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策其實並不算難,主要是得借鮑都尉的軍營一用,桀桀桀。。。”


    崔雲的壞笑讓旁邊的於禁和草包組合不寒而栗。


    曹操一聽就明白了崔雲想幹什麽。


    “賢弟,你莫非是想引黃巾賊出城偷襲允誠的營寨,然後用那黑火藥把他們炸死吧?”


    崔雲點點頭,欣慰的看著已經學會搶答的曹黑子。


    “差不多吧,主要是那些吃人的黃巾賊不好處理,攻城的話我們太吃虧,除非有數倍兵力堆死他們。”


    “可是罵陣誘敵我們已經用過了,都不管用啊,他們就是不出來。。。”


    鮑信在一旁附和,不太相信崔雲就能把敵人引誘出來。


    “是啊是啊,這幫家夥就是死活龜縮在城裏,而且你這個套路已經用了好幾次,對他們能管用嗎?”


    崔雲冷哼一聲,側目看向鮑信,“喵了個咪的,那你信不信,就這一個套路我對你用十次,你十次都會上當?”


    鮑信默然,開動自己的腦袋瓜想了想,最後還是歎了口氣,又點點頭。


    “城裏的黃巾賊雖然腦子不夠用,但也不是真白癡。”


    “他們知道陣地戰打不過,你們還大張旗鼓的罵街叫陣,擺明了就是誘敵,他們自然不出來。”


    “可如果。。。在你們沒有防備的時候呢?我們這可是有專業的演員。”


    曹操立馬想到了二狗那個賤兮兮的樣子,“可是賢弟啊,那些行屍走肉已經失去理智了,詐降能有用嗎?”


    崔雲拍了拍懷裏那些信,顯得成竹在胸。


    “守城的渠帥肯定還是正常人啊,他們應該是會使用某種方式控製那些底層的賊眾。”


    “不然你見過哪個失去理智的家夥能寫信啊。。。”


    “我們以惡霸幫的名義將陽關亭的印信交給他們,再附帶上我們的書信。”


    “就說陽關亭在我們手裏,打算投靠黃巾賊,說約定時間跟他們裏應外合。”


    “到時候就看能釣到多少魚,如果他們全都出來,隻要把渠帥幹掉,那剩下的就好辦了。”


    “就算一時無法全殲,人數差距就會逐漸拉開。實在不行再考慮黑火藥炸開城門。”


    眾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不愧是玩心眼的,套路就是髒。


    “其他的官軍一會我讓大哥把他們都放了,然後我帶著老二和老四還有狗仔隊跟你們去軍營。”


    “我是你大哥,曹國相也是你大哥,那我跟他之間怎麽算?”


    崔雲笑嘻嘻說道,“你倆不是一個係統的。”


    “這樣,反正你飄零半生未逢明主,不如拜孟德做義父吧。


    “這樣以後你倆論你倆的,咱們論咱們的。”臧霸撓了撓頭,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而此時遠在九原郡與南匈奴作戰的漢子突然打了個噴嚏。


    “最近這是得風寒了?看來得多穿點。。。”


    ……


    泰山郡 钜平城南門


    “城裏的各位英勇無比,帥氣逼人,霸氣側漏的黃巾大爺!”


    “我是惡霸幫的信使,我等十分敬仰天公將軍,想投效在黃天麾下,希望能跟渠帥們見個麵!”


    此時已經換上山賊衣服的二狗獨自一人站在钜平城門之下,而上麵的黃巾賊則是直勾勾的盯著細皮嫩肉的二狗。


    過了一會,一個賊眉鼠眼,臉上有著恐怖刀疤的黃巾賊出現在城樓上。


    他腦門上也有一個特殊印記,隻不過並沒有像其他賊眾一樣失去理智。


    那渠帥見二狗隻有一個人,便放下吊籃讓他上來,反正談不攏就拿他當給賊眾當飼料了。


    等二狗剛一上來,幾個黃巾賊就像瘋狗一樣撲了上來。


    之間那渠帥哼了一聲,手掐法訣,頭頂的印記發光,隨後那些黃巾賊就老實了。


    可二狗嚇得差點選擇跳城樓摔死算了,總比被咬死來得痛快。


    那渠帥一臉戲謔,似乎對二狗的表情很是滿意。


    “老子就是副渠帥鄧茂,你說惡霸幫?老子怎麽沒聽過?”


    二狗恭敬地行大禮,態度極為謙卑。


    “原來是鄧渠帥,久仰久仰,在下早就聽過您的威名,隻是一直無緣得見。”


    “我們惡霸幫才成立不久,隻能小打小鬧。”


    “不像您幾位渠帥大爺,那真的是在跟官軍主力交手。”


    “我們也算是沾了您各位的光,才在中間撈了點好處。”


    “如今有了點規模,便想借此機會投入麾下。一起推翻那狗朝廷!”


    二狗湊上前去,從懷裏掏出兩塊金餅,還借機弄得叮當亂響,直勾人心魄。


    鄧茂的眼睛立馬露出殺人越貨的兇光,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克製住了,誰知道這小崽子還有什麽油水可榨。


    他上前一把將金餅塞進自己的口袋,臉上露出那種兩袖清風的高人模樣,似乎他真的是什麽不沾煙火的修士。


    “嗯,很好,看來你們很有潛力,我們張渠帥乃是天公將軍最親信的義子,正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跟我過來吧。”


    鄧茂以前就是個泥腿子,雖然現在當渠帥了,不用再擔心餓肚子,可人心高了之後還想高,開始覺得自己有資格分一杯羹。


    但真正吃肉的那些都是張角三兄弟的嫡係,哪輪到他一個沒背景的雜魚?


    唉,哪怕當黃巾賊了還得看出身憑關係。。。


    二狗跟著鄧茂向城內走去,看到城內的景象他直接趴在地上幹嘔了起來。


    城池的街道上臭氣熏天,殘肢斷臂和被啃幹淨的骨頭就隨便丟在路邊。


    路麵上也是泥濘不堪,道路旁的積水也成了暗紅色,不斷地有蚊蟲聚集成團,那場麵看著就很克蘇魯。


    一幫無所事事的黃巾賊寇正在城內遊蕩,試圖在尋找新的目標。


    鄧茂鄙夷的瞥了二狗一眼,“瞧你那點出息,跟緊我,不然被當成肉吃了就自認倒黴吧。”


    二狗嚇得趕忙爬起身,抓著鄧茂的衣角繼續往前走去,而鄧茂則是雲淡風輕的向縣衙走去。


    沿途的黃巾賊看到鄧茂後則自動讓開了路,相比野生的黃巾賊,城裏的明顯聽話了不少。


    “難道他們就是通過額頭上的符咒來控製那些僵屍的?”


    二狗內心嘀咕,悄悄用自己那雙賊眉鼠眼觀察著鄧茂的一舉一動,可身體仍然控製不住的發抖。


    進入縣衙,顯然內外形成了兩個世界,院落內連落葉都沒有,青石板鋪就得地麵看起來就幹淨整潔。


    有一幫灰頭土臉的百姓正在祭拜,有的則是在大口的喝著黑乎乎的藥液。


    那藥液實際上就是用黃紙畫好的符咒點燃之後放入水中攪勻,再讓教徒喝下去。


    還有一些在旁邊的坐墊上盤膝打坐,一個個皮膚的顏色呈階梯式的變白。


    有些取得一些成就的信徒,麵色已經可以用慘白來形容,根本不像活人會出現的膚色。


    二狗總感覺自己是進了僵屍片劇組,要不是這次崔雲用重金收買他,他是打死也不會來這種鬼地方。


    “進去吧,見見我們另外兩位渠帥。”鄧茂一把將二狗拽進了縣衙的大廳,那力氣根本不是二狗能反抗的。


    主座上之人身長九尺,約等於一個半的曹操。


    膀大腰圓看上去就知道是個狠人。


    除了跟鄧茂額頭上一樣的符咒,這個人的臉頰,胳膊都有著不同樣式的紋路,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這就是黃巾賊泰山郡地區的渠帥張曼成,也就是張角的義子之一。


    坐在張曼成右手邊正在盤膝打坐的胖子,正是副渠帥高升,他嘴裏不知道在默念些什麽,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二狗剛一聞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但隨即便緩了過來。


    “張帥,高帥,這小子自稱是惡霸幫的信使,這幫人想在咱們麾下討個差事。”


    張曼成沒說話,而是站起身,徑直走到二狗跟前,一把將二狗提了起來。


    雖說二狗身材勻稱,但也有一百三十多斤。


    而張曼成就好像是拎起一隻小雞崽這麽簡單,似乎二狗在他手裏就沒有重量。


    “你特麽以為就憑一張嘴,就能加入我們?你tm當我們是收垃圾的?”


    張曼成那粗野的聲音從口中傳來,同時還伴隨著生肉腐爛的惡臭味。


    二狗強忍住那種恐懼和嘔吐的衝動。


    他感覺張曼成隻要再用點力自己就變成死狗了,外麵的狗仔就可以給自己來一場《大出殯》。


    “迴稟渠帥,小人隻是個傳信的。。。”


    “實在是我們幫對您各位萬分敬仰,這才想在您這樣萬夫莫敵,力過霸王的大人物手底下做事,哪怕隻是給您提鞋倒尿壺,小人我也是十分榮幸。。。”


    張曼成嘴角一翹,內心十分得意,這小崽子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嘴皮子倒還是利索,能來這裏也證明有幾分膽色。


    “倒是挺會說話,本帥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但你單憑一張嘴就想投靠我們,是不是得有點見麵禮啊?”


    “您放心!沒有覲見禮,我們哪敢攀高枝啊。。。”


    “當家吩咐過,這次帶了點薄禮,他日相見必然給您各位一個驚喜。。。”


    邊說二狗邊從懷裏掏出一枚黃玉圓球,這枚黃玉色澤溫潤,並且讓工匠在上麵雕刻飛鳥,駿馬等花紋。


    無論是看起來還是摸起來都是絕品。


    這原本是崔雲自己想私吞的,最後還是忍痛給二狗讓他拿去行賄。。。


    張曼成眼睛鋥亮,眼中的貪婪比鄧茂更甚,聲音也隨之變得緩和起來,不似剛才那樣氣勢逼人。


    “好好好!看來你們確實有誠意,本帥同意了你們的投效。”


    “那便說說你們當家派你來還打算做什麽吧。”


    張曼成雖然張角的義子,也見過點寶貝,但是他能搶劫的範圍也就是一些普通的富戶。


    就像崔雲也不敢去碰那些頂級世家的核心地盤一樣,硬骨頭啃不動啊。


    金餅張曼成見過不少,但像是一些價值連城的珠寶,對他們來說仍然是稀罕物。


    尤其是這種上一年還在路邊啃窩頭,今年突然拆遷款到位,穿著軍大衣和塑料拖鞋就去打高爾夫,眼界和氣質還沒跟上,自然有點蠅頭小利就把大局忘得一幹二淨。


    二狗被張曼成放迴地上,二狗連忙答謝,向張曼成不斷行大禮。


    又掏出幾塊金餅,分別放在鄧茂和高升跟前,兩個渠帥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見二狗如此懂事,對他的防備自然也就小了很多,畢竟隨便一個站出來都能單手捏死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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