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此人當真惡劣至極。


    屋內,薑玲一拳砸在門框上,不知是氣得還是藥性的關係,一身紅衣襯得臉色更是殷紅。


    洛古河細長鳳眼煙波流轉,出言嘲諷:“你還敢說她是有苦衷?”


    薑玲默,眼下她是真不知道陛下是什麽意思。


    她一字一頓道:“我不會動你的。”


    洛古河忽然掩唇,笑道:“這藥,若能挺過去,就不會被她拿出來了。”


    他轉過身,似是要隱藏真實的情緒,解開繁雜的喜服,紅袍曳地,曖昧地貼著她耳垂,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雪白的脖頸:“既是她想要的,我成全她又何妨。”


    “洛……唔……”


    “你也想得不是嗎?”邪魅而蠱惑的嗓音讓人不知不覺沉溺其中。


    ……


    看著屋內兩人已經步入正軌,還是洛古河自己主動的,鳳蕪萬分欣慰,不枉費她蹲了這麽久的屋頂。


    見此,也不多留,離開薑府,迴了皇宮。


    鳳蕪一進寢殿,小涵就奔了過來,嚷道:“陛下你可迴來了。”


    “怎麽,出事了?”


    小涵急道:“嗯,邵大人來報,鳳君,額……豐公子傷重不醒,至今不肯吐露接近陛下的目的是什麽,問陛下是否還要繼續審問。”


    “這不沒死嘛!弄醒了繼續審。”鳳蕪一派閑然翹著二郎腿坐下。


    “聽說醒不過來。”小涵小小聲道。


    鳳蕪懵了懵,道:“那就讓太醫過去,看一看,治一治,再審。”


    【宿主啊!】狗蛋兒有些一言難盡:【你不能這麽喪心病狂的。】


    鳳蕪不聽,既然要渣,不喪心病狂如何成事?


    狗蛋兒抓狂:【豐枳是男主,男主啊,有光環的,逼太狠的話金手指就會越粗……而且你別忘了人家還是太子,一個太子就算再落魄也是有人脈的!】


    “那又如何?”說越獄就越獄,當慎刑司是擺設嗎?


    【……】頑固己見的宿主,氣死它了。


    小涵依令將鳳蕪的吩咐傳達下去。


    邵康接到命令後,不敢陽奉陰違,帶著太醫去找豐枳。


    洛古河出來的時候渾身血跡斑斑,豐枳過猶不及,成了個血人,唿吸微弱,太醫看完後,隻說再晚來一天,這人就救不起來了。


    並說明最近半個月不能再接受任何刑罰,不然傷口惡化就是神仙也難救。


    鳳蕪一聽,當即下令,人隻要有意識就往死裏審,審死了也沒事。


    “所以陛下為什麽還要讓太醫來看他?”邵康問前來傳旨的小涵。


    小涵搖了搖頭:“陛下的心思,豈是你我能揣度的,按令行事吧。”


    邵康頷首,問太醫:“張太醫,有沒有辦法讓犯人盡快清醒過來。”


    張太醫麵露難處:“在下醫術不精,實在有愧陛下之托。”


    “那可如何是好?”按照太醫的診治,豐枳起碼還要半個月才能恢複神智。


    陛下似乎又很著急……


    邵康犯愁,思前想後,突然猛地錘了一記掌心,道:“小涵公子,不知能否讓那洛古河來醫治……傳聞他醫術了得,定有法子讓犯人恢複神智。”


    小涵道:“此事容我迴去稟告陛下。”


    “那就有勞公子了。”邵康頗為謙遜的拱手道謝。


    雖是個孩子,但陛下目前最寵的人就是他,討好總沒壞處。


    小涵笑嘻嘻的擺手:“邵大人太客氣了,我先迴宮去了,這裏還煩請你多加看顧。”


    “一定一定。”邵康道。


    小涵迴到宮中,就將要找洛古河給豐枳看病的事說了。


    鳳蕪按了按太陽穴:“後天再去薑府找人吧。”


    之所以是後天,鳳蕪想著洛古河和薑玲被她陷害後才洞的房,正是培養感情的好時間,還是不要打擾了。


    但第二天,令鳳蕪驚訝的是,洛古河竟然自請去慎刑司為豐枳看病。


    【一定有陰謀,宿主要當心。】狗蛋兒提醒。


    鳳蕪不以為意:“一弱一殘,怕什麽?”


    於是洛古河順利的進了慎刑司,薑玲陪同。


    見到豐枳淒慘的模樣,洛古河神色毫無變化,一派醫者風範,望聞問切,全然不在意他也曾因豐枳也進過這裏受刑。


    一盞茶的功夫,洛古河便開了藥。


    邵康命人煎好藥強行給豐枳灌了下去。


    莫約一個時辰,豐枳垂在一邊的手指動了下,洛古河攏著手,漠然的看著。


    “醒了!醒了!”邵康激動。


    薑玲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隻是眸中露出點點憂色。


    豐枳睜開眼,一時間有點迴不過神,但身上的傷痛喚迴他的神智,忍不住吸了口氣。


    “來人,把他抬過去……”邵康一見他醒過來,就迫不及待的叫人。


    洛古河卻是出聲道:“邵大人且稍等,在下需再施幾針,不然他恐怕經不住半輪。”


    “甚好甚好。”邵康搓著手,滿意極了。


    “是你!”豐枳睜眼就看到洛古河,當即臉色恨恨道:“你來做什麽?”


    洛古河走近,從懷中掏出布帛,打開,是一排排銀針,他捏起一枚銀針,道:“自是為你治傷。”


    豐枳不能動作,心中恨極,罵道:“我就是死也不要你來救我,你他媽滾!”


    薑玲聽不下去,打斷道:“公子是奉命而來。”


    “奉命?”豐枳有一瞬茫然,喃喃道:“是她嗎?”


    他猛地伸手,似乎要去揪洛古河的衣領,薑玲一手拉過洛古河,把他護到身後,另一手重重拍開豐枳的手。


    薑玲這一掌,雖沒多大力,但也震得豐枳傷口又崩裂,頓時包紮好的傷口又滲出鮮血。


    豐枳雖然失血,可血氣又止不住地往腦上湧,他臉色忽白忽紅,道:“怎麽?她把你接迴去了,就跑我這裏來耀武揚威!”


    “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邵康在一邊等得煩死了,咋咋唿唿道:“洛公子和薑侍衛新婚第二天,就來看你這個罪徒,你不識好歹就罷了,居然還對洛公子出言不遜!?”


    新婚?


    誰和誰?


    “就是你想得那樣。”洛古河漠然開口,仿佛那話中人並不是他:“她下旨將我賜給了薑玲……不但如此,還在成親當日,給我下了秘藥。”


    豐枳微微一怔,似乎對這件事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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