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生年不詳,魏惠王三十九年三月入府,視為奴籍………


    南心語展開拿在手上的宣紙,看著上麵圓潤的小篆字體,這些字她都識得,知曉意思。她想起太子爺說的奴籍的記錄都以銷毀,驚詫於司空依諾手上怎麽會有宣紙記錄。


    難不成是離開太子府的菊管事,在紀雲霆銷毀之前暗地裏摘錄了一份?


    宮殿裏,靜的出奇,南心語看著宣紙許久,心裏思索著對策,奴籍一旦落實,她是不可能參與太子妃的擇選,而到時候,太子妃極有可能落在司空依諾的身上。


    無論是為了紀雲霆,還是為了自己,這樣的事情,她都不希望發生。


    “南心語,此物乃是司空依諾麵呈本宮。上麵記載南是太子府的婢女,歸屬奴籍,而南心語這三個字乃是太子爺賜名,你原先隻有單名南字稱謂,是也不是?”


    王後說這話時,南心語抬眼看向司空依諾,後者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鬱,仿佛等著自己落實奴籍的結果。


    南心語迴轉眼神,微躬著身子,目光稍稍往下麵對著王後。


    “王後娘娘,這張宣紙並不是真的,紙上墨跡尚新,而記載的奴籍信息是在三月,離現在已有兩個多月過去,墨跡早該老舊。”


    南心語拿起宣紙朝向王後,一邊說道,一邊指著宣紙。


    “我想,這應該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編纂的信息,想要行陷害之事。”


    說完,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司空依諾,似有所指。


    “荒唐……”司空依諾聽到南心語的解釋,看見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臉『色』嬌怒,尖酸冷言脫口而出,但隻吐出兩個字,想到適才因為衝撞被王後娘娘訓斥,急忙收住聲。


    話語梗在喉嚨裏,臉『色』漲紅,她偷偷看了一眼王後娘娘,看見王後眉間籠罩著一層陰鬱之『色』,眼角更是有著一抹厲『色』,縮了脖子,沒敢繼續講下去。


    “繼續說!”


    這一次,王後並沒有要阻止司空依諾說下去的想法,讓她開口,司空依諾得到王後的恩允,心中頓時一喜,剛才哽咽迴去的話再度翻滾而起,『逼』視著南心語質問,“如果你不是南婢女,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會出現在太子府,跟隨在太子爺身側?”


    暮『色』漸漸的湧了上來,被夕陽映照的通紅的天空紅『色』消湮,漂浮的白『色』的薄薄雲層,不斷的有著灰『色』塗上來,寢宮還未掌燈,光線昏暗,蒙上一層陰影,眼前的司空依諾,整張臉因為話說的太快太厲而扭曲著,令人生厭。


    門外走過更官,響起打更的聲音,婢女們提著燈籠進入寢宮,開始亮燈。


    過了片刻,南心語展開眉眼,臉上透著笑意。


    司空依諾問她為何出現在太子府,為何跟隨在太子爺身側,這個問題的確讓她神『色』緊張,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總不可能告訴王後娘娘,她是從a市穿越過來的?


    不過,她留意到司空依諾並沒有提及太子爺賜名的這件事,原因她不清楚,但極有可能菊管事在陳述她和太子爺事情的時候,略去了這一點。


    恰巧因為這一點的略去,南心語心裏有了對策。


    “因為……”南心語開口,但很快停住,司空依諾以為她是無話可說,心中得意,殊不知南心語隻是為了將目光轉向她,嘴唇邊沿稍稍往上,淡淡道,“我家本在臨潼,父母亡故之後經人介紹來到都城妙音坊做一名行舞舞姬,數日前,太子爺與沈公子前往妙音坊聽曲賞舞,太子爺對我大為讚賞,隨後便命我隨行迴府。”


    妙音坊裏被接入太子府的人是十二姑娘,並不是舞姬,而是琴師,但料想司空依諾不知道此事,南心語索『性』就完全假借十二的身份。


    十二姑娘的身份,除了太子爺,自己,沈子良,太子府其他人無人知曉,隻知道太子府裏來了一位姑娘,是太子爺領進來的,具體詳情根本無從細究。


    至於妙音坊的坊主,她隻知道十二去了太子府,估計會認為十二是化名,就算問起南心語這三個字,想到被太子爺領走也會點頭默認。


    南心語的這個解釋,可以說是十分完美。


    司空依諾笑出了聲,眼神裏的笑意卻斂藏住,裏麵透著森冷,像是藏著寒光凜凜的劍刃。


    “行舞,那你倒是在王後娘娘麵前表演一番行舞?”


    “若我真會行舞呢?”


    “你若真會,說明你說的不假,可若是不會,那就是欺瞞王後娘娘的重罪。”


    司空依諾接連冷笑,她可不相信一個奴籍婢女會行舞,就算是臨時描摹,身形不像她都可以一口咬定南心語根本不會行舞。


    她的上眼皮抬高,睜大了眼睛,像是等著看南心語的笑話,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與先前的陰影不同,臉上布著紅光,因為旁邊掌了一盞燈。


    南心語往後退了幾步,來到宮殿的正中央。


    司空依諾臉上的神情她盡數看在眼裏,心裏同樣也是發笑,你以為真的能夠遂了你的心願?


    大魏的行舞她不到兩日就學會,而且融入了現代爵士的步伐與動作,上次行舞就連紀雲霆也是愣住身形。


    司空依諾這一次,正好撞在了自己的槍口上。


    偏偏不自知。


    南心語忽然想到了a市的穀依諾,那個有著絕世容顏,冷豔麵孔的女人,霸道淩厲的氣質根本不是眼前的司空依諾可以比的。


    兩人原本就不是一個人。


    “王後娘娘,那我就行舞了?”


    行舞之前,南心語抬頭看向王後,征得她的許可之後,開始伸出雙手繞成一個環形,這是大魏行舞的起手式。


    隨後,身形款款,慢慢搖曳生姿,翩若驚鴻影。


    王後看著宮殿中央起舞的南心語,大為吃驚,眉宇間的陰鬱之『色』也是逐漸消失,但沒有喜『色』,隻是變作平淡,鳳眸緊盯著南心語,還有被她丟落在地上的那頁宣紙。


    就算南心語不說,她也是知曉,宣紙墨跡過新,根本不像是陳置數月的紙張,顯然是不日前的臨摹。


    司空依諾將此拿來麵呈,無非是想要借機減除一個免選的名額,太傅家的千金她動不得,也隻能動動南心語。


    不是權貴之人,這就是命。


    隻是依諾這丫頭,秉承著司空家的習『性』,心機頗深,詭詐,還有野心。


    難怪皇兒對她毫無喜歡之感。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穿梭神卡世界之獵愛》,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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