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了半個時辰,馮凝幾人也沒有走到目的地,剛開始的時候他們走的是平地,馮凝還沒覺得怎樣,可是走著走著,便開始走上坡路。


    而且這道路不知道有多少個彎彎繞繞,蜿蜒盤旋,雖然這一路都是用大理石鋪就,讓人看起來賞心悅目,覺得舒坦,可馮凝是真的走不動了,她從未走過這麽遠,這麽難走的路,再加之手臂又受了傷,真真是寸步難行了。


    這還是其次,最為關鍵的是馮凝發現走了一個時辰,她們才走到半山腰,而看獨孤雲與言鈺的架勢,應該是要去山頂的。


    按理說,能有如此忠心為主的屬下,獨孤雲應該高興才對,可馮凝偏偏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不悅!


    獨孤雲也看出了馮凝體力不支,一股清涼得使人心曠神怡的感覺從他口中傳出:“歇息一下再走吧!”


    言鈺自然也發現了馮凝體力不支,所以獨孤雲話落後,她恭敬的道了一聲“是”便也不在多說。


    “你一點功夫也沒有麽?”獨孤雲再度開口。


    馮凝曾經聽說過這兩種東西,但也沒有親眼見過誰有,不過既然獨孤雲開口說世上有這種東西,想來不會無的放矢。


    “曾經學過幾下普通的防身拳腳,但也盡是些花拳繡腿,三腳貓的功夫,跟公子和言姑娘的功夫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馮凝說的是實話,不然她也不會想要拜獨孤雲為師了。


    “這麽說來,你的任督二脈沒有打通,也沒有一絲內力了。”獨孤雲這句話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過倒也不一定,像他那樣的偏偏濁世佳公子,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而蘭花就象征君子,他最愛的是蘭花也說不準。


    任督二脈?內力?難不成世間真有這種東西麽?


    馮凝曾經聽說過這兩種東西,但也沒有親眼見過誰有,不過既然獨孤雲開口說世上有這種東西,想來不會無的放矢。


    況且剛才言鈺殺那些匪徒的時候,是那般的讓她難以置信言鈺能輕易做到,應該就是憑著內力了吧。


    “言鈺,你施展輕功,帶著她先行一步,到了之後,再趕迴來接應我。”獨孤雲吩咐道,“不然按照這個速度,隻怕天黑也到不了山頂。”


    “不,公子,這樣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太危險了。”言鈺第一次膽敢出言頂撞她的主子,“萬一有人行刺你的話,屬下萬死難辭其咎。”


    言落,言鈺已經跪在了地上,等著獨孤雲懲罰她,反正她是絕對不會離開獨孤雲半步的。


    按理說,能有如此忠心為主的屬下,獨孤雲應該高興才對,可馮凝偏偏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不悅!


    “雖然我身子癱瘓,但憑我的本事,你認為這個世間,有幾人能夠傷得了我?”獨孤雲微微挑眉,語氣不容置疑,“我不想再吩咐第二遍!”


    言鈺雖然心有不甘,但主子話已至此,也便由不得她了,緊咬牙關道了聲“是”後從地上站起,眼神看不出情緒的一把拉住馮凝的手腕,足尖輕點,施展輕功,飛身朝著山頂而去。


    按理說,能有如此忠心為主的屬下,獨孤雲應該高興才對,可馮凝偏偏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不悅!


    獨孤雲等言鈺與馮凝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便緩緩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動作優雅從容,原來他根本就不是癱瘓。


    此番話說出口,獨孤雲與言鈺皆是一怔,身為子女,雙親亡故而不安葬,這是多麽的狠心絕情?


    可他為什麽要裝成癱瘓?還連自己的近身侍衛言鈺都瞞著?令人費解!


    獨孤雲站起身後,閉目深唿吸了一下周圍的空氣,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還是站起來的感覺好,再坐一會,隻怕全身筋骨都軟了,到時候真站不起來了!”


    一盞茶的功夫,言鈺終於帶著馮凝飛身落在一處涼亭裏。


    二人站穩後,言鈺放開了抓住馮凝的手:“你先在這裏等著,公子在這周圍布了陣法,沒人能進來,不會有危險,我這就去接應公子。”


    馮凝點點頭表示明白,言鈺亦不再多言,再次足尖輕點,施展輕功朝著來時的路飛身而去。


    馮凝看著周圍的環境,隻見涼亭周圍種了各種各樣的花,有梨花,桃花,蘭花,百合花,牽牛花,曼陀羅花,菊花,梅花……


    再往前看去,隻見前麵有一座漢白玉石橋,橋下是湖水,湖水裏還有荷花。


    看來獨孤雲是一個懂得愛花,憐香惜玉之人。


    不過她有一點不明白,菊花開在秋天,梅花開在冬天,而如今明明是夏天,獨孤雲又是如何將這些花養活的?


    這些花中,獨孤雲最愛的又是哪一種呢?


    看他身著一襲白衣,最愛的應該會是梨花吧。


    不過倒也不一定,像他那樣的偏偏濁世佳公子,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而蘭花就象征君子,他最愛的是蘭花也說不準。


    按理說,能有如此忠心為主的屬下,獨孤雲應該高興才對,可馮凝偏偏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不悅!


    馮凝完全沉浸在獨孤雲到底喜歡哪一種花當中,以至於獨孤雲和言鈺出現在她身後也不曾發覺。


    不過倒也不一定,像他那樣的偏偏濁世佳公子,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而蘭花就象征君子,他最愛的是蘭花也說不準。


    “南宮姑娘在想什麽?”獨孤雲看著麵前發呆的可人,輕聲細語地開口。


    其實剛才言鈺也叫了馮凝幾聲,可馮凝都沒反應,直到獨孤雲開口,一股清涼的感覺傳遞到她的身上,她才驚醒。


    “哦,我就是想念雙親了。”馮凝紅著小臉解釋。


    “這位姑娘是?”藍墨見到馮凝後,雖然暗讚馮凝的美『色』,但也還算鎮定,沒有失態,不然他就白跟在獨孤雲身邊這麽多年了。


    其實被美景『迷』『惑』了心神,本沒有什麽,隻不過除了美景之外,她似乎心裏想獨孤雲要想的多些,所以自然不好意思實話實說。


    再往前看去,隻見前麵有一座漢白玉石橋,橋下是湖水,湖水裏還有荷花。


    “斯人已逝,隻願生者安好!”獨孤雲話落,又接著道,“對了,如你所述,你的家人怕是都還沒有安葬吧?”


    馮凝頓時身子一顫,是啊,父皇和母後,還有一大堆的皇兄,皇弟,皇姐,皇妹都沒有安葬,但是她又哪有什麽能力去將他們安葬了呢?


    “隻不過今日天『色』已晚,雖然逝者應該早些入土為安,但無奈我身患殘疾,言鈺又不肯離開我的身側,若讓旁人去了,隻怕你沒親眼見到,也終究放心不下。”獨孤雲聲音低沉,應是怕馮凝傷心,“不如明日再去你家,將你雙親安葬吧。”


    聞言,馮凝的身子又是猛的一顫,去她家安葬她的雙親?這可如何是好?


    她若說不用安葬,獨孤雲定然會懷疑她,雙親亡故,她為人子女,焉有不安葬雙親的道理?


    不過倒也不一定,像他那樣的偏偏濁世佳公子,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而蘭花就象征君子,他最愛的是蘭花也說不準。


    可安葬,又去哪裏安葬?就算她說她不知道迴家的路,但總知道家住哪裏吧?


    獨孤雲站起身後,閉目深唿吸了一下周圍的空氣,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還是站起來的感覺好,再坐一會,隻怕全身筋骨都軟了,到時候真站不起來了!”


    雖然她接觸獨孤雲不過才幾個時辰,但憑獨孤雲的本事,隻要她說出家住哪裏,獨孤雲便能查的到。


    不過倒也不一定,像他那樣的偏偏濁世佳公子,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而蘭花就象征君子,他最愛的是蘭花也說不準。


    “南宮姑娘?”獨孤雲見眼前女子遲遲不語,開口叫了一聲。


    ?


    馮凝仍然未答話,良久,方才開口,隻不過聲音沙啞,想來是被獨孤雲的話牽動了心緒:“人活於世間,一切皆是命數,安葬也好,不安葬也罷,這都是家父家母的命,我現在一想起那個地方,就害怕非常,實在是不想迴去了。”


    此番話說出口,獨孤雲與言鈺皆是一怔,身為子女,雙親亡故而不安葬,這是多麽的狠心絕情?


    不敢迴家麽?昨日夜晚是讓她有多麽的讓她害怕?才會使她至此?


    一時間,誰也不言語一句,氣氛僵硬無比。


    “公子,晚膳好了!”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穿海藍『色』錦袍的少年朝幾人走了過來。


    修長如玉的臉棱角分明,劍眉星目,鷹鼻薄唇,雖然比起獨孤雲遜『色』了許多,但也稱得上美男,看模樣,也不過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獨孤雲的專用廚子,藍墨。


    “這位姑娘是?”藍墨見到馮凝後,雖然暗讚馮凝的美『色』,但也還算鎮定,沒有失態,不然他就白跟在獨孤雲身邊這麽多年了。


    “不該你問的不要問!”獨孤雲不悅的斥責了一聲。


    嚇得藍墨趕緊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主子不讓問,那就最好別問,不然主子懲罰折磨自己的方式那可是多著了,簡直就是層出不窮。


    “去熙楓閣用膳吧。”獨孤雲淡淡吩咐了一句後,言鈺便推著他向前而去,藍墨也緊隨其後。


    馮凝收迴心思,也是覺得腹中饑餓非凡,她已經整整一天都沒有用膳了,於是抬起腳步,也跟著獨孤雲幾人緩步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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