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你那邊有什麽縣城內的情報嗎?”崔雲重新調整心態,換上一副友好的神態。


    “有有有!前幾日在軍師神乎其神的謀劃下,官軍們被嚇得是屁滾尿流地逃迴了縣城。”


    “聽說那個郡丞諸葛珪氣到吐血,把領頭的軍官給扔大牢裏跟有龍陽的死囚做遊戲。。。”


    二狗講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簡直比說書還精彩。隨後他走上前,掏出一張嶄新的地圖,蓋在孫觀畫的依托答辯之上。


    上麵記錄了更加清晰的物資囤放點,並且防衛人數的多寡都有標注。


    字跡也相對工整,顯然比孫觀這個莽夫做的細致多了。


    “嗯,做的挺詳細嘛,而且你這字寫的也不錯,怎麽就來當山賊了?”崔雲試探性的問道,看看二狗的反應。


    見崔雲問起自己的來曆,二狗隻能尷尬的訕笑道,“額嗬嗬,我以前是個算卦的,其實就是騙點錢糊口,有次一個俏寡婦找我來問姻緣。我就給她看看手相,之後說她的命數比較特別,需要進行細致的全身檢查。”


    崔雲和孫觀頓時來了興趣,瞪大了眼睛看向二狗,“然後呢?”


    “所以我就把她帶到我家去了。”


    二人更加期待接下來的劇情,將臉湊得更近了,等著二狗講接下來的故事。


    可二狗確實滿臉無奈地攤了攤手,“後來,剛準備脫衣服檢查,她丈夫就帶人衝進來,把我按在地上一頓打,之後就扭送官府了。。。”


    此時二狗腳指頭已經開始摳三室兩廳了。


    二人大失所望,滿頭黑線,“不是俏寡婦嗎?哪來的丈夫?”


    “我也沒想到她丈夫還活著啊!後來我就被關大牢裏了,差點後庭不保,多虧了大當家和二當家當時劫獄,順手把我帶了出來。。。”


    崔雲無語,沒想到看起來還長得挺板正的二狗竟然和孫觀是一路貨色。


    “扯遠了,先說正事。”崔雲將他們的注意力重新拉迴到地圖上。


    而二狗也開始熟練地介紹起周圍的情況。


    泰山郡原本是以博縣為治所,郡守張舉是一個靠賄賂宦官上位的家夥,欺上瞞下就是他最大的優點,可他偏偏自信的很,帶著府兵就去找泰山郡南部的黃巾渠帥幹架,要不是騎都尉鮑信給他擦屁股,張舉的腦袋早就讓黃巾賊當夜壺了。


    之後張舉這個外強中幹的軟蛋就將治所遷移到了泰山北部的奉高城中躲了起來,將博縣留給了二把手諸葛珪,美曰其名是培養經驗,實際上就是甩鍋,如今招募人手和籌集糧草還有處理郡內政務全都要由諸葛珪負責。


    而那些依附於張舉的本地士族豪強紛紛舉家遷往奉高,博縣周圍剩下的一些琅琊、魯國、濟南、濟北來的世家分支,比如琅琊王氏的偏房、琅琊諸葛氏的遠親葛氏,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地主。


    這種情況讓諸葛珪的工作難度大大增加,一把手在後方吃香喝辣,自己這個二把手倒成了背鍋俠。


    就好比諸葛珪此次剿匪派來的這些人手,與其說是士兵,不如說是強行征兆的壯丁,可能幾天前他們還在農田裏幹活呢,哪裏受過什麽軍事化訓練,要不怎麽崔雲略施小計這幫人就不知所措了。


    隨著二狗的不斷講解,崔雲越來越感覺在這個人均文憑胎教的惡霸幫,二狗這樣的存在是有多麽難得。


    崔雲點了點頭,對二狗的工作非常滿意,“不愧是狗仔隊,做的工作很細致,接下來怎麽行動我大致也有數了。”


    他將孫觀和二狗拉了過來,“咪咕咪咕,摩西摩西。。。”


    聽完崔雲的計劃之後,二人也都發出桀桀桀的壞笑聲。


    子時,博縣以西的小豪強範家,年邁的家主範統看完書簡,拖動著臃腫的身軀將燭燈熄滅。


    旁邊的床榻上,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女麵無血色的在那錦緞狐皮鋪就的香木床上為那老閉燈暖床。


    這還隻是範統豢養的用來滿足私欲的女童之一,隻不過年過六旬的範統此時全身上下最硬的怕是隻有一張嘴了。


    “時間差不多了,動手!”


    錚錚錚!


    隨著切削木頭的聲音傳來,範家那三四指厚的寬大正門背後,投射出了幾道月光滲過的光影。


    無法再支撐的木門轟然倒塌,切麵光滑整齊,似乎像是被切碎的豆腐一般。


    大門口,吳敦雙目閉合,抱劍矗立,清風拂過他的發絲,看上去逼氣十足,四兄弟中隻有老三這麽會凹造型。


    隻不過他今天似乎殺氣極重,讓一向大大咧咧的孫觀都感覺背後發涼,一路上也沒敢跟他開玩笑。


    幫眾們立刻衝進範家,他們分工明確,絲毫不拖泥帶水,很快便將還在夢中的範家人都控製住了。


    崔雲看著還在凹造型的吳敦,豎起大拇指誇讚,“哎喲不錯哦三哥。。。 你這逼裝的圓溜,話說這什麽劍啊?感覺挺貴重的樣子。”


    吳敦沒有動作,隻是淡淡的迴答,“承影。。。”


    見吳敦還沒有進去的打算,於是崔雲便帶著孫觀先去尋找範家家主。


    此時的範家宅院內,雖有零零散散的叫喊聲,但經過孫觀和吳敦這些天的訓練,惡霸幫的專業素養也大幅提高,不再像以前似的將整個地方搞得雞飛狗跳,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搶劫。


    雖說臧霸和崔雲規定不許欺淩婦孺,但隻要不聽話試圖反抗的,無論男女老少,幫眾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幹掉。


    一刻鍾不到,範家重新歸於平靜,院內幸存的五十餘口人都被五花大綁地控製了起來。


    一些試圖反抗的範家家丁和打手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鮮血從他們的咽喉處不斷流出,匯聚成一個個小水窪。


    範家家主範統和他的長子範鑒已經被結結實實的捆在後院的樹上,腦袋都套著黑色的布袋。


    範鑒此時已經嚇得尿濕了褲子,抖若篩糠,不停地抽泣起來。而家主範統畢竟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此時還算氣定神閑。


    崔雲是第一次來到古代豪強所居住的宅院,雖然跟電視劇裏差距頗大,典雅樸素而且十分整潔,想必是每天都有專人打掃。


    跟惡霸幫的營寨相比,簡直就是精裝房和旱廁的區別。幸虧山上有條溪水可以每天打水洗澡,不然有潔癖的崔雲早就要被逼瘋了。。。


    幫眾們正忙忙碌碌的搬運財物,按照崔雲所說的,絕不搶老鄉們一針一線,畢竟作為窮胸極餓的山賊,要針線有個屁用,大家隻把可以變賣銷贓的東西全部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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