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京城暗湧陰謀現
從七品小官到朝堂大佬 作者：騎兔子的螞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京城，我迴來了。這雄偉的城門，莊嚴的皇城，無一不訴說著它的威嚴與繁華。可是，這一次，我卻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那是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我與馬禦史在城門口分開，他扮作貨郎，低調地混入人群。我則換上事先準備好的粗布麻衣，徑直走向城中一處僻靜的茶肆。
“店家，來壺清茶。”我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壓低了聲音說道。
“好嘞！”店家是一位精瘦的老漢，動作麻利地沏上一壺熱茶，又悄聲問道，“客官，您是從外地來的吧？”
我微微點頭，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
“客官，最近京城不太太平，您可要小心些。”店家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最近城裏都在傳，說是有個姓魯的欽差，在外頭貪贓枉法，還偽造證據，想要陷害忠良……”
我的心猛地一沉，這些謠言，傳播得倒是快！看來陳巡撫一黨，早就在京城布下了天羅地網。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故作鎮定地問道：“哦？還有這種事？那皇上怎麽說？”
店家搖搖頭，歎了口氣：“皇上還沒下定論，不過，那些大人們都在彈劾那位欽差，我看啊，兇多吉少……”
我喝了一口茶，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看來，我得盡快見到皇上，當麵陳述一切，才能破除謠言。
正想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茶肆門口。來人正是馬禦史，他麵色凝重，快步走到我麵前，低聲說道：“大人，宮裏傳來了消息……”
我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皇上……宣你即刻進宮覲見。”馬禦史頓了頓，語氣沉重地說道，“不過，看這架勢……恐怕是鴻門宴啊……”
我猛地站起身，將茶錢拍在桌上，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走向皇宮的方向。
皇宮巍峨的宮門仿佛一隻巨獸的血盆大口，要將我吞噬。我深吸一口氣，昂首闊步踏入其中，心中卻一片冰冷。太和殿上，往日的莊嚴肅穆被一股詭異的寂靜所取代，空氣中仿佛凝結著肉眼可見的緊張氣氛。
我剛一踏入殿內，便感到無數道目光如利劍般射向我，審視、懷疑、敵意，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我如芒在背。我跪倒在地，高聲說道：“臣魯一鳴，參見皇上！”
“魯愛卿，你總算迴來了。”皇上語氣聽不出喜怒，他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人心，“朕聽說，你在江南治水期間，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可有此事啊？”
我心中冷笑，這罪名扣得可真夠大的。我早料到陳巡撫不會善罷甘休，定會趁我迴京之際發難，卻沒想到他動作如此之快，竟連皇上都驚動了。
“皇上明鑒，臣冤枉啊！”我叩首在地，語氣沉痛，“臣自奉旨前往江南治水以來，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治水之事，事關百姓安危，臣怎敢徇私舞弊，中飽私囊？這一切，都是陳巡撫等人惡意構陷，欲置臣於死地啊！”
“哦？這麽說，你是說陳巡撫誣告你了？”皇上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正是！”我抬起頭，直視皇上雙眼，沉聲說道，“臣有證據證明自身清白，並揭露陳巡撫等人貪汙腐敗、草菅人命的罪行！”
我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奏折，雙手呈上。這奏折中，詳細記錄了陳巡撫在江南的種種罪行，更有吳富商賄賂官員、欺壓百姓的鐵證。這些證據，都是我暗中搜集而來的，隻待今日呈給皇上，將陳巡撫一網打盡。
皇上接過奏折，卻沒有立即翻閱，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殿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我知道，這是一場豪賭，賭上的是我的身家性命，更是江南百姓的福祉。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皇上，老臣有事啟奏！”
我轉頭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紫袍的老者從文官隊伍中走出，正是當朝首輔，也是陳巡撫的座師——張閣老。他越眾而出，朝皇上拱手道：“老臣以為，魯大人所言，純屬一派胡言！陳巡撫為官多年，一向清正廉明，深得民心，豈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反倒是魯大人，初入朝堂，便鋒芒畢露，目無尊長，如此狂妄之徒，老臣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
張閣老話音剛落，殿內便響起一片附和之聲。我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怒火翻騰，卻隻能強忍著。我知道，陳巡撫在朝中經營多年，黨羽眾多，想要扳倒他，絕非易事。
“皇上，臣有話說！”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我轉頭看去，卻是兵部尚書李大人。他一向剛正不阿，與我素無交情，今日竟會為我說話？
李大人朝皇上拱手道：“臣以為，是非曲直，自有公斷。魯大人所呈奏折，事關重大，皇上應命人徹查，還朝野一個朗朗乾坤！”
“李大人此言差矣！”戶部尚書王大人站出來反駁道，“如今國庫空虛，哪還有銀兩徹查此事？再說，江南水患初定，百姓百廢待興，若是此時徹查，豈不是又要引起民怨沸騰？”
我聽著這些冠冕堂皇的托詞，心中冷笑連連。他們哪裏是關心國庫空虛，分明是害怕徹查下去，會牽連到自身利益！
“夠了！”皇上一聲怒喝，打斷了眾人的爭論。他將奏折扔到地上，冷冷地說道，“此事朕自有決斷，你們都退下吧！”
我心中一沉，皇上的態度，讓我感到一絲不安。他究竟是相信了陳巡撫的讒言，還是另有打算？我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皇上，等待著他的最終裁決。
“魯一鳴，”皇上目光銳利地盯著我，緩緩說道，“你所呈奏折，事關重大，朕需要時間查證。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就先留在宮中……”
他頓了頓，語氣森然道：“好好反省吧。”
我心中警鈴大作，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這不是反省，是軟禁！
皇上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我心中最後一絲希望。我被軟禁在宮中，名為反省，實為囚禁。每日除了太監送來簡單的飯菜，再無任何人與我接觸。我被困在這金碧輝煌的牢籠裏，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力。
我知道，陳巡撫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一定會趁機落井下石，置我於死地。而我，現在就像是被困在蛛網上的獵物，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淵。
宮外的情況也正如我所料，陳巡撫的手段果然毒辣。他買通了京城各大酒肆茶樓，散播謠言，說我貪贓枉法，魚肉百姓，甚至連賑災款項都敢私吞。一時間，我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人人喊打。
趙秀才看到這種情況，他非常氣憤。他知道我一心為民，卻被奸人所害，心中充滿了不平。他四處奔走，向百姓解釋真相，告訴他們我才是被冤枉的。可是，陳巡撫的勢力太過強大，百姓已經被他的謊言蒙蔽，根本不相信趙秀才的話。
我被困在宮中，對外麵的情況一無所知。我隻能從太監口中得知，我的處境越來越不妙。我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我必須盡快打破這個局麵，否則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我決定主動出擊，我向皇上請求麵聖，想要親自澄清事實。可是，皇上卻以事務繁忙為由，暫時拒絕了我的請求。我明白，皇上這是在給我施壓，想要讓我屈服。
我迴到房間，心中充滿了絕望。難道我真的要坐以待斃嗎？不，我不能放棄！我還有家人，還有那些相信我的百姓，我不能讓他們失望！
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手中的證據，思考如何應對這個陰謀。我知道，陳巡撫在朝中經營多年，黨羽眾多，想要扳倒他，絕非易事。我必須找到他的弱點，才能一擊致命。
我仔細迴憶著在江南的點點滴滴，突然，一個人的名字浮現在我的腦海中——孫師爺。他是陳巡撫的心腹，也是他貪汙腐敗的幫兇。我知道，孫師爺手中一定掌握著陳巡撫的罪證，隻要能找到他，就能徹底扳倒陳巡撫。
可是，孫師爺行蹤詭秘，想要找到他談何容易？我陷入了沉思，苦苦思索著對策。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我心中一動，難道是……我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前，一把拉開了房門。
“是你！”我看著眼前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站在我麵前的，是馬禦史的心腹侍衛，他叫張力，為人忠厚耿直，曾經幾次三番幫助我躲過陳巡撫的暗算。
“大人，您沒事吧？”張力壓低聲音，神情焦急地問道。
“我沒事。”我穩住心神，示意他進屋詳談。張力的出現，如同黑夜中的一道閃電，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
“大人，馬禦史讓我告訴您，不要放棄，我們都在盡力想辦法。”張力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塞到我手裏。
我展開信，是馬禦史的親筆信，字跡蒼勁有力，透著一股堅定的信念。他在信中告訴我，他已經將陳巡撫貪贓枉法的罪證呈遞給了皇上，並請求皇上徹查此事。他還說，他知道我被冤枉，一定會盡全力為我洗清冤屈。
讀著馬禦史的信，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在官場這個爾虞我詐的地方，還有人願意相信我，支持我，這讓我倍感欣慰。
我收好信，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對張力說道：“替我謝過馬禦史，就說我一切安好，讓他不必擔心。”
“是，大人。”張力抱拳行禮，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我叫住他，“京城的情況如何？百姓們……”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張力臉色一變，欲言又止。他支吾了半天，才低聲說道：“大人，您……您還是自己看吧。”
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我，便匆匆離去。
我展開那張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是京城的最新消息。我一目十行地掃視著，臉色漸漸變得陰沉。
“大人，該用膳了。”太監尖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隻是死死地盯著手中的紙，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紙上最後一條消息，如同利刃一般，刺痛了我的雙眼：
“魯一鳴黨羽眾多，恐其結黨營私，動搖國本……”
我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我與馬禦史在城門口分開，他扮作貨郎，低調地混入人群。我則換上事先準備好的粗布麻衣，徑直走向城中一處僻靜的茶肆。
“店家，來壺清茶。”我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壓低了聲音說道。
“好嘞！”店家是一位精瘦的老漢，動作麻利地沏上一壺熱茶，又悄聲問道，“客官，您是從外地來的吧？”
我微微點頭，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
“客官，最近京城不太太平，您可要小心些。”店家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最近城裏都在傳，說是有個姓魯的欽差，在外頭貪贓枉法，還偽造證據，想要陷害忠良……”
我的心猛地一沉，這些謠言，傳播得倒是快！看來陳巡撫一黨，早就在京城布下了天羅地網。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故作鎮定地問道：“哦？還有這種事？那皇上怎麽說？”
店家搖搖頭，歎了口氣：“皇上還沒下定論，不過，那些大人們都在彈劾那位欽差，我看啊，兇多吉少……”
我喝了一口茶，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看來，我得盡快見到皇上，當麵陳述一切，才能破除謠言。
正想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茶肆門口。來人正是馬禦史，他麵色凝重，快步走到我麵前，低聲說道：“大人，宮裏傳來了消息……”
我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皇上……宣你即刻進宮覲見。”馬禦史頓了頓，語氣沉重地說道，“不過，看這架勢……恐怕是鴻門宴啊……”
我猛地站起身，將茶錢拍在桌上，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走向皇宮的方向。
皇宮巍峨的宮門仿佛一隻巨獸的血盆大口，要將我吞噬。我深吸一口氣，昂首闊步踏入其中，心中卻一片冰冷。太和殿上，往日的莊嚴肅穆被一股詭異的寂靜所取代，空氣中仿佛凝結著肉眼可見的緊張氣氛。
我剛一踏入殿內，便感到無數道目光如利劍般射向我，審視、懷疑、敵意，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我如芒在背。我跪倒在地，高聲說道：“臣魯一鳴，參見皇上！”
“魯愛卿，你總算迴來了。”皇上語氣聽不出喜怒，他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人心，“朕聽說，你在江南治水期間，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可有此事啊？”
我心中冷笑，這罪名扣得可真夠大的。我早料到陳巡撫不會善罷甘休，定會趁我迴京之際發難，卻沒想到他動作如此之快，竟連皇上都驚動了。
“皇上明鑒，臣冤枉啊！”我叩首在地，語氣沉痛，“臣自奉旨前往江南治水以來，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治水之事，事關百姓安危，臣怎敢徇私舞弊，中飽私囊？這一切，都是陳巡撫等人惡意構陷，欲置臣於死地啊！”
“哦？這麽說，你是說陳巡撫誣告你了？”皇上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正是！”我抬起頭，直視皇上雙眼，沉聲說道，“臣有證據證明自身清白，並揭露陳巡撫等人貪汙腐敗、草菅人命的罪行！”
我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奏折，雙手呈上。這奏折中，詳細記錄了陳巡撫在江南的種種罪行，更有吳富商賄賂官員、欺壓百姓的鐵證。這些證據，都是我暗中搜集而來的，隻待今日呈給皇上，將陳巡撫一網打盡。
皇上接過奏折，卻沒有立即翻閱，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殿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我知道，這是一場豪賭，賭上的是我的身家性命，更是江南百姓的福祉。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皇上，老臣有事啟奏！”
我轉頭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紫袍的老者從文官隊伍中走出，正是當朝首輔，也是陳巡撫的座師——張閣老。他越眾而出，朝皇上拱手道：“老臣以為，魯大人所言，純屬一派胡言！陳巡撫為官多年，一向清正廉明，深得民心，豈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反倒是魯大人，初入朝堂，便鋒芒畢露，目無尊長，如此狂妄之徒，老臣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
張閣老話音剛落，殿內便響起一片附和之聲。我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怒火翻騰，卻隻能強忍著。我知道，陳巡撫在朝中經營多年，黨羽眾多，想要扳倒他，絕非易事。
“皇上，臣有話說！”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我轉頭看去，卻是兵部尚書李大人。他一向剛正不阿，與我素無交情，今日竟會為我說話？
李大人朝皇上拱手道：“臣以為，是非曲直，自有公斷。魯大人所呈奏折，事關重大，皇上應命人徹查，還朝野一個朗朗乾坤！”
“李大人此言差矣！”戶部尚書王大人站出來反駁道，“如今國庫空虛，哪還有銀兩徹查此事？再說，江南水患初定，百姓百廢待興，若是此時徹查，豈不是又要引起民怨沸騰？”
我聽著這些冠冕堂皇的托詞，心中冷笑連連。他們哪裏是關心國庫空虛，分明是害怕徹查下去，會牽連到自身利益！
“夠了！”皇上一聲怒喝，打斷了眾人的爭論。他將奏折扔到地上，冷冷地說道，“此事朕自有決斷，你們都退下吧！”
我心中一沉，皇上的態度，讓我感到一絲不安。他究竟是相信了陳巡撫的讒言，還是另有打算？我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皇上，等待著他的最終裁決。
“魯一鳴，”皇上目光銳利地盯著我，緩緩說道，“你所呈奏折，事關重大，朕需要時間查證。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就先留在宮中……”
他頓了頓，語氣森然道：“好好反省吧。”
我心中警鈴大作，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這不是反省，是軟禁！
皇上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我心中最後一絲希望。我被軟禁在宮中，名為反省，實為囚禁。每日除了太監送來簡單的飯菜，再無任何人與我接觸。我被困在這金碧輝煌的牢籠裏，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力。
我知道，陳巡撫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一定會趁機落井下石，置我於死地。而我，現在就像是被困在蛛網上的獵物，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淵。
宮外的情況也正如我所料，陳巡撫的手段果然毒辣。他買通了京城各大酒肆茶樓，散播謠言，說我貪贓枉法，魚肉百姓，甚至連賑災款項都敢私吞。一時間，我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人人喊打。
趙秀才看到這種情況，他非常氣憤。他知道我一心為民，卻被奸人所害，心中充滿了不平。他四處奔走，向百姓解釋真相，告訴他們我才是被冤枉的。可是，陳巡撫的勢力太過強大，百姓已經被他的謊言蒙蔽，根本不相信趙秀才的話。
我被困在宮中，對外麵的情況一無所知。我隻能從太監口中得知，我的處境越來越不妙。我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我必須盡快打破這個局麵，否則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我決定主動出擊，我向皇上請求麵聖，想要親自澄清事實。可是，皇上卻以事務繁忙為由，暫時拒絕了我的請求。我明白，皇上這是在給我施壓，想要讓我屈服。
我迴到房間，心中充滿了絕望。難道我真的要坐以待斃嗎？不，我不能放棄！我還有家人，還有那些相信我的百姓，我不能讓他們失望！
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手中的證據，思考如何應對這個陰謀。我知道，陳巡撫在朝中經營多年，黨羽眾多，想要扳倒他，絕非易事。我必須找到他的弱點，才能一擊致命。
我仔細迴憶著在江南的點點滴滴，突然，一個人的名字浮現在我的腦海中——孫師爺。他是陳巡撫的心腹，也是他貪汙腐敗的幫兇。我知道，孫師爺手中一定掌握著陳巡撫的罪證，隻要能找到他，就能徹底扳倒陳巡撫。
可是，孫師爺行蹤詭秘，想要找到他談何容易？我陷入了沉思，苦苦思索著對策。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我心中一動，難道是……我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前，一把拉開了房門。
“是你！”我看著眼前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站在我麵前的，是馬禦史的心腹侍衛，他叫張力，為人忠厚耿直，曾經幾次三番幫助我躲過陳巡撫的暗算。
“大人，您沒事吧？”張力壓低聲音，神情焦急地問道。
“我沒事。”我穩住心神，示意他進屋詳談。張力的出現，如同黑夜中的一道閃電，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
“大人，馬禦史讓我告訴您，不要放棄，我們都在盡力想辦法。”張力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塞到我手裏。
我展開信，是馬禦史的親筆信，字跡蒼勁有力，透著一股堅定的信念。他在信中告訴我，他已經將陳巡撫貪贓枉法的罪證呈遞給了皇上，並請求皇上徹查此事。他還說，他知道我被冤枉，一定會盡全力為我洗清冤屈。
讀著馬禦史的信，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在官場這個爾虞我詐的地方，還有人願意相信我，支持我，這讓我倍感欣慰。
我收好信，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對張力說道：“替我謝過馬禦史，就說我一切安好，讓他不必擔心。”
“是，大人。”張力抱拳行禮，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我叫住他，“京城的情況如何？百姓們……”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張力臉色一變，欲言又止。他支吾了半天，才低聲說道：“大人，您……您還是自己看吧。”
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我，便匆匆離去。
我展開那張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是京城的最新消息。我一目十行地掃視著，臉色漸漸變得陰沉。
“大人，該用膳了。”太監尖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隻是死死地盯著手中的紙，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紙上最後一條消息，如同利刃一般，刺痛了我的雙眼：
“魯一鳴黨羽眾多，恐其結黨營私，動搖國本……”
我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