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出的第一道曙光升起,病房內的陰霾逐漸的褪去!


    淩悅在五天後轉入了普通病房。


    第七天,淩悅終於醒了。


    隻見她的眼睛略略動了一下,接著頭也微微動了一下。


    她的嘴也動了一下,她的喉嚨發出一個咳嗽似的聲音。


    她似乎想說話,卻又吐不出一個字來。


    顧晨心看到蘇醒的淩悅,幾天的陪伴帶來的疲憊一掃而光!


    “淩悅,你終於醒了……”


    “逸,逸塵呢?他沒事吧?”淩悅努力得用她那氣若遊絲的聲音說出了幾個字。


    “淩悅,你好好休息,才剛醒,不要多說話,我去喊袁醫生來看你!”


    顧晨心聽到淩悅醒來就忙著要找逸塵,他趕忙借故讓袁野來找淩悅,因此退出了病房!


    此刻的顧晨心,疲憊之餘,心裏不禁多了一份黯然神傷!


    淩悅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找逸塵。


    她不顧自己的安危,卻一直在擔心逸塵。


    顧晨心啊,顧晨心,你執著的感情,真的是你正確的選擇嗎?


    顧晨心站在病房外,心情複雜。


    他既為淩悅的蘇醒感到高興,又為她對逸塵的牽掛而倍感失落。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後去找淩悅的袁爸爸。


    袁野很快來到了病房,為淩悅做了詳細的檢查。


    “悅兒,因為你的血型特殊,身體恢複得慢了些,但還好終於度過了危險期,好好休息一陣子,爸爸一直陪著你,好嗎?”


    袁野看著逐漸恢複的女兒,終於如釋重負的笑了笑。


    淩悅微微點頭,目光卻依然在尋找著逸塵的身影。


    “袁爸爸,逸塵呢?他在哪裏?”淩悅再次問道。


    袁野看著淩悅急切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忍。


    “悅兒,逸塵都失蹤十年了,你怎麽現在提到他?”袁野輕聲說道。


    淩悅的眼裏透出難以置信的眼神,她瞬間激動得喘著氣。


    “不,不可能,我明明感覺那天是她救了我,雖然我當時眼睛看不到……”


    她想極力解釋,試圖讓袁野相信她是真的見到逸塵了。


    可是以她目前的狀態,卻又無能為力。


    “爸爸,你,你聽我說……”


    “悅兒,你先好好休息,身體養好了再說,好嗎?”


    袁野說著,讓護士給淩悅打了一針鎮靜劑,讓她繼續睡著了。


    袁野看著熟睡中的淩悅,心中滿是心疼。


    這次,逸塵救了淩悅,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此刻淩悅身體裏流淌著的是逸塵的血。


    他沒想到淩悅對逸塵的感情如此的深。


    他最擔心的是淩悅會因為執念於這份感情而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袁野走出病房,看到了站在病房外的顧晨心。


    幾天衣不解帶的看護,讓這個原本是少爺出身的他,已經滿臉的疲憊。


    顧晨心的臉上滿是擔憂,他看著袁野,急切地問道:“淩悅怎麽樣了?”


    袁野歎了口氣,說道:“她的身體雖然恢複得慢了些,但是都是遲早的事,我擔心她的心,心裏一直惦記著逸塵,十年了亦是如此,這該如何是好?”


    袁野拍了拍顧晨心的肩膀,隨即轉身離開了!


    顧晨心就這樣站在醫院的走廊,腦子裏迴蕩著袁野的話。


    腦海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是好,茫然無助的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逐漸崩塌。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顧晨心更加悉心地照顧著淩悅。


    他每天都會給淩悅帶來鮮花和水果。


    淩悅的身體也在慢慢地恢複,但她心中對逸塵的思念卻越來越強烈。


    “你告訴我,逸塵究竟怎樣了?他是不是受傷了,所以這幾天一直沒有看到他?”淩悅終於按耐不住的問。


    顧晨心低下頭,他的眼底藏著一絲無奈,似乎有太多話想說,卻又不能宣之於口,隻能扯起一抹苦笑,默默轉身離去。


    “顧晨心,你迴來!”淩悅喊著他,可是他腳底的步伐邁得更大了。


    他恨不得立刻馬上找個地方暫時得躲起來。


    他不忍心看到淩悅的眼神。


    她的眼裏滿心滿眼都是對逸塵的牽掛與擔憂。


    而此時,逸塵在邊境正麵臨著巨大的挑戰和壓力。


    自從上次的行動過後,帕昆與那個神秘的幕後黑手的各項交易都繞過了顧氏與他。


    帕昆也沒有對他做出任何的懲罰行為。


    這讓逸塵不禁有些納悶。


    終究在這裏混跡了十年,還是鬥不過那個隱藏在幕後的神秘人。


    淩悅的身體逐漸恢複,她漸漸的可以下床行走了。


    然而,她能夠下床後,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尋找打探逸塵的消息。


    淩悅問遍了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他們都對逸塵這個人沒有印象。


    不可能,淩悅能夠確定,那天救了自己,擁自己入懷的就是逸塵。


    他身上那特有的“味道”,以及他那刺骨冰冷的手溫,是騙不了她的。


    十年了,每當他的手寒症發作的時候,他該怎麽辦?


    想到這,淩悅突然想起了一件東西。


    那天她蘇醒的時候,她明明記得自己的枕頭下有一條絲巾。


    她能確定,那條絲巾就是自己為逸塵包裹雙手的時候贈予他的。


    她迅速的拿開枕頭,然而下麵卻空空如也。


    淩悅的心猛地一沉,她焦急地四處尋找那條絲巾,可怎麽也找不到。


    她不甘心,又去問照顧她的護士有沒有看到過一條絲巾。


    護士們紛紛搖頭,表示沒見過。


    淩悅失落地坐在病床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不明白,那條絲巾為什麽會不見了。


    她確定自己不可能記錯,然而在自己醒來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此時,走進病房的顧晨心看著眼前的淩悅那般沮喪的模樣。


    他的手手不自覺抬起,想要撫上她的臉頰。


    剛想開口安慰,卻不知為何又停了下來,懸在空中的手也緩緩放下了。


    “顧晨心,你告訴我,逸塵去哪裏了?還有我床頭的絲巾呢?”


    “淩悅,沒有逸塵,也沒有什麽絲巾,你是不是昏迷了太多天,產生幻覺了?”


    顧晨心他感到喉嚨一陣幹澀,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迴去,仿佛內心做了很久的掙紮才恢複平靜。


    “不可能,我絕不會記錯。”淩悅始終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淩悅,那天沒有什麽逸塵,一直以來都沒有。是你太思念他,產生幻覺了。”


    顧晨心極力的辯解著,試圖讓淩悅相信自己。


    他眼底藏著一絲無奈,似乎有太多話,卻又不能宣之於口,隻能扯起一抹苦笑,默默看著眼前自己深愛的淩悅。


    他怕自己的話再次刺激到淩悅,影響她的身體恢複。


    “淩悅,謝謝你那天救了我,我……”顧晨心努力克製著自己的心。


    自從逸塵臨走前說出祝福他的話,他就想再試試,爭取自己和淩悅在一起的機會。


    哪怕希望渺茫,他也想試試。


    “別說了,你什麽也別說!”淩悅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似的。


    “我救你是出於本能,那天換了是誰都會像我那樣做的,何況我曾經還是特戰隊的一員。”


    淩悅仿佛極力的在和顧晨心撇開關係。


    “是嗎?你非要這樣說嗎?是怕我賴著你了?”


    顧晨心的眼睛此刻空洞無光,失神了一般地怔愣在那裏。


    “我……我不適合你,我說過了!”淩悅看著顧晨心的樣子,收斂了她倔強的脾氣。


    “都沒有試一試,怎麽知道不合適呢?”


    顧晨心走上前,半蹲在淩悅的麵前,抬頭望著她,眼裏充滿了祈求!


    “現在,顧氏集團內部已經沒有威脅了,我能好好的照顧你了。”


    “顧晨心,謝謝你,這次的事,算我們兩清了,好嗎?”


    淩悅同時也看著顧晨心,眼裏滿是決絕。


    “什麽?為什麽?”


    顧晨心似笑非笑得站起身,下意識鬆開了抓著淩悅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扶著桌子的指節用力到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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