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暗流湧動
從七品小官到朝堂大佬 作者：騎兔子的螞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大人，您要見的，是那位故人？”師爺幫我披上外袍，語氣裏帶著幾分疑惑。我知道他指的是誰，那位曾經在京城與我有些交情的書商，如今在永安縣城開了家不起眼的小書肆，倒也清閑自在。
我點點頭，沒有多言，徑直翻身上馬。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卻掩蓋不了我心中翻湧的思緒。那位神秘的送信人，會是趙員外嗎？他插手此事的目的何在？
來到書肆，一股熟悉的墨香撲鼻而來。書商正伏案整理書籍，見我到來，連忙起身相迎：“魯大人，稀客稀客！今日怎麽有空光臨寒舍？”
我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開門見山道：“王兄，小弟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
王兄聞言，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魯大人但說無妨，隻要小弟能幫得上忙的，絕無二話。”
我將那封匿名信遞給他，低聲道：“我想請王兄幫我查查，這封信的來曆。”
王兄接過信，仔細端詳了一番，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這字跡……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他沉吟了片刻，忽然抬起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魯大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字跡，像是當朝戶部尚書，劉大人的筆跡！”
“什麽？！”我心中一驚，萬萬沒想到，這封匿名信的背後，竟然牽扯到了一位朝廷重臣！
我強壓下心中的震驚，追問道：“王兄可否確定？”
王兄點點頭，篤定地說道：“當年劉大人在翰林院任職時，小弟曾有幸見過他幾次，他的字跡，小弟絕不會認錯！”
得到確認，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劉大人位高權重，怎麽會關注到我這個小小的縣令？他為什麽要暗中給我傳遞消息？難道說，這馬糧官一案的背後，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此事非同小可，我必須謹慎行事，絕不能打草驚蛇。
“王兄，此事事關重大，還請你務必保密！”我鄭重地叮囑道。
王兄神色嚴肅地點點頭：“魯大人放心，小弟明白！”
從書肆出來，我翻身上馬，卻並未立即返迴縣衙。我抬頭望向北方，那是京城的所在，也是迷霧的源頭。我決定，秘密派人前往京城，查清劉大人與馬糧官一案的關聯，以及他暗中幫助我的目的。
迴到縣衙，我將師爺叫到書房，將調查的結果告訴了他，並吩咐他安排可靠的人手，秘密前往京城收集情報。
“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您可要三思啊！”師爺聽完我的計劃，不禁臉色大變，連忙勸阻道。
“我知道。”我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堅毅，“但此事我已決定，你按我說的去辦便是。”
師爺見我心意已決，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領命而去。
接下來的幾日，我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處理著災後的各項事務，暗地裏卻密切關注著京城方麵的消息。同時，我也開始著手整頓永安縣的吏治，清除貪官汙吏，鞏固自己的勢力。
這天晚上，我正在燈下批閱公文，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師爺推門而入，神色凝重地走到我麵前，低聲道：“大人，陳太守求見。”
“這麽晚了，他來做什麽？”我放下手中的毛筆，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陳太守深夜到訪，讓我心頭蒙上一層陰影。我揮手示意師爺看茶，自己則起身相迎：“太守大人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要事？”
陳太守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目光在我書房裏掃視一圈，最後落在那封匿名信上，意味深長道：“本官聽說，魯大人最近在查一樁舊案？”
我心中一凜，不動聲色地將信封壓在手邊，淡淡道：“下官閑暇時翻閱卷宗，發現一些疑點，想著順藤摸瓜，或許能有些許發現，也好為朝廷盡一份綿薄之力。”
“哦？是嗎？”陳太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過，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魯大人年輕有為，切莫因為一時衝動，而誤入歧途啊。”
他語氣雖輕描淡寫，但我卻聽出了警告的意味。看來，我的行動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甚至可能是某些人的警覺。我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地迴道：“多謝太守大人提醒，下官謹記在心。”
陳太守見我態度恭謹，沒有再多說什麽，寒暄幾句後便起身告辭。我親自將他送到門口，目送他的轎子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卻更加沉重。
陳太守的警告，讓我意識到自己正走在一條危險的鋼絲上。馬糧官一案背後牽扯的勢力，遠比我想象的更加複雜。我必須更加小心謹慎，否則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接下來的幾日，我表麵上依然平靜地處理公務，暗地裏卻加緊了調查的步伐。然而，就在我快要觸碰到真相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獨自一人在書房中查閱卷宗。突然，窗外傳來一陣異響，緊接著，一支利箭破窗而入，直奔我的麵門而來！
我早有防備，側身一躲，利箭擦著我的臉頰飛過，釘在了身後的書架上。我迅速抽出腰間的佩劍，警惕地環顧四周。
“是誰？！”
話音剛落，幾名黑衣人破門而入，手持利刃，向我撲來！我揮舞著佩劍，與他們展開激戰。這些刺客個個身手不凡，招招狠辣，顯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
我雖然武藝不弱，但寡不敵眾，漸漸落於下風。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
原來，我的侍衛聽到書房裏的動靜，及時趕到，與刺客展開激戰。最終，刺客寡不敵眾，紛紛落敗身亡。
我驚魂未定地站在書房中，看著滿地的屍體，心中充滿了疑惑。是誰想要置我於死地？是那些貪官汙吏，還是隱藏在暗處的幕後黑手？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閃過，躍窗而逃。我心中一動，立刻追了出去，卻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我撿起地上的一塊黑色布料，入手冰涼，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這塊布料，以及這股香味，似乎在哪裏見過……
“大人，您沒事吧？”師爺聞訊趕來，看到滿院子的屍體，頓時臉色大變。
我搖搖頭，將手中的黑色布料遞給他：“查！我要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師爺接過布料，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轉身離去。
我站在夜風中，望著漆黑的夜空，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我知道，這隻是開始，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麵……
師爺辦事效率很高，不到兩天，關於那塊黑色布料的調查便有了眉目。
“大人，查到了，這布料……來自城郊的清風觀。”師爺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清風觀？”我劍眉微蹙，這清風觀香火鼎盛，在百姓中頗有威望，怎麽會與那些刺客扯上關係？“可知是什麽人？”
“這……”師爺麵露難色，“觀中香客眾多，那幾日又恰逢廟會，人來人往，實在難以查證。”
我沉吟片刻，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夜聞到的淡淡香味，那是一種獨特的檀香味，與尋常寺廟裏的不同，似乎在哪裏聞過……
“大人，您看要不要……”師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搖搖頭，那些刺客既然來自清風觀，幕後之人定然與那裏脫不了幹係，貿然滅口隻會打草驚蛇。
“繼續查，我要知道所有進出清風觀的可疑之人，尤其是……”我頓了頓，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那些身上帶有類似檀香的人。”
夜深人靜，我獨自一人在書房中踱步，心中思緒萬千。馬糧官一案，刺客夜襲，這一切看似毫無關聯，卻又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這清風觀，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正當我苦思冥想之際，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我心中一驚，不動聲色地走到窗邊，猛地一把推開窗戶！
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魯大人深夜不睡，可是在等什麽人？”
我轉身一看，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鬥篷，頭戴寬簷帽的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書房之中，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他的麵容。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縣衙？”我厲聲喝問，同時不動聲色地將手摸向腰間的佩劍。
那人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魯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過，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要阻止我查案？”我心中怒火中燒，卻按捺住沒有發作，直覺告訴我，此人絕不簡單。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則……”那人語氣一頓，一股森冷的殺意瞬間彌漫開來，“後果自負！”
我心中一凜，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我身為朝廷命官，查案緝兇是我的職責所在，豈能因為你的幾句威脅就放棄？”
“好，很好！”那人怒極反笑，“既然魯大人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影，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站在原地，望著空蕩蕩的書房，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神秘人究竟是誰？他為何要阻止我查案？難道，他知道些什麽？
就在我即將接近真相的時候，朝廷傳來了一道聖旨，要求我立即迴京述職……
聖旨來得突然，卻也像一塊巨石落入我平靜的心湖，激起千層浪。迴京述職是升遷的機會，可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卻嗅到了一絲山雨欲來的氣息。
“大人，您看這……”師爺麵露擔憂之色，顯然也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
我將聖旨放下，揉了揉眉心，沉吟道：“聖命難違，收拾一下，明日便啟程迴京。”
“可是大人，這案子……”
“此事我自有分寸。”我打斷了師爺的話，目光深邃，“有些事，京城或許比這裏看得更清楚。”
第二日，我帶著簡單的行囊，告別了依依不舍的師爺，踏上了迴京的官道。一路上，我的腦海裏不斷迴放著這段時間的種種經曆，馬糧官之死，刺客的追殺，神秘人的警告，以及這道來得太過巧合的聖旨，都像是一團亂麻，讓我理不清頭緒。
我掀開馬車的簾子，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這次迴京，等待我的將是一場更大的風暴。
抵達京城後，我並未急著麵聖，而是先去拜訪了我的恩師，當朝首輔張大人。張大人聽聞我迴京的消息，十分高興，設宴款待。席間，我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了恩師。
張大人聽完我的敘述，眉頭緊鎖，沉吟不語。
“老師，您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我試探著問道。
張大人放下手中的酒杯，語重心長地說道：“一鳴啊，你這次迴來，可謂是身處漩渦中心啊。”
“老師的意思是……”我心中一緊，隱隱猜到了什麽。
“京城的局勢，遠比你想象的複雜。”張大人歎了口氣，“你這次查的案子，牽扯甚廣，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啊！”
我聞言，心中一凜。
“你放心，為師會盡力保你周全。”張大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目光中充滿了慈愛和擔憂，“但你要記住，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切不可衝動。”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感激。
“對了，陛下已經得知你迴京的消息，明日早朝，你便隨我一同進宮麵聖吧。”
“是，老師。”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離開了張府。我知道，明日的早朝，將是我命運的轉折點。
夜深人靜，我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窗外，寒風唿嘯，仿佛預示著暴風雨即將來臨……
我點點頭，沒有多言，徑直翻身上馬。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卻掩蓋不了我心中翻湧的思緒。那位神秘的送信人，會是趙員外嗎？他插手此事的目的何在？
來到書肆，一股熟悉的墨香撲鼻而來。書商正伏案整理書籍，見我到來，連忙起身相迎：“魯大人，稀客稀客！今日怎麽有空光臨寒舍？”
我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開門見山道：“王兄，小弟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
王兄聞言，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魯大人但說無妨，隻要小弟能幫得上忙的，絕無二話。”
我將那封匿名信遞給他，低聲道：“我想請王兄幫我查查，這封信的來曆。”
王兄接過信，仔細端詳了一番，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這字跡……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他沉吟了片刻，忽然抬起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魯大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字跡，像是當朝戶部尚書，劉大人的筆跡！”
“什麽？！”我心中一驚，萬萬沒想到，這封匿名信的背後，竟然牽扯到了一位朝廷重臣！
我強壓下心中的震驚，追問道：“王兄可否確定？”
王兄點點頭，篤定地說道：“當年劉大人在翰林院任職時，小弟曾有幸見過他幾次，他的字跡，小弟絕不會認錯！”
得到確認，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劉大人位高權重，怎麽會關注到我這個小小的縣令？他為什麽要暗中給我傳遞消息？難道說，這馬糧官一案的背後，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此事非同小可，我必須謹慎行事，絕不能打草驚蛇。
“王兄，此事事關重大，還請你務必保密！”我鄭重地叮囑道。
王兄神色嚴肅地點點頭：“魯大人放心，小弟明白！”
從書肆出來，我翻身上馬，卻並未立即返迴縣衙。我抬頭望向北方，那是京城的所在，也是迷霧的源頭。我決定，秘密派人前往京城，查清劉大人與馬糧官一案的關聯，以及他暗中幫助我的目的。
迴到縣衙，我將師爺叫到書房，將調查的結果告訴了他，並吩咐他安排可靠的人手，秘密前往京城收集情報。
“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您可要三思啊！”師爺聽完我的計劃，不禁臉色大變，連忙勸阻道。
“我知道。”我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堅毅，“但此事我已決定，你按我說的去辦便是。”
師爺見我心意已決，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領命而去。
接下來的幾日，我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處理著災後的各項事務，暗地裏卻密切關注著京城方麵的消息。同時，我也開始著手整頓永安縣的吏治，清除貪官汙吏，鞏固自己的勢力。
這天晚上，我正在燈下批閱公文，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師爺推門而入，神色凝重地走到我麵前，低聲道：“大人，陳太守求見。”
“這麽晚了，他來做什麽？”我放下手中的毛筆，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陳太守深夜到訪，讓我心頭蒙上一層陰影。我揮手示意師爺看茶，自己則起身相迎：“太守大人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要事？”
陳太守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目光在我書房裏掃視一圈，最後落在那封匿名信上，意味深長道：“本官聽說，魯大人最近在查一樁舊案？”
我心中一凜，不動聲色地將信封壓在手邊，淡淡道：“下官閑暇時翻閱卷宗，發現一些疑點，想著順藤摸瓜，或許能有些許發現，也好為朝廷盡一份綿薄之力。”
“哦？是嗎？”陳太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過，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魯大人年輕有為，切莫因為一時衝動，而誤入歧途啊。”
他語氣雖輕描淡寫，但我卻聽出了警告的意味。看來，我的行動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甚至可能是某些人的警覺。我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地迴道：“多謝太守大人提醒，下官謹記在心。”
陳太守見我態度恭謹，沒有再多說什麽，寒暄幾句後便起身告辭。我親自將他送到門口，目送他的轎子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卻更加沉重。
陳太守的警告，讓我意識到自己正走在一條危險的鋼絲上。馬糧官一案背後牽扯的勢力，遠比我想象的更加複雜。我必須更加小心謹慎，否則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接下來的幾日，我表麵上依然平靜地處理公務，暗地裏卻加緊了調查的步伐。然而，就在我快要觸碰到真相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獨自一人在書房中查閱卷宗。突然，窗外傳來一陣異響，緊接著，一支利箭破窗而入，直奔我的麵門而來！
我早有防備，側身一躲，利箭擦著我的臉頰飛過，釘在了身後的書架上。我迅速抽出腰間的佩劍，警惕地環顧四周。
“是誰？！”
話音剛落，幾名黑衣人破門而入，手持利刃，向我撲來！我揮舞著佩劍，與他們展開激戰。這些刺客個個身手不凡，招招狠辣，顯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
我雖然武藝不弱，但寡不敵眾，漸漸落於下風。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
原來，我的侍衛聽到書房裏的動靜，及時趕到，與刺客展開激戰。最終，刺客寡不敵眾，紛紛落敗身亡。
我驚魂未定地站在書房中，看著滿地的屍體，心中充滿了疑惑。是誰想要置我於死地？是那些貪官汙吏，還是隱藏在暗處的幕後黑手？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閃過，躍窗而逃。我心中一動，立刻追了出去，卻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我撿起地上的一塊黑色布料，入手冰涼，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這塊布料，以及這股香味，似乎在哪裏見過……
“大人，您沒事吧？”師爺聞訊趕來，看到滿院子的屍體，頓時臉色大變。
我搖搖頭，將手中的黑色布料遞給他：“查！我要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師爺接過布料，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轉身離去。
我站在夜風中，望著漆黑的夜空，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我知道，這隻是開始，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麵……
師爺辦事效率很高，不到兩天，關於那塊黑色布料的調查便有了眉目。
“大人，查到了，這布料……來自城郊的清風觀。”師爺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清風觀？”我劍眉微蹙，這清風觀香火鼎盛，在百姓中頗有威望，怎麽會與那些刺客扯上關係？“可知是什麽人？”
“這……”師爺麵露難色，“觀中香客眾多，那幾日又恰逢廟會，人來人往，實在難以查證。”
我沉吟片刻，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夜聞到的淡淡香味，那是一種獨特的檀香味，與尋常寺廟裏的不同，似乎在哪裏聞過……
“大人，您看要不要……”師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搖搖頭，那些刺客既然來自清風觀，幕後之人定然與那裏脫不了幹係，貿然滅口隻會打草驚蛇。
“繼續查，我要知道所有進出清風觀的可疑之人，尤其是……”我頓了頓，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那些身上帶有類似檀香的人。”
夜深人靜，我獨自一人在書房中踱步，心中思緒萬千。馬糧官一案，刺客夜襲，這一切看似毫無關聯，卻又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這清風觀，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正當我苦思冥想之際，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我心中一驚，不動聲色地走到窗邊，猛地一把推開窗戶！
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魯大人深夜不睡，可是在等什麽人？”
我轉身一看，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鬥篷，頭戴寬簷帽的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書房之中，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他的麵容。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縣衙？”我厲聲喝問，同時不動聲色地將手摸向腰間的佩劍。
那人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魯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過，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要阻止我查案？”我心中怒火中燒，卻按捺住沒有發作，直覺告訴我，此人絕不簡單。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則……”那人語氣一頓，一股森冷的殺意瞬間彌漫開來，“後果自負！”
我心中一凜，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我身為朝廷命官，查案緝兇是我的職責所在，豈能因為你的幾句威脅就放棄？”
“好，很好！”那人怒極反笑，“既然魯大人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影，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站在原地，望著空蕩蕩的書房，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神秘人究竟是誰？他為何要阻止我查案？難道，他知道些什麽？
就在我即將接近真相的時候，朝廷傳來了一道聖旨，要求我立即迴京述職……
聖旨來得突然，卻也像一塊巨石落入我平靜的心湖，激起千層浪。迴京述職是升遷的機會，可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卻嗅到了一絲山雨欲來的氣息。
“大人，您看這……”師爺麵露擔憂之色，顯然也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
我將聖旨放下，揉了揉眉心，沉吟道：“聖命難違，收拾一下，明日便啟程迴京。”
“可是大人，這案子……”
“此事我自有分寸。”我打斷了師爺的話，目光深邃，“有些事，京城或許比這裏看得更清楚。”
第二日，我帶著簡單的行囊，告別了依依不舍的師爺，踏上了迴京的官道。一路上，我的腦海裏不斷迴放著這段時間的種種經曆，馬糧官之死，刺客的追殺，神秘人的警告，以及這道來得太過巧合的聖旨，都像是一團亂麻，讓我理不清頭緒。
我掀開馬車的簾子，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這次迴京，等待我的將是一場更大的風暴。
抵達京城後，我並未急著麵聖，而是先去拜訪了我的恩師，當朝首輔張大人。張大人聽聞我迴京的消息，十分高興，設宴款待。席間，我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了恩師。
張大人聽完我的敘述，眉頭緊鎖，沉吟不語。
“老師，您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我試探著問道。
張大人放下手中的酒杯，語重心長地說道：“一鳴啊，你這次迴來，可謂是身處漩渦中心啊。”
“老師的意思是……”我心中一緊，隱隱猜到了什麽。
“京城的局勢，遠比你想象的複雜。”張大人歎了口氣，“你這次查的案子，牽扯甚廣，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啊！”
我聞言，心中一凜。
“你放心，為師會盡力保你周全。”張大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目光中充滿了慈愛和擔憂，“但你要記住，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切不可衝動。”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感激。
“對了，陛下已經得知你迴京的消息，明日早朝，你便隨我一同進宮麵聖吧。”
“是，老師。”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離開了張府。我知道，明日的早朝，將是我命運的轉折點。
夜深人靜，我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窗外，寒風唿嘯，仿佛預示著暴風雨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