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來人了?!我心頭一驚,難道是皇上知道了我的計劃?可我的計劃天衣無縫,不可能走漏風聲啊!


    “慌什麽!說清楚,是誰來了?”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沉聲問道。


    “是……是張禦史!”阿虎的聲音有些顫抖。


    張禦史?!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皇上。可他來這裏做什麽?難道是來抓我的?


    來不及多想,我迅速調整了情緒,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後推門而出,對著來人拱手行禮道:“下官魯一鳴,見過張禦史,不知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張禦史麵沉似水,眼神銳利地掃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魯大人,現在可不是客套的時候,本官問你,吳惡霸和鄭師爺在哪?”


    我心中咯噔一下,看來張禦史是衝著他們來的。我故作鎮定地說道:“迴大人,下官不知他們在何處,大人為何有此一問?”


    “哼!本官來之前,已經查明,你私自放走了林家滅門案的重要證人,還假借本官的名義,將吳惡霸和鄭師爺騙到這裏,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張禦史厲聲喝問道。


    我心中暗暗叫苦,看來我的計劃還是被識破了。不過,我並沒有表現出絲毫慌亂,而是不慌不忙地說道:“大人明察,下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查明真相,還林家一個公道!”


    “查明真相?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查案?”張禦史顯然不信我的說辭,怒斥道,“來人,將魯一鳴拿下!”


    話音剛落,幾個身穿官服的侍衛便從張禦史身後衝了出來,將我團團圍住。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看來今天是兇多吉少了。


    然而,就在這時,茶館裏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怎麽迴事?”張禦史眉頭一皺,厲聲問道。


    “大人,吳惡霸和鄭師爺要跑!”一個侍衛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稟報道。


    “什麽?!”張禦史臉色大變,怒吼道,“給我追!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說著,他便帶著侍衛們衝了出去。我也趁亂跟著衝出了茶館,隻見吳惡霸和鄭師爺正倉皇逃竄,身後是劉仵作和幾個縣衙的官兵在窮追不舍。


    “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我大聲喊道,同時加入了追捕的隊伍。


    吳惡霸和鄭師爺顯然是早有準備,他們一路左拐右繞,試圖擺脫我們的追捕。然而,他們低估了我們想要抓住他們的決心。


    “大人,前麵是死胡同!”一個官兵指著前方說道。


    我定睛一看,隻見前麵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巷口已經被堵死了。


    “哈哈,你們追不上了!”吳惡霸得意地笑道,“今天算你們走運,下次,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說罷,他便帶著鄭師爺,準備翻牆逃跑。


    “絕不能讓他們跑了!”我怒吼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刀,朝著吳惡霸衝了過去。


    “誰敢阻攔,格殺勿論!”吳惡霸也兇狠地叫囂道。


    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響成一片……


    我一個箭步衝上前,揮刀便向吳惡霸砍去。他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勇猛,慌忙舉起手中的棍棒抵擋。隻聽“鐺”的一聲,火星四濺,我的刀被震開,虎口一陣發麻。吳惡霸也沒討到好,被我這一刀逼退了幾步。


    “好小子,有兩下子!”吳惡霸惡狠狠地盯著我,眼中滿是兇光。他揮舞著棍棒再次向我襲來,招招狠辣,顯然是動了殺心。我不敢大意,一邊躲閃,一邊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鄭師爺見勢不妙,悄悄地想要溜走。劉仵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迴來。


    “放開我!放開我!”鄭師爺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群身穿官服的官兵從巷口湧入,將我們團團包圍。為首的正是張禦史,他麵色鐵青,眼中怒火燃燒。


    “大膽狂徒,竟敢當街行兇,還不束手就擒!”張禦史一聲怒喝,聲如洪鍾。


    吳惡霸和鄭師爺頓時麵如土色,他們知道,今天是插翅難飛了。


    “大人,冤枉啊!是這小子先動的手!”吳惡霸還想狡辯,卻被張禦史一個淩厲的眼神嚇得閉上了嘴。


    “哼!本官親眼所見,豈容你抵賴!”張禦史冷哼一聲,對手下吩咐道,“將他們拿下!”


    官兵們一擁而上,將吳惡霸和鄭師爺牢牢地按倒在地,五花大綁。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張禦史走到我麵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讚許地說道:“魯大人,你做得很好!這次多虧了你,才能將這夥惡霸繩之以法!”


    我謙虛地笑了笑,說道:“大人過獎了,這都是下官應該做的。”


    “好,好!”張禦史連說了兩個好字,然後轉頭看向被押在地上的吳惡霸和鄭師爺,厲聲問道,“說!林家滅門案,到底是不是你們幹的?”


    吳惡霸和鄭師爺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隱瞞,將所有罪行都招認了。


    我站在一旁,聽著他們親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心中五味雜陳。我知道,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來人,將他們押迴大牢,聽候發落!”張禦史一聲令下,官兵們押著吳惡霸和鄭師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我目送著他們遠去,心中突然想起一個人——林夫人。她等待這一天,已經太久太久了……


    我快步走向林夫人的住所,心頭卻有些沉重。正義雖得伸張,但逝去的生命卻再也無法挽迴。林夫人見到我時,先是一愣,隨後眼圈慢慢紅了,嘴唇微微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我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緩緩道來,並將吳惡霸和鄭師爺的供詞詳細告知。


    林夫人聽完後,身子晃了晃,險些栽倒在地。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她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嘴裏喃喃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我明白她此刻的心情,除了默默地陪伴,其他的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良久,林夫人才止住哭泣,她擦幹眼淚,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我,“魯大人,大恩大德,民婦沒齒難忘。若不是您,我一家老小恐怕都不得安寧,您就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啊!”


    我連忙說道:“夫人言重了,這都是下官分內之事,維護正義,本就是我們這些做官的職責所在。”


    林夫人搖搖頭,眼含熱淚地說:“不,不一樣。我知道,如果不是您堅持查案,如果不是您不顧自身安危,我的冤屈也許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您才是真正為百姓著想的好官啊!”


    我被林夫人的話語深深地觸動了,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作為一名官員,肩上的責任和百姓的期望是多麽沉重。


    接下來的幾日,整個縣城都在議論著林家滅門案告破的消息。我因成功破獲此案,在縣衙內的地位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縣令大人對我讚賞有加,同僚們也對我刮目相看,就連平日裏那些對我冷眼相待的人,也開始主動與我攀談。


    百姓們更是對我感激涕零,他們自發地來到縣衙門口,送來錦旗和謝禮,感謝我為民除害,還林家一個公道。我婉拒了所有人的謝禮,隻將那麵寫著“青天大老爺”的錦旗掛在了書房的正中央,時刻提醒自己不忘初心,牢記使命。


    這天晚上,縣衙內設宴慶祝案件告破。席間,縣令大人頻頻舉杯,對我大加讚賞。我心中雖然高興,卻也不敢貪功,隻謙虛地說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酒過三巡,我正與同僚們談笑風生,一名衙役快步走了進來,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魯大人,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指名道姓要交到您手上。”


    我心中疑惑,接過信件,隻見信封上隻簡單地寫著“魯一鳴親啟”五個字,並沒有署名。我心中頓生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拆開信封,借著昏暗的燭光,一行行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


    “大人明鑒,吳鄭二人不過是替罪羔羊,真兇另有其人,且勢力龐大,切不可掉以輕心。若想知曉詳情,請於明日午時,獨自前往城外清風亭一敘。切記,此事事關重大,萬萬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強忍著心中的驚濤駭浪,不動聲色地將信件折好,塞進袖中。宴會上的喧囂仿佛被隔絕在了另一個世界,我的耳邊隻迴蕩著信中那句“真兇另有其人,且勢力龐大”。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難道這背後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不行,我不能自亂陣腳。越是這種時候,越要保持冷靜。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與同僚們繼續談笑,心中卻早已翻江倒海。


    這場宴會對我來說,變得無比漫長。我如坐針氈,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終於,我找了個借口,提前離開了喧鬧的宴會。


    迴到書房,我迫不及待地將那封信件取出,借著燭光,仔細地閱讀著每一個字。娟秀的字跡,卻透著一股森森寒意。


    真兇另有其人……勢力龐大……


    這幾個字像是重錘一般,一下下地敲擊著我的心房。我原本以為,吳惡霸和鄭師爺已經是這起案件的幕後黑手,卻沒想到,這背後竟然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地分析著信中的每一個細節。信中並沒有透露寫信人的身份,隻是讓我明日午時前往城外清風亭一敘。


    去,還是不去?


    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去,也許會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可是不去,我又如何甘心?這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麽?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我緊緊地握著手中的信件,腦海中不斷地權衡著利弊。最終,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明日午時,我都要去清風亭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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