引我們前進的方向,顯然前麵有什麽東西在等著我們。”崔雲不太明白,難道這刻字之人也是一個穿越者?


    在崔雲和二狗的這兩個穿越者的配合下,大家按照歌詞的順序不斷向前行進,而隨著每一次都選中正確的歌詞,這道路也是越來越寬,從原本的手腳並用,直到個頭最矮的張魯和曹操已經可以正常行走了。


    看著其他人就連荀彩這個小姑娘仍然還是佝僂著腰向前行進,曹操是滿臉的不爽。


    切,長得高了不起啊!長得高還容易磕著頭呢!哼唧。。。


    待到這首歌即將結束,眾人終於離開了這個複雜且奇異的狗洞迷宮。


    映入眼簾的這一幕著實讓人驚掉了下巴,深不見底的裂穀將大地分割成了兩半,隻有一座鐵索橋橫跨其上,作為連接兩地的唯一通路。


    裂穀的前方,一道湍急的瀑布垂落而下,瘋狂地衝刷著周圍的石壁。瀑布的中心位置,形狀如屋頂一般的岩石橫向延伸出來,將瀑布的水流分隔到了兩側,它的正下方則是一座巨大的石窟,矗立著一座宏偉霸氣的石像手持長劍,如睥睨天下的君王一般。


    君王的後方兩側,則有一文一武兩尊石像,侍奉在君王身旁,一人威嚴肅穆,身著重甲,單憑那雕像的眼神就足以嚇退宵小之輩,另一人儒雅淡然,一副文士打扮,顯然是這君王的幕僚謀主。


    穹頂之上有一束光亮射下,顯然此處應當是一座山體之中,將眼前的壯麗景色包裹其中。


    “乖乖,那石窟離懸崖起碼四五十米,人是怎麽過去雕刻的?這麽大的工程沒個十來年是完不成吧。。。”


    周圍顯然沒有能支撐人攀爬或飛躍過去的條件,總不能說是當年的匠人會輕功直接飛過去的吧。


    “等等,我剛及弱冠的時候曾跟父親去過長安,秦王宮舊址處就立著一座尚且留存的銅像。能有此睥睨天下的氣魄,莫非這石像便是秦皇嬴政!?”


    一聽這話,眾人無不驚歎,顯然傳聞說嬴政的沙丘行宮下麵有著巨大的秘密,並非空穴來風。


    “嬴政這身後的一文一武,莫非就是他最為信任倚重的蒙家兄弟,蒙恬和蒙毅?”


    “老崔,能留下那些歌詞和簡體字,不會那蒙毅真的是穿越者吧。。。”


    崔雲不置可否,“並非毫無可能,咱們不就是嗎?”


    待眾人從被這景色所震驚的心情中平複下來後,曹操刻在骨子裏的盜墓基因再次派上了用場。


    這家夥就和狗見著骨頭一樣,立馬鎖定了裂穀對麵那座石門。


    “賢弟!你看對麵那座石門,裏麵肯定有好東西!”


    “孟德乖,咱們這就去尋寶,說不定真的能有什麽稀世珍寶呢。”


    可要前往石門之前,兩邊也隻有一座鐵索橋可以供人通過,而下麵自然也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萬劫不複。


    顯然這橋隻能每次通過一個人,若是異空間現在能裝人就好了,直接讓大家進去,崔雲自己再過橋,這樣多省事啊。


    作為一行人裏麵身法造詣最高的,吳敦自然是第一個上去探路,隻見他身輕如燕,很輕鬆的就攀上鐵索,轉瞬之間就抵達了對麵。


    在有了吳敦的示範之後,曹操和二狗也是死死的抓住鎖鏈,緩步向前挪動,而他們身上也是栓了好幾條繩索,另一端綁在典韋的腰上,萬一不小心失手也不擔心會摔死。


    許久之後,他們二人也算是有驚無險的通過了。


    當輪到情侶組合的時候,荀彩的腿都已經站不直了,幹脆直接癱坐在地,愣是說不出一句話,隻能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崔雲。


    沒辦法,崔雲隻能讓典韋拿來繩索,將荀彩牢牢拴在自己背上,其實他自己也是慌得一批,向來恐高的他去遊樂園唯一敢玩的項目也隻有旋轉木馬。


    但是在姑娘麵前,男人怎麽能慫呢,崔雲迴想起太平要術裏麵所講述的清心淨氣之法,壓下內心的緊張和恐懼,背著荀彩是慢慢往前挪動,行到半路時,好在有吳敦他們接應,也算是順利通過。


    “嗯?怎麽後腰那裏熱乎乎的?彩兒已經安全了,你可以下來了。”


    崔雲剛要伸手解開繩索,卻被荀彩死死攔住,這姑娘無論怎麽說,就是不撒手,崔雲無奈也隻好繼續背著她等待後續的人過橋。


    輪到典韋通過的時候,這家夥三百斤上下的體重讓鐵索是幾乎不堪重負,眾人看得是心驚肉跳。


    沒想到平時上戰場悍勇無敵的典韋,竟然在鐵索橋上哭得和個孩子一樣,不停地想找爹娘。曹操是好說歹說,總算把這個愣子給安慰好了,眾人總算是將弄了過來。


    最後輪到張魯的時候,隻見這小胖子是雲淡風輕,毫無懼色,隻見他從背包裏拿出一張寫滿了符咒的黃紙,隨後掐訣念咒。


    沒想到那黃紙竟然憑空焚燒了起來,隨後化作一縷若有若無的清風環繞在張魯身邊。


    隻見張魯壓根沒靠近鐵索,徑直朝懸崖處邁步而行,眾人是嚇得目瞪口呆,荀彩更是直接昏了過去。


    可這神棍竟然能浮空行走,閑庭信步的直接橫跨裂穀上空,有如仙人降世。


    “所以你有這好東西怎麽不早拿出來?我們差點都嚇死了。。。”


    張魯玩味的說道,“我看你們有辦法過去啊,那我多這個嘴幹啥?”


    這話一出,曹操和二狗是露胳膊彎袖子就打算給這神棍幾個電炮,幸虧被典韋和吳敦給拉住了。


    “主公,二狗你倆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


    待一行人簡單休整吃了點東西之後,便來到了石門之前,而荀彩也換上了一身新衣服,就是仍然低頭不語,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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