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我也是你未來的男人,乖,聽話,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分寸!”


    應順天笑道。


    “呸!”楊婷玉瞬間紅了臉,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應順天這麽露骨的調戲,連剛才的悶氣都暫時忘了。


    不一會兒她便又迴過神來“什麽無奈,你就是沉迷於那一劍的威力無法自拔,你們男人就是喜歡爭強好勝。”


    應順天沉默,或許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吧!


    氣氛忽然變得安靜……


    “好了!”楊婷玉最終還是鬆了口“我知道勸不住你,你好好照顧自己!”


    應順天笑了笑“還要照顧好你!”


    “才不用你照顧呢!”楊婷玉沒好氣的說著,心裏卻有點有甜蜜。


    “那我走了啊……”


    “你也可以留下!”應順天認真道。


    “呸!”楊婷玉碎了一口“小小年紀不學好!”


    “想什麽呢?”應順天一臉莫名其妙“我是指你睡床我睡地!”


    “魂淡!”楊婷玉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逃跑似的逃離了。


    臭小子嘴巴伶俐的緊她說不過!


    “嗬……”應順天得意的笑了。


    ……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第二天,眾人齊聚在陳敬之的將軍府,應順天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公公”!


    宣讀完聖旨後,那“公公”笑吟吟道“幾位將軍此次大破忽然,聖上龍顏大悅,再三叮囑一定要見到此次年輕有為的小將軍,不知是在場的哪位啊?”


    應順天挑了挑眉,該不會是說他吧?


    身側的楊婷玉悄悄戳了戳他腰間,對他使了個眼色。


    果不其然,隻見陳敬之接過聖旨,聽到這話便對應順天招了招手。


    “原來用奇計大破胡人的便是這位小將軍啊,竟是這般年輕,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那公公一臉驚訝的道。


    看他翹著蘭花指,還有那嗲裏嗲去的聲音應順天總覺得很是怪異,但還是拱了拱手,謙虛道“哪裏哪裏,都是眾將士英勇奮戰的結果!”


    “哎……”那公公拉長了聲音,笑眯眯的看著應順天“小將軍謙虛了,雖說幽州軍的悍勇天下皆知,但能以三千破一萬而自身沒有損傷,這就是將軍的本事了!”


    “過獎過獎……”


    應順天打著哈哈。


    “聖上欲招此戰的幾位功臣進京,親自在奉天殿封賞!”


    那公公忽然說道。


    “嗯?”應順天倒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不由看向陳敬之等人。


    他初來乍到自然不知該如何選擇,還是由長輩們來決定。


    陳敬之笑道“聖上親自封賞是臣子的榮幸,不過我等需要駐守城關,不如就讓小輩們代為進京接受陛下隆恩。”


    這是點頭了?


    果然,幽州軍還是向著朝廷的,否則大可直接拒絕,以朝廷如今的局勢,連京師周遭的州郡都奈何不得,更別說軍威強盛且路途遙遠的幽州軍。


    與其說是聖上封賞,倒不如說是試探,看看幽州軍是否還如之前那般心向朝廷。


    而一旦陳敬之拒絕,便是幽州軍與其他州郡一樣,不尊朝廷調令了。


    那公公鬆了口氣,萬幸!


    他本就沒指望陳敬之他們會親身前往,當年的老侯爺可就是因為進京出了事!


    朝廷隻是需要一個信號,幽州軍仍然效忠的信號!


    “那事不宜遲,不如幾位小將軍便同咱家一同進京如何?”


    ……


    “老陳我不明白你為何要答應這件事,當年老侯爺不就是……”


    那公公走後,程猛便一臉不滿的說道。


    忽然一瞥旁邊的楊婷玉,他的聲音又戛然而止。


    楊婷玉別過頭去,那一次進京是她最痛苦的迴憶,從那以後父親教導的忠君思想她通通拋卻。


    “我又何嚐不知!”陳敬之歎了口氣“但是……我們都知道老侯爺一生忠君,否則也不會臨終前再三叮囑無比遵從朝廷的調令!”


    “我知道!”程猛憤憤道“可是我們忠君,這君王又是怎麽對我們的?”


    “老侯爺在路上出了事,朝廷又派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來接任,將我幽州軍分解,否則咱們哪裏還用受胡人那鳥氣?”


    “要我看,這君不忠也罷!”


    這一次,楊晟等人卻沒再嗬斥程猛的大逆不道之言,因為他們也是這個想法!


    自那所謂的新城守到任,以及後麵種種排除異己的做法,逼得他們不得不與其對立,令幽州軍分裂之後,所謂的“君”對他們而言,已經不再有意義!


    君賢臣明,君王既昏庸,臣子又何必效忠?


    陳敬之沒有迴答程猛,而是看向應順天“我打算讓順天與天行同去,你們願意去京城走一遭嗎?”


    楊婷玉臉色微變,轉頭看向應順天,嘴唇動了動“別去!”


    她不希望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死在那條路上。


    “放心!”應順天用唇語迴了句,繼而看向陳敬之“您另有目的,對嗎?”


    陳天行聞言霍然抬頭,看了眼應順天,又看向陳敬之,果然見他露出笑意。


    “你是怎麽知道的?”陳敬之十分滿意,應順天永遠是一點就透,根本不需要他說出口。


    “巧合!”應順天答道“我聽天玄說過,十五年前我父親和楊伯父第一次進京,那時路上便出了事,那時大家夥兒都覺得是朝廷想要收權所以痛下殺手,而楊伯父卻以對方是江湖中人為由否定了這一說法!”


    “第二次是十年前,楊伯父拗不過吳丞相的再三請求,決定再次進京,結果再次出事了!”


    “直到現在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何人所為,我也一直想進京查探,碰巧叔父問起,我便將之聯想到了一起!”


    “叔父是想讓我與天行以受賞的名義進京,暗中調查當年父親與叔父遇害一事?”


    陳敬之點了點頭“我們幾人都身負要職,抽不開身,而你不僅武功有成,更是智計百出,想來足以應付一切變故!”


    “而且,這一次進京是由劍祖親自陪同,這也是我放心讓你們進京的原因!”


    話音剛落,一道雪白色的身影忽然自後堂出現。


    “又見麵了!”


    原來,那天瀟灑的背影並沒有真的離開。


    應順天忽然湧起怪異的感覺,他是自己未來的對手,如今自己卻要靠他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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