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依諾受傷了。”


    “是因為穀依諾受傷了,才這麽急著去酒店嗎?”


    大門像是沒有關上,不斷有秋風洶湧而入,在客廳流竄,冷寒的氣息愈演愈烈,能感覺到皮膚『毛』發的顫意。


    南心語覺得有點冷,拉緊了衣服。


    十多分鍾前,紀雲霆還在南心語的麵前表『露』出對穀依諾的冷厲狠絕,要將自己和她過往的關係一刀兩斷。可現在,聽到穀依諾受傷的消息,立馬離開別墅樓趕去酒店。


    不是藕斷絲連嗎?


    紀雲霆說的那些話,表明的那些態度,隻是說給自己聽的嗎?


    南心語腦海裏又浮現了衣櫃內壁的那張照片,就像是撕開了籠罩眼前層層的雲霧,得以窺見深處的秘密。她看見了穀依諾和紀雲霆在一起的照片,穀依諾笑的很開心。於是,雲霧裏驟起一道雷霆,從上而下,照見慘淡的夜『色』,南心語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不會的,紀雲霆不會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秘書說了,有幾個人受傷了,他做為公司董事長,肯定要去現場處理事故。”


    南心語鎮定心神,自我解釋著。


    “隻是恰好穀依諾也受傷了而已。要是真的對穀依諾還有感情,在慶功宴上,迴來的路上,他的眼神不可能那麽漠然。”


    南心語慢慢的走到沙發處準備坐下,但沒有立即坐下,她覺得口渴,去到吧台拿了杯子,然後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重新迴到沙發處坐下。


    接著,她又喝了一大口水。


    “傻女人。”


    “你真是個傻女人!”腦袋裏那個討人厭的尖銳聲音又出現了,“如果真的沒什麽,他為什麽不讓你跟著一起去?你剛從外麵迴來,不需要換衣服不需要化妝,完全可以跟過去。”


    “他沒有同意你跟著,肯定有問題。”


    “我去了也幫不上忙,還不如在家好好休息,雲霆不想我太累而已。”南心語反駁道。


    “是嗎?你自己心裏信嗎?你要是真的信,我怎麽會出來?”尖尖的聲音滿是不屑和冷嘲熱諷。


    “夠了,你閉嘴!”


    南心語心裏怒吼著,可聲音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要我說,紀雲霆心裏還有穀依諾,就算他想要斬斷過往所有聯係,就算他表現的多麽漠然,當穀依諾有危險的時候,關心還是會從內心深處湧動而出。”


    “曾經深愛過,哪有那麽容易說斬斷就斬斷。畢竟,穀依諾是紀雲霆的初戀,不都說男人的初戀都是白月光?”


    “他對穀依諾的關心藕斷絲連也正常。你發這麽大脾氣幹嘛,紀雲霆在你麵前不是表現的很漠然嗎?”


    腦海裏的聲音喋喋不休,南心語的手顫抖著,她捧著杯子,杯子裏的水晃『蕩』的厲害。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南心語拚命的搖晃腦袋,要將腦海裏的聲音清除出去,過了會,聲音沒有再出現,可是卻有咯咯咯的嘲笑聲。


    南心語把水杯放到茶幾上,雙腿蜷縮著放在沙發上,身體佝僂下來。她的情緒不是太好,因為剛才拚命的搖頭頭發很『亂』,嘴裏自言自語。


    “有人受傷,雲霆要處理混『亂』的現場,我去隻會是麻煩,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她拍著自己的腦袋,質問自己。


    可能是喝了溫水的緣故,也可能是之前流竄進來的風終於止息,客廳裏的溫度迅速的上來,她不再覺得冷。


    隻不過,就算她質問了自己,腦海裏還是會有著胡思『亂』想的念頭。紀雲霆突然的離開,正好自己問秘書的時候提到穀依諾受傷,前因後果的事情,很難讓她完全不想。


    何況,女生原本就愛多想,愛深究,哪怕極有可能是瞎想。或許,這種胡思『亂』想,就是希望到最後證明自己是瞎想。


    不單單是作為女生原有的天『性』如此。


    紀雲霆和穀依諾曾經的關係的確很親密,當初他甚至願意為穀依諾放棄一切,每每想到這,南心語都會覺得自己心裏有道坎。


    不少女人希望自己愛著的男人深情,卻又厭惡知道他對前任也一樣深情,南心語恰恰是不少女人當中的一員。


    很複雜,也很矛盾。


    包括紀雲霆遲遲沒有正式帶自己去拜訪家裏人,包括剛才提及此事時第一瞬間的猶豫,包括他沒有告訴自己穀依諾也參加慶功宴………


    這些事情都很細微,但卻是誘因。一樁樁、一件件,最後累積成了猜疑。


    南心語是個癡傻的女人,有時候笨笨的,但她心思敏銳,而且敏感。


    她願意信任紀雲霆,卻也無法阻止內心的疑『惑』。那像是泥土裏不斷蔓延毫無規律的樹根,縱橫交錯的生長著,吃住了泥土裏的水分,拉扯著她整顆心髒。


    但你偏偏阻止不了,因為就連樹根自己,也不知道下一秒的根係蔓延會從哪裏先開始。而一旦遲疑,就會是龐大的根係,再之後就是生根發芽。


    “我心裏的不放心,還是因為覺得穀依諾太出『色』,自己比不過,心裏自卑著。”南心語不能阻止,但可以清楚的意識到根源所在。


    自卑,總是孵化著胡思『亂』想。


    南心語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電視頻道的球賽她不愛看,隻能抬頭看著南邊的落地窗戶,窗簾關了一半。


    目光透過剩下另一半沒被遮掩的玻璃,看見了外麵的雲層,看見了夜『色』下的陰影,看見了珞黃『色』圓圓的月亮。


    今天是十五,雖然不是八月十五,可月中的月亮都很圓。


    此時此刻她一個人呆在客廳,整棟別墅樓空空『蕩』『蕩』,顯得十分寂寥,尤其是在滿月之下,這種寂寥濃鬱心底揮散不去。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南心語的腿因為一直蜷縮著僵硬的疼痛起來,小腿還好,隻是酥麻,但膝蓋關節的位置生疼。


    她不再坐著,而是站了起來。


    思緒重新迴歸之後,她又想到了紀雲霆和穀依諾,想到了紀雲霆離開時候神情的嚴肅,還有皺緊的眉頭。


    眉頭皺緊,是擔憂,也是焦急吧?


    腦袋經由嗡嗡作響,到放空,再到現在的沉靜,南心語終於意識到,自己身上滿滿的酸味。


    是在吃醋。


    不是針對現在的穀依諾,是吃當初和紀雲霆在一起時穀依諾的醋………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穿梭神卡世界之獵愛》,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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