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自身的籌碼。


    他依舊是自卑,糾結於自己臉上的傷疤。


    他看過了,隻要那道疤擋上或者那道疤消失了,所有男子的顏值都沒有他高。


    如果沒有臉上這道疤那該多好……


    因為心裏的自卑和患得患失,他開始掰著手指認真舉列自己的優勢了。


    “小師妹其實和大師兄在一起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他掰下第一個手指頭。


    “比如師兄以後就歸小師妹一人所有了,可供的小師妹任意差遣使喚,打罵皆可。”


    “我沒有暴力傾向。”


    “我也沒有。”褚秣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說完之後他愣住了,兩人對視相繼沉默。


    褚秣傻乎乎的笑了幾聲。


    “我這不是怕你誤會,所以提前說嘛,小師妹放心,師兄以後永遠都聽小師妹的,絕對打不還嘴,罵不還口,小師妹要怎麽樣都行。”


    見他還這般說,半久索性不語了。


    他又一本正經的掰下了第二根手指。


    “其次,師兄這些年的實力遍布了整個江湖,以後也就是小師妹的了,小師妹想要要做什麽事情,可以直接調遣。”


    他說完便立刻跑向了寢房,等出來的時候手裏抱著一大堆令牌。


    他走到半久麵前彎腰將令牌一一擺到了桌麵上。


    一邊擺還和她介紹著。


    “這是黑白宮令牌,白崖山莊的令牌,這是鷹爪門令牌,這是青龍堂令牌……”


    江湖最有名的是一宮兩門三莊四堂五派。


    其中一宮為黑白宮。


    二門為鷹爪門,金刀門


    三莊為暮雪山莊,迴雁山莊,白崖山莊。


    四堂為朱雀堂,青龍堂,白虎堂,玄武堂。


    五派為玉清派,問真派,當元派,田坤派,葉林派。


    聽著他這麽一一道來,他的勢力幾乎可以概括了一半的江湖。


    隻是擁有這麽龐大勢力的褚秣,在劇情裏,最後還是敗在了百生手裏。


    到底是劇情的作用呀。


    褚秣很快將一塊塊令牌擺在了桌麵上。


    最後他將之一起推向了半久。


    “小師妹,這些算是師兄的聘禮之一。”


    半目光從令牌上掃過。


    “這些你拿著吧,我用不到。”


    褚秣一征。


    “那我先替小師妹保管好了。”他這句話裏不自覺帶了幾分失落。


    但他的心情很快又恢複如初了。


    他直接將椅子搬到了半久旁邊,並且一手將桌上的令牌揮到了一邊。


    另一隻手則偷偷摸摸的握上了半久的手。


    “小師妹,那,那你看咱們什麽時候大婚呀?”


    說完他害怕半久認為自己這是在催促她,又連忙自我解釋了一句。


    “我就是害怕沒有時間準備。”


    “日子你來定吧,我什麽時候都可以。”半久說。


    “好。”他眼裏浮現了雀躍之色,臉上傻笑著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小師妹怎麽辦?師兄現在好興奮,特別特別高興。”


    他話語傻乎乎的說著。


    一直以為很難的事情,今天忽然就成功了……


    內心的歡喜和激動是無法言說的。


    —


    另一邊一直等著半久來救他的百生,並沒有等來想要等的人,反而等來了自己的身份被發現。


    雖然臉上的偽裝是臨時做出來的,可按理來說有男主光環在,應該很難被發現的。


    但這背後有半久的出手,那麽想瞞過去是極難的。


    眾人原本以為隻是抓了一個偷盟主令牌的賊。


    而這個賊已經將盟主令牌偷走給了其他同夥了。


    他們隻需要嚴刑拷打,讓其交代同夥是誰,將盟主令牌找迴來就行了。


    誰曾想這個賊竟然是迴雁山莊的少莊主。


    一下子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也不敢再繼續用刑了。


    看著躺在牢房裏,已然滿身傷痕,有些奄奄一息的百生。


    武盟主蹙眉,心下猶豫了一番,還是讓人請來了一個大夫。


    當宴會山莊的莊主趕來得知事情經過後,整個人都懵了,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不願相信那個賊真的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可當他親眼所見時,他不得不承認了。


    這人就是他的兒子,就是他那對他宣稱要閉關修煉,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他的兒子。


    一時間白莊主氣得不行,可這到底是他的兒子還是唯一的兒子,他也不能放任不管呀。


    於是他隻能舔著老臉與那些人交談了。


    大致意思就是自己的兒子他心裏清楚的很,人品極佳,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偷盜盟主令牌的事情來。


    他說的信誓旦旦,可相信的人並沒有幾個。


    更甚者大部分人心裏都認為,這百生是受了他的吩咐才來偷盜的。


    畢竟那盟主令牌昨天還在還,武盟主拿了出來給眾人過了目。


    據武盟主的話,他因為不放心,今天早上還特意看了一下。


    在後來的時間內,隻有百生一個人偷偷潛入了書房。


    而令牌也就是在這個時間點丟失的,不管怎麽樣,他的嫌疑是最大。


    且隻要令牌一日未找到便一日洗不清的那種。


    說出來的話壓根沒人信,白莊主一時有些百口莫辯了。


    百生被人弄醒了。


    醒來之後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是被揭穿了,再看看自己麵前急得不行,又恨鐵不成鋼的父親。


    在聽到他所盜取的門盟主令牌是假的,以及真的不見了的時候。


    他整個人懵了好一會兒,心裏慌的不行。


    心裏的第一想法是他身上的盟主令牌被人調包了。


    當然這個時候他壓根沒有懷疑到半久那裏。


    畢竟拿到令牌之後他根本沒有和半久的人對接。


    那麽問題一定是出在他被抓之後,在這段時間裏,一定是有人趁機將令牌對換了。


    他的話多少有幾分可信,可身上的嫌疑並沒有因為他這幾句話而徹底洗清。


    在真相沒有查清,盟主令牌沒有找迴來之前,他還是不能被放了。


    —


    百生出事了,虞珠心裏已經喜歡上了百生,此刻自然是急得不行。


    她身邊沒有任何可以求助的,於是隻能將目光看向了白侯。


    白侯麵對著心愛人哀求的目光,又因為心裏的那份愧疚在。


    於是一個衝動之下,他直接接下了這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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