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因為今晚的事,他糾結了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整個人躊躇又不安。


    最後他是鼓足了勇氣,才慢吞吞的踏出了自己的院落。


    在進了半久的院落時,他給自己做了無數心理建設。


    不管怎麽樣,他一定要負責,這件事是他做的,那麽他必須承擔結果。


    等他進去的時候半久正好打算用早膳了。


    故匪這些日子每天的早餐都是拿她這吃,因此廚房裏都是連同著他的一起準備好


    “阿玹……”故匪看著她很是扭捏的開口。


    “吃嗎?”半久問。


    “啊?”故匪愣住,然後相識的點頭。


    “吃。”


    “嗯。”


    他就這樣有些傻乎乎的坐在了半久的旁邊。


    一直醞釀在心裏的話,因為半久的那兩個字一下子被打散了。


    勇氣凝聚起來真的很難,尤其是在被打散之後,想要再次凝聚更是難上加難。


    故匪發現自己說不出口了……


    —


    腦海裏設想的無數個的場景並沒有發生。


    接下來的日子是相安無事的。


    他依舊準時準點的到達半久那一起用膳,然後一起溫習功課。


    仿佛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一場夢,並沒有真的發生。


    也仿佛她已經忘了,忘得幹幹淨淨了。


    故匪不知道半久是哪種情況。


    但他知道自己真的委屈死了……


    —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變,態是不可能的,那麽就爆發吧。


    於是這一日晚膳過後,他先是清了清嗓子。


    “阿玹,能讓那些人先出去嗎?”


    半久微微點頭。


    屋子裏的下人頓時一個接一個的出去了。


    最後一個順帶關上了房門。


    整個房間裏就剩下了半久和故匪兩個人。


    “阿玹……”他握著雙手,聲音不自覺的扭捏。


    “你還記得我喝醉了的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麽嗎?”


    “記得。”


    “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們……啊?”


    故匪張著嘴呆呆的看著她,好一會兒之後委屈的眼眶都紅了。


    “記得,那,那你怎麽能這樣?”


    “怎麽樣?”


    “你記得還裝不記得?,你,你簡直太壞了。”


    他紅著眼控訴。


    “我沒有裝不記得。”半久說。


    隻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說了和沒說不都一樣嗎?


    “都,都發生了那件事情,你,你就沒有別的想說的嗎?”他結結巴巴的問。


    一顆心徹徹底底的提到了嗓子眼裏。


    “問什麽?”


    看著這雙清冷好看的眼眸,故匪仿佛泄了氣一般,他眼一閉,心一橫,終於憋出了自己最想說的那句話。


    “那天晚上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


    “如果如果你,你也有一點點想法的話,我們可以在一起嗎?你放心,我我不會委屈你半分的,我都聽你的,我……”


    他斷斷續續,絞盡腦汁的承諾著。


    最後詞窮了,急得眼睛更紅了。


    “我,我,我這些以後還可以補充……”


    “好。”


    半久突然的說。


    “好什麽?”他茫然。


    好一會兒之後,紅紅的眼睛裏浮現了些許亮光。


    似乎是不敢置信。


    “阿玹,你,你這是答應我了嗎?”


    “嗯。”


    “也就是說,我們,我們這算的上是在一起了,對不對?”


    “嗯。”


    “阿玹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他當下一掌拍在自己的胸膛上,目光灼灼的保證。


    “即便是丟了命,我也不會辜負你半分。”


    他這輩子的承諾大概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他會將這些承諾進行到底的……


    —


    兩人就這樣在一起了。


    但是怎麽看都有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當然這具體表現在故匪身上。


    有人在的時候他和往常沒有什麽區別。


    隻有當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他便黏黏糊糊的抱住了半久。


    鄉試在這個時候到來了。


    半久不出意料的依舊高中。


    故匪也中了,隻是這次中得有點險,差點就落榜了。


    鄉試高中,自然而然的半久的名氣更大了,當然故匪的名氣也大了。


    —


    另一邊縣試也出來了,柳知仕再次考了一遍,這次他再也沒有弄任何作弊的手段了。


    靠著自己的實力考上了秀才。


    看到榜單上自己的名字,他心裏的一口氣終於吐出來一些了。


    隻是下一秒他便聽到人群裏有人在議論付玹和故匪。


    他們用著羨慕的語氣說著那兩人的事跡。


    付玹鄉試過了,還是以第一名的成績……


    這幾句話如針一般紮進了柳知仕的心裏。


    他這人好勝心強。


    曾經同在一個私塾,他就愛將自己與付玹拿來做比較。


    每每都要被這人壓上一頭,他心裏便生出了無限的不爽和不甘。


    那時候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沒事的,總有一天你會超過她的。


    隻是如今……


    在他過了縣試的時候,她過了鄉試……


    他們之間已經差了整整一個台階了。


    心裏的不甘更濃了。


    沒事的……


    隻要他在加把勁,他一定可以超過付玹的!


    —


    另一邊半久已經好久沒有專門去注意過柳知仕和溫環兒的動靜了。


    關於柳知仕和溫環兒,她心裏自有打算。


    與柳知仕而言最重要的是他的前途以及他的自尊心麵子。


    與其餘費盡心思打壓,倒不如在關鍵時候給他最重的一創。


    隻是讓她有點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


    —


    自從知道溫環兒喜歡的是柳知仕之後。


    溫環兒便一直被溫父關在了溫府裏。


    溫父並不喜歡柳知仕,這種不喜歡,隨著時間的推移,與日俱增。


    他試圖通過將女兒關在家裏的方式,讓女兒放棄那個人。


    隻是他的做法引起了溫環兒的叛逆。


    父女倆的矛盾越積越重。


    溫父固執的認為女兒都是為了那個柳知仕。


    為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他腦海裏立刻有了一個主意。


    那便是直接幫溫環兒定下了一名婚事。


    男方條件不錯,儀表堂堂,是個讀書人,行事說話溫文爾雅的,很有教養。


    溫環兒被迫和她接觸,最開始心裏是厭惡的。


    隻是隨著一點點的接觸,她心裏的抵觸也漸漸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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